華絕代,這個笑容好美啊,這個聲音好甜啊,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好柔好軟啊!

    “什……什麽?娘子,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就可以了,叫公子神馬的好見外哦!”

    某惡女眼波流轉,那叫一個流光溢彩,微微湊近他一點,吐氣如蘭眼神卻又緩緩變得幽怨,說道:“悠悠,司空家的小姐竟然死在了我的燕雲樓內耶,若是司空家的人找上門來,我可該如何是好呢?人家雖隻是庶出之女,卻要比我這個相府的嫡係小姐還要尊貴,所以……所以……”

    鳳悠然雖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麵對心上人這般可憐的模樣,哪裏還分得清東南西北,隻是傻傻的問道:“所以什麽?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幽怨不見,白馨妍的笑容再現,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燦爛的笑容,其變臉的速度簡直天下無敵,下一秒,她抓著鳳悠然的肩膀,將他從包廂的窗口推了下去,並在放手前的瞬間,在他耳邊陰測測的輕聲說道:“所以,麻煩鳳少主大人幫忙將事情解決了吧,可千萬不能讓我的燕雲樓出半點差錯哦!”

    再下一秒,伴隨著一聲驚叫,少主大人華麗麗的從二樓包廂摔了下去,直至落地前,他都沒有將視線從那個窗戶移開分毫,盡管根本就看不到包廂裏麵的白馨妍的身影。

    白馨妍後退兩步便很好的隱藏了身影,絕對不會被外麵那些不相幹的人看到她絲毫,拍了拍手轉身在凳子上坐下,輕抿一口清茶,淡漠的說道:“秋霜,還不快下去協助少主大人?從現在開始到這件事情結束,他就是燕雲樓的老板。”

    秋霜冷不丁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將身子挺直,應了聲:“是!”就帶著其他人匆匆離開了包廂,甚至連後背上冒出來的冷汗都沒有能夠察覺到。

    第四十六章鳳凰宮少主

    少主大人終於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家娘子生氣了,而且還是他惹她生氣了,可是呢,他依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麽地方惹到了她,竟讓她氣得直接將他從二樓推了下來,幸好他功夫不錯,不然肯定會摔得很難看的!

    想到自己差點在娘子麵前顯出狼狽的姿態,他就感覺簡直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卻絲毫不去想,他若非功夫不錯,很可能會被摔得缺胳膊斷腿之類的。

    他的突然落下將燕雲樓內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不過他卻絲毫不覺,隻是哀怨的瞅著二樓的那個窗口,蹲在地上畫起了圈圈,一直到秋霜帶著另外幾位打理燕雲樓的姑娘

    來到他的麵前,並直接開口便喚他為老板的時候,他突然就懵了。

    老……老板?

    連連眨了好幾下眼睛,似乎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或者是出現了幻聽現象,但很顯然眼前的事情並不是做夢,他也沒有出現幻聽,秋霜等幾位姑娘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當真如同看著自家老板一般。

    秋霜走了過去,伸手將還蹲在地上的少主大人扶了起來,說道:“老板,您怎麽這般不小心呢?竟從窗口摔了下來,有沒有傷著哪裏?”

    鳳悠然盯著美人看了好久,然後緩緩皺起了眉頭,將手從秋霜的攙扶中抽出,摸了摸下巴,喃喃說著:“老板?”

    很快,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抬頭看向剛才他被推下來的窗口,眼睛都歡樂的眯成了兩條線,這燕雲樓可是娘子的所有物哦,可是現在她竟然讓他當燕雲樓的老板,這說明什麽,說明什麽呢?

    少主大人隻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飄了起來,睜開眼睛入目所及的,皆是幸福的雲彩,娘子終於接受他的心意了,不然又怎麽會將她的所有物與他共享?真好啊,真好啊,所以一定要幫娘子將眼前的事情給擺平了,絕對不能讓見證他和娘子愛情的燕雲樓出半點差錯啊啊啊!

    “你就是燕雲樓的老板?”

    身後傳來一個語氣不善的聲音,正是已經喊著要燕雲樓老板出來好久,卻都沒有見到老板身影,正在滿心陰鬱的京城府尹大人手下的府兵隊長,他們可是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畢竟司空舞的身份不一樣,燕雲樓內的某些特殊客人的身份更加不一般,哪裏敢有半點耽擱?

    不過他們是早就到了,事情的經過也查得差不多了,知道司空舞是突然倒地而亡,她在燕雲樓內喝的吃的東西裏麵都找不到絲毫毒藥的跡象,但不管如何,此事出在燕雲樓,燕雲樓就有脫不了的關係,尤其是燕雲樓的客人幾乎全都是有身份的夫人小姐,更加不能有半點差錯。

    而現在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本應該第一時間出現的燕雲樓老板卻竟然無視官府的存在和在場其他客人的不滿,遲遲不肯現身。

    終於是出現了麽?那位府兵隊長陰沉著臉,看向鳳悠然的眼神頗為不善,這個家夥,不過一介小小商人,竟敢無視官府的威嚴,還是不小心從窗口掉了下來才會終於現了身,當真是膽大包天,找死!

    鳳悠然聽到這個聲音後不由輕咳了幾聲,穩定一下心神將眼前的情況在腦中飛快的過了一遍,馬

    上就有了應對之策,在麵對白馨妍之外,他還是非常聰明的,智慧才能比之慕容絕世也並不會有絲毫遜色。

    轉身看向那府兵隊長,神色雖然平靜,但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卻在無形中讓人不敢忽視,幾乎就要跪下來頂禮膜拜了,而這才是鳳凰宮少主大人該有的風範!

    對上鳳悠然那平靜無波,亦無絲毫所謂恭敬畏懼之色的眼睛,府兵隊長不禁後退了半步,總感覺身上突然多出了一層無形的壓力,迫使著他後退,低頭,甚至有著下跪的衝動。

    “你……你是什麽人?”

    鳳悠然微仰起下巴俯視著他,臉上浮現一抹如同施舍般的微笑,不過在說話之前,他首先做的動作卻是“啪”的一聲將一直以來都隻是插在腰帶上做裝飾的折扇打了開來,說道:“本公子自然就是燕雲樓的老板,你之前便已經猜到,又何必要本公子再多說一遍?”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神情也算溫和,但卻讓人忍不住想要在他的麵前低下頭顱,就好像隻是看著他便是對他的大不敬,那種深埋於血液中的高貴尊崇,讓凡人隻敢跪在他的腳下頂禮膜拜。

    這是另外一種與慕容絕世不同的氣質,慕容絕世是渾然天成的尊貴王者,睥睨天下的君主,一身的冷冽又似那掌控黑暗的魔王,讓人敬畏。而鳳悠然則是如同那高貴的神祗,散發著純淨優雅,看似溫柔卻遠在天際,讓人不敢直視、不忍褻瀆。

    白馨妍隱身在窗邊,看著下方那突然就變得不一樣的鳳悠然,眼中劃過若有所思的光芒,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此刻下麵的那一位,是最高貴的鳳凰宮少主。

    至於是不是鳳悠然?恩,至少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鳳悠然。

    鳳悠然的倨傲惹惱了府兵隊長,“鏗”的一聲清脆拔劍聲,鳳悠然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把鋒利的長劍,然而下一秒,一道劍氣從遠處襲來,直接將那架在鳳悠然脖子上的長劍斬成了兩段,元伯的身影出現在燕雲樓內,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已無平常的慈祥之色,而是一片冰冷,散發著無盡的殺氣。

    殺氣直指那位府兵隊長,此刻的元伯就如同是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將軍,而非隻是一個臨棺材很近的糟老頭子,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鳳凰宮少主不敬,去讓伊賀滾過來!”

    伊賀乃是京城府尹大人,他其實也在燕雲樓內,隻是先前認為隻是一個商人而已,根本無需他堂堂京城府尹大人上前來問話。不過此刻他聽到元伯的話,卻被狠

    狠嚇了個激靈,鳳凰宮少主?

    白馨妍還隱在窗邊看著下方的情況,雖然剛才將鳳悠然推了下去,但對他能否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還是很關心,畢竟她也隻是感覺鳳凰宮好像挺厲害的樣子,但實際上到底如何,卻並不清楚。

    先前轉身消失不見的慕容絕世,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這個包廂內,正側躺在軟榻上麵悠然喝著美酒,視線停留在站在窗邊的那個俏麗身影上麵,偶爾從窗戶掃過,有著冷凝之色,似乎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爽。

    “此事交給鳳悠然便是了,放心,鳳凰宮的影響力可比你想象的還要大,即便是四大家族也不會傻傻的去得罪。況且,司空舞隻不過是死在了燕雲樓內而已,並不能證明是燕雲樓害死了她。”明明不想說的,也在先前的時候決定不管這件事情,但這個嘴巴卻竟然不聽從他指揮的張了開來。

    慕容絕世皺起了眉頭,緊抿嘴唇似是有些懊惱,然後將視線從白馨妍的身上收迴,繼續喝酒。

    白馨妍轉過身來看著他,尤其當看到他竟躺在她的軟榻上麵的時候,秀眉忍不住輕顫一下,涼漠的說道:“你怎麽又出現在這裏了?剛才不是已經走了嗎?”

    慕容絕世轉個身,不理會,就當沒聽見。他剛才不過是去拿酒罷了,哪有離開?

    第四十七章真窮

    幽暗的密室中,一身紫衣的慕容絕塵坐在椅子上,臉色沉凝。在他的旁邊另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金色鬥篷裏麵的身影,在透過鬥篷看著他,半晌響起有些沙啞的聲音:“沒想到燕雲樓的老板竟然是鳳悠然,接下去你打算怎麽辦?”

    慕容絕塵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冷聲說道:“本王原本就隻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位燕雲樓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聖,現在已經知道了。”

    從鬥篷底下傳出一陣陰沉的笑聲,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讓他感覺非常好笑的事情,頗有點樂不可支的味道,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王爺你想要收服燕雲樓為己用呢。不過也難怪,誰敢去收服鳳凰宮少主?當心鳳凰宮內的那個老家夥滅你全家,嘻嘻!隻是沒想到鳳悠然竟會心血來潮的想要做一迴商人,不要說那司空舞的死與燕雲樓並無關係,就算當真是燕雲樓害死的,隻不過就是個低賤的庶女,司空家才不會為了她而去跟鳳凰宮少主過不去呢!”

    慕容絕塵皺了皺眉,冷然看向鬥篷人,說道:“你話太多了。”

    “嘻嘻!”鬥篷人輕笑了幾聲,也不知是因為

    這幽暗的密室,還是因為渾身包裹在鬥篷裏麵,或者是因為他那沙啞的聲音,這幾聲笑竟給人很是陰森的感覺。

    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隻是從鬥篷底下看著眼前的慕容絕塵,說道,“那麽王爺您有何打算呢?想必王爺你肯定去過逍遙樓,感覺是不是跟燕雲樓很是相似?不同的就是一家專門招待男人,一家則專門招待女人,可據我所知,那逍遙樓的身後,有著厲王府的影子。”

    言外之意,就是慕容絕世有可能早已經和鳳悠然聯手,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慕容絕世早已經得到了鳳凰宮的暗中支持,這樣的情況對慕容絕塵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

    隻是聽到這番話,慕容絕塵卻出奇的非常平靜,連聲音都沒有太大的起伏,說道:“本王在前幾天才剛剛得知,慕容絕世與鳳悠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相識,但兩人的關係卻似乎並不怎麽好,不然的話,前段時間厲王府便不會被差點夷為平地,慕容絕世也不會明知道鳳悠然喜歡白馨妍,還接受父皇的賜婚。”

    鬥篷人略微側了側身,說道:“哦,我知道了,王爺果然聰明,這麽快就想好了應對慕容絕世的辦法,不過那相府三小姐好歹也是王爺您將來的小姨子,曾經還是您的未婚妻子呢,王爺當真舍得將她當成挑撥那兩人關係的棋子?”

    慕容絕塵的眼底徒然暗沉了下去,隻不過即便是坐在他麵前的鬥篷人都沒有發覺到,將所有的心思都收攏在眼底的深處,突然揚起了笑臉,笑著說道:“不過是個本王不要的女人而已,以前都沒有憐惜,現在更是不必,既然已選擇要成為厲王妃,那就注定隻能站在與本王相對的位置。”

    “嘻嘻,聽說那白三小姐自從被王爺你退親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同了,而且還是個比她那有著京城第一美人之稱的姐姐還要更美上幾分,有機會,倒真想見識一下。”

    手突然用力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慕容絕塵微垂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殺氣騰騰的桀氣,臉上的笑容變得森然,說道:“別做多餘的事。”

    “嘻嘻!”

    “貌似有點不妙了。”燕雲樓內,白馨妍暗中看著下方的情況,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輕托著下巴喃喃說道,“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似乎鳳凰宮在高層之中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想必有心人肯定已經察覺到了逍遙樓背後的厲王府影子,這樣一來豈不是讓他們對厲王殿下您多了防範?”

    話雖然是這樣說沒有錯,不過聽她的語氣卻怎麽也沒有所謂的知錯、驚訝、慌張

    之類的感覺,似乎隻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甚至,似乎,好像還有著那麽一點點微不可察的幸災樂禍。

    慕容絕世躺在軟榻上麵,微微動了下身子,將一口美酒送入口中,語氣平緩得有點漠然的說道:“在你將鳳悠然推下窗戶前就應該想到,現在再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嗎?”

    白馨妍對這句話不做任何評論,隻是拖著下巴眼波微動,嘴角彎起了一個清淺的、似笑非笑的弧度,視線繼續停留在下方大廳,然後突然站了起來,說道:“司空家的人終於來了呢,不過看情況好像確實不用太過擔心,真無聊,我先走了。”

    說著也不等慕容絕世答話就轉身離開了包廂,打算從特殊通道離開燕雲樓,唯一隻是覺得那位司空六小姐死得真冤枉,要不要順便幫她報個仇什麽的呢?畢竟,貌似也算是有著共同的敵人的說。可是,你要死了竟然都還跑到我燕雲樓來,給我找了那麽大的麻煩,有點不爽呢。

    慕容絕世目送著她離開,將最後一口酒送進了口中,然後也翻身從軟榻上起來並跟著出門了,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在空無一人的包廂內迴蕩:“盯著司空家。”

    “是。”一聲應答響起,不過包廂內卻依然空無一人。

    “厲王殿下,你就張揚著這麽一張臉,在大街上招搖過市,好嗎?”話雖然是對走在她旁邊的慕容絕世說的,不過白馨妍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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