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相冊上略帶灰塵的照片,感覺又迴到了那年夏天,夏天的童年,穿著新球鞋,在‘操’場上不停打圈,閉上眼迴憶從前,才發現,有一種思念叫沉默。


    如果說和尚的殘月彎刀能敵包青天藏在腰側的鋸齒刃的話,那麽,在很多人眼裏,包括霍驚駕都會認為卓峰手裏的廓爾喀軍刀其實算不得上多麽威武的兇器,因為與兩者相比廓爾喀軍刀除了有血槽和鋒利之外並不像殘月彎刀那樣飛舞奪命,也不像鋸齒刃那樣對傷口極大的破壞力,但是,不可否認,卓峰這個從小靠拳頭和板磚起家的小‘混’‘混’手裏帶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無敵的存在。


    特別是在黑暗裏。


    小時候被人扔在下水道裏的卓峰對黑暗有一種心裏上的抵觸,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某種意義上對黑暗的依賴,因為使他承受極大的心理極限甚至快要崩潰的情況是黑暗一手造成的,從那以後,卓峰更能適應黑暗,不說能視夜如白晝,至少能讓他在黑暗裏比常人多出幾分敏銳。


    就是這幾分敏銳讓他在那個泰國殺手的刺殺下雖然險行還生,卻能自保。


    真正的的高手對決都是一招製敵這話不假,可是相較於都是用兵器在黑暗裏搏鬥的卓峰和那個不知名的殺手來說,想要一劍斃命並不是很容易的事,卓峰這邊的防守可以說滴水不漏,或許卓峰不如殺手敏捷狠辣,但是卓峰的拳腳功夫在近戰的情況下增加了自己的優勢也讓長劍有些施展不開。


    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卓峰倒是愈戰愈勇,而此刻離開和尚的霍驚駕則看準了一個機會向殺手撲了過去。


    霍驚駕用的招數是柔道中難度最高的一招“隅落”,又稱空氣摔,雖然伸手不見五指,霍驚駕看著劍光,心裏估‘摸’了一下殺手的方位,用雙手從後麵抓住的胳膊彎造成一種往右下方拉的假象,待到殺手發覺後自然生出往左上方的對抗力的時候,順著這股對抗力,霍驚駕快速往左上方迴拉,雙手一迴旋,殺手身子一個趔趄,比霍驚駕預計的後果差了許多,他本以為自己能把殺手摔飛出去,看著腳步不穩的殺手,霍驚駕沒有猶豫,然後一拳擊向了殺手的‘胸’口。


    從拳頭上傳來的感覺很軟,就像打到了一股棉‘花’上,那種感覺讓霍驚駕一愣。


    不過也就是一愣,霍驚駕並沒有多想,向前抱著殺手的腰在地上滾了兩下,卓峰拿著匕首,看著地上翻滾的兩個人,無處下手,等到他拿出打火機的時候,看到了像兩條蛇一樣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都是互相牽製動憚不得,殺手握著長劍的手腕被霍驚駕牢牢的握在手裏。


    而霍驚駕的另一隻手,剛摁在殺手的‘胸’口,仿佛感覺出了什麽,霍驚駕手稍微往殺手的頸旁移了下,卓峰這邊把蠟燭點燃,然後從殺手的手裏把長劍躲了過來,伸手在殺手的臉上拍了拍,說了句哥們,認輸吧。


    那個殺手見卓峰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兩下,則是一臉怒火的看著卓峰,然後看著霍驚駕,咬牙切齒了一下,不過隨後就閉上了眼一句話沒說。


    “峰哥,是個妞。”霍驚駕這個時候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想起剛才自己擊在這‘女’的‘胸’部都有些小崩潰,也忒下流了些。


    至於殺手‘胸’部疼不疼,霍驚駕隻是想了一下,就打住了思緒,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下手‘揉’‘揉’,對‘女’人沒有什麽了解的霍驚駕就是*都沒看過,不過從剛才手感上傳來的感覺來看,霍驚駕覺得很大,不軟不會那麽柔軟,而且應該很白。


    男‘女’之事,很大程度上都是與生俱來進而無師自通的。


    聽到霍驚駕說是‘女’的,卓峰一愣,然後斜眼一看和尚,一句話沒說,拿出一根繩子和霍驚駕一起把‘女’殺手綁了起來,然後把殺手推到沙發上,霍驚駕去維修電路,卓峰則看著和尚懷裏的定時炸彈,有些無語,好在炸彈上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鍾,這樣卓峰心安不少。


    “峰哥,給我點根煙。”和尚看著‘女’殺手,扭頭對卓峰說了一句。


    卓峰把煙給和尚點上,把和尚手腕上的繩子解開,而這個時候霍驚駕也走了過來,摁了下大廳的開關,說了一句線路隻不過是關了閘‘門’,沒事。


    然後三人差不多同時打量那個‘女’殺手。


    ‘女’人臉上有些蒼白,瓜子臉,鼻梁很高,一頭長發被她緊緊的挽在頭頂,此刻正緊咬著嘴‘唇’,一幅認賭服輸的樣子。


    “你為什麽要殺我?”卓峰開口,在他看來,不知道有得罪了那路神仙,想要自己的小命。


    不出卓峰所料,‘女’殺手對卓峰說的話置若罔聞。


    嗬嗬一笑,卓峰眼裏‘露’出一絲殺意,伸手‘摸’出一根煙點燃,然後看了一眼霍驚駕,後者隻是盯著自己的手看,而和尚這個時候則有點不懷好意的看著那個‘女’殺手,眼神裏沒有火一樣的‘欲’望,隻有隻是如同冰塊一眼的冷酷。


    “我知道你做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你不說我不會‘逼’你,我兄弟身上的炸彈你拆了,然後我放你走。”卓峰吐出一口煙,思量了一下說。


    聽到卓峰這樣說,‘女’殺手睜開眼,盯著卓峰的臉看了片刻,然後一句話沒說,固執的搖了搖頭,說了一句生硬的中文,“我不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死。”卓峰臉上的笑意更濃,“隻是一命換一命,你把炸彈拆了,我們放你走,以後你什麽時候想在暗殺我們,隨手歡迎。”


    ‘女’殺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慮,不過也就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隨後固執的搖了搖頭,看樣子要同歸於盡。


    “峰哥,你們走,這‘女’的給我留下,死的時候路上有個伴也不算太寂寞。”和尚嘿嘿一笑,看向‘女’殺手,“你信不信老子臨死前來個先‘奸’後殺?”


    雖然不是中國人,但是對於先‘奸’後殺這個詞,很多人外國人也並不陌生,‘女’殺手聽到和尚這樣說,臉‘色’變的很難看,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和尚估計死了幾次。


    “我再問最後一遍。”卓峰聽和尚說完,笑了笑,然後看向‘女’殺手,身子前傾,兩人麵孔之間相差不過半尺,“我沒有那麽多的耐心,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我兄弟卻有一半活的幾率,而你要是活著,說不定將來我們三個都會栽到你的手裏。”


    卓峰說的話不假,和尚懷裏的炸彈就一根藍線一根紅線,到時候剪短一根活著的幾率為百分之五十,而現在要想讓‘女’殺手死也就是抬抬手的問題,或許是卓峰最後那一句話起了作用,‘女’殺手不甘心就此認栽,或者她想卓峰三個同時死在自己的手裏,聽到卓峰把話說完,‘女’殺手這個時候並沒有很快拒絕,隻是看著卓峰的眼神,然後沉思了半分鍾,最後問了一句你是卓峰?


    “我是卓峰,說話算話,你把炸彈拆了,我放你一條生路,下次再碰上就各看本事了。”點了點頭,卓峰以為‘女’殺手想要得到什麽保證,就痛快的說了出來。


    冷笑了一聲,‘女’殺手這個時候看了一眼霍驚駕,眉頭輕皺了一下,過了片刻問了一句讓卓峰大為驚訝的話,“一命換一命沒有問題,你為什麽要殺楚天歌?”


    “我殺楚天歌?”聽到這個問題,卓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女’殺手的樣子不像開玩笑,於是開口說這裏麵恐怕有什麽誤會。我以前和楚天歌是兄弟,我怎麽會殺他?


    不待‘女’殺手說話,卓峰又追問了一句,“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女’殺手閉口不言。


    卓峰這個時候腦海裏靈光一閃,看著‘女’殺手一笑,“你的名字叫jul?”


    “你是怎麽知道的?”‘女’殺手明顯的有些意外。


    “楚天歌說的。我還知道他叫你七月。”長唿了口氣,卓峰看著七月把手裏的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滅,然後看了一下霍驚駕,“小霍,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自己人。”


    “好嘞。”霍驚駕這個時候和和尚一樣,都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既然卓峰這樣說,一定有他的原因,自己照做就是了,隻是剛才還在拿命去拚的兩人此刻竟然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黑‘色’幽默。


    “我自己來。”霍驚駕把七月背著身後的繩子解開之後,想幫她把腳上的繩子解開,卻好心卻被當做驢肝肺,看著七月把上身的繩子解開,霍驚駕轉身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不過手裏卻多了一把長劍。


    等到七月把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卓峰一看和尚對七月說我已經拿出了我的誠意,你先把和尚身上的炸彈拆掉,我有個疑問,你要是迴答了,到時候你要是還想殺我,我不還手。


    聽到卓峰這樣說,七月看向和尚懷裏的炸彈,有些不識好歹的說了一句,你先問,你問完我在拆不遲。


    卓峰看了看霍驚駕手裏的長劍,還沒說話,一旁的和尚這個時候則一咬牙站了起來,看著七月說了一句去你大爺的,峰哥,這娘們之前來‘陰’招讓我受困,現在又得寸進尺,你給她廢話幹什麽,我一命換她一命。


    說著,和尚手一揚,殘月彎刀出現在他的手裏,就要向懷裏的炸彈導線斬去。


    濺血江山:


    第二百六十一節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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