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楓影兒的《五色妖姬》,這歌當初一聽驚豔,聲音說不上勾魂奪魄卻也有那麽一點餘音繞梁的感覺。ps2:接下來會有私貨,自我感覺寫的不錯,難得自戀一下。)


    屈辱,有時候真的像那些被踩的狗屎一樣,甩之不去,臭不可聞而又無處不在,盡管如此,但是如果一個人要走狗屎運的話,恐怕就有點悠哉樂哉了。


    就像此刻的賴英俊。


    賴英俊沒想到今天的手氣這麽好,在老虎機上準備扔個一千塊先熱熱身,不想玩了不到二十分鍾就翻了一番,本想給卓峰今晚上的營業額做些貢獻的他有些無奈的起身。


    來到不夜皇城後賴英俊帶著六男一女在樓上會所喝了兩杯小酒,有一個大叔說去二樓的夜總會玩,而那一對青年男女則去了五樓的酒吧包間,賴英俊帶著剩下的三個人來到九樓泡了會桑拿,又找了幾個漂亮的小妹妹指壓踩背之後就來到了地下賭場,其間那個搞房地產的楊總看著穿著製服的水靈小妹妹偷偷給賴英俊發信息問能玩不,賴英俊迴了四個字八仙過海,在鄭州地產界素有‘種羊’之成的楊總迴了個正點。


    踩背踩背就怕踩著踩著上人家背上去啊,賴英俊暗歎了一聲又給楊總發了個信息,十六樓的賓館房間我給你訂了。


    自古賭的的地方都離不開錢和女人,不夜皇城的地下賭場也是如此,此刻的地下賭場一層人也不多,賴英俊四處看了看,除去自己找的二十個身材臉蛋背景都很幹淨的女孩之外,還有十五個特意培訓過的荷官,剩下玩家隻有不到二三十人的樣子,估計都是以前在臨風閣玩的老顧客,一旁的白景浩斜倚在兌換籌碼的地方,作為臨時調過來看場子的和尚坐在一個空著的百家樂小台機前吸煙,賴英俊對著白景浩招了招手,又掏了一萬塊錢讓白景浩把老虎機上的積分加一起兌換成籌碼,等到一切搞定賴英俊問白景浩有沒有骰子,得到白景浩肯定答複後,賴英俊來到一個圓桌前,把肥胖的楊總和那個略瘦搞建材批發的李總喊了過來,說反正現在雞-巴沒事就玩擲骰子押大小吧。


    白景浩一笑,就把身上在黑市上買的用豹骨做成的骰子拿了出來。


    賴英俊說的押大小是賭場裏最普遍最簡單的一種玩法,全世界各個賭場有著各種各樣的賭博方式,像什麽大小色、叁公、二十一點、老虎機、賽馬、番攤、百家樂等等,一些好事者總結了一下,說什麽一共有21種,江湖傳言說澳門的金沙娛樂場是目前世界最大的賭場,玩法也是最新最全的,甚至勝過賭城拉斯維加斯的luxor,進去還要門票,女士帶包還要檢查,不過在白景浩看來多半有些虛言,畢竟六十年前那一家以‘紅鶴’命名的全美首家地毯式豪華大賭場開業,短短1o年間,拉斯維加斯一躍成為摩納哥蒙地卡羅、中國澳門之上的世界最大賭城,相較於澳門九成以上的大陸顧客而言,拉斯維加斯裏的身影多半來自中東的石油大王、扶桑的商界巨子、七大洲四大洋的豪門闊少,而大陸哪有什麽真正的豪門可言,拋開金沙娛樂城不說,白景浩相信就不夜皇城整個地下三層的賭場規模絕對能在內陸排進前三,畢竟三層加在一起八十八台百家樂機子那是能同時容納近千人的存在,而百家樂也隻是占了整個地下賭場百分之百十五的規模,剩下的就是大小色,老虎機,賽馬,賭球什麽的,不過白景浩認為像什麽鬥狗遛雞賽馬賭球這樣的,有時候光靠技術也不行,雖說在舊中國賭博占卜這樣的都是下九流,但是黑道第一灰道第二,賭徒永遠是世界上最瘋狂的一種人。


    想到這裏白景浩不知覺的苦笑了一下,下九流,還真是一個陌生的詞啊,以前都說下九流指一流高台二流吹,三流馬戲四流推,五流池子六搓背,七修八配九娼妓,諸如鏢行、俠客、土匪、流氓、賭博、優伶、占卜、娼妓、典當、乞丐等等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現在鏢行已經沒落,俠客不絕也死的差不多了,土匪就更不用提了,而賭博,娼妓這樣無處不在的行業卻像過街老鼠一樣見不得光,那些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占卜問吉兇也是混不上溫飽,想到這裏,白景浩想起不夜皇城用來做典當的十二樓,不知道以後生意會如何。


    賭博是最神秘的一種行業,白景浩知道自己知道的估計隻是冰山一角,就像那本自己偶然間得到的殘卷‘千術’,上麵的記載著從古至今賭博的發展以及中外千術手段上的差異比較,還列舉了很多因為賭博傾家蕩產的例子,看似滑稽荒誕,無法是為了說長賭必輸不賭為贏的道理,白景浩知道自己雖然研究了這麽長的時間,也隻是懂得了其中手法的十之二三而已,就像‘千術’開篇說的的那樣:“吾太爺乃大清國狀元,攜四方好友,窮究一生之力在《七術》上也隻得一半之功,秉承祖訓,老夫年事已高,無子嗣,小女德行,眼看大功將成,蠻夷欺人太甚,然……”


    七術其他的幾種是什麽白景浩不知道,但是已經能從‘千術’裏一窺究竟,這種任何一術恐怕就需要一輩子研究的學問被三代人完成,對那個老人說,不知道是萬幸還是不幸。


    這是白景浩的秘密,而秘密往往會扯出一個天大的故事。


    賴英俊看著荷官扔著骰子對白景浩介紹了對麵兩個人,白景浩心下了然,有‘種羊’之稱的胖子名叫楊宗,在鄭州開發了不少樓盤,賴英俊說在河南民營房地產行業能擠進前三,跟他同來搞建材的李總名字是李玉華,看上去性格很豪爽,透著賴英俊話裏的意思,白景浩估計李玉華屬於那種能操控鄭州甚至河南省內建材價格上下浮動個塊兒八毛錢的主。


    “小小,壓多大的注啊。”楊宗這個時候嗬嗬一笑。


    “楊哥你說了算。”賴英俊拿著骰子吹了一口氣,還吼了一句上天保佑,讓白景浩甚是無語。


    “一把一千吧,誰贏了過兩天請客就成。”楊宗看著來英俊的樣子接著罵了一句


    “小小你丫不厚道啊,就一萬多籌碼,想空手套白狼?”李玉華有些開玩笑的說。


    “你也不看我幹啥的。”賴英俊說著一看白景浩,“老白,不露兩手?”


    白景浩搖了搖頭,“我不賭,一般不玩就是看。”


    “咱這不叫賭,叫博彩,比那些買彩票的靠譜多了。”賴英俊拍了拍白景浩的肩膀,扔給了白景浩兩個籌碼,嗬嗬一笑說,有些自娛自樂的說了一句玩兩把碰下運氣吧。


    看著賴英俊扔過來的籌碼,白景浩一笑,也沒有再推遲,見賴英俊賴英俊壓大,就壓了一次小。


    三個骰子被荷官擲出個一、二、三。


    結果白景浩連贏了三把,賴英俊一愣,看著白景浩,說你丫運氣這麽好?然後喊了身邊的一個美女讓她換十萬籌碼過來,等籌碼拿過來賴英俊讓白景浩坐莊,白景浩搖了搖頭,說就是碰運氣罷了,最後實在耐不住賴英俊的死磨硬泡,就說我搖一把骰子把,賴英俊說好,楊宗李玉華他們兩個也都跟著賴英俊起哄說老白你搖個豹子出來吧,而等到押完離手,白景浩掀開了杯子,三個鮮紅的六點。


    “靠,牛-逼啊,怪不得卓峰讓你罩著地下三層。”賴英俊有些驚訝的說,看著白景浩的這一手,楊宗和李玉華對視了一眼,沒說什麽,把輸的籌碼給三人,然後再把剩下的兩個籌碼還給賴英俊說,“俊哥,就用了一會你不會給我要利息吧。”說這話的時候白景浩環視了大廳一眼,其他的人都在玩百家樂,因為人少的緣故,顯得有些空曠,主要是不夜皇城剛剛開業,很多人不知道不說,也不敢隨便往這拉人,一個不好就是雞飛蛋打的結果。


    要毛的利息啊,賴英俊嗬嗬一笑,知道了白景浩的深淺也就沒有再讓白景浩玩,說什麽要白景浩改天教他兩手,白景浩嗬嗬一笑說沒問題,然後就向其他的玩家走去。


    不勞而獲僅靠運氣想靠賭博發家致富在白景浩看來無異於癡人說夢,但是萬事都有例外,就像06年九月九日從珠海趕到澳門永利酒店住貴賓房的‘賭王’詹培忠,雖然對著媒體的時候總是說十賭九輸卻一直十賭八贏,那次玩百家樂不是贏個幾百萬的港元的,所以詹培忠說讓大家少賭的話在外人看來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痛的嫌疑,不過白景浩很清楚,賭博這玩意,僅憑運氣那是無稽之談,雖然很少混跡各種賭場場合,白景浩不是沒見過出千,而不夜皇城按卓峰的意思堅決不出千,讓來到這裏的玩家各憑運氣,隻收取傭金,這樣在白景浩看來不是不可以,所以在老虎機之類的機子上也就沒有動什麽手腳,而要讓很多人知道不夜皇城的賭風幹淨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要知道賭博就像買彩票,大喜之後多有大災,真正能用麻袋裝著錢來賭的都是在玩命了,所以接下來的一個電話讓白景浩皺了一下眉頭。


    給白景浩打電話的是段七指,說現在就在一樓的夜總會,讓白景浩派人帶他下樓玩玩。白景浩嗬嗬一笑說段哥既然賞臉我親自去接。


    當白景浩接到段七指電話的時候,賴英俊也接到了一個人的話,打電話的是佛爺,說聽奚沉香說樓下還有賭場,碰碰運氣。


    賴英俊看了看白景浩,電話裏答應,心裏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佛爺既然要來,不夜皇城地下賭場是變成金字招牌還是鬧笑話,估計就看白景浩的了。


    和楊宗李玉華打了聲招唿,和白景浩一起上樓的賴英俊說了一下佛爺的來曆,白景浩聽後笑了一下,有些雲淡風輕:


    “不夜皇城剛開業,那有不歡迎上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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