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就應該縱橫天下披風沐雨。


    正應了這句《燕子李三》片尾主題曲的一句歌詞,卓峰剛在二七路那條有名的商業街走了十幾分鍾,本來就有點陰沉潮濕的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寒氣襲來,說也奇怪尋常滿大街跑的出租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不見了蹤跡,氣的卓峰沿著馬路一邊大罵花蝴蝶不仗義一邊找地方避雨,又等了幾分鍾才看到一輛的士,剛攔下坐上還沒來得感受到車內的溫暖,花蝴蝶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說卓峰你大爺的現在在哪裏,卓峰渾身一抖張嘴說了一句小爺剛坐上車姑奶奶你有什麽事。


    花蝴蝶在電話裏一陣大笑,怎麽不淋死你呢,來我這裏吧。卓峰心想就這點雨想淋死我有個毛用,嗯了一聲說你路上開車注意點,卻沒去想花蝴蝶最後那句來我這裏是什麽意思。


    花蝴蝶那邊一陣沉默,卓峰喂了兩聲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心想不會真是自己剛才的詛咒實現了吧,丫真的出車禍了?


    花蝴蝶過了片刻重複了一句你要沒事就來我邊這玩唄。


    “你在哪裏?”對著電話卓峰左思右想不知道剛才還潑辣發飆丟下自己不管的花蝴蝶此刻犯了什麽神經,打電話讓自己去找她玩?女人就是麻煩,就算是彪悍起來比爺們還純的花蝴蝶也是,不知道此刻已經夜深人靜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麽。


    盡管心裏一陣腹誹,卓峰卻沒有任何的造次,他隻是有點不明白前一陣還冷豔高傲說話比爺們還純的花蝴蝶怎麽變的有點那麽一點女人的味道了?


    再妖豔性感的女人終歸是女人不是,張嘴說話就是老娘灑家的豪爽女人骨子裏溫柔如水的一麵偶爾會展露一下也說不一定。


    “你大爺的,我在老妖這裏你來不來?”


    嗯了一聲的卓峰想了一下,現在快到淩晨了,紀念日應該正是爆棚的時候,想起了什麽,卓峰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你認識老妖?”


    “見過兩麵不熟怎麽了?”


    聽到花蝴蝶這樣說卓峰有些泄氣,還以為能借花蝴蝶的麵子牽橋搭線認識老妖這個女王對於以後看場子的事也能有點作用不是麽。


    “我剛才看到你的那個女人了。”花蝴蝶在電話那邊有些興奮的說。


    “開什麽國際玩笑!”卓峰嘴上反駁著心裏卻想你花蝴蝶開玩笑開的也太過分了吧,我還是處男上哪偷女人去,雖然每次有兄弟開玩笑說床上那些女人怎麽怎麽著,卓峰也都裝出一幅深諧此道的樣子,還不是害怕會被人鄙視啊!


    “誰啊,讓你這麽激動。”看那邊沒反應,卓峰拿開電話對著司機師傅說了一句去北環紀念日。


    “就是上次被你拐走的喬小攸啊,剛才看著一幫子人圍著她進去了。”


    “我也是好奇,才停下來看看,等你二十分鍾,你愛來不來不來去求。”


    聽著那邊掛斷了電話,卓峰握著手機陷入了沉思,喬小攸,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卓峰心裏倒是一軟,隻是……都這麽晚了她怎麽還會出來。


    ————


    ————


    喬鷹翔曾經被一些好事者曝光說他麾下房產不下十處,說的有頭有眼有板有樣,像什麽在金水路的陽光花園、高新區的啟明大廈等等都是他的私人財產,還有什麽不動產資金過十億流動資金過五億等等,到底是不是真如外界宣揚的那樣,知道內幕恐怕隻有喬三費離二人,在外人看來這個被冠名市區首富的喬鷹翔麵對滿天飛的流言蜚語還是像往常一樣,沒事就帶著楊柳青到公園裏打打拳散散步看看報紙,渾然不害怕這些不管是無意還是蓄謀的惡語中傷傳到某些政客手裏成立調查組看他有沒有偷稅漏稅,後來也沒見喬鷹翔有什麽舉動,反倒是那些勢頭很猛的鼓吹者幾乎一夜間全部叮當入獄或者住院,傳聞最離譜的一個正在跟情婦玩-69式的時候被齊根剪短,慘叫聲甚是淒厲驚魂。


    這些事發生在香港迴歸的前夕。


    從那以後,再沒人再敢提創天集團或者那些鼎鼎有名的企業幕後老板有喬鷹翔撐腰,這個事件剛剛平息,慕容長昊這個富過十二代根深蒂固的大家公子放著大好的青春不去浪費,不當什麽大紈絝幾世祖偏偏要出來混黑道,很多人都說他腦殘了中病毒了,隨後結識莫問天,兩把刀兩個熱血的青年在一個冬季血染白雪之後一炮走紅,要知道對方整整十三個爺們呐,雖然事後這兩人也身上掛了彩,但是把十二個打手一個大佬全部掀翻,想起來都令人心生敬佩。


    那一戰之後兩人搶了別人的底盤,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分開各自打拚,從出道開始不到一個月慕容長昊已經是一方梟雄,開始不停的砸場子支柱子擴疆略土,並且各行各業都有所涉獵迅速崛起,當時慕容家的老太爺還為此生了一場大病,說是後世子孫誰要是敢學慕容長昊混黑道死了也不能進宗祠立牌坊,其實那個大家族背後不是豢養著不黑不白出了事有人敢幹見不得光的事,雖後就跑路的猛男,隻是這個慕容長昊非要走上台前,鐵了心的做地下世界的王者,最後那位慕容家的老太爺一咬牙,把慕容長昊趕出慕容世家,說沒這個孫子,不想在那之後慕容長昊更加變本加厲,老一輩的人物很都折在他手裏,最後那些散落的老大害怕自己被慕容長昊吞的連渣都不剩,聯合在一起請求已經漂白的喬鷹翔出山。


    因為也確實關乎自己的切身利益,再者為了收買人心,喬鷹翔應了下來,剛開始並沒有和慕容長昊硬碰硬,隻是利用手中的經濟鏈以及人脈聯合了白家、歐陽家、龍家的人在下屬產業上對慕容家實行了極其恐怖經濟封鎖,從幹擾排斥再到吞並一步一步把偌大的一個慕容家族短短的一個月遭受兩個億的損失,青集等上市企業一個星期市盈率跌入史上最低並且還在直線下滑,疲軟無力沒有絲毫反彈的跡象,於此同時,喬三宋苗苗等人出手,對慕容長昊的場子開始大規模逆襲,雙管齊下,一時間整個市區gdp暴跌,晚上更是烏煙瘴氣,經常見一些人拿著刀片鋼管你追我躲,等到這個號稱血色八月過去之後,內憂外患的慕容家那位頗有見地的老佛爺撒手人間,臨走前隻說了一句話:


    長昊自作孽啊。


    由此可見,與當時四大家的另外三家為敵的慕容家麵臨什麽情況。


    莫容老爺下葬的那一天,喬鷹翔帶著宋苗苗喬三兩人去送葬,還沒進到靈堂被突然出現的慕容長昊攔在門外,說要喬鷹翔給個交代,喬鷹翔眯著眼看著慕容長昊笑著說你想要怎麽樣的交代。


    “要麽你死要麽我活。”當時23歲年輕氣盛的慕容長昊看著年近五十的喬鷹翔,第一次見麵說話陰損絲毫不留情麵,沒有一點尊敬江湖前輩的意思,喬鷹翔也不以為意,仰天哈哈一笑說的很幹脆,你一個後輩能掀起這麽大的風浪我就陪你玩兩招,輸了我陪莫容老爺下葬,你輸了,就老老實實過你公子哥的生活吧。


    當時那麽多賓客在,看到這種架勢,紛紛猜測之餘卻沒有人離去,慕容長昊不害怕走露風聲,在他看來要幹就幹驚天動地的大事,反正軍令狀已經立下各安天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當時執事的慕容連天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竟然沒有阻止,隨後慕容長昊讓人拿來了那把重達三十二斤的開山刀,喬鷹翔卻什麽也沒準備,氣定神閑的看著來勢兇猛的慕容長昊,就要上前的時候被宋苗苗搶先了一步,說先過了老子這一關再說。


    渾不為意的慕容長昊冷哼了一聲說行,然後和宋苗苗戰在一起。


    這一戰的慘烈程度說不上人神俱驚卻也令那些有名有位的圍觀著為之色變,以至於多少年後街頭巷尾仍流傳著那個叫宋苗苗年近五十的老人是如何的氣吞山河威武牛叉。


    對於喜歡習武之道的人來說練功的方法看上去繁雜瑣碎,大致上可以分為三類,文練武練和橫練,不同的方法練到的境界也各不相同,一身橫練功夫出身的宋苗苗能拿出手的江湖上都知道的是硬氣功,能抗能挨,就像俗話說的要想打人先學會挨打,那一年十八歲善鬥的他特意去少林偷學了一段功夫,後來走江湖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搞了半卷名叫《七術》的硬氣功殘卷,如獲至寶勤加練習日有所成,至於《七術》所屬門派後來居喬鷹翔推測應該不是少林的支流,畢竟從《少林寺》這部電影火後,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觀念深入人心,對這個頗有研究的喬鷹翔知道少林的硬氣功講究的是氣意力相結合,倡導先養氣再練氣最後才是排打封口兩方麵,也就是外界盛傳的內練精氣神外煉筋骨皮,而這本書慘絕上隻記錄著零星的練氣排打抗打以及專練要害部位抗擊打能力的方法技巧,而這些在正是被少林堅決摒棄的。


    在宋苗苗四十歲之前的一直注重於橫練,什麽胸口碎大石腳走鐵釘對於他來說都是小兒科,傳聞他曾經赤手空拳在身上挨了七刀之後才見血,四十歲那年宋苗苗在喬鷹翔的帶領下拜見了一個硬氣功的高人,想讓他傳宋苗苗一些養氣練氣的門道,後來閑聊的時候說起了宋苗苗這身橫練功夫的來源,那位高人竟然說對於《七術》有所耳聞隻是沒見過,一直以為是傳說,直到看到宋苗苗拿出的孤本,那位高人看後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說這七術其實就是記載了七種流傳甚廣卻是最精的秘術,傳聞有硬功柔功外功內功等等比外界流傳的那些少林功夫還要強上一些,臨走的時候他叮囑宋苗苗現在由於以前的拚打已經造成髒腑氣機不暢淤滯的情況,如果以後不稍加注意調理的話再受重創會致使髒腑生化機能失調,到時候形成暗傷落下病根就麻煩了。


    宋苗苗聽了卻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從那以後才開始連養氣練氣方麵,而與慕容長昊的交手結果雖然險勝卻也使他的髒腑嚴重受傷,直接導致了他拖了三年後無法治愈而病逝。


    但是不可否認,那一戰的確影響了河南甚至華中地區的黑道格局,說是年少輕狂也好,是梟雄野心也好,總之慕容長昊的失敗的的確確的以血淚再次見證了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成王敗寇。


    直到他隱忍到現在整整十年!


    而江湖本就是這個樣子,有的運氣太差倒下了,有的人金盆洗手了,剩下的還在拚,在血淚交織愛恨情仇中拚殺,為了活著……而後,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喬府。


    喬鷹翔看著喬三大口喝酒的樣子,笑了笑,細品了一杯茶,旁邊的費離站在門口吸煙,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


    秋風秋雨愁煞人。


    “你說柳風栽在卓峰手裏,那個家夥能善罷甘休麽,老四你倒是說句話啊。”喬三喝著了一口悶酒看著吸煙默不吭聲的費離。


    “誰沒有落單的時候,一個老大打不過幾個小混混屬於正常現象,更別提柳風這種拳腳功夫已經荒廢很久的人了。”費離把煙頭掐滅向大廳內走了兩步,“隻是慕容長昊這次的用意雖然很明顯,卻感覺有點不符合常理,也太不明智了。”


    “他很明顯想趁著卓峰這個棋子挑起戰火,我早就說過,從獨眼龍死皇甫奇跑後那些老大們對北環分給花蝴蝶心裏有怨念,他慕容長昊這樣做無非想拉攏人順便探探咱們的反應。”喬三分析著。


    “說到花蝴蝶。”費離說著看向喬鷹翔,“大哥,我也有點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那個方麵讓你如此器重?”


    喬鷹翔嗬嗬一笑,看著有點想不明白的兩人,思慮了一下,“你們還記得那個被老宋奉若至寶的《七術》半卷麽?”


    “那個玩意怎麽會不記得,隻是可惜了,要是全卷的話估計價值連城,現在不是已經陪著老宋一起入土了麽。”喬三皺著眉看著喬鷹翔,想不出他為何在這本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也沒有的殘卷上糾纏。


    喬鷹翔點了點頭,“我廢話少說,七術裏麵記載的都是什麽東西你倆也清楚,花蝴蝶這個女人拳腳功夫說不上上乘,但是就她練的那個催眠術你知道來源於什麽麽?”


    “莫非也是七術裏麵的?”喬三費離互望了兩眼,彼此都感覺對方的驚訝,傳說畢竟是傳說,真的變成了現實那份神秘感反而活不降反升。


    喬鷹翔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震驚的兩人,“而且。”喬鷹翔說著請吸了口氣,下麵這句話緩緩說出,“最少有三個會七術上麵的秘技的人是她的師兄,你們說,恐怖麽。”


    何止是恐怖,喬三心裏暗歎了一聲,半卷的硬氣功就讓老宋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其他的……


    “這是秘密。”喬鷹翔言盡於此,看著兩人,“慕容長昊那邊想折騰就讓他使勁折騰去,倒是卓峰和柳風的恩怨,恐怕總得有一次避免不了的火拚。”


    說這些,喬鷹翔忽然詭異的一笑,“咱們都老了,現在阿強手裏的人馬已經養了那麽久,是時候看看他們真本事的時候了。”


    “那犢子不行,老子還沒……”喬三聽到喬鷹翔說著看著喬鷹翔瞪過來的一眼,馬上禁嘴,隻聽喬鷹翔說了一句,“阿強那孩子不錯。”


    費離跟著點頭,“三哥總是恨鐵不成鋼,相較於我們那個時代,阿強可比你那個時候猛多了。”


    喬三嗬嗬一笑,聽到兩人這樣說,心裏也是歡喜。


    “小攸那孩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跑老妖哪裏,要不是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我……”喬鷹翔說著,臉上不怒自威的的表情一閃而逝。


    “有阿強那孩子和楊柳青跟著不會有事。”喬三笑了笑。


    “嗬嗬,小攸二十歲了,想不到一眨眼都過去二十年了。”費離心裏想的那句他媽的真快沒有說出口,最後又喃喃的說了句二十年了,似乎想起了什麽往事有些感慨,然後看向路燈照耀下的夜色。


    外麵的雨勢卻越下越大,讓人心情愈加煩躁。


    ———華麗——的——分割線———華麗——的——群抱———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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