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酒吧開業的時候,慕容長昊把慕容曉曉送到這裏和卓峰聊了幾句之後說是離開並沒有遠走,而是坐在那輛06年剛上市的奔馳clk裏,價格不貴六十萬多一點,走在路上也不是很吸引眼球,低調行事幾年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萬事非得掙個第一什麽的,隻是覺得排場再大都是虛的,踏實的走好每一步才是王道。


    透過車窗看著忙著招唿客人的卓峰,慕容長昊眉頭緊鎖,直到過了一會,看到段長青從臨風閣有些不甘的走了出來,才轉移了思緒,一身白衣的白景浩站在門口目送段七指一行人離去,低頭沉思的樣子讓慕容長昊露出一絲很值得深思的輕笑,這個白景浩竟然把對臨風閣虎視眈眈的段長青狼狽離去,看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現在的年輕一輩出來混的很少能有人像卓峰和白景浩這樣不趨炎附勢陰險奸詐了,仿佛想起了什麽,長出了口氣的慕容長昊揉了揉有點發澀的眼睛,然後掉轉了車頭,向著接下來要去的目的地逝去。


    那裏,他的老朋友莫問天已經等了他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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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夜市攤之後,卓峰讓包青天隨便找了個位置先坐下,然後自己要了兩份燒烤,又點了一盤黑木耳炒肉片一份花生米一碟糖醋小海螺和一碗紫菜蛋花湯,等一切搞定,仿佛發現缺了什麽的卓峰,苦笑了一下轉身掂了五瓶啤酒,自己留了一瓶,剩下的全部放到了包青天的旁邊。


    “我是不能再多喝了,不然你非得背著我迴去不行。”說完卓峰把自己到了秦皇島之後發生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


    在包青天看來,寧小二這人不太容易接近,能找卓峰喝酒已經很不錯了,隻是對卓峰後來鬧騰出來的事情有些不理解卻也沒多說什麽。


    卓峰因為之前灌了一肚子啤酒,隻是埋頭吃菜,邊吃邊給包青天說著林宇常凱兄弟三人小時候的趣事,什麽林宇偷東西被人追趕躲到女廁所啦,常凱個傻帽在一個冬天被人揍的趴在半尺深的雪地裏站不起來之類的,包青天聽著偶爾一笑,拿起麵前的酒杯自斟自飲,也沒有勸卓峰多喝,氣氛還算融洽。


    中途卓峰接到林宇的電話,林宇先是問了一下卓峰的情況,然後說鳳凰酒吧沒有了客人,讓倆人吃過飯帶些羊肉串迴去,卓峰答應了一聲就先掛了電話,看著包青天麵前已經連著喝了三瓶啤酒,卓峰端起了酒杯。


    “我敬你一杯。”卓峰笑著說。


    “客氣個毛,各喝各的。”嘴上雖然這樣說,包青天還是端起了酒杯。


    “說實話,今天我很開心。”放下酒杯,卓峰盯著包青天。


    “我知道。”包青天點了點頭。


    “是不是有點就矯情了?”說著卓峰嘿嘿的笑了起來,起身給包青天倒了一杯酒。


    包青天聽後側了一下頭看著卓峰,片刻後極其認真的說:“是有點矯情。”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大笑了起來。


    這個晚上暗地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兩人毫無知覺,以至於多年後一個女孩向卓峰提起這個晚上為他所做的一切時,卓峰才恍然大悟,暗自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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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當湯顯祖把這句話寫在牡丹亭裏之後,經過那些文人騷客們口口相傳,早就沒有了那種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韻味,相反,多是你依我濃郎情妾意,不管是烽火戲諸侯一笑失天下還是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皆是坐擁花叢惹遍風流債,就算是現在為了女人不惜把老命搭進去的故事還是輪迴上演,並且愈演愈烈花樣層出不窮,不知道是不是性福永遠比命重要,還是就像老吳所說的那樣:大丈夫不能保一女子,何麵目見人耶?到最後到底幾分真實幾分虛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徒增了一些罵名而已。


    羅天沒辦法麵不改色,任誰性趣大起準備幹柴烈火的時候被人用刀子從脖子心窩小腹慢慢滑向*的時候都沒辦法保持冷靜,雖然橫豎都是一刀,切下麵和刺上麵在法律的裁判結果卻是天壤之別,最主要的,人命關天都是小事,問題是這樣的後果生不如死,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吵架不揭短,對羅天這種不缺小錢的人來說,女人雖然是次要的,卻是萬萬不能缺少的,眼前的女子真的一刀下去,還不如死了幹淨,就算有仇不共戴天也沒必要這樣痛下殺手幹出人神共憤的損招啊,再說自己和卓峰不是非得你死我活,羅天內心氣的吐血,不敢再做任何動作。


    “姑娘,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羅天身體稍顯僵硬,保持著半跪在床腳的姿勢,眼光順著依舊摟著自己脖子的左手,慢慢轉移到女孩臉上,接著斜眼往下一瞥,看到手握匕首停在要害處的芊芊玉指。


    女孩的衣服有些淩亂,胸口的春光隱隱可見,眼神裏故意彌漫的春意消散過後一雙眸子大而亮,睫毛很長,一眨眼間,可愛盡顯。


    “羅爺這話說的,人家隻是給你開個玩笑麽?”女孩笑著說,眼波流轉,左手手指摩挲著羅天赤裸的後背,畫著圈,最後手背搽著羅天臉上的冷汗,一笑,“羅爺,剛才我說的什麽你還記得麽?”


    那一笑的風情,足以讓人如沐春風,可是落在羅天的眼裏,沒有一點好看的意味,反倒有幾分玩弄。


    “到此為止到此為止。”羅天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身子直起了一些,可是下身處的匕首跟著抬高了幾分。


    女孩收斂了笑意,推了羅天一把,解除了這種比較曖昧的姿勢,微微頷首,“羅爺記得就好,既然和卓峰的恩怨到此為止,還不打電話讓你的兄弟迴來?”說完女孩手握匕首停在羅天的心窩,“這上麵可是淬過印度藍蛇的毒液,要不要試試?”


    此刻的羅天別說讓他打一個電話,就算是讓他喊一聲姑奶奶都會心甘情願,一個女孩子跑江湖不會點真本事就敢單槍匹馬靠著一把匕首出來混?誰信?!


    羅天拿出手機沒想著玩什麽花樣,從精-蟲上湧到現在思緒多少恢複了點正常,不管是這個女孩是自己送上門的,還是別人早就盯上了自己,自己的行蹤對方恐怕早就了如指掌,手下碰見卓峰純屬偶然,而這個女的卻要求自己的和卓峰的恩怨到此為止,如果沒有再次卓峰這件事,她要怎樣?以身相許還是另有打算?


    讓手下迴來在樓下等著,掛了電話的羅天剛準備說些什麽,隻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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