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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墨一筆揮紅袖,盈盈此心付水流。


    或許每個人都這樣,在韶華白頭迴首之時,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娓娓道來,再平凡也蘊藏著感動,哪怕細微,哪怕微不足道。


    李劍國看著常凱的照片隻是覺得麵熟,而葉小刀看到常凱本人時,想到來到這裏的初衷,對本來懷疑的事就信了七分,如果他想的情況真的屬實的話,他相信隻要常凱願意,自己以及自己的長輩絕對能給常凱一個不錯的前程,可是他此刻看到常凱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在葉舞娘和常凱打招唿的時候跟著點了點頭,兩人之間算是有了一麵之緣。


    對於常凱的身世,不止現在的葉小刀起了興趣,就是卓峰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著,不過以常凱的性格,他不說卓峰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好在有陳無良這個性格八麵玲瓏朋友魚蛇混雜的存在,就像前一段時間卓峰拿著常凱的玉佩拜托陳無良打聽常凱的身世,令人意外的還真查出了一點眉目,雖然陳無良沒有詳說,可是卓峰還是從陳無良的話語裏聽出一絲味道來。


    那些蒼天大樹之所以根深葉茂靠的當然不是盤根交錯的緣故,這點和人際關係一樣,人和人之間要想推心置腹就別用什麽冰山一角來裝飾手腕城府,卓峰知道常凱之所以不對自己說,除了不想讓自己擔心之外恐怕還有很大的心結。


    就像有一次常凱說的那樣,每個人要走的路都是自己一個一個選擇決定的,現在的生活是三年前的選擇決定的,而現在的決定又將影響三年後的生活。


    三年前,卓峰林宇常凱他們三個小混混決定跟著黃虎打天下,現在他們決定無怨無悔的把這條路走下去,至於三年後是什麽樣的結局他們還不知道。


    這點,就像佛家的因果論講的那樣,雲動了是因為風醒了,月起了是因為日落了。


    不管是青春由青澀之後慢慢變成成熟,還是由嬉笑怒罵演變成一個人的沉默寡言,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懂了。


    有些事,隻有痛了,才會明白。


    比如愛情裏的相濡以沫都是在寸斷肝腸支離破碎之後才明白,比如親情裏的朝夕相處都是在親人已逝之後才明白活著是多麽的重要,比如友情裏的兄弟情義都是在一起流血流淚之後才明白背叛是多麽的不可原諒。


    笑容,清晰的印在腦海,那些人,被思念糾纏,隻是,迴憶太淩亂,辨不清,點點的容顏。


    歲月,流淌在黑白四季,那些事,被時間模糊,隻是,心痛仍繼續,解不透,淡淡的過往。


    你說,當你我年華逝去,誰還會守在搖椅旁邊,聽你喃喃低語,亦或者那夕陽西下。


    你說,當你我正值年少,何不為這江山拚一把,哪怕草革裹屍,也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一遭。


    風雨**來,未歸人。


    **火重生,未亡人。


    就像常凱,他有家未歸,卻一直隱忍等著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那天。


    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而人生的戲劇性不但表現在意想不到這一方麵,更多的是身不由己,還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孱弱的人經不起戲劇性的人生。


    常凱到現在二十歲,如果說他和卓峰一起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令人崇拜的大哥的過程讓人不禁感慨人生還真是風水輪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那麽這十年與卓峰相識在一起的時光和十年前他獨自一人的歲月相比,後者的戲劇性更大。


    不夜皇城開業的時候,常驁的到來令常凱心裏起過一絲波瀾,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常驁,在十年前不止一次罵自己是狗雜種,自己不止一次被他打的頭破血流,可是就算是這樣,常凱也沒有怨恨過他,他恨的是另一個人,常驁的父親,那個在濟南軍區五十集團軍當副司令的常煜城,這也是他後來聽葉舞娘說包青天和常驁交手被陰後林宇嘴裏直常驁不是東西而他卻一直不吭聲的原因。


    因為他和常驁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就像他後來想的那個問題,如果常驁見到自己會是什麽反應?驚訝?憤怒?還是像以前一樣把自己要吃的飯倒掉而且對自己吼著滾出去?


    常驁似乎還是如以前那樣飛揚跋扈為所**為,而常凱,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隻知道緊握拳頭任由別人左右的小屁孩了。


    看著奔跑著淚流滿麵的白淩,常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警察在費離開的車子外圍設置了一條警戒線,一些穿著警服的人帶著口罩手套正在做現場調查取證。


    看著執意要上前不顧警察製止的白淩,常凱把白淩緊緊的擁在了懷裏,而一向文靜的白淩卻表現了極其瘋狂的一幕,對抱著她的常凱又抓又扯,最後竟然一口咬在了常凱的肩頭。


    不遺餘力的咬。


    歇斯底裏的哭。


    常凱沒動,哪怕肩頭有血跡滲了出來,他隻是輕撫著白淩的後背,不管白淩有沒有聽到,還是輕聲說了一句丫頭,乖。


    不同於白淩這邊的痛不**生,喬小攸一直站在不遠旁輕聲哭泣,沒有大悲,更沒有大鬧。


    鬧出動靜的是喬鷹翔。


    卓峰挽著喬小攸的肩頭,看著喬鷹翔和喬三趕到的時候,心裏莫名的有些發酸,以往喬鷹翔給人的印象都是衣者得體麵帶微笑,很和善的樣子,此刻的喬鷹翔發型有些淩亂,衣服更是有些褶皺,眼睛有些發紅不說,臉色看上去陰沉的可怕。


    喬三攙扶著喬鷹翔向費離開的車子一步一步走去。


    到了警戒線跟前的他也沒有停住腳步。


    “先生,請你留步,我們正在辦案。”一個負責警戒線的警察上前阻止。


    喬鷹翔盯著轎車沒有說話,喬三則看著警察利索的說了一個滾字。


    年紀不大的警察聽喬三這麽說,神色一楞,不過隨後醒悟過來,眉頭一皺,看著依舊向前的喬鷹翔和喬三等人,抬手擋在了喬鷹翔的胸口。


    “小兄弟,死的人是我兄弟。別攔我,不然我也沒辦法保證會發生什麽。”目光從車子上移開,喬鷹翔盯著眼前的警察,緩緩的說了一句。


    聽到喬鷹翔這一句明顯帶著恐嚇的話,小警察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不過依舊沒有絲毫的退步,這個時候,喬三迴頭,看了身後的一個人一眼,瞬間從人群中走出了十來個人,跳進了警戒線,護在喬鷹翔的周圍,有兩個和警察隻有半步之遙,隻要喬鷹翔願意,或者說他一句話,擋在他麵前的那個小警察絕對會遭殃。


    “小莫,讓開。”這個時候金水分局的一個副局長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小隊長。


    “喬爺,這個小孩子剛來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等我迴去收拾他,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你說。”副局臉上堆滿了笑容說。


    看著麵前的這個副局,喬三有點印象,隻知道他好像姓嶽,一旁的喬鷹翔點了點頭,看著嶽軍說了一句我要過去看我兄弟。


    嶽軍忙答應說好,時間雖然到了十點半,可是天並不熱,嶽軍手裏卻拿著一隻手帕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冷汗,有些滑稽,跟著喬鷹翔向前走去,此刻的他表麵上滿麵笑容,心裏卻一肚子火,當他得到通知過來辦案的時候還有點激動,以為終於得到上麵的賞識了,有大案落到自己手裏,要是破了還不得官升一級,可是等到嶽軍看到死者是誰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覺得自己想的太過於簡單了,有點樂極生悲。


    嶽軍不過是一個分局的副局長,要是這次死的是尋常人也就罷了,他努力破案說不定還能得到褒獎,可是死的是費離,費離是誰?跟著喬鷹翔打天下近三十年的兄弟啊,喬鷹翔在道上德高望重,手下有多少兄弟這個不說,能敢把費離往死裏整的人物絕對不是什麽地痞無賴小流氓,恐怕背景比喬鷹翔差不了多少,這些嶽軍都清楚,就像前一陣子柳風的死鬧的滿城風雨滿城塵,可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人往深裏追究,嶽軍很清楚,像喬鷹翔這樣的黑道大佬,他小弟手裏的裝備恐怕都比自己手裏的五四還要先進。


    就像喬鷹翔來到這裏沒有問兇手是誰,沒有問具體細節,是誰下的手他或許比自己還要清楚,嶽軍不敢有絲毫怠慢,除去喬鷹翔的背景他得罪不起是重要原因之外,還有一點,喬三每年的好處費他雖然拿小頭,可是那畢竟是別人給的方便費。


    來到車前,看著依舊忙碌的幾個警察,喬鷹翔皺著眉問了嶽軍一句,“取證還需要多少時間?”


    “馬上就結束。”嶽軍忙答。


    搖了搖頭,喬鷹翔說了句對不住了,然後上前了兩步來到車身跟前,彎下身子,抱著費離慢慢的把他從車裏拖了出來。


    嶽軍這個時候沒敢廢話,拿了兩幅擔架放在地上,喬三上前幫著把費離放在擔架之後跟來到跟前的常凱一起把白夢琪也從駕駛位上抬了下來。


    這邊白淩喬小攸卓峰都圍了上來。


    喬鷹翔跪在地上,看著永遠不會醒過來的費離,伸出手輕輕的擦掉他臉上的血跡。


    然後閉上眼,過了片刻之後睜看眼,看著費離說了一句,兄弟我對不起你。


    說完,喬鷹翔對喬三說了一句通知所有人三天後下葬,把小離和白夢琪葬在一起。


    這句話喬鷹翔就看到喬三失聲痛哭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二十五年前,他們說過有福同享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鄙視我吧,這節前麵之所以感慨多了些都是受了一點刺激的緣故,而且還有點水,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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