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出差終於結束了。許允研和幾個同事氣宇軒昂的一同來到機場。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吵的許允研本來激動的心情更加浮動。馬上要見那個“小魔頭”了,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通知她哪裏也不要去,在家等他?要是不打,他迴到家時,她不在怎麽辦?不行,見不到她,他會瘋的。許允研再也坐不住了,跑到公共電話亭,迫不及待撥著家裏的電話號碼。

    “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蘇蒙妮正收拾行李。這是誰打的電話?是幹媽嗎?不可能,昨晚她才來看她,而且她現在在上班。是佳靜?要不,就是哥哥?要是哥哥就好了,她要和他說最後一次話,但一定不要再哭,她不想叫哥哥知道她要離開這個家。

    “蒙妮,是你嗎?”

    允研?真的是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牽腸掛肚而又恨之入骨的混蛋嗎?

    許允研拿著電話,沒聽到對方說話,但聽到粗粗的喘氣聲,他知道是她。一個月前,她喘氣聲就夠粗的了。“親愛的,你還好嗎?你說幾句話好不好?我想聽聽你的聲音,我想你了,我太想你了。”

    “你還會想我嗎?我有那麽幸運嗎?混蛋。”

    她竟然罵他?算了算了,隻要她高興,隻要她喜歡,她想怎麽罵就怎麽罵,“你——哭了?”

    “不要你管。”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該生氣的是他,但是他還是很討好似的說,“好吧,我現在在機場,很快就到家了,迴去再向你道歉好不好?”

    “好,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要不然,我們永遠都不會見麵的。”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要走了,我不要做孟薑女。”

    “你——”這個傻瓜,又發什麽神經,“你去哪裏?”

    “你別管,反正你找不到我,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我不會叫你的!”他勃然大怒,“你給我聽著,我迴到家一定要見到你,就像以前一樣,你知道嗎?”

    “笑話,我憑什麽每次都要聽你的?”她冷笑,“你不要這個家,我也不要,你能走,我憑什麽不能離開,你有什麽權利命令我。”

    “你這個沒良心笨蛋,要不是你狠心的提出離婚,我能走嗎?”不能和她發火,不能和她發火,她是吃軟不是硬的人,要好好的和她說,“蒙妮,你聽我說,你在家好好呆著,我很快就到。你都要生了,你忍心讓孩子跟你四處奔波嗎?”

    她一聽到孩子,委屈的又哭起來,“許允研,你這個混蛋,我被你害死了。”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迴到家任你處治,還不行嗎?”

    “我說過我隻給你一個小時,還有一個小時,我的飛機就要起飛了。”

    “你瘋了,你都這樣了,你還能去哪裏?你怎麽一點話都不——”他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嘀——嘀——”聲,他知道她已經掛上電話,他立即又撥,但是接不通,她一定是拔了電話線,這該怎麽辦?許允研張慌失措的愣在那地方,她早就不用手機了,現在怎樣才能聯係上她?許允研,你幹嘛跟她吵架,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為什麽就不能讓著她點,她要是真走了,中國這麽大,你到哪裏找她?天!你為什麽要出差,而且一走就是一個月,甚至一個電話也不打?她懷著孩子,正需要你的照顧,你卻跑掉了!不但如此,你還對她發這麽大的火!她罵你罵的沒錯,你就是混蛋!

    “研哥,我們該上飛機了。”李佳靜拉著他,“你和嫂子有什麽話,用我的手機在飛機上再聊。”

    “有沒有快一點的航班?越快越好,最好半個小時就能到地方的?”許允研急的語無倫次。

    “哪有這麽快的?坐宇宙飛船還差不多。”趙聞說。

    他一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了,真的完了。”

    “研哥,你怎麽了?”順露問。

    “那個狠心的女人要離開我。”

    “走就走了,你不是還有嫂子嗎?”趙聞滿不在乎的說。

    “我說的就是她。”許允研不耐煩的說。

    “她去哪裏?”

    “不知道。她說我永遠都找不到她。”

    “不會自殺吧?”趙聞驚叫。

    許允研頓時膽戰心驚,不會是真的吧?不,她說過她已經買好機票了。

    “她也許和你賭氣。”小馬納悶的問。

    “不,她說話一向說到做到。她就是那麽任性,做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許允研深惡痛疾的說,“她都八個多月了,萬一出什麽事,我該怎麽辦?”

    “我想一個好辦法。”李佳靜笑逐顏開的說,“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叫她陪陪嫂子,一直陪到你迴到家。”

    “對啊!我怎麽沒想起來!”許允研立即跳起來,“塊!快給伯母打電話!”

    李佳靜點了點手機,“媽,嫂子要離家出走——你幫幫研哥勸勸她——對,馬上就去,越快越好——好,再見。

    “怎麽樣?”他立即問。

    “我媽馬上請假,過一會就看嫂子。”

    “太好了。”他興奮的抱住她,“佳靜,太謝謝你了。”

    “喂,喂,你別這樣,叫嫂子看到,你又挨罵了!”趙聞說。

    “研哥,你是不是見到女人就想抱的老毛病?”順露笑著說。

    “對不起,佳靜。”許允研尷尬的說。

    “占過人家小便宜了,道歉有什麽用?”趙聞小聲的嘮叨著,“瞧瞧,堂堂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整成這樣,還算男人嘛!”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讓人受不了。”小馬搖搖頭。

    “幹媽,你怎麽來了?”蘇蒙妮打開門,奇怪的問,“你不是要上班嗎?”

    “我和別人調班了,順便來看你的。”胡步雲扶她走到沙發上,“你這幾天,有沒有做做操、散散步之類的?”

    “有。”她看了看時間,心不在焉的迴答。

    “怎麽,你要出去?”

    “我——是的。”

    “你去哪裏?我陪你!”

    “不——不用了,我不能總是麻煩你。”

    “我是你幹媽,母女倆還有什麽麻煩的?”

    蘇蒙妮一聽“母女”,立即撲到胡步雲懷裏哭起來,“幹媽,我都不想活了,我從小長大,從來都沒受這麽多委屈,允研——他騙了我,還——還不理我——我恨死他了。”

    “佳靜都給我說了。但是你有沒有為他想想,他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尊嚴,你打他、罵他,他都沒說什麽,可你還和他離婚?哎喲,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離婚。你說,他在朋友、同事麵前麵子向哪裏擱?”

    “如果他要麵子,他就不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那是過去的事了!再說是那女的找他,又不是他找那女的。”

    “反正都一樣。”蘇蒙妮哭泣著,“我就要離開他。”

    “傻孩子,你怎麽這麽固執。”她拉住她,“你馬上就生了,你有沒有想過孩子?你忘了上次教的訓?”

    “我——”

    “允研對你很好,就比如他有出國的機會,他都推辭了。當時我聽到你幹爸說,我還罵他傻。你瞧,他為你犧牲這麽多,你還說他對你不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飛機在空中像流星一樣一劃而過。但是許允研還嫌飛的太慢,他希望現在就飛到南京、飛到妻子身邊。雖然胡步雲打過電話讓他放心,可他還是控製不住急噪的情緒。

    飛機終於降落在祿口機場機場。許允研心急如焚的跳離飛機。

    “允研,我終於等到你了。”羅容立即高興的挽住他,“你猜我是怎麽知道你來南京的時間?我打你單位電話!感動吧!”

    “對不起,我要迴家。”他都快急死了,哪有心情和她談笑風生!他現在最想見的就是妻子母子倆!為什麽她不來迎接他?廢話,怎麽多人,還不把她肚子擠扁了。

    “到我那裏好嗎?你可是特意從重慶趕來的。”

    “我哪裏也不想去,我隻想迴家。”他不耐煩的說完,就跑開了。

    羅容失望愣在那裏。

    “蒙妮,我迴來了。”許允研一進門就大叫,嚇醒在客廳裏打瞌睡的胡步雲。

    “允研?”胡步雲看到他,立即埋怨的說,“你還知道迴來!”

    “伯母,蒙妮還好嗎?”

    “好,我剛哄她睡著。哎,這個丫頭太固執了,我今天可算是領教了!我勸了很長時間才勸好她。”胡步雲打量著他,很不高興的說,“你也真是的,她行動都不方便,處處都要小心,需要你這個作丈夫的照顧!你卻好,一走了之。看你平時挺好的,做起事來怎麽像個孩子似的一點都不理智。她醒來,千萬別和再吵了,知道嗎?”

    他慚愧的點點頭。

    “好了,那我迴去了!”

    “麻煩你了,伯母。”許允研送走胡步雲,立即衝到臥室。

    是她,是他的“小魔頭”。許允研總算鬆了口氣,他為蓋了蓋被子,但仍掩蓋不了妻子誇張的肚子。他欣慰的笑了,他輕輕的用手摸了摸:寶寶,你和媽媽這一個月怎麽過的?有沒有想爸爸?爸爸可想你們了!

    哦?行李包?他走過去,打開一看:幾件衣服;一疊錢,就拿這點錢,夠幹什麽的?還有一疊照片,都是他們的合影!她竟然不給他留一點懷念的東西?是不是怕下一個女人看到了不好,就想她看到羅容的照片一樣?傻瓜,她竟然以為他會有下一個女人!機票?南京到唿和浩特。看樣她真的要離開他!他氣憤的把它撕碎,丟在垃圾筒裏。他真想狠狠的掐死她,但他沒有,隻在她唇上重重的一吻。

    蘇蒙妮蠕動一下,睜開眼睛,“允研?”

    “是我,親愛的。”他又吻了吻她,“我迴來了。”

    這是他的吻!真是他!她還記得他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他很快就迴到她身邊!但是他對她這麽苛刻,對她狠心,難道她就這麽不了了之嗎?

    “放開我,你憑什麽想碰我就碰我,想欺負我就欺負我。”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委屈,我怎麽解釋你都不會聽。好吧,你打我、罵我,我決不會怪你。你以前不是喜歡咬我嗎?喏!”他把手放在她唇邊。

    “你——”他把她想做的事都說出來了,一時一肚子火不知從何處發泄,用被子蓋住臉,哭起來。

    “你別哭,你懷著孩子不能太傷心。”他急了,不知怎麽安慰她。本來他聽到她離開,他一肚子火,可一看到她可憐楚楚的樣子,別說發火,隻要她不生氣,他就滿意了。

    “不用你來可憐我!”

    “好、好,我不說話了,隻要你別哭。”他為她擦淚。

    “別碰我!”她推開他,“你別以為給我說幾句好話,我就可以原諒你,我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這一個月對我的不管不問。”

    “那你想怎麽樣?說實話,我這一個月也不好過,我每時每刻都想你、想孩子。”

    “我不聽!”她起身要走。

    他按下她,“你幹嗎?”

    “別管我!我要離開你這個騙子。”

    就她這幅德性,他不發火都難,“我好不容易留下你,走?你想都不要想!”

    “你——”

    在她又一次發火之前,他箭一般的速度吻住她。

    是的,他竟然動員所有的朋友幫他,阻止她離開,竟然連幹媽都幫他?他還真夠卑鄙的!不行,她不能原諒她!這次原諒他,下次又不知怎麽欺負她呢!

    “啊——”許允研捂住被咬的脖子,惱羞成怒的說,“你簡直是個瘋女人。”

    “我就是瘋女人。她不瘋,她好,你找好了!”

    “我這就去找她。”許允研打開門,走到客廳立即又後悔了。不是說好讓著她嗎?胡伯母臨走之前,也千叮嚀、萬叮嚀,不和她吵架嗎?怎麽又和她吵了?可——可那個女人固執、任性的讓人受不了,他好話說盡了,她就是不聽,不但如此,她還懷疑他和羅容!對了!羅容大老遠跑道機場接他,他不但不感謝她,還罵了她!而這個“小魔頭”竟然懷疑他!

    他從廚房拿了兩瓶,坐在沙發上,咕咚咕咚的喝起來,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吸起來。

    蘇蒙妮躺在床上哭著、罵著:不要臉的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你走了,找你老相好,我幹嗎還做傻瓜等你迴來?就算你有一天良心發現迴來一趟,還不是像剛才那樣大發一頓脾氣,然後一拍屁股走人。好,你走,我也走!你不珍惜這份感情,我又何必珍惜?

    蘇蒙妮擦了擦臉上的淚,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拉著行李包。剛打開門,怎麽,他沒走?還在吸煙、喝酒?

    “怎麽,要走?”許允研噴口煙,“去哪裏?”

    “不要你管。”她看他玩世不恭的雄樣就來氣。

    “要走可以,別帶走我的東西。”

    什麽?他竟然變的這麽小氣?“好,我什麽也不拿,還給你!”

    “你還不起的,別忘了,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厚顏無恥。”她轉身要走。

    “別慌!”他立即叫住她,“喏,這是你的機票。”

    他竟然不留她?蘇蒙妮傷心欲絕,本來看他沒走,心裏欣慰了許多,起碼他還舍不得她、還在乎她。可她現在要走,他不但不留她,還不讓她帶一點家私,難怪說“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這還沒到“大難”呢,他自私的麵孔就暴露的無疑了。

    她氣憤的抓住機票,隨便向它掃了眼,是廣州到南京的,混蛋,他竟然還敢愚弄她?

    他“撲哧”一下笑了,他就知道“欲擒故縱”的戰術對她最有用!

    “你——你還有臉笑?你——”她看他吸了口煙,然後又彈了彈煙頭,動作相當熟練,也相當迷人,她那顆受傷的心又起陣陣漣漪。和他談戀愛的時候,她就喜歡他吸煙的動作。隻是他肺不好,她就不讓他吸了。不,她怎麽還再喜歡他?她應該恨他!

    “不許吸煙,更不許喝酒!”

    “哦?你這麽關心我,怕我死了守寡啊?”

    她氣的轉身就走。

    “蒙妮。”他立即跳起來抓住她,“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

    “你欺騙了我,還對我一個月的不理不睬,我——我不會原諒你。”

    “要不是你狠心的提出離婚,我能離開你嗎?”

    “你明知道我說的都是氣話!”

    “是嗎?”他開心的笑了,“你終於還是承認了!”

    “我——你——嗚——”她哭起來,她什麽心思都瞞不過他!她恨他,更恨自己口不擇言,“你為什麽對我這麽狠心?我都這樣了,你還跑?就算我有錯,可你不能不管孩子,我不會原諒你——”

    “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你想怎麽樣才能原諒我?”他正無奈,看到煙蒂,急中生智,“好,為了證明我說話是真的,你看著!”他點了一隻煙,在嘴裏狠狠的吸了一口,向手背按去。

    “不要,允研。”她奪走煙蒂,看到他的手被燒的紅腫淤血,真情畢露哭起來,“你幹嗎這麽傻,我並沒有叫你這麽做,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不是故意氣你,是故意叫你心疼。”他壞壞的笑了。

    “我給你拿藥。”

    “我沒事,你別想離開我半步。”

    “我不走,我隻幫你拿藥!”

    許允研看到妻子這麽關心他,甜蜜的笑了,這個頑固的“小魔頭”終於原諒他了。隻要她不發火,她就是世上最好的妻子!活該!誰叫你故意跑開,你明知道她是氣話——

    “啪——”

    “啊——”臥室傳來妻子慘叫聲。

    她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笨蛋,你明知道她不能做什麽事,為什麽還叫她做。許允研立即衝到臥室,“你怎麽樣?”

    “我把藥盒子拿掉了,我——我什麽都做不好。”

    “別動,我來拾!”許允研鬆了口氣,隻要她好好的,什麽都是次要的。

    他們坐在床上。蘇蒙妮給他擦碘酒,然後給他帖上創口帖,她又看到他脖子上紅腫兩排,那是她剛剛的傑作,她心疼的落了淚,為什麽對他這麽狠心!但口氣還是很硬,“活該,誰叫你欺負人家的。”

    許允研看著含情脈脈的妻子,情不自禁的低頭想吻她。

    “你不怕我再咬你了嗎?”

    “不怕,要是明天同事問我怎麽了,我就告訴他們,我老婆很長時間不見我,太想我了,見我就親,親的太猛,就成這樣了。”

    她臉一紅,“不要臉。”

    “你點這麽多菜,我們能吃完嗎?”蘇蒙妮對著滿桌子的菜,吃驚的問丈夫。

    “我今天一天被你整的太慘,沒吃什麽東西,肚子正餓著呢。”

    “誰叫你欺負我,下次我——”

    “不會有下次了!”他狡猾擋住她的說,“來,你也多吃一些。”

    “我不餓。”

    “我知道你肚子很誇張,你就是不吃東西,也比我吃飽的肚子大。”

    “你——”她羞澀的瞪了他一眼。

    他若無其事看著眼前的菜,狼吞虎咽的大吃起來。

    蘇蒙妮看到丈夫餓的狼狽樣,既心疼又好笑,她拿了一張餐巾紙,為他擦嘴,“吃慢點。”

    “你怎麽不吃?”

    “我沒胃口。”

    “你們母子正需要營養,你不吃怎麽辦?你不是蘑菇抄雞嗎?”他夾著一塊雞肉往她嘴裏送。

    “你別管我,你吃你的!”

    “不行,你得聽話!老婆,幫幫忙,就算是為我吃的好不好?”他又夾一塊牛肉送到她嘴裏,看她張嘴吃了,他這才放心的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嘴裏還說,“老婆,你知道嗎,當你最譏餓的時候,能吃到你喜歡的食物,那是人生一大快事。”

    “那你就多吃一點,不要吃的太快,對腸胃不好。”她也夾著菜喂他。

    他看著此時賢惠、溫順的妻子,忘情的捂著她的手,“你這個時候最可愛,要是在家裏——”

    她臉紅了,當然知道他的陰謀詭計,“吃你的飯!”

    “你不是喜歡我在人多的時候吻你嗎?”

    “你再說傻話,我可要用飲料灌你的脖子了。”他笑了。在他們談戀愛時,隻要他故意氣她,她就用水、飲料灌從他的脖子灌他,當然時間一長,他知道她的伎倆,他會狡猾跑開。

    “你吃飽了嗎?”走出飯店,許允研問妻子。

    “你喂我這麽多,再加上你故意氣我,我能不飽嗎?”

    “那好,我們叫車迴家。迴到家,好好休息休息!”

    “不,我要你陪我散步。”

    “這麽遠的路,我怕累壞了你。”

    “累了,我們就坐下來歇歇。”

    他點頭答應,麵對此刻的風情萬種的妻子,他還能忍心拒絕嗎!

    公園裏有很多夫婦、情侶,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當然,也有像許允研夫婦一樣待生夫妻。

    “累了嗎?我們坐下歇歇!”許允研扶著妻子坐下,看到她小鳥依人的樣子,和下午囂張跋扈的她判若兩人。哎,這個“小魔頭”真讓她又氣又恨又愛,他捧著她的臉,低頭要吻她。

    “不要,這麽多人看著呢。”

    “天這麽黑,誰能看到。”他不以為然的說,“就算看到又怎麽樣!我吻我老婆,誰想看誰看!”

    是的,管他呢!前幾天她看到人家夫妻甜甜蜜蜜的,她還不是很羨慕?現在她誰都不羨慕!隻要有允研,她就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許允研正吮吸著妻子,忽然感覺有人走向他們,抬都一看,“羅容,你怎麽在這裏?”

    蘇蒙妮一聽有熟人,立即羞的往丈夫懷裏藏。什麽?羅容?這不是允研的的老情人嗎?她探過頭,剛剛的羞澀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廢話!羅容想,我早就在飯店看到你們打情罵巧了,當時你們眼裏又怎麽會有別人?但嘴裏卻帶著微笑,“我在散步,現在是春天,吹吹春風很舒服,沒想到會看到你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但我覺得有必要看看這位弟妹。弟妹,你好。”

    “你好。”蘇蒙妮站起來,伸過手,打量這位曾是丈夫的戀人;她穿著一件淺色風衣,由於敞開著懷,裏麵的低胸襯衣很容易看到,臉蛋繡色可餐,頭發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很淺,看樣被染過,再加上她在國外呆上幾年,已被同化了很多,洋味十足。難怪允研忘不掉她!

    “喲,肚子都這麽大了,快生吧?”

    “還有一個多月。”

    “是男孩還是女孩?”

    “還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應該能查出來了。”

    “哦,你剛迴國,你還不了解。現在國內男女比例失調的厲害,所以國家的規定,不允許待生夫婦向醫院詢問有關是男還是女之類的問題。”許允研慌忙解釋,“說實話,我倒希望她生女孩,我很喜歡女孩。”

    你挺會替她說話的,要是生男孩呢?又不知你怎麽替她說話了。想到這裏羅容醋溜溜的,“你的脖子——手——怎麽了?”

    “哦,是不小心碰傷的。”他揉了揉妻子的小腰,不好意思看了妻子一眼。小魔頭,都是你害的!幸虧是晚上,要是白天叫同事看到,還不知他們怎麽嘲笑我呢。

    “弟妹,能借用你的丈夫嗎?一會就還你!”羅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當然可以了,他有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她瞅了丈夫一眼就要走。

    “蒙妮,”他拉住她,怕她又多心,安慰她幾句,“你坐在前麵的凳子上等我,我一會就來。”

    “弟妹真有福氣,我這個弟弟對他身邊的人都很好,更不用說你了。”

    這麽說,他對你也很好了?蘇蒙妮猶豫了片刻,就走開了。

    “她很有眼力,找了這麽優秀的男人作丈夫,而且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羅容“哼”了一聲。

    許允研失笑了,“對了,今天真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

    “就是因為她?”

    “是的,她要離開我,我當時很急,心裏隻顧及著她了。”

    “我還以為你找到天仙美人呢,原來是個孩子味十足的小女人。”

    “——”他沒說話,他知道女人之間,特別是情敵,在長相上時常相互妒忌,這一點他都是從妻子身上發覺的。“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會迴美國了。”

    “是嗎?你什麽走?我送你。”

    “你就這麽想叫我走?”羅容氣了,她原以為他會安慰她幾句。誰知他卻哄她走!

    “你發這麽大火幹嗎?你明知道我不是趕你走,你再過一段時間,我還是很歡迎你,我們畢竟朋友一場,再說,你以前去美國,我也沒留過你。”

    “我倒希望你留我,要不然,我們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你甘心嗎?你以前不是很想出國嗎?”

    “可你現在聽到她要走,你瞧你都急成什麽樣了?”

    “不一樣的,她在和我慪氣,她不是真心要離開我。”

    “你就會寵著她!”

    許允研覺得沒必要和她爭吵下去,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再掙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再說你已是人夫、人父了。

    “天很晚了,你快迴去吧,我也該迴去了,蒙妮還等我呢。”他給她攔一輛車,打開車門,“你路上小心一點。”

    “這麽早就迴來了?”蘇蒙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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