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安迪姐出事了,你們能到這兒來,說明是顧總在保護安迪姐嗎?”小琴用手機打字給安迪母親問。


    “我是被警察局的人安排過來的,說是過年了,他們也要迴家過年,讓我暫時在這裏。”


    小琴想了想,沒再說話,笑著去收拾孩子們的床了。


    她心中有數,這家福利院如今是海星酒店的讚助對象,如果顧乘風不發話,警察局的人是不會把安迪母親和兒子送到這裏來的。


    所以安迪,一定是在顧乘風那裏。


    果不其然,晚上的時候,顧乘風便出現了。


    他帶來了安迪,小包緊隨其後的跟著,寸步不離安迪身邊。


    見到小琴,安迪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個丫頭如今居然在這裏當保育員!


    安迪心中有些開心,她覺得自己的逃跑計劃實施起來,可能會更方便了。


    見到母親和兒子,三人抱頭痛哭。


    安多多懂事的替媽媽擦掉眼淚,哭著問媽媽去了哪裏,為什麽這麽久都不迴來看他。


    “媽媽,他們都說警察叔叔在抓你,媽媽你不是壞人,為什麽要抓你?媽媽,我的病好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和外婆去一個美麗的地方生活嗎?我們什麽時候走啊?”


    安多多抽噎著,哭的小臉通紅。


    安迪心如刀割,抱著兒子忍著哭,笑道:“寶貝,再等等,再等等媽媽就帶你和外婆去一個最美的地方生活,永遠離開這裏。”


    三個人單獨在房間裏待了兩個小時,顧乘風示意小包帶人離開。


    於思琪和於暖陽忙活了大半天終於采購完畢,帶著送給福利院的年貨到達大門口。


    兩人正搬運東西,就見顧乘風小包走出來,兩人中間並行走著的,於思琪眨了眨眼睛,才確認那人是安迪。


    她的手上還拎著兩桶食用油,就那麽愣在那了。


    她心中豁然,終於明白最近幾天顧乘風一直往郊區房子跑,總是行蹤神秘的原因了。


    他居然找到了安迪,並且把他保護起來了?


    那麽今天把人帶到這裏又是為什麽?


    顧乘風也看到了於思琪。


    他以為她這個時候不會來福利院的。


    最近的確是忙著安迪這邊和酒店的事情,忽略了於思琪。


    他低聲告訴小包先將安迪帶到車上,自己走過去幫忙搬東西。


    於思琪倒也沒說什麽,繼續指揮弟弟先搬什麽再搬什麽。


    “這麽晚了過來搬東西,為什麽不告訴我給你派兩個人手過來。”於思琪每拿一樣東西,顧乘風便從她手裏搶過來,到後來幹脆直接把她拉到身後,不讓上手了。


    “看你最近這麽忙,沒打擾你。這點兒小事兒,我和暖陽做就好了。”


    “你不問我嗎?關於安迪?”顧乘風憋不住,主動問出口。


    於思琪搖頭。


    “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又何必問呢。”


    二人自此無話,直到所有東西都搬運進去,才返程迴家。


    “機票我已經買好了,後天出發。最近你很辛苦,需要放鬆。”


    “嗯。”


    還有兩天就要去馬爾代夫,家裏已經著手收拾東西了。


    吳媽和王大夫要去王大夫女兒那裏過年,不參與這次的活動,保姆也想要迴去和家人團聚,笑笑和小包要迴小包的老家,於是出遊人為於家二老,顧乘風於思琪一家四口,顧諾一褚雨涵一家三口。


    因為有三個小朋友,所以帶東西的時候,光孩子的用品就裝了一大包。


    顧乘風想要在年前,讓安迪兌現承諾,去舉報周伯明。


    其實他這麽做,是經過郝玉明的授意。


    他不知道郝玉明是知道了什麽,還是專門來拿周伯明當雞,殺了給猴看的。


    他把顧澤宇的事情都告訴了郝玉明,而後郝玉明便提示他用酒吧街的案子,將周伯明牽扯出來。


    “擒賊先擒王,後盾沒了,前麵的還能猖狂到幾時啊!”郝玉明隻說了這麽一句,聰明如顧乘風,他已經明白了。


    郝玉明的老家離a市不遠,年前也準備迴老家去住幾天再迴來繼續工作,顧乘風倒是對他的人身安全不太放心,讓小包選了兩個身手不錯的,一直在暗中保護郝玉明。


    雖然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但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萬一有人起了歹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周巡想要在郝玉明離開a市前,把安迪直接帶到法院。


    顧乘風不同意。


    “你怎麽知道繞過公安部門,法院就沒有周伯明的人嗎?要我看,先寫一封實名舉報信到紀委,看看對方有何動作,之後再行動。”


    “郝書記就在,為什麽要給到咱們紀委?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周巡不解。


    “引蛇出洞,這算是一環,周伯明的勢力有多大,你我不得知,所以要試探。”


    周巡看著顧乘風,默默伸出大拇指。


    “顧總,在下佩服!”


    於是,一封由顧乘風口述,安迪執筆的舉報信,就這麽在農曆新年到來之前,被送到了市紀委。


    半個小時後,周伯明的辦公桌上便出現了這封舉報信。


    “這是誰送來的?”周伯明臉色鐵青,看起來十分攝人。


    紀委的人親自送來的舉報信,站在那有些膽怯的說道:“這是正在通緝的那個毒販,叫安迪的,實名舉報信,快遞過來的。”


    “哼,女人就是沒腦子,居然用這麽笨的辦法,難道她真的以為,我周伯明就能等著她舉報,然後被送上法庭?真是笑話!”


    紀委的人點頭哈腰。


    “是呢,這信裏說的可是太誇張了,周書記怎麽可能做這些事,我看她是自己活不成,想要拉您下水,您近期還是要小心些,郝玉明書記馬上就會老家了,等他走了,咱們找到這個安迪,好好問問他!”


    周伯明看著眼前的‘自己人’,十分滿意的點頭。


    “你倒是聰明,我還真沒看錯人。離換屆選舉越來越近了,好好幹,下一任紀委書記,我會大力舉薦你。”


    那人一聽周書記親自允諾,高興的連連鞠躬,幾乎是跳著出去的。


    周伯明看著桌子上的舉報信,怒然拍著桌子,目光如同刀鋒,看著空氣中某個方向。


    信中說他勾結黑幫勢力,為黑幫平事兒,為毒販當擋箭牌,為商人謀私利,從中賺取錢財,還說他私人生活混亂,接受黑幫頭目送的女人等等一幹罪責。


    黑幫勢力,自然是陳豹,商人,目前來說,和他走的最近的,就隻有顧澤宇了。


    能知道的這麽詳細的,也隻能是安迪。


    當初他和陳豹私下有交情時,安迪就在陳豹身邊,他從來以為這個女人胸大無腦,誰想到居然敢在陳豹出事後,把他賣出來以自保!


    “你想要賣了我活命?我偏偏不遂你願!”


    周伯明拿起電話,打給溫世初。


    “酒吧街的案子怎麽樣了?證明和‘郵票’毒販頭目,那個叫安迪的,有關聯嗎?什麽時候能結案,怎麽這麽久了,連個女人都抓不住?你這工作是怎麽幹的?”


    溫世初被問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是又出了什麽事,讓周書記如此惱怒了?


    “周書記,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溫世初試探著問。


    “舉報信都送到我手上了!你說出什麽事了!一個在逃的毒販,居然有機會把信件寄出來,你們的天羅地網呢!你給我承諾的半個月抓人呢?溫世初,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溫世初被嚇得從椅子裏彈起來,筆直的站著。


    “周書記,您放心,我一定再加大力度,盡快把安迪抓住,您放心,您放心!”


    “你最好盡快把人給我抓到,迅速結案,不要再讓這事情來煩我!”


    “是,周書記!”溫世初後腳跟一並攏,如果不是拿著手機,手掌就要抬起來敬禮了。


    放下電話,溫世初已經滿頭大汗了。


    看來事情越來越嚴重,如果不盡快抓到安迪,他升遷的事情恐怕無望了。


    溫世初想要打給周巡,電話號碼播到一半才想起來他把他趕去休假了。


    於是打給了關立。


    “你到我這裏來一趟。”


    關立在電話裏就聽出溫世初語氣不善,來的時候也心中忐忑。


    “溫局,您找我?”


    溫世初一拍桌子,大聲叱問道:“酒吧街的案子什麽時候能結?上頭催著呢,更主要的是那個安迪!還能不能抓到了!”


    關立剛接手案子,周巡又不在,做事難免有些沒頭緒,被局長這麽一問,倒也有些心虛了。


    “局長,這些事都是周隊親自調查的,我這剛接過來,還沒理清頭緒呢,再說那個安迪,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哪兒都找不到啊!”


    “就算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把人找出來!正月十五之前抓不到人,你給我看著辦!”


    關立剛接替周巡代理大隊長的職務,就背上這麽大的兩個案子,還必須限期結案,他覺得自己後背背了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外麵的人聽到局長在辦公室裏的話,也都替關立捏了一把汗。


    “要不,您打電話問問周隊,結束休假迴來得了!怎麽偏偏這麽時候休假啊,難道是去野戰部隊追他的女神了?”


    “你們知道個屁,他那是休假嗎,那是被溫局給暫時雪藏了,不讓他出任務辦案子!”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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