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等的人最後來了沒有?”周巡覺得這件案子,和李豔等的人有關,不禁神經緊繃了起來。


    梁子又搖頭。


    “我剛不是說了嗎,一直到我打烊,她也沒等到人,後來就情緒挺差的走了。”


    “情緒很差?”


    “是啊,打烊時間是淩晨兩點,她大概晚上九點多就來了,五個多小時呢,人沒來生意沒做成,當然不開心唄。”


    周巡拿過一張紙巾,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將紙巾塞進了梁子的上衣口袋。


    “這是我的電話,要是有什麽情況隨時打電話告訴我,還有,如果再有人來賣‘郵票’,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要是讓我知道你知情不報,我就以包庇毒販的罪名,把你這兒給封了!”


    梁子聽周巡這麽說,趕緊把那張紙巾十分小心的收起來。


    “您放心,我一定特別注意,一旦發現任何情況,保證第一時間告訴您!”


    周巡迴到座位,發現顧乘風已經離開了,這倒是正好了,他正想問問吳桐關於u盤裏麵的事情。


    “吳總,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麽事對我說?”周巡試探道。


    吳桐聰明,從周巡的話裏就聽出來,他一定是也看過了那u盤裏麵的內容。


    剛剛顧乘風的警告他仍在琢磨,如果溫世初真的和顧澤宇是一夥兒的,那麽這個時候,顧澤宇真的已經知道自己舉報他的事情了?


    他又會如何應對呢?


    “周隊長既然看了東西,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麽想法?”吳桐並不打算先發表意見,而是將問題推給了周巡。


    周巡幹笑兩聲,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就是一大口酒。


    喝完了還十分誇張的嘶嘶吸著空氣說:“這酒可真是烈啊,哈哈,好酒!”


    他放下杯子,看了吳桐一眼,意味深長的說:“有些事,單憑我一人之力,是辦不成的,如果你肯配合,就算上頭沒有出麵,我也照樣可以辦案!我這十多年的刑警隊長不是白當的!”


    吳桐心中明了,看來,周巡也知道溫世初在偏袒顧澤宇。


    自己之前居然沒有算到這步棋,本想拿個頭籌,卻失了先機。


    “那麽,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我能做的事情不多,倒是你,想怎麽辦?”


    “與其幹等著打蛇,不如引蛇出洞,等時機成熟了,直接打七寸,一次致命,不留機會!”


    周巡眼前一亮。


    “好一個一次致命,周某佩服!”


    吳桐冷冷看著這酒吧一眼,笑道:“其實我要是告訴你,這酒吧和剛剛出事的那家酒吧,都是顧乘風的,你信嗎?”


    周巡愕然。


    如果這兩家酒吧都是顧乘風的……


    “你是說,顧乘風參與了顧澤宇的販毒行為?”周巡低聲問道。


    “並沒有,相反,顧乘風對販毒行為十分反感,不過,因為他知道這幕後的黑手是顧澤宇之後,便任其發展了。”


    “這是為什麽?”周巡不解。


    “不光如此,顧澤宇殺人、販毒、奪萬成和千禧,對母親不孝,各種罪過,顧乘風全都知道,卻從不製止,你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周巡湊近吳桐,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吳桐冷笑,看著酒杯中淡黃色的液體纏繞著冰塊兒輕輕晃動,嘴角揚起一抹十分敬畏的笑容,他看向周巡,淡淡說道:“顧乘風這個人,我從小就認識,他的心思,就算是我,也比不過。”


    “養虎為患,最終要害的人不還是他自己嗎?”周巡疑問。


    “並不是,”吳桐搖頭,“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顧澤宇覺得自己很厲害,什麽都能得到,他縱容他的一切行為,等到顧澤宇覺得自己厲害的要上天了,他再出手,讓他重重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你是說……”周巡倒吸一口涼氣,這豪門之間的恩恩怨怨,可真不是他一個刑警隊長能理解的了的!


    “我的意思是,顧乘風已經早一步開始了他的計劃,而我們的計劃正好與他不謀而合,你為什麽不去找他談談,讓你加入到他的計劃當中,周大隊長出馬,說不定,事半功倍。”


    兩人相談甚歡,都喝了酒,叫了代駕離開了酒吧。


    兩人才一出門,梁子立即打給顧乘風。


    “老大,吳桐好像和那個周隊長談的挺好啊,我聽到他倆的談話裏,幾次都提到你的名字,您可要多加小心了。”


    顧澤宇才剛進門,於思琪正給他脫外套。


    “知道了。多注意。”顧乘風怕於思琪擔心,沒有多說便掛了電話。


    “今天累嗎?”顧乘風抱住於思琪,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於思琪雙手輕輕拍顧乘風的後背。


    “我不累,家裏有媽媽,吳媽,還有保姆,幫我一起照顧佩奇和嘉佑,我怎麽會累,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今天累嗎?”


    “不累。”顧乘風輕柔的說,“今天你去蘭亭了?”


    於思琪猜想定是蘭亭的經理和顧乘風說了自己中午去那裏的事情。


    “聽說你被人叫走了,我不放心,過去看看,沒事吧?我怎麽聽經理說,叫你的人是省裏來的大官?陪吃的是市裏的大領導啊?”


    “看來,這經理得換了,這麽隱秘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要保密!”顧乘風眉頭一皺,立即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告訴大堂經理,明天去後廚報道。什麽原因?讓他自己想!”


    於思琪端過一杯水,笑道:“早知道我就不去了,害的人家丟了飯碗!”


    “他會對你說,就會對別人說,這件事可大可小。”顧乘風有些嚴肅的說。


    於思琪見他如此謹慎,知道今天中午的飯局不一般。


    “洗洗手,去吃飯吧,今天是小年,家裏包了餃子還煮了湯圓。”於思琪笑道,“吳媽他們忙活了大半天兒呢!”


    “農曆新年就要到了。”顧乘風感慨,“時間如白駒過隙,從來不等人。”


    “怎麽,嫌我老了?”於思琪故意氣人。


    顧乘風抬手捏著於思琪的下巴,出其不意的在她的唇上親吻。


    這是一個長久,但完全沒有情欲的吻,隻是愛人之間的耳鬢廝磨一般,慢慢的,淡淡的,但是充滿了情感的,就像長久的夫妻之間那種淡淡的感情,沒有激情,卻時刻充滿幸福感和滿足感。


    這樣的吻,讓於思琪沉醉其中。


    直到房間裏傳來女兒的哭聲,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於思琪紅著臉轉身去了房間,顧乘風看著妻子因害羞而慌亂的背影,心中的不快和身體的疲憊,全都煙消雲散了。


    晚飯間,一家人其樂融融,但於暖陽仍是不高興。


    為了調節氣氛,於思琪提出要給佩奇取一個大名。


    “大名還是不要叫佩奇了,怎麽說也還是怪怪的!”於思琪有些不情願的說。


    顧嘉佑卻反對媽媽的話。


    “媽媽,佩奇是女孩子,粉粉的很好看啊!”


    “可是她是一隻豬啊!”於思琪道明原因。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早就和思思說,趕緊給佩奇起一個好聽的大名吧,難不成戶口本上要寫她叫顧佩奇嗎?”


    “就是啊大哥,嘉佑嘉辰,兩個哥哥的名字都是排著的,佩奇也應該中間有個嘉字才好。”顧諾一也發表意見。


    “反正就是個名字而已,不用非得排著字兒的,你就不要要求那麽多了!”褚雨涵是聰明人,擔心自己的老公這麽說,會給顧乘風壓力。


    顧乘風倒是很淡定,看著在外婆懷裏的女兒,想了想,轉頭問於思琪:“女兒的名字,你做主吧。”


    於是眾人都十分期待的去看於思琪。


    於思琪哪想過給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啊,正巧最近自己在看張嘉佳的一本書,於是開口問道:“那不如,叫嘉佳?”


    “嘉佳?和那個什麽作家一個名字啊!這個好,以後咱們佩奇長大了也當作家!”於爸爸開心的拉著外孫女的小手說。


    小嬰兒像是聽懂了似的,看著外公咯咯笑了起來。


    “哎呦你看著孩子笑的,是不是很喜歡嘉佳這個名字啊佩奇?”


    佩奇聽到外婆的話,又開始咯咯的笑。


    “顧嘉佳?嗯,好像還不錯。”顧諾一咂摸了一會兒,點頭說。


    於是名字就這麽定了下來。


    “再有幾天就是農曆的新年了,大家有沒有什麽計劃?”顧乘風問。


    一般這種事情,他問了,肯定就是自己已經有計劃了,於思琪放下筷子看著他。


    “那就說說你的計劃吧!”


    “去暖和的地方避寒,還是去冷的地方感受年味?”


    “去暖和的地方吧!”顧諾一第一個開口,“既然出去玩兒就要全家一起,孩子小,太冷了不合適。”


    “嗯,諾一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就去暖和的地方吧!”


    “這……孩子還這麽小呢,舟車勞頓的,我擔心會累壞了他們!”於媽媽不太樂意出去過年。


    “沒關係的阿姨,咱們全程私人飛機,不會舟車勞頓的,再說有我哥在,他一定早就安排妥當了!”


    於思琪期待的問道:“你安排大家去哪兒?”


    “馬爾大夫。”顧乘風笑道。


    其實他早就安排好了馬爾大夫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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