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生病好了,再次迴到了小店,依舊坐在後廚門口,照看著店裏的生意,兒子和兒媳和老伴兒在後麵忙著,看到哪個菜被客人吃光了,就招唿著準備。


    當然,吃的最快的,仍舊是那些又白又圓,承載著店老板的心意的小魚丸。


    “哎呦,這是響應國家號召,要生二胎了吧!”老頭兒看到於思琪,樂的眉開眼笑,十分開心。


    “是啊,二胎,是個女兒。”於思琪知道老頭兒耳朵不好使了,大聲說道,“您身體好了?”


    “好了好了!”老頭兒笑著說,“年紀大了,不中用,不中用。”他搖著手,指著耳朵和腦袋,“都不好使了!”


    顧乘風扶著於思琪坐下,問她想吃什麽,他去幫忙取來。


    “把那些魚丸都拿過來!”於思琪偷偷說,生怕其他吃飯的顧客聽到,去搶她的魚丸。


    顧乘風寵溺的笑著起身,把本就沒剩多少的魚丸全都拿到自己的桌子上。


    果然,有顧客表示了不滿。


    “怎麽都拿走了,我也想吃!”隔壁桌子,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對自己的男朋友抱怨道。


    男孩子有些為難,想要給女朋友要迴魚丸,卻又礙於麵子不敢說。


    “別著急別著急,還有呢!馬上來啊!”老頭大聲朝後廚喊道,“魚丸,好了沒有啊!”


    “好了好嘞!”老太太端著慢慢一盆的魚丸出來,放在了原來的位置上,還不忘用大湯勺又給於思琪舀了一勺子的魚丸,“吃吧吃吧,多吃點兒,生了的娃娃也白白胖胖的。”


    “謝謝婆婆!”於思琪開心的像個孩子,將魚丸往沸騰的小火鍋裏麵放。


    後麵,魚丸熟了,一開始還互相謙讓的兩個人,開始了搶魚丸的小遊戲。


    各不相讓,誰都想要吃先熟了的魚丸。


    “是我放進去的!”於思琪不放筷子。


    “我放進去的被你吃掉了,這個是我的!”顧乘風打算靠講道理奪迴魚丸。


    “我是孕婦,你得讓著我!”於思琪不依不饒。


    “你吃太多了,小心孩子變成魚!”顧乘風也不讓步。


    最後魚丸被夾成了兩半,一人一半,各自吃的歡喜。


    吃的心滿意足,付了帳起身離開,掀開厚重的門簾,一股夾雜著清新氣息的寒氣撲麵而來。


    北風裹著雪花,迎麵朝二人飛了過來。


    “雪下的好大啊!”於思琪開心的走出小店,仰著頭,張開手掌去接飄飄灑灑的雪花。


    “小心點腳下!”顧乘風看到於思琪歡快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卻也不忘提醒她注意安全。


    於思琪仰起頭,閉上眼睛,感受冰冰涼涼的雪花落在臉頰和脖子上的溫度。


    “好舒服啊!”她歎息道。


    昏黃的路燈,輕舞的雪花,穿著厚重羽絨衣的於思琪,和她隆起的肚子。


    這一切都讓顧乘風覺得內心舒適,曾經來去匆匆,每天忙得馬不停蹄,從沒有像如今這般停下腳步,感受身邊的美好,感受生活,感受大自然帶來的內心震撼。


    其實幸福很簡單,一頓小火鍋,一個愛人,甚至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雪。


    隻要身邊的人都能健康,平安,其他的,又有什麽意義呢?


    “天涼了,迴家吧。”顧乘風攬著於思琪的身體,將她帶進自己溫暖的懷中。


    “嗯。”於思琪張開眼睛,看到顧乘風正輕笑著看著自己,忍不住踮起腳尖,親吻了他的下巴。


    微微有些發硬的胡茬,紮著她的雙唇癢癢的,逗得她咯咯笑起來。


    “你笑什麽?”顧乘風寵溺的用鼻尖去蹭於思琪的臉頰。


    “沒什麽啊,開心就笑。”於思琪從顧乘風的懷裏掙脫出來,突然彎著腰蹲在地上。


    顧乘風以為她身體不適,趕緊低頭去看。


    結果一個雪球結結實實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再看罪魁禍首於思琪,插著腰,另一隻手裏還拿著另一個雪球,正哈哈大笑。


    “你敢用雪球打我!”顧乘風也不甘示弱,抓起一把潔白的雪,隻輕輕握了一下,朝於思琪扔過去。


    他自然舍不得用雪球去打她,雪球太硬了,他擔心傷到她。


    於思琪倒是並不客氣,另一個雪球又擲了出來,二人你追我趕,玩兒的不亦樂乎。


    擔心於思琪的肚子,顧乘風及時製止了這個遊戲,硬是把人拖上車,帶迴家去了。


    吳桐的動作很快,處理好的視頻文件,第二天就發到了顧乘風的郵箱裏。


    視頻處理的很好,基本上該遮擋的都遮擋了,那名賣酒女的身體重要部位及臉部都遮擋的很到位,但顧澤宇的臉卻清晰可見。


    “這視頻不光能作為陳豹犯罪的證據,也能讓顧澤宇從此完蛋。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出國之前還給過你另一個視頻。”吳桐在電話裏問。


    顧乘風知道,吳桐所說的視頻,是當初他自己調查到的,出租車司機楊勇和卓雅停在路邊車震的視頻,以及顧澤宇下套殺死楊勇的視頻。


    這些,都足以毀了顧澤宇。


    “既然證據充足,為什麽你不把它交給警察,讓顧澤宇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


    “他畢竟姓顧,我希望他能有悔改之意。”顧乘風目光遠眺,看著窗外柿子樹的枝頭,下過雪後,火紅的柿子像是被戴了小白帽子,可愛極了。


    “他在搶你公司搶你家,綁架你老婆的時候,可沒把你當成顧家人,我得提醒你一句,婦人之仁不可有,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對待顧澤宇這種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讓他去自食惡果。”


    顧乘風沉默了一會兒,掛掉了電話。


    兩天後顧澤宇再次光顧地下酒吧,卻怎麽也找不到賣酒女,他招唿另外一名經常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賣酒姑娘。


    “你同伴呢?”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沒有問過那個女人的姓名。


    姑娘十分鄙視的看了顧澤宇一眼,坐在他對麵,拿過他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這酒太難喝了,要不要嚐嚐我的?”她將自己手裏拎著的酒瓶子直接打開,將淡黃色的液體倒進顧澤宇的酒杯中。


    “一百一杯,先生,請付費。”姑娘伸手要錢。


    顧澤宇眯了眯眼睛,將三百塊放在了姑娘手心裏。


    “可以說了嗎?”


    姑娘開心的將錢裝進抹胸裙的胸口,切了一聲。


    “就你那麽虐待,她還能出來賣酒嗎?命都差點兒沒了,據我所知,她住了兩天醫院,現在在家養傷呢。”


    顧澤宇眉頭一皺,他並不記得很清楚自己都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麽,因為‘郵票’讓他產生幻覺,不過他倒也還能記得,上次在這裏,他的幻覺裏出現的人是卓雅。


    聽到那個女人沒來,他的雙眸在麵前這位姑娘的身上看了又看。


    姑娘立即做出防備姿勢,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先生,我可隻賣酒,不賣身啊!而且,就您那sm的功力,傳遍了整個酒吧,哪個還敢要錢不要命的往您身上撲啊!”


    顧澤宇有些煩躁,揮揮手讓姑娘走開。


    姑娘巴不得趕緊躲開這個看起來挺帥實際上是變態的男人。


    “我得勸您一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我好像聽到點兒風聲呢!”


    姑娘的話讓顧澤宇立即警戒起來。


    “你聽到了什麽?”他緊張地問道。


    “這……好像不太好說啊……”姑娘故意裝神秘,遮遮掩掩不願意說。


    顧澤宇直接將錢包裏所有的現金都撇在了桌子上。


    “說出來,如果是有意義的,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見到那麽多錢,姑娘立即喜笑顏開了。


    “也沒什麽,隻是無意中聽這裏的人說,後麵房間裏都放了攝像頭。你做的那些事,估計都被人錄下來了。”


    顧澤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別激動呀,說不定就沒拍到您呢,誰知道是以前放的還是後來放的呢!”


    顧澤宇抓了一把錢塞進姑娘胸口,將剩下的錢遞給她,讓她去不遠處舞池裏正在兜售‘郵票’的人那裏買貨。


    姑娘拿迴郵票,顧澤宇卻並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大手直接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朝後麵拉去。


    姑娘自然知道顧澤宇想要幹什麽,急的一邊掙紮一邊解釋。


    “先生,我說了,我隻賣酒,不賣身,你要想發泄,我給你介紹別人去!”


    “再敢說話,我就讓你再也賣不成酒!”顧澤宇煩躁的拉著人,徑直去了後麵自己經常去的那間房間。


    那姑娘嚇得渾身發抖,想要逃走。


    顧澤宇反鎖了門,卻沒管她,而是在房間裏尋找她口中的監控攝像頭。


    “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顧澤宇冰冷的語氣,姑娘嚇得一哆嗦,趕緊起來幫忙尋找。


    果然,在屋頂的吊燈附近,顧澤宇發現了一個線頭,他將線頭扯了扯,發現攝像頭已經被卸下,但黑色的電線十分幹淨,而且很新,顯然是放上去沒多久就拆卸了。


    如果攝像頭是針對他的,那麽事情可就嚴重了。


    “你什麽時候,聽誰說的?”顧澤宇一把抓住賣酒姑娘的脖子,厲聲質問道。


    姑娘被抓的臉色通紅,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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