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可以,你也得幫我一件事。”安迪篤定陳豹的下落對夏明陽,甚至對所有人來說都很重要。


    “什麽事?”


    “我要親手殺了他。”


    夏明陽看向安迪,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殺人犯法。”夏明陽直接拒絕了她。


    “你手上殺過是人,你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吧?還有顧乘風,你們都殺過人,因為他們都是壞人。”


    “性質不同,不能相提並論。”


    “不讓我親手了結他,我不會告訴你他藏在哪裏。”


    夏明陽起身,想了想,點了點頭。


    “好,就依你。”


    安迪仰頭,嗤笑道:“你這也太敷衍了,不過既然你親口答應我了,那麽我希望你能做到。”


    “最近最好不要再去跳舞,小心有人會對你不利。”


    “陳豹現在已經無暇顧及我了,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我說的不是陳豹,現在有人比他更危險。”


    安迪麵色一沉。


    “你是說顧澤宇?”


    夏明陽剛才那話其實隻是象牙試探安迪是否對顧澤宇和陳豹之間的事情有所了解,聽到安迪的反問,他心裏算是有了譜。


    反正人就在酒店住著也跑不了,他幹脆不一次性問完,擺了擺手,讓她休息,轉身離開了。


    周巡打電話給顧乘風,說找到了那個在酒店殺人的人,那人口口聲聲說要見顧乘風。


    顧乘風趕到警局,見到了那名殺人犯。


    “顧乘風,人是你讓我殺的,現在我被抓了,你救不救我?”才一坐下,那名殺人犯就惡狠狠對顧乘風說。


    顧乘風確認自己不認識麵前這位男子。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子很激動,雖然雙手雙腳都拷著,但身體卻在不停掙紮,兩名警察用力將他按坐在椅子裏。


    “我認錯人也認不錯聲音,那女人是豹哥選的要為他生孩子的,你找到我,讓我在你的酒店殺了她,還給了我一筆錢!你別不承認!”


    顧乘風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名十分激動的男子,發現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周巡審了這麽多年犯人,誰說了真話誰又說的是假話,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個人,沒有撒謊。


    “這裏一定是有什麽誤會。”顧乘風起身準備離開,肩膀卻被周巡按住了。


    “你覺得他看起來像是誤會的樣子嗎?”


    沒等顧乘風反應過來,周巡的手銬就已經拷在了顧乘風的手腕上。


    “被指認,就必須留在這裏接受調查,你暫時走不了了。”周巡招招手,有人上前,將顧乘風帶到了另外一個審訊室。


    那名犯人見顧乘風被抓,大聲喊著:“我是被人雇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們應該判顧乘風的刑,我就是個不相幹的人!”


    “你給我老實點!殺了人還有理了!”


    “我是被顧乘風指使的!是他安排的這一切!”


    顧乘風坐在審訊室的鐵椅子上,冰冷的椅子,讓他的大腦異常清醒。


    “告訴我妻子,我在這裏。”他的聲音也如同黑鐵一般冷硬。


    “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但是聽說你妻子不被允許出院。”


    顧乘風能想到於思琪在接到自己被扣留在警察局後的焦急,他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


    “我想親自給她打個電話。”他提出要求。


    “你別讓我為難。”周巡低聲說。


    “我必須給她打個電話,她現在受不了半點兒刺激。”


    小包一臉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於思琪,她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不說話了。


    過了午飯時間,她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就這麽安靜的躺著。


    “太太,”保姆輕聲喊她,生怕聲音大了嚇到於思琪,“顧先生不是打來電話報平安了,你好歹吃點兒飯吧?就算你不吃,肚子裏的孩子也是要吃的。”


    “想吃什麽,告訴我,我去買。”小包坐在一旁。


    他本是去b市協助吳迪,順便去看笑笑的。


    趕巧迴來,卻沒見到老大,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不用擔心我,我知道他又被冤枉了。”於思琪盡量讓自己大腦放空,不去擔心顧乘風,“他會沒事的,很快就會迴來。”


    夏明陽趕到局裏時,顧乘風已經被關押了三個多小時了。


    這三個多小時裏,顧乘風一再被問,為何犯罪嫌疑人收到的欠款,來自他姓名的賬戶,為什麽嫌疑人那麽肯定是顧乘風指使他做的這件事。


    “我不知道。”這是顧乘風的迴答,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人呢?”夏明陽問辦公室裏的人。


    “您要找誰呀夏隊長?”


    “顧乘風呢?”


    “他……在審訊室呢,都進去好幾個小時了……”一名內勤女警察指著審訊室的方向說。


    夏明陽看著玻璃牆壁後麵,顧乘風的臉冷若冰山,他筆直的坐在椅子裏,手上戴著手銬。


    “那個殺人的呢?”夏明陽問身邊的警察。


    “在隔壁審訊室,還在審,一直沒有改口,一口咬定就是顧乘風指使他做的。”


    夏明陽試圖進入審訊室,對那名殺人犯進行親子審問。


    卻被門口的警察攔住了。


    “按照規定,您不能進去。”


    夏明陽脾氣暴,自然不聽他那一套,直接推門而入。


    “你們都出去吧,我來審,想攔著我,倒不如現在去找你們局長親自來!”


    幾個人麵麵相覷,卻又忌憚夏明陽的軍銜和背景,隻好出去了,隻留了一個做記錄的女警。


    夏明陽身上自帶匪氣,那殺人犯看到他,倒是有些忌憚。


    “警察同誌,我已經說過了,我承認人是我殺的,但是我十分肯定,就是顧乘風指使我這麽做的!”


    夏明陽也不急也不惱,歪著身子坐在那,問道:“把整個事情經過和我說一遍,不許遺漏任何細節!”


    “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嫌疑人也煩了。


    “再說一次,把這個事情經過給我說一遍,一個字不許落下!”夏明陽拍著桌子,嚇了旁邊記錄的女警一個激靈。


    “說就說唄!”那犯人十分不耐煩的開口道,“就是那天,我晚上在酒吧和兄弟們喝了一點酒,出來的時候,路邊停著一輛車,有人朝我招手,我就過去了,他給了我一張卡,說裏麵有一百萬,讓我去替他殺了陳豹身邊的那個女人。”


    “你們也都知道,最近豹哥……啊不,陳豹,最近陳豹很倒黴,被警察追殺呢,我上哪兒找他去呀,更不認識他身邊現在換了哪個倒黴女人了,但是他給了我照片和那個女人的詳細信息,還讓我把人帶到海星酒店去殺,我心裏想,這個人是誰啊敢這麽囂張買兇&殺人,我就問了他一句,你是誰啊?”


    “他說他是顧乘風,我當時一愣,還問他,你是哪個顧乘風?他說a市有幾個顧乘風?後來我在作案之前,還專門去銀行查了,這卡的所有人就是顧乘風。”


    “你當時看清楚他的臉了嗎?確定是顧乘風?”夏明陽聽得眉頭緊鎖。


    “當時他坐在車裏,車沒開燈,他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但是我在電視上見過顧乘風,雖然天黑有些模糊,但是今天他一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他!”


    “你確定你沒看錯嗎?”夏明陽追問,“也許是長得很像呢?”


    “不能,長得像聲音難道也像嗎?那聲音一樣一樣的,都是冷冷的,讓人聽了後背發涼的感覺!不會錯的!”


    “你要是敢有一個字說謊,我就撕爛你的嘴!”夏明陽不死心,想要再試探一下。


    那男子卻十分篤定的說道:“我都被抓了,我還有什麽不敢說的,反正錢我都花了退不迴來了,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的,我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我一個字的謊話都沒有,事兒是顧乘風讓我做的,我要拉著他給我墊背!”


    顧乘風仍舊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兒,夏明陽和周巡說著,走進去,把剛才從那個殺人犯手裏問到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們。


    “我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顧乘風冷笑。


    “怎麽迴事?”


    “顧澤宇。”


    “顧澤宇?”夏明陽和周巡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是說……”


    “我的確發現這個顧澤宇,無論是動作長相還是說話的聲音,都和你很像,是他嗎?”夏明陽詫異,“如果是他的話,那我可真是低估這小子了。”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我倒是更想把卓有成和卓雅的案子,和這次的酒店殺人案並案偵查了!”周巡一想到三條人命都沒有破案,焦躁的用手抓自己後腦勺的頭發。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顧乘風突然抬頭說道:“既然他想要讓我被抓,那你們就抓我。”


    “別胡鬧,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你老婆還在醫院擔心你!”夏明陽和顧乘風互相熟悉到,對方一開口就知道要做什麽,“顧澤宇我去對付,你還是迴醫院去吧。”


    “按規定,你必須得留在這兒,至少要證明那張銀行卡不是你自己辦理的,或者能夠證明你沒有和那嫌疑人見過麵。”


    “嫌疑人說和我見麵的時間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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