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是顧乘風利用卓雅去找陳豹,想要引出陳豹幕後的人,一定是被識破了,才會被陳豹殺了!”


    卓夫人聽聞後,倒在沙發裏。


    “我的女兒,被你們害死了……我的小雅……”


    警察來,帶走了卓雅的屍體。一並帶走的,還有她當時穿的衣服。


    卓夫人一路跟到大門口,被傭人和保安拉住才停下了腳步。


    “你們一定要說話算話,找到殺死我女兒的兇手!她死的太慘了……”卓夫人虛弱的說。


    警方要求提供送卓雅迴來的人的信息。


    “我不認識,沒見過……”


    警方通過小區監控攝像頭,看到了吳迪的麵貌,並通過人員信息庫,查到了吳迪的信息。


    吳迪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醫院看顧乘風。


    手術已經結束十多個小時了,顧乘風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仍舊雙目緊閉,昏迷不醒,身上插著唿吸機和各種儀器導管。


    “怎麽這麽嚴重?”吳迪問小包。


    小包搖搖頭,他的雙目通紅,是一夜沒睡的結果。


    “傷了肺部,有些深,加上之前剛戒了毒,身體情況差,才會一直醒不過來。”


    吳迪一愣。


    “戒毒?他吸毒?我是不是聽錯了?”


    小包苦笑:“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吧。”


    “告訴嫂子了嗎?”吳迪問。


    “想要等老大醒了再告訴嫂子,擔心他懷孕承受不住。”


    吳迪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我覺得還是告訴她吧,她沒有那麽脆弱,相反,不告訴才會適得其反,萬一他一直醒不過來……或者出了什麽意外的話……可就見不到了。”


    小包一愣,拿著手機猶豫了老半天,才撥通了於思琪的電話號碼。


    於思琪從噩夢中驚醒,小腹中的孩子正在不安的踢著她的肚皮。天已經大亮了,她看了看表,上午八點,這一夜睡得極為不踏實,一直噩夢連連,她猜想也許是進入孕晚期,有些疲累的原因。


    起床開窗透氣,外麵灰蒙蒙的,霧霾天,心情也跟著霧蒙蒙起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到來電顯示是小包。


    轉身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調侃道:“怎麽了小包?是不是想笑笑了?來跟我打聽她啊?”


    小包強行擠出一聲輕笑。


    “我最放心的就是笑笑,天塌下來都能睡得唿唿的。”小包說。


    “這麽早打電話有事?乘風應該早就起床了吧?他在做什麽?”


    “他……”小包看著病床上沉沉昏迷的顧乘風,深吸一口氣,猶豫了。


    他不敢說出口,他害怕聽到電話那邊於思琪的情緒變化。


    “吃早飯了嗎?吳媽照顧的還好嗎?”於思琪繼續追問。


    “嫂子……”小包聲音沉了下來,他繃不住了,“老大他……受了點傷,住院了。”


    於思琪一愣。


    “受傷?受什麽傷?嚴重嗎?能不能讓我和他說句話?”於思琪聽到顧乘風受傷,立刻緊張了起來,“他還在睡著嗎?”


    “他……”小包實在不忍心說出口。


    吳迪看不下去,抓過手機說道:“老板娘,老大受了牆上,現在做了手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十多個小時了,另外,老大的弟弟顧諾一,已經失蹤一天一夜了,似乎情況不太對,你暫時把那邊教給笑笑,迴來看看吧。”


    “好……”


    於思琪深唿吸,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肚子裏的寶寶似乎感受到了母親心亂如麻的情緒,又開始不停的踢來踢去,踢得於思琪有些痛了。


    “寶寶乖,咱們現在就迴家去看爸爸,你要安靜的待著,不然媽媽要被你踢哭了哦。”


    說著,於思琪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她沒時間擔心難過,立即簡單收拾東西,定了最近一班的飛機,準備啟程迴a市。


    於媽媽看到女兒紅著眼睛拖著行李箱出現在房間門口,就知道出事了。


    “怎麽了?”


    “媽,嘉佑交給你照顧,乘風出了點事,我要迴去a市看看。”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嚴重嗎?你挺著個大肚子,自己一個人就這麽迴去我怎麽能放心呢!”


    “沒關係,酒店交給笑笑,你和我爸照顧好於寶寶,我迴去之後再和你們聯係。”


    笑笑已經通過和小包的電話了解了那邊的情況,送於思琪到了機場,叮囑她照顧好自己。


    “我聽小包說,手術已經做完了,姐夫會沒事的。”笑笑安慰於思琪。


    於思琪心裏早就有數了,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小包,從他的語氣裏,就能聽得出事情的嚴重性。


    “這邊的事情暫時就交給你了,有什麽事直接給我打電話。”於思琪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吳迪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要求他去派出所接受調查。


    吳迪和小包商量了一番,決定以一名路人的身份出現。


    他和警察說自己隻是路過茶樓想要喝茶,結果看到卓雅的屍體,因為之前認識卓雅,所以才好心把她送迴家,並告訴她家人報警。


    “你當時都看到了什麽?”警察問。


    “我當時……本想去茶樓喝茶,但是走到外麵,突然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就停下來看,正好看到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陪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把卓雅從茶樓帶了出來,我因為之前和卓雅見過幾次麵,所以認識她,眼看著她就被那些人開槍打死了,我嚇得剁了起來,等他們都離開了,才跑出去看,當時卓雅已經死了。”


    吳迪說的時候,臉上還故意帶出驚恐害怕的樣子。


    “你當時見到有人持槍殺人,為什麽不報警?”


    “我當時都嚇蒙了,哪見過這場麵啊!當然是害怕啊,等送她迴了家,才想起來要告訴她家人報警的!”


    “你說的茶樓在什麽位置?”


    “就在那兒啊!”吳迪指著警察身後的本市地圖上陳豹據點的位置說。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


    身為當地警察,當然知道那個地方是本市最大黑社會團夥據點所在的位置,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上級一直不讓動那個地方,甚至有時候查到很多涉黑案件和他們有關,卻莫名其妙被上頭壓下來。


    向來,敢在大白天持槍殺人的,除了西城豹哥,還有誰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呢!


    “你在說謊。”其中一名警察突然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屏幕說。


    吳迪一愣。


    “你當過特種兵,槍戰殺人這種事情應該是見過的,你卻說看到卓雅被殺時,嚇蒙了?我也是一名退伍士兵,我知道在部隊裏,特種兵可是每天槍不離手的!你為什麽說謊?”


    吳迪一臉委屈。


    “戰友,我雖然當過特種兵,但是特種兵也分好多種好不好,我是特種部隊喂豬的你信嗎?”


    “那麽,請你再解釋一下,為什麽送死者迴去之後,留下那句話?”


    “什麽話?”吳迪反問。


    “別跟我們轉圈,你必須配合我們工作,死者的衣服上都是你的指紋,你卻說殺死她的是陳豹,如果你不配合,我們隻好把你當成嫌疑人,收押了。”


    吳迪一聽,立即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


    “別呀警察同誌,好歹都是當過兵的,戰友情深啊,我這可是臨時過來這邊看朋友的,誰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啊,我在b市那邊可還有的忙呢!再說了,如果我沒認錯,那個開槍打死卓雅的男人就是a市著名的黑道豹哥,你們怎麽不去抓他問他?問我一個好心人,能問出什麽來?”


    “你和卓雅是怎麽認識的?”警察又問。


    “我和她不熟,隻是之前通過朋友,見過幾次麵而已。”


    “不熟就敢把她的屍體抱迴家?你可真夠義氣的!”警察諷刺道。


    吳迪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就有些危險了。


    “與其在這裏審問我,不如去抓那個陳豹,他不但殺人,而且是用槍殺的人,我可是親眼看到他有槍了,你們為什麽不去查他?”


    兩名警員倒是被問得啞口無言了。


    “你不能離開a市,必須隨叫隨到,協助我們工作。你今天可以先走了。”兩名警察互換眼色後說。


    吳迪起身,搖了搖頭。


    “看來,什麽涉黑涉黃整治,到了基層,全都沒法落實啊,還是部隊好啊,雷厲風行,說幹就幹!”


    說完,頭也不迴轉身走了。


    小包在機場接到了於思琪。


    看到小包雙眼通紅,帶著大黑眼圈,而且明顯瘦了一圈的樣子,於思琪的心一沉。


    “他很嚴重對嗎?”於思琪問。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小包自責的道歉。


    “他現在什麽情況?”


    “子彈打到了肺部,目前……做完了手術,但是昏迷不醒十多個小時了,本來想老大醒了再告訴你,但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誰幹的?”於思琪聽到小包的話,眼淚已經在眼圈打轉,但她忍著,告訴自己堅強些,事情沒到最壞,隻要還活著就是好的。


    “陳豹,我們安排好了通過陳豹釣魚,找到幕後黑手,但是卻被顧澤宇耍了,卓雅……被陳豹打死了。”


    於思琪一愣。


    “卓雅……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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