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離憂兄……” 楚秦傾神色猶豫、故作沉吟,“這般的話,那墨楚便晚一些再去山上取神木脂了。”

    兩人一前一後,慢吞吞走了一刻鍾,葉離憂在山腳一處木屋前停了下來。

    趁著他開門點燈取衣服的時間,楚秦傾將這木屋仔細地看了。

    屋子總體半新但很不舊,應該是住了年餘,屋內陳設極其簡單,大件隻一桌一凳一床,唯一能入眼的是一邊牆上掛了把款式古樸的長劍,烏溜溜泛光的劍鞘上刻著不常見的花紋。

    “墨楚兄,別嫌棄。”遞過一套衣物,葉離憂走了出去。

    楚秦傾見他出去時帶上了門,也就不客氣地脫了外袍、中衣換上新的,留在她身上的束胸內衣,已在來路上用內力蒸了個半幹,自是不用再換。

    穿戴整齊、推門而出,見那葉離憂正自院中地裏挖出一壇酒來。

    “來來來,墨楚兄,今日有緣,讓我們一起試試這入酒便化的銀湖金鱗魚。”說罷,他提了酒壇,快步走迴屋子。

    也不等楚秦傾迴答,便自顧自拍開壇口封泥斟了滿滿兩碗,酒香混雜著奇特的香氣頓時溢滿了小小的木屋。

    “請!”

    楚秦傾見他豪爽地喝下,當下犯了愁。

    倒不是怕毒,自小入了楚門,師傅就讓她學醫認藥、除此之外更是常用微量的毒劑讓她身體產生比常人強許多的抗毒力。

    但是,今日這酒雖非毒藥,卻是天下皆知的“女不喝蘭芝、男不喝將殤”中的蘭芝酒。

    男人喝蘭芝、能活血強身,而女人喝了卻會血脈闊張、舉止詭異。

    若在酒裏溶了傳說中不知何處的銀湖金鱗魚、成了金銀蘭芝酒,男人喝了便有固氣、增補內力之大功,所以這酒從來是武林人士的夢寐之物。

    換了女人喝此酒……內力固然也是增的,但副作用不小——因為這金銀蘭芝酒對女人來說,便是極烈的催情之物,所以此酒又一向是夫妻合修的聖物……

    呃,師傅大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湖是傳說中銀湖。

    楚秦傾在心裏微惱,若是早知這湖便是銀湖,見到有人釣魚,她說什麽也不會張口就問人家這魚有何功效、可否入藥,更不可能那麽明著就跟了這葉離憂來此。

    ……不過,這人為何如此大方地取了天下難得的藥酒給她,難道也是對她的性別身份起了疑心,正打算試探於她?

    隻是,即便她已能確認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試探她,她真能下得了手殺人?

    手指在碗邊輕劃著圈,楚秦傾的神色半是推辭、半是不舍:“離憂兄,這可是天下武林中人求都求不得的好酒,墨楚無功無勞的怎敢受此大恩?”

    “墨楚兄怎如此拘泥?我在此地幾乎一年,卻從未遇過一人。難得今日與兄台夜半偶遇,又同好岐黃之術,這緣分、不比一杯水酒更加難得嗎?”說罷他又斟滿了麵前的空碗,端舉到胸前,“來!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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