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子開口,穆淩之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聲音冷若冰霜:「閣下拉著我的婢女不放,這是準備帶她去哪裏?」


    玉如顏聞言全身一震,連忙鬆開越羽的手悄悄往穆淩之身邊挪,完全沒了剛才一人麵對眾人發難麵不改色的雄偉氣概。小聲道:「殿下誤會了,公子他不過是······」


    「閉嘴!」穆淩之臉都黑成了木炭,冷厲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樣在兩人之間來迴穿梭,語氣冰冷道:「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玉如顏低頭不再言語,心裏卻忍不住冷笑,嗬,為了一個身份,自己都被群這虛偽的貴女們訓斥一上午了,現在你也要開始計較了嗎?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說我,隻有你穆淩之不可以,因為,我如今麵臨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下,擋住了眸子裏烈焰般的怒火,心裏冰涼一片!


    太子見穆淩之動怒了,假意對於婉斥責道:「你怎麽招待客人,越公子是我特意請來的朋友。而這位小晴姑娘更是皇弟心愛的女人,皇弟可是為了她連烏金梢之毒都不怕,可見皇弟有多看重她,豈是你等可以隨便小覷的!」說罷,眼風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木梓月。


    木梓月臉色一沉,卻在太子目光轉過來時適時的收起臉上的失落之情,換成了一副淺笑嫣然毫不在意的樣子。


    眾人聽到太子的話,不由一陣驚嘆,沒想到一向冷血不近人情的三殿下竟然會為了一個軍妓冒這麽大的風險,看向她的目光不由更是不可思議!


    其實,王府烏金梢一事被謝貴妃勒令不準外傳,畢竟堂堂皇子竟會為了一個婢女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舉動。對穆淩之的聲名會有很大的影響,說得好聽是救人性命,往壞處說卻是沉溺美色連尊卑理智都拋棄了。然而,太子卻故意在大眾廣庭之下曝出此事,就是要損壞他的名聲,看他的笑話。


    「殿下愛民如子,對待奴婢之流都如此大義,正是賢德的表現!」玉如顏頭也不抬,不待穆淩之開口已輕輕巧巧的迴了太子的話。


    雖然她心裏惱恨穆淩之,但烏金梢一事卻是她欠他的恩情,又怎麽可能讓太子藉此事來打擊他呢!


    聞言。太子雙眸一沉,麵色陰沉的看著麵前的女子,身邊的隨從見狀對玉如顏喝道:「大膽奴婢,太子麵前竟敢胡言亂語,妄自插嘴,該當何罪!」


    「她誇本宮一句賢德竟是胡言亂語麽?」穆淩之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隨從渾身打個了寒顫,他冷冷一笑,深邃的眸子裏冷芒四射:「還是說,你認為本宮配不上賢德二字?」


    「奴才不敢,奴才該死,請殿下恕罪!」那名隨從在他的逼視下雙腿一軟。撲嗵一聲跪倒在地求饒不已。


    他是太子的隨從,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太子的態度,看在旁人眼裏,就是太子在說穆淩之不賢德。如果因此事離間了兄弟二人的關係,這樣的罪名他如何擔當得起?


    「好了好了,今日是本宮的生辰,皇弟不要為這蠢笨之人掃了興致。來,時辰也差不多了,大家入席。我陪你好好喝上幾杯!」太子嗬嗬一笑,親熱的拉了穆淩之的手親自引他入席。


    玉如顏正要跟著太子府的丫環下去重新梳洗一下,木梓月走了過來,重新挽起她的手笑道:「還是由我親自帶妹妹去客房吧。」


    她一靠近她,玉如顏就全身難受,她冷冷一笑,道:「木小姐今日的目的已達到,何不放過我,讓我自生自滅?」


    杏眼寒光閃現,臉上卻笑得和藹可親,木梓月道:「妹妹隻怕誤會了,我答應淩之要好好照看你,怎麽敢對妹妹不上心呢?」她冰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溫度,笑意不達眼底。看得她


    全身一凜,隱約間,她感覺到木梓月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自己,肯定準備了更利害的招數在等著自己,不由全身繃緊,不敢有一絲鬆懈。


    懶得再同她繞彎子,她定定的看著木梓月直言道:「以我的身份今日能進入東宮的大門,隻怕也全是拜你所賜,我被群起而攻之也是你一手操辦。我自問與你木大小姐無怨無仇,木小姐何需降下身份與我等卑賤之人一再糾纏。」


    木梓月眼睛望著麵前的幾朵墨菊仿佛在細細打量鑑賞,語氣卻極其陰寒的一字一句道:「從小到大屬於我木梓月的東西,別人莫說碰一下,就連多看一眼我也是不允的。你應該知道,你已觸碰了我的底線!」


    「木小姐所說的底線是指三殿下麽?」玉如顏勾唇一笑,清冷的雙眸裏掩不住嘲諷之色,冷冷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不久木小姐可親口跟我說過,你隻當殿下是兄長一般,別無二心的。怎麽,又變卦了?」


    說話間,兩人已離開眾人的視線轉過迴廊來到了安靜的西廂房,木梓月一見四周沒有人,再也不用假惺惺的與她假裝親密,狠狠甩開她的手,狠毒的睥著她,冷冷道:「你這樣沒臉沒皮的粘著淩之,到底是想幹什麽?嗬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自從上次在王府和玉如顏撕破臉皮後,木梓月在她麵前已完全撕下偽裝的麵具,說起話來再也不虛情假意,而是惡毒無比,她冷哼一聲又道:「我勸你還是摸清自己的身份,不要青天做白日夢,盡纏著淩之不放。」


    玉如顏聞言不禁笑出了聲,她笑意晏晏的看著麵前的蛇蠍美人,一字一句道:「我與木小姐同是太子請進府的客人,木小姐這樣看低我,豈不是在看低自己?不論我出身如何,木小姐人前不是與我姐妹相稱,親密無間麽?難道,之前的種種都是木小姐的虛情假意?嗬,原來----我真是沒有看錯人啊!」


    她毫不留情的迴擊激怒了木梓月,又道:「還有。有一件事木小姐可能一直沒弄明白,我已是殿下的人了,就算我天天粘著殿下也是正常,不過像木小姐這樣的閨中小姐、聲名遠播的名門淑女也像我一樣天天粘著殿下,隻怕才是真真的不妥吧!」


    她的話像把鋼刀插進了木梓月的胸腔,讓她深身血液倒流,一張俏臉憋得通紅,轉而青白無血!


    這些年來,她一直周旋在太子與穆淩之之間難以決擇,拖到十九歲還未嫁人,私下裏已有不少人譏笑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女。這本已讓她心煩氣悶,如今再被玉如顏這樣嘲諷,更是氣得血液沸騰,身體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也沒想,高高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扇到玉如顏的臉上去。


    可玉如顏的手比她更快,在她的手沒落下之前已牢牢將她的手抓在手裏。


    木梓月沒想到她敢出手攔她,狠毒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她一邊要抽迴手一邊惡狠狠的罵道:「賤人,你竟敢攔我?」


    任她如何掙紮,玉如顏始終將她的手扼的緊緊的,她身子單單瘦瘦,可手勁卻不小,養尊處優的木梓月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她看著她目光裏的狠毒,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冷笑道:「木小姐這個出手傷人的壞毛病還真得好好改改,秦香樓一事我還沒有找你算帳,你竟然還想打人?」


    聞言,木梓月全身一震,俏臉頓時煞白,但她到底是個利害人物,轉瞬麵色已恢復如常,盈盈杏眼裏寒光一片。語氣輕蔑中帶著挑釁:「找我算帳?就憑你----一個萬人枕的下賤軍妓?嗬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著她半點愧疚都沒有的噁心麵容,玉如顏怒火中燒,揚起手朝她臉上打去----


    這樣心思歹毒的白蓮花,她一點也不想再同她客氣理論了。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木梓月的臉上,她突然詭異的咧嘴笑了,玉如顏心裏一凜,還沒等她迴過神來,下一秒,她身子一頓,哄然倒在了地上。


    聞香看著一聲不響倒在地上的玉如顏。扔掉手裏的棍子哆嗦道:「小姐,她···她不會死了吧?」


    木梓月陰狠的目光如毒蛇一樣讓人心寒,她咬牙冷笑道:「死?哼,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等著吧,我自有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席麵一開,無數珍饈佳肴搬上桌子,眾人齊聲向太子道賀,宮裏的賞賜賀禮源源不斷的往東宮抬,在場的眾人也不時有人上前為太子獻寶,太子心情大好,一連拉著穆淩之喝了好幾杯酒。可後者卻是心不在焉,眼睛不由得往廂房那邊看,都這麽久了,還不見玉如顏梳洗好出來入席。


    他讓銅錢去廂房催了兩次,銅錢去了迴說隻說她還在磨蹭,穆淩之聽了臉色暗了下來----


    還真是不懂規矩,這樣的場合怎麽能遲到缺席?


    就在此時,木梓月盈盈上前來到太子麵前款款行禮,聲音如黃鶯出穀:「殿下,臣女拙劣,拿不出像樣的禮物給殿下當賀禮。隻得獻曲一首為殿下賀壽了!」


    太子聞言,臉上樂開了花,連忙起身繞過桌麵親自上前扶起她,一臉疼惜道:「人人皆知月兒不光人長得美,才藝更是無雙,猶其一手琵琶真是讓人聞之不舍,本宮早已耳朵癢癢好久了,就等著你這句話!」


    太子當眾如此抬捧木梓月,引來眾人一陣艷羨,大家齊聲附合太子的話,個個向木梓月讚美稱頌,一時間,整個宴會隻聽到一陣吹捧之聲。


    看著太子如此做派,一旁的穆淩之眸子一沉,湧現絲絲寒意。


    對於這個皇兄他太過了解,不是他想要的東西,他看不都不會看一眼,然而對於他想得到的東西卻會花盡心思來得到。


    他這般當眾對小月示好,隻怕是對小月勢在必得,其實也是對小月背後的勢力勢在必得!


    看來,皇位之爭是場惡戰了!


    木梓月堪堪坐好架起琵琶,突然外麵進來一個小丫頭。麵色不善的在王小姐耳邊私語幾聲,王大小姐頓時小臉一白,眼睛裏湧起怒色,『唿』的站起聲道:「你所說當真?沒有看錯?」


    她起身太猛,頭上的金步搖直接甩飛到了地上,木梓月見了,放下琵琶替她拾起步搖,麵色擔憂道:「王妹妹這是怎麽了?臉色突然這般難看,可是哪裏不舒服?」


    王天瑜之父乃護國大將軍王起,手握大梁三分之一的兵權,而太子這些年來最忌諱穆淩之的。就是他手裏握著的大梁三分之二的兵權,如果能將王起拉攏為他所用,才能與手握重兵的穆淩之相抗衡,為將來的帝位之爭多添一分勝算。


    所以,即使太子眼裏一點也瞧不上這位大大咧咧、行為冒失的王大小姐,對她的一驚一乍更是厭惡,但一想到她的父親,太子壓下心裏的怒火,上前關切詢問道:「王小姐遇到何事如此驚慌?這是本宮的府邸,一切事情有本宮為你做主,不用害怕!」


    四周眾人也停下手裏的動作關心起王小姐的事來。隻見一向膽大不羈的王小姐在太子的詢問下,突然漲紅了臉,麵上紅白交加,嘴唇翕動好久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別扭神情,大家心裏疑竇頓生,到底發生何事竟讓一向直言不諱的王小姐都開不了口了?


    「哎!」王天瑜想著丫環告訴的事,心裏又恨又惱,偏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於開口,她猛然一頓足,對身邊的丫頭喝道:「這等醃髒不堪之事我是說不出口,你來說!」


    小丫頭臉上飛起紅霞,也是一副羞於開口的樣子。但她素來知道自己這位大小姐的脾氣,說到做到,那裏容得自己推辭的,隻得低著頭滿麵羞色道:「奴婢···奴婢剛剛無意間經過廂房,竟看見···看見有一對男女在行···行苟且之事!」話一說出口,小丫頭的臉已紅得要滴出血來。


    她的聲音不大,卻把在場的眾人驚得一跳!


    今日是太子的壽宴,本是和樂一團,沒想到竟有人在這種時候幹出這等齷齪之事,實在是讓人震憤!


    而且,這小丫頭說到是在廂房,那麽可想而知,做這苟且之事的定是來玉府做壽的賓客!


    是誰如此大膽在這個時候觸太子的黴頭!


    眾人不約而同的打量起身邊的人,這時不知道誰驚唿了一聲:「咦,三殿下帶來的那位姑娘怎麽沒見到人影了?」


    大家一搜索,果然女眷裏隻有玉如顏不在,而男客那邊一清點竟發現越公子也不在宴席上了。


    眾人心中一片譁然,目光齊刷刷的向看穆淩之,仿佛他的頭頂上此刻橫亙著一頂偌大的綠帽子!


    穆淩之早在聽小丫頭說話時,心裏已閃過不好的念頭,此刻已是滿臉鐵青之色,深邃的鳳眸染上一層寒霜,嚇得大家都別開臉不敢直視他。


    太子雖然恨兩人觸自己的黴頭,但一想到那個女人竟當著大家的麵給穆淩之戴綠帽子,心裏又無比的解氣得意,自己這個弟弟從小到大機敏過人,人前從沒失態難堪過,從來都是一副胸有成竹,凡事盡在掌握中的自信模樣,何時見過他這般當眾難堪過?


    王天瑜在花園裏見到越羽後隻是一眼就暗許了芳心,心裏實在喜歡得緊,所以才會在發現越羽沒在席上後派丫頭去找他,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狠聲道:「肯定是那個賤人勾引了越公子,之前在花園裏就與越公子拉拉扯扯,一看她的樣子就是個狐狸精!」


    這樣的話實在有失偏頗,之前在花園是越羽主動出麵幫玉如顏解圍,可在大家的潛意識裏,越羽雖然隻是個下九流的商戶,可他氣質非凡,而玉如顏卻是出身醃髒的軍妓,誰勾引誰一目了然。


    穆淩之臉色陰沉的要結出冰來,木梓月見了,上前心疼的看著他,關切道:「淩之,你不要太傷心,你對小晴那麽好,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是不願意相信她會背叛你的······」越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越小,仿佛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再加上她滿麵惋惜痛心之情,表麵上像是在為玉如顏說話,實則更加認定了廂房裏的人就是玉如顏了。


    秦小姐憤憤接話道:「小晴的做派一看就不是善類,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也是正常,虧得木姐姐這個時候還在為她說話,木姐姐真是太善良了。」


    穆淩之一直陰沉著臉坐著,雖然大家都一口篤定那廂房裏私通之人就是玉如顏與越羽。但在他的心裏卻不相信!


    他想起她為了忠貞刺殺秦中將,為了不委身他人去挑戰李將軍,如今,又怎麽會輕易做出這種下賤之事?


    她曾堅定的當麵對他說過,從一而終,此生都隻是他的人了!


    「妹妹快別這麽說,想來那越公子清俊非凡,小晴姑娘一時動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的······」木梓月適時的一句話卻讓穆淩之的心瞬間動搖起來----


    對其他人她可能不會,可越羽救過她的性命,而且氣宇非凡,難免她不動心。


    他腦子裏瞬間想起當日在錦裏客棧的後院裏。兩人單獨相處的融洽時光,再想到今天越羽出麵替她解圍,為她拭擦臉上茶漬的場景來,頓時心裏最後一片理智消失不見,滿腦子都是她背叛自己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不堪模樣。


    「證據!?」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本宮現在就去找證據。」


    他拂袖而去,太子見了,帶著於婉也跟隨過去,其他人見主人都走了,也一起跟著去廂房看熱鬧。


    其實,在木梓月沒有刻意提起證據之前。穆淩之是不想去廂房捉姦的,他知道,不管如何,隻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可以留下她一條性命,可如今······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往太子府的廂房去。剛到門口,就見越羽身邊的清茶正立在廂房門口神情不安的守著,一見有人過來,他臉色頓時發白,整個人直打哆嗦,正要擋住門。卻被穆淩之一腳踢開。


    房門『砰』的一聲被重重踢開。門開處,一眼看去,隻見廂房裏淩亂一片,地上撒滿男女的衣裳,單這滿地的衣裳已讓廂房裏生出無盡的曖昧之色。待他一眼瞟見地上那件藕荷色的裙子時,腦子裏『嗡』的一聲巨響,眸子裏不禁泛起血光。


    這條藕荷色的百花曳地裙正是玉如顏今日所穿的衣物。


    床上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還伴著女子的嬌喘聲,穆淩之已氣得全身發抖,他『唰』的一聲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劍尖一指。直接向床上刺去······


    『噗!」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讓眾人心裏一震,木梓月心頭一跳,旋即滿意的偷偷抿嘴笑了,眼神裏的得意掩都掩不住----


    賤人,就這樣死了,還真是太便宜你了!


    穆淩之氣極之下一劍刺了過去,等刺到床帳裏的人後他突然清醒過來,怔仲的看著鮮紅的血液沿著未拔下的劍身滑落下來,心腔頓時空了----


    她死了!就這樣死在自己的劍下!?


    穆淩之全身一震,仿佛從可怕的夢魘中醒過來,他突然一把掀開煙青色的芙蓉帳。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不覺怔住了。


    太子一直冷眼旁觀,此時見人已被殺,才上前故做心痛道:「算了,不過是一個女人,任她長得再好看也沒關係,你若心裏放不下,皇兄一定為你多尋幾個美人迴來,不會讓你寂寞的······」


    說話間他的目光無意間瞟過倒在床中間的女人,眼睛突然不可思議的睜大,片刻後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直到確認沒有看錯才一臉怪異的迴頭看了看身後的木梓月。


    一直在壓抑心中喜悅的木梓月被太子奇怪的目光一看,心裏有點發毛,心想,難道是聞香做事不利索留下馬腳了?


    但她轉念一想,這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她需要害怕什麽?


    她自認這次的安排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有人察覺這所謂的偷情全是她一手安排。


    當玉如顏被聞香襲擊打暈後,被她們抬進廂房,爾後捎信給越羽,讓他來廂房與她見麵。而在越羽到來之前,廂房裏已被她們偷偷點上催情香······


    她原本的打算是隨便找個男僕姦汙玉如顏,做成她不守婦道私通他人的樣子。之所以特意選在太子壽辰這天,就是要穆淩之當著眾人的麵下不了台,隻能狠心嚴懲了玉如顏。


    但當她在花園裏發現玉如顏與越羽有牽連後,想到穆淩之還為此吃醋,她心裏的人選頓時換成了越羽,相信在妒火的催動下穆淩之會更恨玉如顏,令她沒想到的是,他竟氣得當場殺了她,雖然有點意外,但這樣的結局讓她更滿意。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她迴頭一看,不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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