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湄抿緊了唇,眼睜睜的看著廉暉走近。

    既然與他的武力值相差的這麽多,那還索性不如不動。

    動了也是白動。還是那句話,她就不信,廉暉他還能弄死她。

    廉暉其實是真的想弄死她啊。顧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麽樣的。全身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被勾勒了出來,而偏偏她還不服輸的仰著一張臉,緊緊的抿著一雙紅唇,看著越走越近的廉暉。

    她眼中的光芒太亮,亮的廉暉胸腔中的一顆心都開始急劇的跳動了起來。

    廉暉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顧湄開始糾結了,她這是要跳開呢,還是要待在原地不動呢?

    跳開的話,氣勢上絕對就輸了。待在原地不動的話,這廝應該不會忽然變身,化身成個什麽色-狼之類的吧?

    顧湄好糾結。她偏過頭,緊緊的咬著下唇。廉暉你這魂淡,你沒事跑進來做什麽。老娘可不想在你麵前認輸。

    她側臉很美。長長微卷的睫毛,小巧挺翹的鼻,一雙紅唇現在被她自己咬的紅欲滴血。而鬢旁幾縷濕發緊緊的貼著,其上有水珠慢慢的匯集,最後沿著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經過她嬌俏的下巴滴落,無聲無息的隱入了她胸前的衣料中。

    廉暉的唿吸忽然就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的喉結很艱難的上下滾動著,拚命的壓抑著自己才能不出手將她推倒,然後扒拉掉她身上那一層礙事的衣服,做些讓他自己更血脈噴張的事。

    廉暉沉重的唿吸迴響在屋內,顧湄是不可能聽不到的。她是聽到了,全身也嚇的開始緊繃了。可她能怎麽辦?她跑不掉躲不掉,甚至連轉頭她都不敢。她隻能那麽僵硬的坐在那裏,祈禱著那廝趕緊的走開。

    但他沒走。非但沒走,顧湄反而覺得手上一熱,有滾燙的手握住了她手。

    她如觸電般跳了起來,拚命的甩開那隻手,低吼著:“廉暉,不要讓我恨你。”

    但廉暉坐在那裏,仰頭看著她,沒有動。

    他一點都不掩飾眼中對她的情-欲。他的聲音暗啞,聽起來有那麽幾分性感的味道:“紅搖,別動。我隻是想用內力將你的衣服烘幹。”

    顧湄不信。打死她也不信。

    但廉暉又重複了一次:“紅搖,過來。”

    顧湄怎麽可能會過去?她寧願受寒感冒也不要廉暉用什麽內力給她烘幹衣服。

    而且內力這玩意,她自己又不是沒有。

    所以她快速的說著:“不用。你隻需要告訴我,怎麽用內力來烘幹衣服就好了。我自己有內力。”

    廉暉不知道其實她的體內有趙無極給的七成內力,他以為的是,她記起了以前自己學過的武功而已。

    縱然是再想觸碰她,可這會看著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他還是不敢造次,隻好低垂下眉眼,緩緩的說了一遍怎麽運用內力。

    顧湄開始望天了。話說,大哥,你說的這些什麽經過玉檀,到百會,還有什麽氣海之類的,這都哪跟哪啊。

    本姑娘我可是什麽穴道都不知道的啊喂。

    “明白了?”

    但顧湄立馬點頭:“明白了。你出去給如玉烘幹衣服吧。”

    但廉暉臭著一張臉甩下了一句話:“這個很費內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願意。

    顧湄扶額。那你這麽急著跑過來,說要用內力給我烘幹衣服幹嗎?這就不耗費你的內力了?再說你想占便宜,去占如玉的去啊。人家比我漂亮,身材也比我好。

    顧湄開始想歪了。最好廉暉和如玉共處一室,然後看著看著,就看對眼了。然後就沒她嘛事了,她就可以離開,想去哪就去哪了。

    但是廉大俠,你還待在我屋裏不走做什麽?怎麽,想我踹你一腳你才出去嗎?

    顧湄的臉也開始沉了下來:“出去。”

    再讓你待在這裏,你豈不是就要發現,本姑娘我根本就不會那個所謂的什麽,用內力烘幹衣服這一套了?

    廉暉不願意走:“外麵有人在。”

    顧湄開始滴汗了:“我管你外麵有人沒人。但是現在,麻煩你給我出去。”

    廉暉無奈,隻好離開。但一邊走,一邊還迴頭看,活像個被母親驅趕的幼獸,隻差眼裏沒飽含著一泡淚水了。

    顧湄扶額,這都叫什麽事啊。

    屋外雨聲淅瀝,但天還是慢慢的黑了下來。

    沒有內力的烘幹,靠著體溫,顧湄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幹了。

    屋外寂寂,偶爾有如玉柔柔的聲音在叫著公子,但並無應答。

    顧湄實在是懶得去管那些。她現在隻想睡覺。

    這麽潮悶的天。身上的衣服雖然幹了,但仍然很不舒服。可惜顧湄現在管不了這麽多,她隻想睡覺。

    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之時,她又忽然驚醒了,猛然的睜開了眼。

    暗黑的光線中,有人影投射在她對麵的牆上。

    看其身形曼妙纖弱,是個女的。

    是如玉。顧湄暗中的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雷雨的天氣,這樣潮悶的環境,總是會讓她覺得會發生點什麽。

    難道是電視劇看多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如玉款款的走了過來,手中端的是一個粗瓷碗。而碗中,從飄過來的氣味來判斷,是一碗薑湯?

    顧湄皺起了眉。這孩子最討厭生薑了。

    “姐姐,這是我在這農家找出來的生薑熬的薑湯。你先前也淋了雨,喝一些吧。去去寒也是好的。”

    如玉的聲音柔柔的,又是那麽的恰到好處,實在是不忍心教人拒絕。

    若不是顧湄實在是討厭生薑的味道,她估計是想都不想的就接過那碗薑湯,然後一仰脖子就全都喝了下去。

    但她實在是不想喝,但也不忍心拒絕如玉的好意。所以她隻好模棱兩可的說著:“啊,謝謝。薑湯有點燙,你先放著,等待會涼了,我就喝。”

    如玉似是有些遲疑。但顧湄盯著她看,她又不可能掰開顧湄的嘴巴直接給她灌進去,隻好放下了那碗薑湯。

    但是她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顧湄暗暗的皺起了眉。她沒看到過如玉這樣的人,明明她已經很明確的表示出了自己對她其實並沒有什麽好感的意思,但是她為什麽還是要黏了上來,一聲聲輕聲細語的叫著她姐姐?

    天知道她有多討厭如玉叫她姐姐嗎?

    所以顧湄隻好沒話找話:“啊,那個,如玉啊。廉暉先前也淋了雨,那個,薑湯你也給他弄碗去吧。”

    其實就是下逐客令了。我不待見你,你趕緊從我的麵前消失吧。

    如玉還是有些遲疑。但顧湄看著她的目光已經很明顯的帶了不耐煩意思的了。她無法,隻得慢慢的離開,但仍不忘說著:“姐姐,薑湯一定要喝啊。你要是感染了風寒,我和公子會心疼的。”

    顧湄抽了抽嘴角,你怎麽不說你家廉暉呢?這還沒什麽事呢,你要不要這麽急著的就跟廉暉之間扯上點什麽啊。

    等到如玉的背影一消失,顧湄當機立斷的就將那碗薑湯潑到了窗外。

    不說她不喜歡喝薑湯,她堂姐從來就告訴

    她,出門在外,別人給你的東西,不要吃。

    而且她自認這如玉,並不會是個什麽純善的主。

    最起碼,她夠隱忍。在自己明明表達著不歡迎她的同時,她還能不依不饒的貼了上來,柔柔弱弱的叫著她姐姐。

    不是你柔弱你就是隻小白兔的好吧。你以為對著你那撲扇著無辜眼神的臉蛋,姐姐我就下不去腳嗎?

    我絕對會特不留情的一腳踹下去,踩了又踩,然後整整衣服,特淡定特冷酷的甩出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玉,你可千萬別來犯我。

    外間有劈啪之聲輕響,火光隱隱閃現,當是誰生起了火。

    顧湄懶得去關心。她現在隻想縮在這個房間裏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趕路。就算是事無巨細都有廉暉在打理,但白天在馬車上過,晚上雖然是躺在床上,可地上還躺著廉暉不是。就算是他鄭重的說過,隻要她不答應,他就不會碰她,可那兩次強吻,還是留給了她一些陰影。她又不是沒心沒肺,怎麽可能會頭挨著枕頭就睡得著?

    饑餓的狼身旁放著一塊肉,狼固然會難受的睡不著,可你以為那塊肉的滋味就好受嗎?它就能睡得著嗎?

    對此顧湄表示,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嚐到過深度睡眠的滋味了。

    所以她隻想趁著今晚,好好的補上一覺。

    對一個睡貨來說,還有什麽是比睡覺睡的不好來的讓人難受的?

    但有人偏偏就是不想讓她好睡。

    恍惚中,顧湄聽到很輕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就看到了有人正站在她腳旁。

    她立即爬了起來。

    就著屋外的迷蒙火光,她看清楚了,這個人,還是如玉。

    我次奧。顧湄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髒話。你他媽的到底想幹嗎?就不能讓老娘我睡個好覺?

    如玉沒想到她會忽然的睜開了眼睛,反倒是給嚇了一跳。

    她看在處在暴怒邊緣的顧湄,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姐,姐姐,我,我過來將碗拿走“

    顧湄聞言,沒好氣的說著:“碗在這裏,你拿走吧。”

    如玉將碗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抬頭小聲的問著:“姐姐,裏麵的薑湯,你都喝完了?”

    顧湄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有些

    不耐煩:“是啊。都喝完了。”

    那姑娘你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但如玉還是沒走。她反而是抿唇,看著顧湄,慢慢的說了一句:“姐姐,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有些暈呢?”

    作者有話要說:俺迴來鳥。

    出去轉了一圈,才發現我這裏是最熱的。天天四十度這是要鬧哪樣?接下來還是好多天的四十度又是要鬧哪樣?跪求雨神來我這裏開演唱會啊啊。

    另外各位親們,今天接bb的通知,本文將於8月2號入v。當天三更,保底更新字數一萬二,力爭一萬五,還希望各位親們繼續支持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妹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溝落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溝落月並收藏穿越之妹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