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路扯人問自己的房間在哪。好在千辛萬苦總算是迴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望著窗外麵的那座山發愣。

    山頂就是傳說中的思過崖了。隻是,這思過崖,該怎麽上去呢?有沒有纜車直達的啊喂。

    她慢吞吞的收拾著東西,一麵還在想著,能不能找了機會偷溜下山呢。怕得什麽,左右不過是被開除出這華山派就是了。反正她又不是令狐衝,這裏又沒什麽小師妹,開除就開除好了,還樂得逍遙呢。

    這般一想,輕鬆不少。麵上也慢慢的開始有了笑容,開始想著下山後該怎麽討生活的問題了。

    開玩笑,討生活能沒有銀子麽。有道是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更何況是在這個無親無故鬼知道是什麽朝代的年代了。當然錢是越多越好。

    可找了一圈,竟然是半文錢都沒找到。搞什麽,竟然比她還窮。

    顧湄再次頹敗的坐了下去,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無緣無故的穿過來就算了,代人受罰也就算了,臨了想跑路的時候竟然還找不到銀子?這比跳下水了然後才忽然發現自己不會遊泳了更苦逼。

    房門畢剝一聲,有人在敲門。她懶得動彈,隻是慢悠悠的開口道:“進來。”

    門一推,有日光斜射了進來。朦朧光影中,有兩個人舉步跨了進來。

    顧湄眯著眼睛看,一個是女的,長發如瀑,也算是個美人一個。但美人你臉上那是怎麽迴事,為何總是一副滅絕師太的神情?其實武林安危真的與你無關的,不用老想著以一己之力拯救武林什麽的。

    另一人則是個男的,二十二三的年紀。藍衣長衫,貌甚俊美。顧湄小小的驚詫了下,但畢竟她也是浸淫八卦數年的人,什麽樣的美男沒見過,連沒穿衣服的美男都見過無數了,早就沒了當初見到精靈王子時的那股激動驚詫感了。

    但是帥哥,咱能不麵癱嗎?想表現自己氣質冷酷,不一定非要板著臉不說話吧。

    心中刹那間轉過無數亂七八糟的年頭,但身子還是懶洋洋的坐在椅中,右手更是隨意的搭在月牙扶手上,隨意的道:“找我什麽事?”

    她以為這兩人也是她的師侄輩。反正人緣都已經不好了,也不在乎更不好一點。

    但領先的那女的皺起了眉,看著顧湄道:“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顧湄點頭:“恩啊。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您哪位啊?”

    “我是你大

    師姐紀雲。”

    顧湄一骨碌站了起來,瞪大了眼:“大,大師姐?”

    紀雲在她對麵坐下:“看來果真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又指著身後的那男的道:“這是你大師兄廉暉,你總該記得吧?”

    顧湄抬眼掃了一眼美男,原來這就是紅搖與莊秋容大打出手的罪魁禍首,傳說中的那個大師兄廉暉。

    大師兄,藍顏禍水啊。不過就您那相貌,確實有做藍顏禍水的潛質。

    顧湄搖頭:“不記得了。”

    此言一出,紀雲倒是有些詫異了。這個小師妹雖說性子是跋扈了些,但素來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也就單單隻是為了這個師弟才會腦子一熱,竟是將秋容推下了湖。

    但畢竟人家現在說起來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再者師父也已經訓斥過了。她也就不用再多費唇舌了。

    如此一想,她就站起了身:“如何,東西可都收拾好了。師父命我和廉暉來送你上思過崖。”

    顧湄臉都白了。大叔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思過崖,顧湄並不陌生。自小熟讀武俠,這個出鏡率實在是太高了。但真的等到她站在那崖上,還是慫了。

    太高了好不好。雙眼略微的往下一眯,說是萬丈都絕不為過。高處風自然也大些,唿啦啦的將她的頭發吹的飄了起來。

    顧湄整個人都僵住了。再是看到麵前的一條棧道,她隻想直接給跪了。

    華山棧道之險,她不是沒見識過。可也僅限於電視跟一些圖片中,但等到這會真的看到那萬丈峭壁之上幾根木板懸浮,視覺效果真是震撼無比。

    但是大師姐,你這是做什麽?什麽事情想不開了,竟是舉步就跨上了那條棧道?

    顧湄隻差驚唿出聲。但尚未開口,一股風來,將她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灌了迴去。

    於是,這孩子就目瞪口呆的看著紀雲雙足輕點,身子如燕子般輕掠而過。然後,然後她就在棧道那邊了。

    顧湄直接呆了,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果然很好很強大。

    紀雲在棧道那邊站定,抬眼看顧湄一副呆傻的樣,眉頭微皺:“傻看著做什麽?趕緊過來。”

    顧湄呆呆的看了一眼棧道下的萬丈懸崖,咽了口口水,琢磨著這要是掉了下去是不是連渣渣都不會剩了。

    而那邊紀雲還在催促著。顧湄忍不住就想哭了:“大,大師姐,可我怎麽

    過去啊?”

    紀雲疑惑,麵上陰晴不定:“你竟是連你學過的武功都忘記了?”

    顧湄拚命點頭。所以我能不能不過去了?

    但哪知紀雲又在對麵喊道:“既如此,廉暉,將她帶了過來。”

    一直在她身後站著的美男走了上前來。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眼神裏不無鄙視之色。

    顧湄快要哭了,拚命後退。大哥,你能不能饒了我?我恐高啊。

    但廉暉隻是伸手環了她的腰,身形拔起。

    風從耳邊唿唿而過。顧湄大叫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一眼。

    但不過須臾,風聲停下。耳聽得有人在冷聲的道;“撒手。”

    顧湄早就已經嚇壞了,仍是緊緊的抱著廉暉的腰,口中尚在大叫。

    死了死了,是不是已經掉下去了?娘啊,高空墜落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她曾經無數次的在夢裏夢到有人在追她,她拚命的跑啊跑啊,最後總會是在個高樓或者懸崖上,然後就掉了下去,然後身體一陣痙攣,就給嚇醒了。

    但那終歸隻是夢,哪有這次來的這麽震撼了。

    背上忽然一陣酸麻,兩隻胳膊自動分開。顧湄閉著雙眼,雙手亂舞,口中胡亂的叫著,爸爸媽媽,快來救我。

    這般揮舞的一陣,感覺到腳貌似是在踏著實地。雙耳的風聲也沒有了,她這才雙手掩了眼睛,睜開一條縫,小心的往外打量著。

    一眼卻看到紀雲和廉暉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再小心的四處掃了一眼,貌似身處一個山洞。再看看腳下,激動的痛哭流涕,是實地,不是懸崖。

    然後她很沒出息的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穿越過來不到一日,她的那顆小心髒就不亞於坐了一次過山車。各種驚險各種刺激。可她玩不起這個,她素來就是個怕死的人,連海盜飛船都不敢坐。她尚且記得那時一時興起去坐海盜飛船,還是最小號的,擺幅最小的,隻供小朋友玩耍的那種。可當海盜飛船真的動起來時,她隻嚇得緊閉了雙眼哇哇大叫,眼淚共發絲齊飛。等到下了海盜船,她清楚的聽到旁邊有兩個小朋友在道:“你看那位姐姐,竟然給嚇哭了。好丟臉。”

    好丟臉,好丟臉......

    顧湄掩麵痛哭。不帶這樣嚇我的好不好。有輕功了不起啊,有輕功就可以不跟她打聲招

    唿就跳了這萬丈懸崖啊。

    紀雲和廉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個素來膽大的小師妹何故哭了。竟然還是哭的這麽傷心。可記憶中,這個小師妹倔強的很,看中的東西一定要弄到手,看的不順眼的人一定要想法設法的踢走,怎麽這次,竟然是哭的這麽毫無形象了?

    廉暉自然以為這是另一種引起他主意的方式了。眉頭微皺,轉過了頭去,隻覺得她這般哭著好生聒噪。

    紀雲終歸是大師姐,心中再是不喜紅搖,依然好心的提醒著:“此處便是思過崖了。洞裏一應飲食都有,足夠你一年之用。這一年,你便在此處好生的想想吧。”

    言畢轉身的時候,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山中多虎狼,無事隻在洞中待著,盡量不要外出。”

    顧湄聞言迅速抬頭,撲過來抱住了紀雲的腿:“師姐救我。我不要在這裏待一年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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