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隻有兩天,似慢實快,又似快實慢。

    兩天的時間,夠強瑩把離婚協議書讓人交到君顗安的手上。

    可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君怡想著,他怕是連看都沒有看過吧!

    既然已經決定讓他知道實情,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直接打了電話給強瑩,說孩子的撫養權她要了。強瑩不肯,也沒有斷然的拒絕,她是做母親的,知道一個孩子對女人的重要。君怡就說,你去問顗安吧!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對他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隻好讓他自己去發現了。婆婆一對他提起孩子的事情,什麽事情就都出了水麵了。

    君顗安並不知道這件事。君怡的手機上次丟了以後,買來新的他沒有做手腳。已經相信她,沒了那個必要。

    強瑩覺得孩子的事情很複雜,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又因為急切的想見到君顗安,帶了楊嫂就去了公司。

    他說了,隻要怡兒簽了合同,她隨時可以去看他。

    她們在大樓底層的接待處被攔了下來,問有沒有預約。

    “母親見兒子,還需要預約嗎?”楊嫂站在櫃台前,淡淡的問著。

    兩位接待小姐一愣,腦袋極其靈活的甲小姐先反應過來,笑著說:“抱歉夫人,我隻是沒有想到董事長的母親會如此的年輕。您稍等一下。”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十分的疑惑。董事長的母親?從來從來沒有聽說過!

    強瑩見她態度溫和,心裏的緊張減少了不少,溫柔的笑了。

    接待的乙小姐剛才在她們談話時已經掛了電話給秘書室,被通知陪著她們上來。

    電話是直接打給馬秘書的,她權衡了一下,事情有點特殊,讓上來了。掛了電話馬上到君顗安的辦公室裏報告。她來了公司十一年,從來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董事長的母親,大家在低下都以為她早去世了。沒想到竟然活著找了來。她猜可能跟李小姐的事情有關,讓董事長母親在底下等通知看董事長願不願意見實在是失禮,如果她不是董事長的母親,可以隨時通知陪著上來的接待人員把她們請迴去。

    君顗安一聽強瑩要來,當場就愣住了。媽媽要來,這麽快?

    “董事長?”馬秘書試探的問。不會吧,難道那個女人是假的?誰會這麽的無聊去冒充?不管怎麽樣你快做決定,不然等一會兒上來你不想見也不行了。

    “你出去吧!要是楊嫂來了,就招唿好她。”

    君顗安忐忑的坐在辦公桌後,大手一抬,把桌麵上的文件全都撥到一旁。

    楊嫂留在辦公室外沒有進去,被請到待客室。強瑩站在門口,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握住金屬的門把,頓時感到了涼意,能讓混亂的腦袋安靜一點。她鼓足勇氣,開了門。

    日思夜念的兒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強瑩的眼眶猛的儲滿了淚,一想起他說過厭惡她的眼淚,慌忙的擦了。緊張的感覺心都要跳了出來,目光不安的注視著君顗安的臉色。雖然平靜的沒有任何感情,但是已經從上邊看不出來冷酷與拒絕。

    強瑩驚慌的擦拭眼淚的動作,讓君顗安的心如同被針刺中,尖銳的疼起來。他母親對他的愛,深刻到了怎麽樣的一種程度,他卻讓她受了什麽樣的煎熬。

    母子兩長久的對望著,所有酸甜的往事都注到心頭。

    好一會兒君顗安才讓心情恢複平靜,到會客沙發上坐下,示意強瑩也過來,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

    強瑩激動的雙手抱著茶杯。這是兒子給她泡的,以往,他理都不願意理她。

    “什麽事?”要說出口的千言萬語,隻化成這一句話平靜的問候。

    強瑩驚的手一抖,一些茶水都溢出杯。

    君顗安疑惑的凝目,什麽事讓她如此擔心。

    “孩子……孩子……”強瑩雙手緊緊的抱住杯子,惶恐的盯著君顗安,再說不出什麽話來。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孩子,卻開不了口,他一問,不敢騙他,也更不敢說出來。

    “什麽孩子?”君顗安逼視起強瑩來,心裏有點發毛。他剛開始以為她在叫他孩子。

    “你的孩子,三歲了。”這句話,說出來沒有像想象中的困難,反而讓她感到了一陣輕鬆。壓在心底的秘密,已經四年了。

    “你說,我的孩子,三歲了?”君顗安凝眉,側頭問。頭腦高速運轉,猜測著種種可能。他的孩子?絕不可能!他雖在婚前前一天做了結紮,但新婚那夜她的確有受孕的可能。如此說來,這孩子的確有可能是他的。誰又能知道,他不育呢?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他的妻子,隻因新婚那夜覺得她是一個極至溫順的人,像極了媽媽的性格,才沒有多少放在心上。那個女人,應該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吧!以媽媽的對待自己的態度,早應該在知道她懷孕的時候就飛著趕來給他報告了,四年以來都沒有,想來是受到了她的阻難。這四年當中,家裏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強瑩驚白了嘴唇,雙手抖啊抖的,杯子裏的茶水不停的被抖了出來。顗安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他一定在責怪她沒有告訴他!

    君顗安的目光落在那茶杯上,剛想要伸手把它拿走。強瑩望見他的目光過來,慌忙把杯子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驚亂中卻被手帶著摔碎在了地上。

    她驚惶的看著君顗安,滿身的無措,雙手不知道該放在何處,就那樣舉在空中。

    君顗安的心刺痛又無力,示意強瑩沒事,讓她坐到另一張沙發上。他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當初是怎麽樣害柳知文入獄的!

    “孩子怎麽了?”一來,她就提孩子,如果不切入話題,在這裏坐一個小時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強瑩還處在剛才的驚慌中,雙手局促的放在腿上。君顗安一問她,內心惶惶的又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君顗安無法,坐過去,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別著急。”

    他的親近,的確減輕了強瑩心裏的緊張,卻也讓她更加的激動。

    “離……離婚……孩子。”強瑩渾渾噩噩的說著關鍵,滿腦子想的隻是君顗安握住了她手的這件事。這是不是代表著,她的孩子,不再排斥她,願意理她了?

    “你是說,她要孩子?”君顗安鬆了手,親近她本來是想讓她平靜一些,卻起到了反作用。強瑩卻反握住君顗安的手,不讓他離開。

    強瑩點頭,再點頭,又點頭。

    “那就給她啊!”說實話,那個女人的名字,他都沒有記住,連有沒有聽說過都忘記了。

    強瑩一陣難過,從進這個門起,她就緊張,十分的緊張,聽到上句話突然的就平靜了下來。

    怡兒說的沒錯,對於一個沒有見過麵的兒子,加上顗安對她的態度,他不會對圓圓有多少感情。

    君顗安發現強瑩眼底的希望破滅,忽然意識到,那個不知道性別的孩子,已經讓他的母親付出了深厚的感情。原來,她的希望,竟不在他的身上。心裏湧上了極為不舒服的感覺。一個與君家無血緣關係的人,他怎麽配!

    “讓他走,我搬迴去!”君顗安的目光探入強瑩的眼內,抓住她眼底的情緒絲毫都不放過。

    強瑩愕然的張大了嘴,在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讓淚流了滿麵。她激動的不能自已,渾身發顫。是高興,非常的高興,可沒有想象中的狂喜,而是心酸,極度的心酸。

    君顗安抽了張麵紙給她。至於這裏為什麽會有麵紙,可能要歸功於某個小女人。

    “顗安,飄飄她,不是我害死的……”強瑩哭著解釋。以前,她解釋的時候,他不相信,等她再解釋起此事來,他不等她說第二句就馬上離開。

    “我知道。”

    強瑩愕然,眼淚還流著,心底應該為他的信任激動,卻平靜的異常。

    “當年,為什麽要把爸爸的那一半財產幾乎都給我?”怡兒說,他應該自己去問清楚,而不是獨自瞎猜。

    “楊嫂不準。”強瑩被君顗安突來的問題給問的愣住,隻知道直接的迴答。心底在答完後才叫糟糕,顗安他一定會問原因。

    “我知道。”君顗安點頭,“顗平不是爸爸的孩子,楊嫂不想再欠君家的情,才不會同意。還有呢?就隻這樣嗎?”

    強瑩愣住。

    這是她和年以及楊嫂之間的秘密,怎麽會被顗安知道?

    “顗平他知道嗎?”

    “他告訴我的。”要是顗平不願意楊嫂知道他清楚這件事,就會囑咐他別給人說。那小子,其實是在借他的手。

    強瑩這次不太吃驚了,心裏還有點寬慰。顗平知道,知道了也好,讓他們母子相認。

    “還有其他的原因嗎?”君顗安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當時,誤會飄飄的事,我想讓你高興……”所以違背了年的意願,把剩下的那一半財產幾乎都給了兒子。

    君顗安心裏難過,就隻是因為飄飄的事,因為偏見,他把他的母親誤會了這麽多年。他怎麽忘記了,他的母親無論年齡有多大,都是那麽的單純,單純到隻要以為自己對人好,別人就會明白她的心,從來不會考慮到人性的複雜。

    “那……”君顗安望了望門口,還是決定到休息室去說,那樣更加安全。

    他站起來,讓強瑩和他到了休息室,才坐在她身邊到她耳邊輕聲問她:

    “柳知文入獄是不是為了你的原因?”

    強瑩點了點頭,心痛又平靜的道:“他死一百次都不夠。”害了就害了,她從來不為這件事感到後悔和擔憂。

    “為什麽?”君顗安低低問。

    “因為……”強瑩眼中淚花閃閃,“你爸爸因我而死。是他為了君家的財產,害了你爸爸……”她痛苦、她自責、她憤怒,這些都化成了仇恨,還給了柳知文。她這輩子最深的傷痛,來源於此。

    原來,原來,竟是這個樣子。無期徒刑真是便宜了他了!

    “我聽有人說,”君顗安在心裏下了決定,要麽複活,要麽下更深的地獄,他問出了他的疑惑,“說我不是爸爸的孩子,是那人的……”心裏,竟真的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緊張起來。

    “怎麽可能!”強瑩先是愣了,大聲的反對,激動的站起來。

    “可是,日期不對!”君顗安內心驚喜,微微的激動。他誤會了?他一定誤會了!一定要是他誤會了!

    日期?強瑩這才想明白了其中的關係,老臉上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我沒離婚的時候,就跟你爸爸有了你。”說到這裏,又怕君顗安誤會她是水性揚花的女人,急著解釋,“是你爸爸他……”到這裏又住了嘴,這不是把原因推到年的身上去了?雖然本來就是如此。

    君顗安善意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在文化大革命那樣嚴峻緊張人人自危的曆史條件下,他那君子的父親竟會做出那樣有違德常的事情來,真是不怕被人告一狀,貼了大字報。

    強瑩被兒子笑的不好意思起來,有點窘。辦公室裏的電話在這時響了起來,隔著休息室的門隱約聽見了,她怕再打擾他的工作,慌忙站起來說要迴去。又不安的問君顗安:“什麽時候迴來?”內心揣揣,她是不是太不知足了。顗安都說了要迴去了,她還這麽的追根糾底。

    “過幾天。”

    強瑩點點頭,想起孫子的事情難過起來,低落的走了。

    君顗安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看著剛關上的門。孩子的事情真的有點難處理。他不想告訴母親說他不育,怕她胡思亂想。那樣的話她會覺得是她做了壞事,把柳知文送入牢獄,報應到他的身上,斷了子絕了孫。也不想她發現自己被人欺騙,給別人養了孩子,心裏難受,覺得對不起他和爸爸。

    他的媽媽,已經被他折磨的夠苦了,他不想讓她再承受任何東西。

    桌上的電話還在響,君顗安很佩服這人竟有這麽大的耐性,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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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瑩去君氏時,君怡並不知道,她當時正在幼兒園開家長會。

    等她去了公司時,才知道。本來以為婆婆會來的快一些,卻拖到了現在,剛好她不在!她可是等了她的。

    她見君顗安的臉色如常,心想事情還沒有暴露嗎?他還是不知道?想著婆婆對顗安的態度,恐怕是見到他就手足無措了,可能並沒有把事情說清楚。甚至連她和圓圓的名字都沒提起過,不然顗安不可能沒事一般。

    “我沒在的這段時間,努力給我賺錢了沒啊?”君怡環住君顗安的脖子問。

    “有!”君顗安笑著應,想起了一事說,“我打算把給你開車的那個司機任為公司的最高執行官,你覺得怎麽樣?”

    君怡知道,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首先,他連高中都沒有畢業,沒有任何經驗,能力為大家所懷疑,相信君氏的那些股東們不會同意。其次,公司內部的人員也不服氣,一個高中沒畢業的人,怎麽配?要知道,君氏裏多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隨你玩拉!反正你是大股東,誰敢不聽你的?他們就算有意見,也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君怡眨眨眼,“你不打算把ceo如此具有地位和榮譽的稱號掛在自己頭上嗎?”他能做這樣的決定,不管是肯定司機的能力還是有其他目的,她都支持!她知道,他一定經過深思熟慮。

    “嗬嗬。”君顗安笑起來,實在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想的!ceo?榮譽?地位?國內無數的經理人都瘋狂的給自己加上ceo這個冠冕,以為這樣就是跟世界接軌,擁有了最高的榮譽與地位,哪裏知道ceo這個詞在西方沒有任何榮譽與地位的暗示。西方,一個清潔隊的隊長也會被人稱為ceo。

    榮譽,抵不過實權。這才是重要的。

    “我覺得,我應該去勾引那個君氏擁有最高榮譽與地位的人。”君怡明白ceo所代表的東西,跟君顗安開起了玩笑。

    “我歡迎。”君顗安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領口處。“在君氏,我的地位可比任何人高哦!”

    “自戀狂。”君怡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

    君顗安握住她要縮迴的手,吻了吻。

    “還記得上次我開會時闖入我辦公室的人嗎?”

    “你打算改革?”半是肯定半是疑問。君怡當然記得那個人,當時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那個很不成熟的可以算是男孩的男人,強行的進了他的辦公室要找顗安理論。他是被公司剛辭了的員工,後來因為她的建議,顗安把他留了下來。剛說了首席執行官的事,又提起他,君怡不得不把這事聯想到一塊兒,問,“你別告訴我說,你打算把他任命為君氏的總裁?”天啊,要真是了,君氏的ceo和總裁,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君顗安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據她的觀察,那個大男孩,非常的有才氣,也極為的有魄力。像那樣的人,都是各個公司裏尋覓招攬的對象。不過,身為北大高才生的他,太自信了,自信到自負,自負到帶點狂妄,目空一切,眼高手低,大事做不了,小事不屑做,不能從實際出發。畢業一年內職場上二十七次的就職經曆,說明了他這個人不適合任何工作。那是一塊極好的璞玉,更有致命的瑕疵。要將這樣的人雕琢成功,可不輕鬆。

    “我知道。”君顗安點頭。他已經打算付出大的代價讓他去磨礪,讓現實一步一步的打擊他,錘煉他。

    “老公加油啊!”嗬嗬,這可有得你苦頭吃了。君怡笑著鼓勵他。能把工作上的事說給她聽,這讓她很是高興。

    聽君怡叫老公,君顗安正要給她說離婚的事情,他的手機在這時響了。是短信。

    君怡有一隻手空著,伸長胳膊抓住了手機,順便打開信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平時都不玩他手機,這次卻隨便的看了一眼,心裏吃驚不小,疼痛起來。

    短信裏隻有簡短的內容:親愛的,先親一個,想我沒有?等你。你的檸寶貝。

    君顗安敏銳的感覺到了君怡身體細微的僵硬,拿過來一看,也變了臉色。

    馬上把短信刪了,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他的眼。

    “我跟她早就斷了關係。這輩子,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

    君怡能從他的眼內看到真摯,看到深情。就這一句話,她就相信他,不再那麽難受。哪怕他說斷了關係,卻還有短信過來,她還是相信他。

    君怡沉默的點了點頭,從他的腿麵上下來:“我去上網。”

    君顗安捉住她的胳膊不放,又把她抱迴自己的腿上。竟然敢不相信他!

    “你不相信我!”君顗安的聲音裏帶了點急迫,也有隱約的怒氣。

    生氣?該生氣的人是她啊!她都沒有生氣,他倒生起氣來了,這還有天理沒。

    “我……”君怡的話被君顗安的吻給咽到肚子裏。

    他吻的極其的專注,霸道而帶了點懲罰的味道,強勢的容不得她有任何拒絕。

    君怡沒有拒絕他。

    對於這件事,君顗安的解釋是:以前是與寧檸有關係,後來認識君怡,就分了手。當時的寧檸在國外,通了電話後,她也同意了,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不知道怎麽她今天就給他發了這個短信。

    君怡沒說什麽,卻沒有任何懷疑的相信了。滿腦子不受控製冒出來一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

    “告訴你一個消息。”君顗安的語氣有點神秘。他給她說的是實情,表麵上看起來她是相信了,他還是擔心。

    “什麽?”

    “我離婚了。”希望這件事能讓怡兒清楚的認識到她對他的重要。

    離婚?君怡心裏突然一痛。她了解君顗安,他一定是辦完了手續才告訴她。腦子裏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手已經伸了出去。

    君顗安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色,失敗的發現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高興。望著她伸出來的手,他知道她要的是離婚證。

    “離婚證沒有在我這裏,律師還沒有帶過來。”

    君怡明白了。他根本就沒有看離婚協議書,而是她簽了字以後,他就直接讓律師取了,辦了剩下的手續。她真是太自以為是、太笨了是不是?原以為他看了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字就會明白,聽說到孩子會有所疑問,可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超出了她能掌控的範圍。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去登記,結婚證上的照片是合成的,手續是讓人代辦的,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什麽做不成的事情。需要簽字的時候,都是委托人把文件拿了過來,她才簽了的。

    現在,竟已離了婚。

    這個男人,已經不屬於她了。

    可是,她還是想賴在他的懷裏,不想起來。

    “怡兒,你不高興。”是肯定句,不是問話。為什麽,為什麽她會不高興?她不高興看見他離婚娶她嗎?

    君怡嫣然一笑。她是有點難過,盡管這婚姻是在兩人都不樂意的情況下促成的,當有了感情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離了婚?離了婚又怎樣?他們還可以再結的。可以再正正常常的、心甘情願的結一次婚。

    “很意外,竟是如此順利。”君怡恢複了平常的神態。順利到失了她的預測。

    “怡兒”君顗安卻誤解了她的話,目光逡巡在她細致漂亮的麵孔上,“你知道,我有一個孩子嗎?”她應該認識那個女人,是不是覺得對不起她,才覺得不好受?隱約的,心裏又有種不對勁的感覺。最近,他總是有種奇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的感覺。是了,在得知他是她幹媽的兒子的時候,她隻有吃驚,沒有煩惱、矛盾、掙紮的感覺,那麽那女人在他們兩之間就不具有多大的影響力。不具有影響力,她剛才難過什麽?

    “知道。”平靜迴應的語氣就像是在迴應他問她“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喝了豆漿嗎”這樣的話。

    “那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覺得,那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君顗安放了點心。隻要她不覺得,他是因為有孩子才不給她孩子就行了。

    “顗安,”君怡小心的思量著語句,“他是柳知文的孫子,你不恨他嗎?”她曾經想問過婆婆顗安的身世,後來還是作罷。她的身份不適合,而且看起來,不會錯多少。

    君顗安親了君怡一口。高興的說:

    “忘了告訴你,我問了我媽媽,她說我是我爸爸的孩子。”她總是讓他錯覺她比他更重視他的血緣。要繼續說恨,怕她覺得他太過固執。要說不恨,讓她對生孩子抱有期望,不如直接告訴她這件事。

    呃?喜悅染上了君怡的雙眸,她興奮的問:“真的?”

    “真的!”君顗安又親了君怡一口,以表達他內心的歡愉,“我以前之所以懷疑,不止是因為時間的關係,更是因為,比起爸爸來,我長的更像柳知文。你應該知道,我爸爸和他的血緣關係是第四代。”所以長的更像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為有著相同的祖先。

    君怡激動的迴親了君顗安一口,像個孩子似的。

    “怡兒,我們都有孩子。”君顗安話外有話。

    “說吧,什麽事!”君怡心情大好。

    “我的孩子被他媽媽要走了,我會比對待親生孩子更好的對待圓圓的。將來君氏的財產,我會讓他全部繼承。”

    君怡不明白他要講的到底是什麽。

    “我們不生孩子,好不好?”

    “好。”君怡點頭,反應並不是君顗安想象中的那樣。他有點疑惑,她怎麽不生氣,甚至連不高興都沒有?絕不可能是他說要把君氏的財產讓圓圓繼承這個原因。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可口頭的承諾等於空頭支票,遠沒有生個孩子來的保障大。

    怡兒和他在一起,從來都不是為了他的錢。

    君顗安很是迷惑,怡兒不是很想和他有個孩子嗎,怎麽突然的就不想了?怕有了孩子奪了他對圓圓的愛嗎?不像……

    “顗安,我能問一下為什麽嗎?”為什麽要把君氏的全部財產讓圓圓繼承?他不是“還”有個“孩子”嗎,再怎麽的不愛,都是他生的,至少也應該給“他”一點點,對不對?怎麽可能放著自己的孩子不要,讓一個外人的孩子將來繼承他的財產?為什麽他總是一再的強調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他並不是討厭孩子的,不是嗎?

    “我……不生……”從剛才告訴她他是他爸爸的孩子起,他就有說出實情的打算。既然她已經不再介意孩子這件事,告訴她也無妨?

    “什麽?”君怡像是聽了外星話,腦袋根本轉不過彎來。

    “先天性精子死亡率過高,無生育能力……”這是診斷書上的話,他原原本本的搬了出來。

    “顗安,你……騙我的吧?”君怡心裏發怵,惶惑起來,不置信的問。他的眼神太堅定了,堅定到讓她害怕起來。

    “是真的!”君顗安淡淡的說。

    “我不相信!”君怡猛的從君顗安是腿上下來,震撼而又無措的看著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圓圓呢?圓圓是怎麽來的?

    “怡兒!”君顗安驚異於她的反應如此的激烈,走進她伸手把她抱在懷裏。她的眼神太陌生了,從未有過的陌生,陌生到讓他驚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君怡一把推開君顗安,慘白著臉色拚命的搖著頭,後退兩步,再後退兩步。君顗安見她這個樣子,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心中抽痛的不能唿吸,他很想騙她一下,說說不定是醫生搞錯了,可出口的話卻是實話,“是真的,我去三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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