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看過了沒有!”邵大帥不耐煩道。接著他走進臥榻的燭台旁,雙手按在燭台的金龍上用力一轉。這時整個臥榻分開來了,露出了一條墓道,邵大帥又說:“我六姨太就在這墓宮裏,“看一眼”你可要好好看看啊!”

    “殿下墓宮!大帥您大興土木為六姨太建一個這樣的地下墓宮,這是否與六姨太的身份不合呢?隻怕……”

    還沒等齊好刻說完,邵大帥立即打斷說道:“隻怕什麽?隻怕什麽?我是大帥,我想怎樣就怎樣。你隻管做好你的事,別的不要瞎操心。還有!要是你沒有把我六姨太找迴來,嘿嘿……你就等著吃子彈吧!哼!”

    齊好刻見自討沒趣便不再說話,跟著邵大帥進了墓宮。殿下的墓宮並不大,隻有一個主墓室和兩個子墓室,子墓室中放著六姨太生前的喜愛之物和金銀珠寶,而主墓室放的就是六姨太壽棺了。眾人到了主墓室裏,墓室正中放著一副金色壽棺,棺上蓋有百福祥悅圖。

    “哇!金棺啊!以前隻聽說過,想不到真的有!”二柱香激動的說道。

    “金棺算什麽!我為六姨太做的壽棺怎麽會那麽俗氣呢!這副壽棺的材料是“陰沉木”,我六姨太睡在裏麵,顏存萬載,屍身不化!而這金是我叫人鍍上去的,因為我不喜歡“陰沉木”的顏色!”邵大帥傲慢的說道!二柱香聽後眼睛瞪得更大了,心想:“陰沉木”啊,萬年成材啊!這麽副壽棺得花多少錢?

    齊碑來的這墓室並沒有太多的關注壽棺,他環望了整個墓室,卻沒發現那塊屬於六姨太的碑。便問“邵大帥,這六姨太的碑去哪了?”

    “你不看看這裏出了什麽風水變數,問我六姨太的碑幹嘛!”

    “這大帥就有所不知了!我齊家的風水之術全在於碑,其中種種就不宜向大帥一一道來了!還望大帥告知六姨太的碑在哪?”齊好刻接話道。

    “你們這還真是奇怪!第一次聽說看風水要看碑,哼哼!算了!碑在你們頭頂上!”邵大帥不耐煩道。

    齊好刻聽後大驚,連忙抬頭觀望,果然如邵大帥所說,這六姨太的碑被刻在了主墓室的墓頂上。整塊碑長5尺寬﹑1尺剛,好在六姨太的壽棺之上。齊好刻接著又發現,這碑正如二柱香所說,完全沒有按照自己交代的刻法去刻。這時齊好刻又問邵大帥:“大帥,這給六姨太刻碑的人對您交代過什麽嗎?”

    “交代什麽?哦……有!當時我問他,為什麽我六姨太的碑要刻在這墓頂上。他說,這是你特別交代的,刻在墓頂上是為了‘聚東之紫氣,化西之戾氣’,又說是你根據這三世山囚龍嶺的特殊地形而特定的。又說這樣能夠讓我六姨太下輩子依舊是我的人。”說完邵大帥竟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難道隻有這些嗎?他有沒有說過別的,比如他有沒有叫你在自家的祠堂裏不要立六姨太的牌位。”齊好刻接著問。

    “嗯?你怎麽知道!不錯,他是叫我不要在祠堂立我六姨太的牌位,他說這也是你吩咐的。”邵大帥答道。

    “糟了,大帥!這下糟了!”齊好刻聽完邵大帥的迴到後立即驚叫道。

    “什麽糟了,說清楚!”邵大帥也緊張起來。

    “大帥有所不知,這碑刻在墓頂是古時雲嶺邪教用來囚禁逝者魂魄的方法。人死後有三魂七魄,三魂是由牛頭鬼吏帶走,而七魄就有馬麵鬼吏帶走。等兩位鬼吏帶著這三魂七魄去了閻王殿,讓閻王審判完以後才轉去投胎。而這種方法會囚住逝者的一魂與一魄,當牛頭與馬麵兩位鬼吏來索魂取魄時,不見了一魂一魄,就會放棄這六魂六魄,於是這六魂六魄就成了六個遊魂野魄。不過到了一天陰至的子時六個遊魂野魄又會受到留在屍體內的一魂一魄的招引,重新迴到逝者的體內,就這樣不出三日逝者必成“怨屍”。大帥,六姨太就是這樣詐屍的!”齊好刻意味深長的說。

    “怨屍!這……怎麽會這樣!變怨屍…六姨太!我……都是你,你這個江湖術士!騙子!”邵大帥大吼道,接著便從腰間掏出配槍對準了齊好刻的腦袋。

    “大帥!這可不關我好刻叔叔的事!我好叔根本就沒有這樣交代過那個刻碑人要把六姨太的碑這樣來刻!這都是那個刻碑人搞的鬼!”齊碑按住邵大帥的槍連忙說道。

    “對啊!大帥,這可不關我師父的事,那個刻碑人是看我師父把他的生意搶去了!所以他想害我師父!”二柱香也說道。

    四人在這墓室裏僵持了小會兒,終於邵大帥放下了槍。說:“好,我相信你們。但你們還是要把我六姨太找迴來,我要重新厚葬她!”

    “大帥,你放心。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有一點我還想告訴大帥。”齊好刻見邵大帥的態度有所緩和,便說。

    “什麽事。”

    “就是這刻碑人雖讓六姨太成了‘怨屍’,害了六姨太一個,但他沒有害你全家,沒有害你的子孫後代。因為生人如為‘怨屍’立牌位,這樣‘怨屍’的怨氣會害及全家和子孫。這也是大帥值得慶幸的。”齊好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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