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銳通過任疏疏和南宮情語的爭論,大體知道了他們之間的糾紛。

    宋吉利在剛剛相遇的時候說是要捉拿犯人,想來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此事關係到任家女兒的清譽,不告訴實情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馬銳略一思索,也不便與任家發生間隙,向馬逸冰說道:“冰兒,你可教育完那小子了嗎?”此話的潛台詞就是該收手了。

    馬逸冰領會父親的意思,揪住李思危的耳朵,拉到嘴邊,大叫道:“你學會怎麽做人了嗎?”聲音奇大無比。

    李思危隻覺震得都眼冒金星了,可看到任疏疏在身邊,覺得不能在她麵前太丟人,還是硬撐道:“你這小子這般侮辱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宋吉利道:“思危,道歉,別忘了此行前你父親是怎麽交代的。”

    李思危愛慕任疏疏已久,任疏疏是名門之後,還是任將軍非常嬌慣的掌上明珠,而他隻是李氏家族中的庶出孫輩,在家族中地位低微,如果能攀上任疏疏這個高枝,他就能搖身一變,野雞變鳳凰了,這也是他唯一參加家族話語權的機會。

    這次出行,他求了父親好幾遍,答應不惹是非,沒想到卻會在一對鄉巴佬麵前丟了麵子。

    馬逸冰見李思危不識好歹,一把拿出護身的小劍,劍身青光閃爍,是一把好劍。

    馬逸冰手拿短劍指著李思危的襠部,“一個人的臉麵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不是我不給你臉,是你自己不要臉。我看你這輩子是學不會做人了,以後行走江湖一定會身首異處,這樣吧,我把你送到宮裏做個內侍,在宮裏伺候人還是比較安全的。”

    馬逸冰說完,短劍便向李思危的襠部急刺而去而去,此劍下去,李思危這輩子這是奴才命了。“不要!”宋吉利叫道,李思危慘叫道。

    馬逸冰停下了,一臉笑意的看著李思危,“你也知道害怕?我以為你傻得什麽也不知道呢。原來也是個沒骨氣的孬種,想不當內侍,給我一個理由,我可是很通情理的呢。”

    馬逸冰一臉無害的表情,李思危看在眼裏,確是惡魔的笑容,他是真的怕了,誰知道眼前的小孩子會不會真的做的出來,他不敢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

    “我向你道歉。”李思危說道。

    “道歉吧。”馬逸冰並沒有把劍拿開。

    “對不起。”李思危低聲說道。

    馬逸冰一臉茫然的注視著李思危,李思危道:“我道歉了,你放開我吧。”

    “我沒有聽到呢。”馬逸冰無賴道。“你們聽到了嗎?”馬逸冰問周圍看熱鬧的人。

    “沒聽到。”…。。看熱鬧的人是不會不想讓劇情更精彩的,所以有人起哄,“你看,他們都沒聽到呢。”

    “對不起!”李思危無奈大聲道。

    “吵死了,你對不起誰啊?”

    “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來你還沒有知錯呢。”馬逸冰又要動刀。

    “我李思危做事莽撞,衝撞了你,是我不對,請你見諒。”

    “這才對嘛!”馬逸冰收刀,轉身對馬銳道:“父親,你看,我做了一次好人呢。”周圍人哄堂大笑,這小孩子還真是可愛。

    馬銳對宋吉利道:“幾位,此事就到此為止,我們告辭了。”說完,內勁散去,幾人終於能自由活動了。

    南宮情語急道:“大俠,你…你怎麽這樣!我…”話沒說完,轉身就跑。卻被任疏疏一鞭纏住腳踝。

    “撲通!”南宮情語來了一個狗吃屎,狼狽之極,爬起來對任疏疏怒道:“你怎麽這麽欺負人,我不願意,你們難道還把我強捉迴去成親嗎?”轉身對馬銳道:“大俠,你識大體,你看我現在的情形,多可憐,你幫幫我吧。我不用你教育他們,讓我跑掉就行。“

    馬銳笑道:“你還是跟他們迴去吧,任家大小姐,可不知有多少人想高攀呢。”

    宋吉利上前來,對馬銳說道:“壯士,我們此行任務已完成,先行告辭,希望下次能再見到壯士,向壯士請教請教,不是老朽無能,老朽自視在江湖中還有些地位,武功也不算低微,沒想到在壯士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壯士定是人中龍鳳,敢問壯士尊性大名。”

    馬銳見宋吉利誠懇,傳音道:“青龍是我,我就是青龍!”

    青龍!光武帝國還有誰敢自稱是青龍,宋吉利心中大駭,慶幸此次沒有發生大的衝突,朝馬銳恭敬的作揖道:“蒼山劍派宋吉利此次多有得罪,天高水長,壯士告辭。”說完,夾著南宮情語率先走出“南天門”,宋吉利的兩個徒弟扶著李思危趕忙跟了出去。

    任疏疏走到馬逸冰身邊的時候,悄聲道:“你年齡這麽小,腦袋裏怎麽裝了這麽多的壞東西呀,真是個小惡魔!”

    馬逸冰笑道:“你說我年齡小,我看你才小呢,裝大人很好玩嗎?”

    任疏疏氣道:“我十六歲了,怎麽樣比你大吧?小弟弟。”說完,像哄小寶寶似地要摸摸馬逸冰的小腦袋。

    馬逸冰別過頭,不讓她摸,老氣橫秋道:“小妹妹,哥哥我十八了,哥哥教你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呢,記住哦。”額額,其實馬逸冰才十四歲…。。

    任疏疏氣急,可卻被馬逸冰地無可奈何,恨自己剛才摸他的舉動太唐突,“下次讓我見到你一個人,一定要你好看,狐假虎威的小屁孩。”收完看了馬銳一眼,向馬銳禮貌地點了點頭,向南天門外的宋吉利幾人走去。

    風平浪靜之後,馬銳帶著兒子離開了南天門,發生了這樣的事,不能再在裏麵吃飯了。

    看著麵前老實乖巧的兒子,馬銳怎麽也沒有想到兒子剛才的表現是那麽驚人,如果不是想看看兒子骨子裏是什麽樣子,馬銳也不會任由馬逸冰胡鬧,畢竟此次出行是皇上密旨,萬不得已不能引起太多的關注。

    “冰兒,剛才那些你都是跟誰學會的?”

    “父親,對待壞人不就應該這樣麽?”這其實都是老頑童宋同泰教他的,以前他纏著宋同泰給他講故事,可一個老頭能有多少小孩能聽的故事,日榨月榨,榨的宋同泰腦子裏空空,隻能給他講一些自己以前做過的見過的趣事,耳濡目染,天才兒童馬逸冰無師自通了。

    這些,是對兒子關注不多的馬銳不知道的,馬逸冰也不可能出賣宋同泰,畢竟嘛,小孩子都是講義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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