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根本沒有看到韓子嬈,他也沒注意附近有什麽人,按常理來說,這周圍平時也不會有什麽人。他自然不會注意,更沒有聽韓子嬈的聲音。


    我雙手貼在他的胸膛,舌頭探進他口腔裏,肆意的同他糾纏在一起。秦楠身體微微一震,雙手將我摟住,反客為主的將我壓製在牆上,霸道的含住我的唇,迷離了雙眼沉醉在纏綿中。


    他一邊吻我一邊將我往他家的方向推,濕熱的吻落在我的脖頸上,我仰頭輕聲問他,“阿楠,愛我嗎?”


    “你說呢?”秦楠的手落在他家的門上,將我抵在門上,話語間狠狠在我脖頸間允吸……


    我也緊緊的抱住他,一直仰著頭,任由他親吻我裸露在外的任何一塊皮膚,雙眸卻是冷冷的看著站在對麵紅了雙眼的韓子嬈。


    她手裏緊捏著那個便當盒,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砰,瞬間那手裏的便當盒掉在了地上,裏頭精美的菜肴散落在地。


    隨著塑料便當盒與地板撞擊的聲音,秦楠手裏的動作僵住了,他猛的站直了身子,迴頭震驚的看著淚眼朦朧的韓子嬈。


    韓子嬈雙眼紅腫,眼睛裏除了不甘心便是憤恨,受傷,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便跑了出去。


    秦楠站在原地呆住片刻,恍然大悟的看向我,麵色如霜,連說話的語氣都冷了幾分,“你是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心疼了嗎?人都跑了,還不出去追?”我理了理被他扯得半開的衣裳,譏誚的笑問他。


    秦楠並沒有去追韓子嬈,而是拿鑰匙開了門,麵目清冷,“有意思嗎?”


    “你覺得呢?”我靠在門框上,勾唇輕笑,十足的一派壞女人作風。我不想這樣,最後的最後還是變成了如此,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整一個邪教魔女的做派。


    隻是許多時候,所謂正派做的那些事情遠遠要比邪教齷齪得多。正如有些女人表麵裝得無辜無害,暗地裏卻不曉得做了多少心狠手辣的事,即便沒有做出什麽心狠手辣的事情,那天真可愛的行事也能間接導致某些人因其而亡。


    這樣的小白花,遠遠要比壞女人要有殺傷力,可是偏偏,許多男人就是喜歡這種表麵看起來無害的女人。


    大概是被傷害了太多迴,我好像已經喪心病狂的到了一種常人無法比擬的境界。我的孩子沒了,害死我孩子的兇手卻還活得逍遙自在,我又怎能讓她逍遙呢?


    不過如此,她就傷心成了那副模樣,秦楠眉心緊蹙,目光如炬,“你是不是認為你故意做出這種事,我就不會跟你結婚?”


    “秦先生,你怕是弄錯了,我並沒有說過要和你結婚,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在說。韓子嬈跑了,你還不去追?”我笑得要比剛才更加邪氣了些,直起了身子,湊近了秦楠,近的幾乎能夠感受到他不大均勻的唿吸。


    我從未想過,再見秦楠時,我會是這樣談笑風生的態度,還真是刺激受得多了,這精神就容易變得極端。


    秦楠冷目相視,嘴裏發出一聲冷笑,“我為什麽要去追她,我已經說過了,我跟她是清白的,是你太多疑。”


    清白?這種睜眼瞎都能看出個一二三的謊話也虧得他才能說得出口,我單手勾住他脖子,笑得比剛才更加惹人厭惡,惡毒的詛咒韓子嬈道:“你不去追啊?你就不怕她一激動跑到郊外去讓人怎麽著了?又或者是一出門就被車給撞死了?”


    我不知我是從何時起,已然變成了這般毒婦麵孔,可我知道,但凡是想到我那個未曾睜眼看過這世間一眼就被韓子嬈給害死的孩子,我就巴不得她死無全屍。而更讓我痛苦的是,我這輩子恐怕都很難再有孩子了……


    這件事我不曾跟秦楠提起過,跟他也沒有提及的必要,總之我對他,除了恨就再沒有別的了。


    秦楠聽到我說出這種惡毒的話,他的眉心皺得更深了,仿佛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種話來。定定的看著我片刻,方才陰陰沉沉的從嘴裏突吐出幾個字,“喬諾,你怎麽能說出這種惡毒的話來?”


    對,但凡是對韓子嬈不利的話他都會覺得惡毒,包括韓子嬈害死我和他的孩子這句話,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我自己遭遇痛苦,大受刺激後在拿韓子嬈撒氣。


    現在秦楠怎麽看我,我已經不在意了,我沒有了孩子,他不相信我就罷了,他還不讓我好過,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好受。


    我仰頭輕望他,輕笑,“我就是惡毒,我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麽?還要讓我去你家裏吃飯嗎?我真怕我會忍不住在你的飯菜裏下毒呢!”


    我覺得此時此刻的我,還真是個十足的毒婦形象,那要是放在電視劇裏,得被千人唾棄萬人毆打的。我含笑看著秦楠,沒有半點失去孩子之後的傷痛,唯有想要報複的惡毒。


    原本平複依舊的怨恨,在這個時候又被眼前的男人點燃。我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裏卻是冰冷沒有半點感情,我想我的眼睛裏一定是冰冷的。


    秦楠的臉色依舊是陰沉沉,眼睛裏卻是寫著那種叫人生畏的冷笑,低低的問我,“喬諾,你在威脅我?”


    “對,我是在威脅你!”我湊近了,輕撫過他的麵容,仿若在說著今晚吃了些什麽一般風輕雲淡道,“我不僅會對你下毒,說不定……我還會對韓子嬈下毒,讓你們一個一個都下去給我的孩子陪葬!”


    我捏緊了拳頭,嘴角的笑容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猙獰。我怒目瞪著秦楠,一字一頓,“秦楠,你若是再糾纏我,我保證下一次就不是氣走韓子嬈那麽簡單!我會殺了她,我也會……殺了你!”


    話說完,我狠狠推開秦楠。秦楠砰的撞在門框上,卻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連拖帶拽的把我往他家裏拽。他的力氣很大,我的掙紮於他而言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秦楠一路將我拉進了客廳,狠戾的一腳踹在門上,‘砰’的一聲巨響,門與門框撞擊的聲音仿佛要穿破了我的耳膜。


    我被秦楠丟在沙發上,後背的骨頭與沙發撞擊疼得我渾身顫抖,我縮在沙發上,冷笑看著秦楠。秦楠一雙眼睛通紅,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因為我說我要殺了韓子嬈,所以激怒了他?嗬,若是殺人不犯法可以,我真的會殺了韓子嬈,殺了秦楠。


    可惜,這個世界,無論是人渣還是賤人,那都是一條人命,殺他們那是要償命的。我不會為了這樣的一對人渣而將自己送上斷頭台。


    可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我望著秦楠,嘲諷的笑著,“怎麽?生氣了?憤怒了?我不過是說說,你就這樣生氣,我若是殺了她,你是不是會憤怒得殺了我?那你最好是現在就殺了我!讓我去下麵陪我的孩子,否則……我一定會殺了她,殺了你!毀掉你在乎的一切!”


    “喬諾,別以為你用這種方式逼我,我就會放你走!”秦楠擒住我的下顎,濕熱的吻落在我臉上,低沉沉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好好坐著,吃了晚飯,我們去外麵走走,也順便去附近的珠寶店看看,咱倆的婚戒也該定做了……”


    話落,他整個人埋在我脖頸之間,摟著我糾纏了好一會兒才肯放開。然後……他出門,將門反鎖了……他居然將門反鎖了!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根本不曾料到秦楠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我原以為他會氣的動手打我的。我原以為,他可能氣的想要殺了我的。可是最後,他卻是吻了我。他沒有半分的怒氣,每一個字聽起來都是那麽的平靜,但我能很明顯得感覺到,他隻是在強壓著肚子裏的那股火兒。


    他這算是什麽,他這是想將我軟禁嗎?放在過去,我可能會因為顧及太多而不敢尋求幫助。然自從經曆那麽一次生死劫之後,我便清楚的知道,有的時候顧及太多,不過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將自己往絕路上推,也是將在乎自己的人往絕路上推。


    於是我沒有多想,打開手機就撥通了薛家渠的號碼,直接告訴他說我被秦楠帶他家裏來了,請他幫忙來接我一下。我不想做出這種綠茶婊的行為,明明不喜歡人家了,還總在利用人家,可現在我已經想不到能找誰了。


    找薑小魚根本不可能,她家世顯赫是真的,秦楠她卻是對付不了的。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薛家渠,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他。在那種情況下,他都相信我,願意維護我,我又有什麽不能相信他的。


    砰,我剛剛掛了電話,門忽然被推開了。秦楠抱著一雙手臂站在門口,走進門瞥了一眼我手裏的手機,嘴角的笑容涼涼的,“怎麽?在給薛家渠打電話想讓他來解救你?”


    “是又怎樣?”我起身,譏諷迴應。


    聞言,秦楠手搭在我肩上,冷笑了一聲道:“我勸你還是別讓他來了,省的來了搞得大家都難堪。”


    “剛才我爺爺忽然打電話,說要他和我爸要一起過來一躺,跟你的外公外婆一起來。”秦楠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眉目間都透著陰謀,“小諾,你可能不知道,你母親是跟家裏斷絕了關係跟你父親一起私奔出來的吧?”


    “可是你知道你母親本姓什麽嗎?她本姓薛……”秦楠的聲音仿佛魔語一般,在我耳邊不停的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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