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腦袋了一片空白,秦楠……他不是討厭這樣的女人麽?他……


    我已然來不及哭,慌亂的伸手抓他打他,叫他放開我。可我越掙紮,秦楠越瘋狂。


    溫熱的皮膚緊貼著我,我吃疼的伸手抓他的脖子,可是這些掙紮,對秦楠來說都毫無作用。


    第二天,我還在迷迷糊糊中,隻覺臉上濕乎乎的,一睜眼看到秦楠那張放大版的臉在我旁邊,嚇得我差點兒就要喊流氓。等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之後,方才想起,昨晚……昨晚我跟秦楠……


    秦楠見我醒了,也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


    我現在腦袋裏亂騰騰的,渾身酸痛無比,我一看見秦楠,我就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昨晚……昨晚我好像是我先勾-引他的!!我……我簡直是瘋了,居然以為對他說那種話,做那種動作,他會厭惡的放我走!


    依著他的尿性,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報複我,比如說……上了我。我……我是被他強-暴了麽?本來我應該痛哭流涕,很生氣,甚至是跳起來打他的。


    可是,我此刻卻一點兒生氣的感覺也沒有,甚至是半分也哭不出來,隻是,腦袋裏亂如同一團漿糊。


    我心裏亂糟糟的,懨懨伸手推秦楠道:“別這樣,我沒力氣了。”


    “就一會兒……”秦楠沙啞著嗓子,話語間,在我臉上吻了吻。


    我抬眼看著秦楠,秦楠的眼神很火熱,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什麽獵物一般,與平時大不相同,或許上了床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吧!


    我閉了閉眼,沒打算再掙紮。反正昨晚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再掙紮也沒有什麽意義,況且,我還得從他嘴裏問出薛家渠的死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想知道,我坐牢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麽。而我……到底又是為什麽被人莫名其妙的扣上了殺人犯的罪名。還有我父親的事情,昨晚許默說他這次迴來是為了我父親的事情,他說是為了我父親,能是為了什麽?多半是因為我父親的死因,我父親的死,是我至今也不願意迴憶的噩夢。


    到現在我依舊清楚的記得,我父親死的時候,滿臉的淤青血液,一個喝了酒溺水而亡的人,怎麽會又那麽多傷口?可是當時官方給出的答案,就是酗酒墜河溺死!


    總之,此時此刻,我腦子裏有太多的疑問了。而秦楠的出現,又來的那麽的巧合,昨天他帶我去薛家,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麽簡單。


    雖然我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但我很肯定,他帶我去,肯定是有什麽陰謀。我,想要從秦楠這裏得到答案,就不能跟他翻臉!


    我覺得自己活像是在賣身,隻是比起那些在風月場所的姑娘,我隻需要伺候秦楠這麽個混賬!


    我一邊在心裏罵自己不要臉,罵秦楠是禽獸,一邊仰起頭,無力的跟秦楠說了一些情侶之間才會說的話,“輕點兒,別留在裏麵。”


    良久之後,我耳邊傳來秦溫潤的聲音,輕聲喊我說,“再睡會兒吧。”


    我靠在他懷裏,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秦楠已經起來了。床頭還放著一套新的衣服,這套衣服我曾經在一本雜誌上見過。我瞟了一眼,駝色的羊毛大衣,格子拚色套頭毛衣,還有一條黑色的高腰褲。


    這套衣服都是法國一個小眾品牌sandro今年新出冬裝係列,如果我沒記錯,駝色大衣的價格是在四千五百元左右,而那件格子拚色的毛衣則是在一千五左右。褲子我記不住價格了,不過也便宜不到哪兒去。


    土豪就是土豪!這麽一套下來,少說也要七八千,這是我倆月的工資了!不過這個錢我是不會還給秦楠的,誰讓他昨晚扯壞了我的衣服,連帶著我的內衣都給扯壞了。


    我套上衣服,在臥室的衛生間裏洗漱完畢,這才扶著牆走出房間。本來昨天就扭到了腳,擦了藥是好了不少,但昨晚又被秦楠給折騰得死去活來,我現在走路腿都在發軟。


    我走到客廳的時候,秦楠剛好從外麵進來,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裏麵是灰色的羊毛衫。一進門,他就將外套脫了掛在門口的衣架子上,然後將手裏的口袋放在餐桌上,走過來對我笑得溫和,“起來了?”


    “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看見秦楠,我有點兒尷尬,遇到這種事我本來應該生氣的。


    不過,我也很難不尷尬。秦楠他跟我不一樣,他這種身經百戰,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的渣男,他當然不會覺得尷尬的。


    見我尷尬著,他走過來,眉間含笑,眼底裏盛滿戲謔的意味,“怎麽樣?衣服還合身麽?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尺寸買的。”


    “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我裝模作樣的隨意問了他一句,以此掩飾我的尷尬。


    秦楠笑笑,扶著我坐到了餐桌前,自己坐到了我對麵,抬眸看了我一眼,又咳嗽了兩聲,“摸出來的……”


    摸……摸出來的!想起昨晚的事,我就一陣臉紅心跳,結結巴巴的岔開話題,“吃完早餐我就迴家,麻煩你待會兒扶我下樓去,我去坐出租車。”


    “坐什麽出租車,我送你迴去。”秦楠邊說邊從袋子裏拿出豆漿和油條,遞給我道,“快吃吧,吃完我送你迴家去,當然你要是願意在這裏待著……”


    “我吃完就迴家!我倆非親非故的,老待在您這裏白吃白喝的算什麽。”我打斷了他的話,再一次岔開話題,假惺惺的同他開玩笑道,“你早餐還喜歡吃豆漿油條呢?我還以為你都是吃西餐的!”


    “這不是你喜歡的麽?”秦楠說完,立即往嘴裏塞,吃的比誰都香。


    不過他倒是沒說錯,我是挺喜歡豆漿油條的,我五六歲的時候,我父親常帶著我吃豆漿油條。學校門口擺地攤兒的李大嬸賣的豆漿油條,可要比許多貴的嚇死人的早餐店要美味。


    父親走了以後,我總愛一個人去吃,可能是想給自己一個感情寄托,每次吃這個東西,我總覺得我父親就在我身邊。


    我喝了一口豆漿,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想的,鬼使神差的迴了秦楠一句,“這是我爸喜歡的,我爸呢,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男人!可惜他死了!”


    聞言,秦楠半響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才開口道:“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就別提了,秦先生,我希望不會有下次。”我低下頭,打斷了他的話。我原本是想問他的,但我很清楚,他若是不願意說實話,我問了也是白問,索性就不問了。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問,隻要我沒有徹底跟他鬧翻。


    聽我這麽說,秦楠略微有些詫異,頓了頓,點點頭應我,“你不想提就算了,不過有件事咱必須得提。”


    他臉一冷,沉聲問我,“你跟許默是怎麽認識的?”


    “我跟許默哥從小就認識,他以前是我爸的學生。”我如實作答,說完之後又刻意加了一句,“我一直拿他當哥哥。”


    果然,對於這個答案,秦楠很滿意,他點了點頭,眉頭舒展開來,“知道了,行了,快吃吧,吃完我送你迴家。明天還得上班呢,要是遲到了扣你工資啊!”


    “你扣一個試試看!”我瞪了他一眼,大聲打斷了他,我……我他媽在說什麽呢?我跟他什麽關係啊?


    說完這個話,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太囂張了,跟秦楠睡過的女人可不少,我昨晚跟他純屬是個意外。我頓時漲紅了臉,結結巴巴,支支吾吾,“我……我不是我……”


    “你不是什麽?”秦楠勾唇笑著,微微朝我靠近了,聲音裏帶著幾分戲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喬諾,你是不是覺得你睡了我,我就不敢扣你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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