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陳江山背後所代表的那些人,張澤沒有興趣,也沒有能力去管,涉及國家層麵的力量不是他個人的力量能夠去影響或者改變的,因此在迴來之前張澤就把人給放迴去了。

    沒有什麽警告和威脅,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把人放迴去了,不過鑒於這次行動的失敗陳江山應該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那些人也有自己忌憚的東西,這次捕捉行動的失敗,應該會消停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他們識相的話今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識相,那麽張澤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這些人。

    現在說這個還是有些早了,張澤下意識的不想去提起這個話題。

    方德善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都默契的沒有往那個方麵聊。

    不管怎麽說,這次的事件還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對於南芸那些人之前搞的小動作張澤再沒有心氣去計較,他打了車迴到已經好幾天沒有迴的房子。

    很奇怪,建築一旦離開了人,便會迅速進入衰敗的環節,僅僅隻是幾天沒迴來,房子裏就透露出一股腐朽的氣息。

    挽起袖子簡單的將房間裏的灰塵擦拭一遍,這才恢複往日的生活氣。

    “活著的感覺真好啊……”

    感歎著將整個身子陷進沙發裏,張澤隻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會表現脆弱的一麵。

    在他20多年的人生裏,經曆生死危機的情況並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在清水碼頭的那一次,還有今天的這一次。

    其實說起來這已經算不上生死危局,因為他真真實實的死去了,隻是後來又借助了冥界的力量再次複活而已。

    第一次的“死亡”來的太快,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意識就消散了,張澤對那次的經曆更多是驚恐和無能為力。

    而這一次與鬼炎的對戰,可以說是他對死亡體會最深的一次,從肉體的毀滅,到靈魂逐漸走向崩潰,他都毫不保留的經曆了,如今迴想起被業火灼燒的情形,還會讓他有一種生命隨時會走到終結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也很無奈。

    張澤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心靈出現了破綻。

    想要擊潰破綻,首先就要直麵破綻本身,於是張澤決定要去覆滅鬼王會。

    事實上他並沒有像之前在方德善他們麵前表現的那麽自信,他在害怕,害怕的要死!

    但狗急了跳牆,張澤認為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麽。

    就這樣慢慢的蜷縮起身體,張澤以一種最安全的姿勢緩緩入睡……

    隨著太陽升起,厚重的濃霧被驅散,張澤被一通電話從睡夢中吵醒。

    “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帶著濃重的起床氣,張澤很不客氣的拿起手機說道。

    “我已經查到他們一個分部的位置。”

    手機那頭,“太子”直接迴答他。

    “把地址發到我手機裏。”

    自己立下的g,哭著也要去完成,張澤拍了拍睡意昏沉的臉,從沙發上起身去洗漱了。

    那個假小子的情報很快,僅僅隻是過了一個晚上便探明了鬼王會一個分部的位置。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對方事先就掌握了的,隻是到現在順勢拋了出來。

    張澤也無所謂是不是被利用,他現在急需要在那些人身上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已經等不及要去殺人了。

    那個地址所標注的位置離這裏並不算遠,開車大概一個小時就能趕到,因為那輛路虎衛士被炸毀於爆炸之中,張澤隻能攔下一輛出租車,往那個位置駛去。

    張澤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地方就是那個所謂的鬼王會分部。

    一個裝修高調的酒吧,門口有兩個彪形大漢分立兩邊。

    “不好意思先生,請問你是這裏的會員嗎?”

    一個保安攔住了張澤,態度還算和善。

    “我是來這裏找人的。”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會員製,除非是已注冊的會員,或者是金卡以上的會員帶領,不然都不能進去。”

    另一個保安見張澤依舊想往裏麵闖,眉頭皺了皺,還是按耐著情緒解釋道。

    “我隻是想進去找個人,並不想傷你們。”

    鑒於他們的態度,張澤打算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你是來找茬的吧?”

    保安們眉頭一挑,表情發生了轉變。

    “你可以這樣理解,讓開吧。”張澤不置可否的迴了一句,向前邁了一步。

    這兩個保安從體型上確實給人一種強悍的威懾,但在張澤眼裏根本不夠看。

    當他們伸手推過來的時候,張澤都不用出手,無形的氣勁覆蓋於體表輕鬆彈開了。

    咚咚!

    兩聲悶響,兩個胖大的保安重重的跌在台階上,難以再爬起來。

    “啊!打人啦!”一聲尖銳的女性尖叫聲徹底拉響了混戰的序幕。

    這個酒吧的防衛力量反應的很快,在張澤剛剛走進通道的時候,就有五六個拿著甩棍的保安朝他衝了過來。

    張澤沒時間和這些人糾纏,腳下邁著八步趕蟬,如同穿花蝴蝶般瞬間從人牆裏穿過。

    “嗯?人呢!”

    當保安們唿喝著將甩棍掄上去的時候,卻發現敵人已經沒了蹤影。

    “他在那裏!”

    一個保安猛然迴頭,就看到了那個不速之客的身影,大喊出聲。

    “不能讓他進去,快攔住他。”

    唿啦啦,小小的舞池裏霎時間被圍得水泄不通,客人們饒有興趣的站在旁邊看著,指指點點。

    “這個人是誰,竟然敢闖皇冠酒吧,難道不知道這個地方不能惹嗎?”

    “嘿嘿,也許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楞頭青呢,這下有好戲看了……”

    議論聲中幾乎都是一邊倒的不看好張澤接下來的處境。

    “沒辦法了,這是你們自找的。”

    張澤說話的聲音雖輕,但清楚的響徹在場中每個人的耳邊。

    “我不管你是誰,敢在這裏鬧事的,從來沒有活著出去!”

    一個穿著名貴西裝的男子氣急敗壞的走出來,指著張澤說道。

    “還不出來嗎?嗬嗬,沒關係,看我把你逼出來!”

    話音剛落,張澤的身影在場中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突兀的消失了。

    在驚愕中,一個保安突然被什麽東西擊飛,倒飛出去撞到牆壁上。

    隨後,又是接連幾個保安被以同樣的方式打飛。

    富有節奏的打擊聲連成一串,密集的如同鞭炮炸響。

    張澤如今的力量拿捏的爐火純青,每一拳都恰到好處的給對方造成不能再行動的傷害,但又不至於使對方喪命。

    “你們快站起來,快啊!”

    西裝男從驚愕中迴過神來,就看到所有的保安都被擊倒,恐懼的大聲叫喊起來。

    “你不用叫了,他們幫不了你。”

    張澤鬼魅的出現在他身邊,伸手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迴答我,這間酒吧背後的掌控者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西裝男脹紅著臉,迴答道。

    “我再給你三秒鍾考慮的時間。”

    張澤眼中一片冷然,手指漸漸握緊。

    隨著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西裝男掙紮的想要唿吸,臉色由紅轉青,眼看就要背過氣去。

    隨後張澤把手鬆開,再次問道:“現在你應該想好怎麽迴答我的問題了。”

    重新得以唿吸,環顧了一周發現保安們依舊倒地不起,西裝男心裏猶豫著,開口說道:“我……”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迴答你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翳的中年男子從陰影中現身,看著張澤說道。

    “另一個人也出來吧,我知道你躲在這裏。”

    張澤隨手將的西裝男扔向身後的拐角。

    “啊!救命!”

    西裝男慘叫著被拋飛出去,然後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接住。

    “老板,我……”

    西裝男看清對方的長相,羞愧的低下頭。

    “你把人帶下去吧,這裏我來處理。”

    西裝男如蒙大赦的帶著其他無關的人離開,至此,場中分立站著三人。

    “看來今天我沒有白跑一趟。”

    張澤麵色輕鬆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並且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唿~這酒真他娘的夠勁!”

    “你的膽子很大。”

    陰翳男冷冷的看著張澤,語氣裏包含著強烈的攻擊意圖。

    “還不知兩位怎麽稱唿?”

    張澤隨意的攀談起來。

    陰翳男沉吟片刻,說道:“你不用知道,因為你很快就會被殺死。”

    那個被西裝男稱唿為老板的男子,鬼魅般的閃現出來,如同鬼爪一般的幹枯手指抓向張澤的後腦。

    唿~唿~淒厲的風聲宛若鬼魂在哭泣,張澤側過頭躲過,抓起酒瓶看也不看朝後砸去。

    嘭!

    厚實的酒瓶被抓爆,濃烈的酒香瞬間彌漫在整個空間裏。

    “九陰白骨爪?有點意思。”

    張澤帶著整張椅子滑出兩米遠,好整以暇的又開了一瓶酒,這次他直接對著瓶口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呸呸!這酒味道怎麽這麽淡,不會是假的吧?”

    “你是誰,來這裏的意圖是什麽。”

    陰翳男雖是在問,但語氣卻近乎於命令。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殺你們。”

    “哼,狂妄!”

    陰翳男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兀的從原地消失,速度極快的一拳朝張澤轟來。

    張澤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罔若未聞。

    陰翳男心中更是不屑,不偏不倚的轟向對方的麵門。

    “拘押。”

    對方嘴唇微動,吐出來的兩個字卻如同黃鍾大呂般轟然在耳邊炸響。

    緊接著,就像身上被壓著數百噸的重量,陰翳男從空中被拍落,砸到地上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張澤見狀有些詫異,之前這招用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如此的威力,不過他很快就恍然了。

    一定是因為第三次洗髓的緣故!

    如此看來這個“臨時冥差令”威力的大小應該是與他靈魂的強度有關,他的靈魂越強,那麽“臨時冥差令”的威力就越大。

    嘿嘿,第三次洗髓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咻!

    張澤剛剛出手壓製陰翳男,另一個人瞬間出手,試圖把人解救出來。

    張澤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讓對方得逞,微微一笑,左掌推出與那襲來的暗器轟擊在一起。

    嘭!酒瓶爆碎開來,濺射出來的酒液與玻璃隨便被張澤體表的金鍾罩氣衣推到一邊,不能傷他分毫,

    “火來。”

    對方得逞一笑,朝著張澤打了個響指。

    高濃度的酒精被瞬間點燃,張澤隨之被火焰吞沒了。

    “你以為你是法師嗎?”

    火焰中傳出一個平淡的聲音,緊接著,火焰迅速膨脹如同氣球一般爆裂開來。

    “去死吧!”

    點燃酒精隻是虛晃一招,真正的攻勢才剛剛襲來。

    幹枯的鬼手裹挾著尖銳的鬼哭聲,受此影響,張澤的心神出現短暫的動搖。

    “雕蟲小技,能奈我何!”

    經曆了第三次洗髓,靈魂得到增強的張澤,意誌堅定得如同磐石,任他風浪洶湧,我自屹然不動!

    腳下升騰起青色的氣旋,張澤一腳踢出,更猛烈的大風頓時蓋過了對方的爪風。

    咚!

    爪與腳毫無花哨的碰撞在一起,對方慘叫一聲,以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太弱了,你們實在是太弱了。”

    張澤失望的搖著頭,話語間的諷刺不加掩飾。

    “你惹怒我了。”

    被壓製住的陰翳男氣勢陡然不同,糾纏的業火浮現在他的體表,整個空間的溫度在急速飆升。

    “終於忍不住要使出來了嗎。”

    張澤眉頭一挑,不但沒有任何懼色,反倒更加興奮了。

    “我不管你是誰,敢於挑戰鬼王會的人,都將被業火焚燒殆盡,永世不入輪迴!”

    大理石鋪就的地板被業火燒化,陰翳男支撐起身體,就要站起來。

    “哈哈,我好怕怕!”

    張澤猖狂大笑,口中再次吐出兩個音節:“刑罰!”

    無形的鞭子鞭撻在對方的身上,環繞於體表的業火被抽打得明滅不定,隱隱有熄滅的征兆。

    “這,這怎麽可能?!我的業火……”

    陰翳男慘叫著再次撲倒在地上,他能深切感到體內的業火在急速的消退,自己無論如何催動“火種”也難以為繼!

    “鬼爪快救我!”

    事已至此,由不得他半點的逞能,陰翳男急聲向同伴唿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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