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迴,恕我不能迴答!”白麵書生道。


    “白麵書生無所不知,為何不能迴答?”芙芙問道。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已經答應別人,不再迴答無琴譜之事。”白麵書生堅決道。


    “無琴譜在郭小刀身上,這句話引得江湖無數人去尋找郭小刀,你可想過郭小刀的安危?”芙芙不依不饒走近道。


    “郭小刀是你何人?你為何如此關心他?”白麵書生反問道。


    “我……江湖中人,自當俠義為先,冤枉人的事,怎麽對得起‘俠義’二字?”


    “我白麵書生做的是‘買賣’,談什麽‘俠義’?”


    “既然如此,打擾了,但是‘無所不知’這個稱號你不要也罷!”芙芙生氣道。


    “芙芙姑娘,我確有難處,我若不信守承諾,恐怕江湖從此再無白麵書生啊!”白麵書生臉露難色。


    “看來有人威脅他,而且還是個大人物,武功至少在楊二之上,這天底下有這般本事的人不多,會是誰呢?”芙芙心中暗道。


    “那我就不強人所難,告辭!”芙芙拱手告辭。


    “芙芙姑娘慢走!”白麵書生客氣道。


    芙芙邊走邊想,江湖上有如此神通的究竟是誰?葉竹翁?無琴譜本就在他手上,可是他為何要害素未謀麵的小刀哥哥呢?


    爹爹?自己之前一直待在爹爹身邊,並不曾見他出過遠門,他跟小刀哥哥也是無冤無仇,也沒有害他的理由。


    白一壺?小刀哥哥喊他叔叔,無緣無故叔叔又豈會害侄子呢?


    那還有誰?


    ……


    門外小刀跟胡八道正在聊天,胡八道大聲罵道,“哼!等我學會無琴神功,再與他比個高低。”


    小刀大吃一驚,原來胡八道也在打無琴譜的主意。


    “胡爺爺,你也惦記著無琴譜啊?你不會是要問白麵書生無琴譜的事吧?”芙芙走出門口道。


    “那是,隻要我知道郭小刀在哪?便問他借無琴譜學上幾招,先替我死去的兄弟弟媳報仇。”胡八道說道。


    “仇家這麽厲害?”芙芙問道。


    “呸!我呸!要是單打獨鬥,他豈是我的對手?要不是他老子老娘護著他,三個打我一個,我會報不了仇?”胡八道大罵道。


    啊!小刀再次驚訝!看胡八道抓蛇如此精準打在七寸,剛才出招又如同蛇行,胡八道現在所說越來越像黑白雙怪跟桃十三,莫非胡八道去了桃花樓找桃十三報仇,而桃爺爺和雨婆還有桃十三聯手對付他。


    “胡爺爺的兄弟可是黑老怪?弟媳可是白老怪?”小刀問道。


    “你……你怎麽知道?”胡八道盯著小刀問道。


    “你去了桃花樓找桃十三?還跟桃笑癡、雨婆還有桃十三打了起來。”小刀又道。


    “啊?你是何人?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胡八道警惕起來。


    “黑老怪爺爺,白老怪奶奶,還有小辮子妹妹……”小刀把從認識到分離,說了一遍給胡八道聽,卻沒說小辮子因為無琴譜被楚天抓走,也沒說自己就是郭小刀,更沒說自己跟桃笑癡的關係。


    “我的孫侄女,她現在可好?”胡八道問道。


    “我也不知她現在何處?”小刀一副思念的表情。


    “哼!肯定是你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就拋棄了我孫侄女。”胡八道瞪著大眼道。


    “胡爺爺,你太小看你孫侄女啦,她怎麽會喜歡啊狗這個花心大蘿卜呢?”芙芙道。


    “那也是,就你這般相貌,還沒有我年輕時的十分之一,我們家小辮子怎麽會看上你呢!”胡八道說完又轉問芙芙,“你問白麵書生何事?問到了沒?”


    “哎!哎!哎!”芙芙連續歎了幾口氣道,“什麽白麵書生無所不知,我問他郭小刀在哪,他居然說……”


    “他說什麽?”胡八道也正是要想白麵書生打聽郭小刀的下落,


    “他說,姑娘請迴,這個問題我也不知。你說氣人不氣人?分明就是浪得虛名!”芙芙道。


    “哼!就是,浪得虛名,害我等了這許久,浪得虛名!”胡八道對著門口罵道。


    “走!我們到鎮上喝酒去。”芙芙道。


    胡八道早就嘴饞了,一聽說喝酒就來精神,走得老快。


    芙芙小刀對視一眼,心中各曉。芙芙知道小刀所想,小刀知道芙芙所思。


    ……


    熱鬧非凡的小鎮,胡八道直奔酒館,坐下大聲喝道,“來兩大壇子好酒,十斤牛肉。”


    小刀芙芙也坐下來,不一會小二就端上酒來,然後又上了牛肉。


    “好酒!”胡八道大喝一口道。


    “胡爺爺,我敬你一碗。”芙芙滿滿的倒了一碗。


    “好,啊狗你也來,喝完這一頓酒我們就各走各的道,我去找我那孫侄女。”胡八道說道。


    “幹!希望胡爺爺早日找到小辮子。”小刀一飲而盡。心想胡爺爺找到小辮子兩個人就相互有照應了,這樣我也放心許多。


    三人飲了許多,牛肉吃完,胡八道便告辭去找小辮子。


    小刀二人正準備離開,突然‘啪!’的一聲拍桌聲。


    “他娘的王八蛋!飛鷹幫真不是個東西。”隔壁桌一個灰衣漢子拍桌子道。


    “可不是,聽說腹語道人被他們砍成十塊八塊的,拿去喂了狗,真是沒人性。”另外一個藍衣漢子道。


    “哎!古話說的好,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你腹語道人武功再高,豈能打得過一個飛鷹幫啊?”灰衣男子道。


    “我聽說啊,腹語道人是受了傷,才被飛鷹幫抓住的。”藍衣漢子道。


    “這無琴譜終究是害人的東西,下一個倒黴的應該是飛鷹幫了。”灰衣漢子道。


    “是誰在背後議論我們飛鷹幫?”一個披著黑色披肩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飛鷹老三!江湖傳你眼如鷹,耳如蝙蝠,果然好耳力。”灰衣男子站起來道。


    眼前這位飛鷹老三,長得鷹頭長耳,揚起的眉毛,犀利的眼睛,彎鉤鼻子,猴腮嘴,露出的牙齒也是歪七歪八的,一臉的猥瑣。


    “正是在下,你們又是什麽人?”飛鷹老三道。


    “我們兄弟二人在江湖並無名氣,不提也罷,隻是看不慣你飛鷹幫以多欺少,搶了人家東西也就算了,還毫無人性。”灰衣男子大聲道。


    “搶了人家東西?可笑!腹語老道死有餘辜,你們休要在這胡說八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飛鷹老三把披肩往後一揚大聲喝道。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愛怎麽說便怎麽說,你要是聽不慣,大可以把耳朵割去。”灰衣男子說完,藍衣男子也站了起來。


    “好一個嘴巴長在你身上,我倒是很好奇它碎成八塊還能不能說話。”飛鷹老三右手帶著一個鋼鐵打造的鷹爪手套,五指挪動著。


    “且慢!要打我們到外麵去打,別砸壞了店家東西。”灰衣男子道。


    “好!”飛鷹老三轉身走出門外,灰衣男子和藍衣男子也跟著出去。


    “這兩個人倒也是是條漢子,心有不快便說出來,還顧及店家的東西。”芙芙道。


    “是呀!芙芙妹妹,我們跟著看看。”小刀放下一些碎銀,和芙芙一起跟了出去。


    鎮上人也多,為了不傷及無辜,三人到了小鎮邊上。灰衣漢子二人是真心實意免傷無辜,飛鷹老三卻是虛情假意另有計謀。


    “你們誰先來?還是要一起上?”飛鷹老三大聲道。


    “就讓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吧!”灰衣男子道。


    “哼!”飛鷹老三冷笑一聲,鋒利的鷹爪,淩空抓來,速度快,下手狠,招招攻其要害,鷹爪抓得兇狠如老鷹捕兔,卻不知捕的是猛虎。


    灰衣漢子武功著實了得,急躲之下,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縮迴,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這連環三掌,便如三個浪頭一般,後浪推前浪,並力齊發,力度更勝雙掌。


    飛鷹老三驚唿一聲,不敢接掌,急閃一邊,又接著後退幾步,連忙喝道,“且慢!”


    灰衣漢子也不搶攻,收掌於後背道,“又如何?”


    “莫非你就是連環掌張灰?”飛鷹老三問道。


    “正是在下!”張灰道。


    “那麽另外一位就是連環腿李藍?”飛鷹老三再問道。


    “正是!莫非你打架要挑人不成?”李藍道。


    “連環雙煞的大名,江湖誰人不知,飛鷹老三豈是你們的對手,再打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兩位不要計較。”飛鷹老三自知不是對手,便開始說客氣話。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張灰道。


    “兩位且慢,相見就是緣分,不如到飛鷹幫一聚,痛飲幾杯,就當是我給兩位賠禮道歉。”飛鷹老三此時隻想拖延時間,出酒館之時已經發出信號,幫手正趕過來。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與你們飛鷹幫不是一路人,你不要自找沒趣。”張灰道。


    “李大俠這話說的,人在江湖走,多個朋友多條路啊!”飛鷹老三道。


    “你們這些蛇鼠之輩,也配跟我們連環雙煞交朋友?”李藍罵道。


    “誰是蛇鼠之輩?”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突然出現一個披著銀色色披風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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