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經病啊你!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你!你是不是反動派小說看多了!真是搞笑!你怕你家兒子是個寶喲,人人都要踩他一腳、割他一刀!你以為你是偵探喲,給你根毛讓你猜猜它今年幾歲!神經錯亂!你信不信我拿把刀砍了你、拿雙襪子臭死你!

    聽了夏閱的話,我真是氣得差一點衝出來,對著他破口大罵,但,幸好,幸好!腦子裏那根關鍵而又脆弱的弦沒有斷了!還好理智很頑強!

    我急急的深唿吸了好幾口才緩過些氣來,真是,沒想到夏家的一家之主竟然是個如此不分是非黑白的人,算我瞎了眼。還想指望你來主持公道,看樣子,我還是祈求夏炙好好成長吧!

    “夏——爹!你看看五娘,她每天仗著您的寵愛橫行霸道,小炙就是被她教壞的,我不是詛咒小炙的將來,隻是您看小炙現在的樣子,您也是精明英武的人,難道您真的認為他能成的了大氣候?!您難道還指望五娘能教得好他?爹,我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是他姐姐,所以才不惜得罪了您和五娘,不在乎小炙會不會因為此時而恨我都要去責罰他。”

    “至於我打了五娘的是的確是我衝動了,但是五娘也很過分,是她太過侮辱人了!她詆毀我便算了,畢竟你們不相信一個清白女子平白被擄走數日還能完璧,我自清也便無畏,可是她竟然還詆毀娘親,我隨然失了記憶,不知哥哥是番了什麽錯才被趕出家門的,但我知道這絕對和娘親無關,甚至娘親還因為此而操碎了心,形容憔悴了許多;如今茉兒也出了事故,娘親更是日日以淚洗麵,身子早以大不如前了,做女兒的看著心疼不已,是萬萬不許任何人說娘親的不是,何況是五娘惡毒刻薄的落井下石,於是,女兒衝動了!爹爹要因此責罰女兒,女兒認了,可是五娘的行為和您對五娘的包庇女兒不服!”

    我氣憤的將臉瞥到一邊,心理卻如擂鼓般,跳得慌張。

    我一口氣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之後,不知道夏閱和楊兼詢會不會被我說動些什麽而幫幫我了。

    安靜!不安心的安靜!暴風雨之前的安靜!很久很久的安靜!

    現在我一個人站在大廳裏,周圍坐著的人全看著我,一眨不眨!

    啊!~~~~成不成你們給個實在話吧,再這麽把我當猴子看,我就要瘋了!!!

    “混賬!目無尊長,口出狂言!這些都是誰教你的,怎麽失了憶後,性子變得如此刁鑽古怪!”夏閱首先反應過來,接著便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哎,你個老糊塗!你迂腐了!你沒救了!

    “慢著,夏兄,請容我先說上幾句,茉兒,你應該常年待在閨房吧,當年你的娘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你刺繡、女訓之事應該都很是了得。隻是,剛才你的一番言論實在太過尖利,不該是一個得體的大家閨秀所應有的姿態,那麽,你從何處得知的呢?你又是怎麽會有如此想法呢?”楊兼詢一字一句的道出,似是極其好奇與懷疑。

    是,你們有想法了就好,隻要你們讓我能接著把話說完,我就一定能把話都圓迴去,還讓你們以後都能讓著我些,寵著我點。

    “楊伯伯,你懷疑我了吧!其實我想大家應該都懷疑了,我的言行舉止和失憶相差得太大了!”

    “可是,楊伯伯,爹,五娘,你們真正了解過我嗎?你們知到以前的我想些什麽嗎?我是記不起來了,但是我好像聽人家說過,記憶會忘也是因為不想去想起!我現在的性子,是不是覺得太野了些?是不是覺得太放肆了些?可是這就是女兒想要做的人啊,女兒一介女流,被強盜擄走了那麽些天,難道女兒的心理會不害怕嗎?女兒想當時的自己一定很恨自己的無能吧?一定很恨自己未即使行樂吧?”

    “從女兒醒來的這麽些天,女兒算是自己像明白了一件事情,求人不如求己,以前的茉兒還有夫家可以依靠,但是現在都道茉兒不純,夫家不要茉兒了,別的人家也不會想要茉兒的,那麽想要不被人傷到,便隻有把自己變強些,所以女兒不願在做那閨房之中柔柔弱弱的女子了,女兒要讓自己性子強硬起來,讓以後的自己就是一個人也可以好好活著!”

    我狀似十分激動的瞪大眼睛,渾身配合著微微的顫抖,像是明明需要嗬護溫暖,卻又偏偏強裝堅強與鎮定,好不讓人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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