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其實不是為兄要搶你的功勞和風頭。”東方翔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幹燥的咽喉道:“你今日大出風頭,全軍上下,又有誰還不知道第五縱隊的麒麟軍?這是好事,但同時也是一件壞事。”

    “為何?”宋歌不解地問,既然名聲遠揚,那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又怎麽會變壞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小弟,樹大招風啊。”東方翔語重深長的道。

    “難道有人會找我的麻煩?”

    “不是找你麻煩,而是卷入是非之中。”

    “什麽?”宋歌聽得糊裏糊塗,心道一向豪爽的東方大哥怎麽突然變得如此不明不白了。

    “小弟,你記著,如果日後被調入京師,遇到什麽難以決斷之事,且記到我東方府上,找我家老頭子求教,不可私自草率決定。不然惹出大禍不好解決啊!”

    “大哥,你這話我越聽越糊塗,就明說了吧。”宋歌皺眉道。

    “不是我不說,而是時候未到,說了反而讓你白白提心吊膽!總之你記住,帝皇家的家事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所能攪和的。”

    宋歌翻了個白眼,道:“那不是廢話麽?我們當然沒有資格去攪和了。”

    東方翔神秘的一笑道:“以前你是沒有資格,但現在可就不同了。算了,我們不談這些,小弟,雖然你麾下兵強將勇,但畢竟根基尚淺,如果獨領此城,隻怕暗中伸手的絕對不在少數,到時候,能進你囊中的能有十之一二就是老天保佑了。”

    宋歌深有同感的點頭道:“不錯,這些個狗官,打仗時不見人影,拿錢時倒是毫不手軟。”

    他的第五縱隊前身編製共有五千人,但現在卻隻有區區三千奴隸兵,奴隸兵是沒有軍餉的,而且其裝備比起正規軍來天差地遠。朱向顏雖然在訓練期間對他有求必應,但一出了訓練營,所有裝備全部迴收,每個奴隸兵隻發了一套黑衣,一把劣質鋼刀。可是他私下詢問項守義,才知道在上報兵部的文書中,第五縱隊並沒有縮編,還是五千人的名額,而且是按照頂級正規軍的裝備來配置的。五千人的年餉可是五萬兩銀子,而且頂級士卒的裝備一套就要五兩銀子,粗算一下,十萬多的銀子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軍中吃空餉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但他還是被這樣的大手筆嚇了一跳。而有權挪動這筆款項的人屈指可數,以宋歌目前的身份地位,那是根本無法追究的。

    這一次,如果不是宋歌立下赫赫戰功,日後前途無可限量,項守義也不會來送迴銀票用以示好了。當然,如果說項守義就是動了這筆款子的主謀,殺了宋歌也不相信,因為他項守義還沒這個膽子。定然是有人指使他這麽做的,而這件事裏,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西方大營大統領朱向顏元帥,單憑朱向顏對宋歌的提拔之恩,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由宋歌提出,否則他就成了一個典型的望恩負義的小人了。

    其實,宋歌確實是冤枉了朱向顏,朱向顏是何等樣人,又怎會將這十萬兩銀子放在心上。這樣做的人其實是南宮天明,不過這個罪名當然是要朱向顏來背了。

    “小弟不必生氣,這個陋習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更改的,就連家父也是棘手無策。好在現在此城有我的一半名分,隻要東方家坐鎮一日,敢伸狗爪子的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還是大哥思慮周全,小弟佩服。隻是這樣一來,大哥豈不是得罪了許多人,隻怕會招來報複啊。”

    東方翔搖頭道:“我既然生在東方家,又是長子長孫,這一切早就習慣了。何況,我畢竟還有整個家族為後盾,想對我不利的人很多,但真敢付諸於行動的卻是寥寥無幾,你不必擔心。隻是我們也不能一毛不拔,有些人物還是要打點一二的,不能省的地方就絕不能省。”

    “是,小弟一切聽從大哥吩咐。對了大哥,今天你又為何要單獨將糧食獻於皇上,還要準備些其它的東西麽?”

    “哈,小弟,還記得我們見麵時我告訴過你,現在大軍內最缺乏的是什麽麽?”

    “我明白了,是糧草。”宋歌想起昨晚的話,頓時明白過來。

    東方翔讚許道:“正是糧草,皇上囤積大軍在此,每日的消耗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就算我們不送,他也會想法討要的,與其等他開口,不如我們主動獻貢,反而可以獲他歡心。”

    “大哥真是高明啊,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宋歌重重地一拍大腿道。

    “我已讓副官去盤查此城財物,想必明日會有一個完善的結果,到時候你我再仔細商議。”

    宋歌連忙應是,又聊了幾句,宋歌告辭而出,二人的庭院比鄰而居,宋歌很快就迴到了自己暫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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