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礪帶我去了法國餐廳,吃了一頓很豐盛的大餐,然後又帶我去了商場,買了一些新款衣服,還給我買了一條很精致的項鏈,淡紫色的彩金鏈子,掛著一顆紅寶石吊墜,很有女人味。


    珠寶專櫃的櫃員看我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豔羨,大約在她們眼裏,我和衛礪男財女貌,挺登對的吧!


    離開專櫃的時候,我聽見櫃員小聲議論,有說衛礪對我好的,也有說我也沒什麽好的,衛礪怎麽就看上我了,話裏話外,滿滿的都是羨慕嫉妒恨。


    我苦笑,外人看到的隻是表麵上的光鮮亮麗,本質上的醜陋肮髒,誰又能看見?


    就像我心裏的苦,除了我之外,沒人能體會。


    接著去看了一場電影,美國大片,我心不在焉,連片名都沒記住。迴去的路上,衛礪好像很高興,跟我講了幾句電影。


    我完全接不上,隻能敷衍地“嗯”“哦”幾句,衛礪眉頭一皺,冷著臉問道:“怎麽了?”


    “好困。”我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皺著臉捶了捶腰,“腰酸背疼,渾身難受。”


    衛礪驀地笑了,笑聲很得意很張狂:“這就受不了了?”


    “誰讓你昨天晚上那麽兇來著?”我小聲抱怨,壓低聲音,卻又讓他能聽見,以嬌嗔的口吻抒發我的不滿。


    衛礪笑聲一頓,語聲轉沉:“諾諾,我這個人,一向是很有原則的。”


    嗯,衛大爺的原則隻有三個字:看心情。


    “是我的,就是我的,哪怕我不要,也絕不容許任何人染指。”衛礪看了我一眼,轉而看著前路,認真地說,“諾諾,你是我的!”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也不允許別人要我?所謂的買我一年,其實是買斷了我這一輩子?


    衛礪又說:“諾諾,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我能把你寵上天去。”


    我淒慘地笑了,半開玩笑地打斷他的話:“我才不要上天呢!我才二十三歲,還沒活夠呢!”


    衛礪沉默了,我的笑聲卡在嗓子眼裏,默默地咽了迴去。


    氣氛頓時無比尷尬。


    一路上,衛礪沒有再說一句話,一直到車子開進梁園,他都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迴到房裏,我往床上一癱,擺了個大字型,疲憊如潮水一般湧來,身心都處於一種極度的乏力之中。


    衛礪在床邊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才說:“諾諾,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一句話。”


    我有一瞬間的愣怔,衛礪說過的話太多,他現在指的是哪一句?


    “恨我可以,但是別讓我看出來。”衛礪勾唇一笑,無比諷刺,“諾諾,不要試圖反/抗我,更不要試圖逃離,不論是直接的或是間接的,身體上的或是心理上的。”


    我默了默,突然覺得特別可笑。我那麽用力地偽裝,居然被他輕易看穿了!


    “諾諾,有些遊戲是不能輕易開局的,因為什麽時候結束,不是你說了算的。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招惹了,就要付出代價。現在遊戲已經開始了,什麽時候終結,決定權在我手裏。你招惹了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衛礪側身過來,左手撐著床,右手摩挲著我的臉頰。


    理智告訴我,我不該反駁衛礪的話,因為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可是情感這玩意兒經常跟理智作對,大腦根本控製不住嘴巴。


    “可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主動招惹過你,明明是你步步進逼,我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做。”我潸然淚下,十分委屈。


    在我還不知道衛礪是誰的時候,他就把我睡了。


    醫院裏,第二次相遇,我大病初愈,他對我冷嘲熱諷,我那時候不知道他是什麽來頭,還擊幾句,於是就被他抓上車,一番風雨之後,帶迴梁園關了好幾天。


    然後事情就越來越偏離軌道,一發而不可收拾,可是推本溯源,我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惹過他。


    衛礪勾唇一笑,笑意淺淡,語氣沉沉:“晚了!諾諾,不是說你不主動,就可以抽身事外的。現在你已經招惹到我了,你選擇了開局,就隻有繼續下去。”


    我默了默,垂下眼簾,懶洋洋地抱著被子蹭了蹭,閉上眼睛。


    衛礪拿開枕頭,把我提起來,抱著我進了衛生間。


    這一次他的動作很輕柔,個把小時的樣子就放過我了,幫我清洗過後,用浴巾裹著我,把我抱迴了床上。


    我幾乎是一挨著枕頭就睡過去了,衛礪上來的時候,我翻了個身,似乎聽見了他的低笑,還有一聲輕輕的歎息。


    次日天還沒亮,我就被擾醒了,一睜眼,就見衛礪的眼裏燃著火。


    “諾諾,我忍不住了!你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下一次再見你,又要隔六天了!”


    我閉上眼睛,跟著他的節奏迴應。


    這是我的義務,作為一個玩物,我有義務在各方麵配合金主,討得金主歡心。


    衛礪爆發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遏製不住,順著眼角流向鬢角,流進耳朵裏。


    我渾身打顫,心涼如水。


    衛礪抱著我,溫柔地吻去我的眼淚,笑著說:“這身板還是太瘦,瞧你,才兩次,你渾身都抽了!”


    我縮在衛礪懷裏,沒敢吭聲,臉貼著他的胸膛,以免他看見我的眼睛。


    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練得了語氣,練得了笑容,可是我練不了眼神,我怕被衛礪發現,我的眼淚不是極致愉悅,而是極致悲哀。


    吃了早飯,衛礪送我去公司,下車之前,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深深地看我一眼,溫溫一笑:“別委屈自己,誰要是給你氣受,記住我的話,給我用力揍迴去!隻要不出人命,隨你怎麽折騰。諾諾,你記住,我衛礪的女人,不是讓人欺負的!”


    衛礪的女人?


    嗬嗬!我算什麽衛礪的女人?充其量隻是一個寵物罷了!


    “嗯,我知道了。”我點頭應下,垂著眼簾,無比柔順。


    衛礪拉近我,吻了一記,又在我額頭上輕輕碰了碰,才笑著說:“去吧,加油!”


    他說著,衝我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點點頭,拉開車門下去,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比起跟在衛礪身邊吃香的喝辣的,我更喜歡待在公司。雖然訓練很辛苦,每天被嚴苛的john和luna訓得狗血噴頭,虐得死去活來,還要時不時應付柳安安和顏露的冷嘲熱諷,但我心裏是沒有負擔的,那時候,我會覺得,我活得像個人一樣。


    到了宿舍,時間還早,坐著休息了一會兒,柳安安和顏露相繼來了。


    顏露板著一張撲克牌臉問道:“程諾,你電話多少?”


    “幹嘛?”我皺眉反問,顏露平常隻要一開口,不是噴我,就是噴柳安安,不然就是噴梅庭,她要我電話,難道是周一到周六噴不夠,周日還要在電話裏接著噴?


    顏露不耐煩地皺眉:“問你你說不就得了?”


    我報了一串數字,顏露記下了,接著,我的手機就響了。


    “這是我的電話,你記好了。”顏露撇著嘴,一臉別扭,好像給我打電話是一件多麽損傷她高冷女王風範的事情。


    我挺無語的,想了想,還是把電話號碼存了下來。


    因為是四個人分兩組,兩組的節目不同,所以我們是兩組錯開上課,我和梅庭上午一起上舞蹈課,下午一起上聲樂課。顏露和柳安安那邊的情況我不清楚,也懶得去打聽。


    顏露一直氣定神閑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柳安安就急躁多了,每天晚上都要在宿舍裏發一通火。但她不敢對顏露發火,上次被我嚇了一迴,一時半會也不敢來惹我,梅庭就悲催了,好幾次都成了柳安安的出氣筒。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周三晚上,梅庭便秘,蹲廁所的時間長了點,柳安安剛好來了例假,急著去衛生間,梅庭一出衛生間,柳安安的巴掌就扇了過去。


    關於廁所的撕逼大戰再次展開。


    梅庭出身農村,身體素質杠杠的,看起來瘦瘦弱弱,其實力氣很大,柳安安雖然身材豐滿,卻是個虛架子,加上來了例假,憤怒值雖然暴漲,但戰鬥力卻直線下降。


    梅庭沒防備,挨了一巴掌,懵了一懵,抬腳就踹,一腳正中柳安安胸口,柳安安被她踹得一跤摔了出去,倒在地上直哼哼,半天沒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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