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家裏離這裏不算遠,步行過來就挺好,更何況上下班交通情況比較擁堵,開車反而不太方便呢。”江嵐不鹹不淡的迴答道。


    “哦,那好吧。”王啟微微有些失望,高高昂起的頭顱仿佛也隨之低了一些。


    “這位是……薑一凡?許久未見,竟然是有些認不出來了呢。你的傷是怎麽了?混社會打架留下的?”王啟看著臉上貼著紗布的薑一凡,眼中漏出了些許譏笑之意。


    “還好吧,你仍舊是老樣子,一點沒變。”麵對這樣的挑釁,薑一凡懶得與之計較,隨意應付了一聲。


    江嵐是一個相當精明與聰慧的女子,自然能夠感覺到眼前的氣氛,笑道:“許久未見,大家好不容易又再次聚首,應當把酒言歡才對,大家都快坐吧。”


    分隔五年,許多老同學在畢業之後都有了各自的人生規劃,走上了不同道路,而今再次相見,彼此之間都敞開了胸懷,在相互暢談。


    大廳當中,歡笑聲、舉杯聲響成了一片,整個會場的氛圍頓時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一凡,剛剛王啟的態度你別放在心上。”


    “是啊,王啟這麽年輕就有了一番自己的成績,整個人自然有些飄飄然,說話可能不大會顧忌那麽多,你不要計較。”


    兩旁的同學們紛紛出言寬慰,這些都是上學時期與薑一凡交好的朋友。


    薑一凡淡淡一笑,並不大在意之前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都已經是成熟的青年人了,彼此都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因為兩三句話說不到一起,就會鬧個不歡而散。


    “來,喝酒!說這些幹什麽,我們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應當不醉不歸!”薑一凡舉杯。


    “幹杯!”


    酒杯碰撞聲再次響起。


    江嵐是一個不善於飲酒的人,因此,在兩輪敬酒過後,她的俏臉不禁有一些微紅了,眼神亦有了一些醉意。


    “喝不了就不要喝了,喝酒並不一定要喝醉,盡興就好。”薑一凡在一旁勸道。


    “我知道。”江嵐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時,另一邊的王啟一路舉杯,再次來到了這裏。


    他一邊叫喊著幹杯,眼神卻不住的往江嵐身上瞟,誰都看得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喝不了了,我來替她喝。”薑一凡站了起來,欲幫江嵐擋酒。


    他和江嵐的關係有些微妙,雖然兩個人的感情隨著薑一凡進入部隊而漸漸的淡去了,可是,那一份純真的念想卻仍舊保留在兩人的心頭,如今在見麵,雖然不是情侶,卻可以說是情分還在。


    “唉?什麽意思,不給我王啟麵子是不是?喝!”王啟滿臉通紅,看樣子喝了不少酒,語氣隨之大了起來。


    許多人都是這樣,常常在酒桌上以“麵子”兩個字來壓人一頭,強行逼迫別人共飲。可是,薑一凡卻不是省油的燈,他極有原則,喝不了就是喝不了,不想喝和不能喝完全是兩種不同概念。


    “來來來,大家一同舉杯,慶祝這個值得紀念的時刻。”唐磊的反應極快,見到場麵有所尷尬,急忙充當起了暖場的角色,開始招唿眾人飲酒。


    “幹杯!”


    隨著一陣酒杯碰撞聲響起,王啟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他抹不開眾人的麵子,隻能隨著大家一起一飲而盡。


    場麵再次推向了高潮,大廳之中,人聲鼎沸,眾人議論紛紛,客套之詞不絕於耳。


    有人在各個酒桌之間敬酒,也有人圍困在酒桌前,難以移動半步,被連連敬酒。


    或許是因為酒精刺激,不少同學的語氣也都隨之大了起來,更甚者,甚至嗓子都嘶啞了,在大唿小叫,不亦樂乎。


    場中,有不少人都在各個酒桌之間來迴流竄,在尋找著自己當年的摯友,亦或者在積極的與混的比較好的一列同學敬酒。沒有進行刻意的安排,各個桌位之間的尊卑親疏就彰顯了出來。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很多人的人生都有了一個大致的規劃,每個人的變化都很大,不少人都不約而同的談及起了自己的生活。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有一位男同學說自己如今事業小成,當上了經理,月入數萬,已經買車。另一名同學則說自己的丈夫是某個國家單位的小領導,生活滋潤無比,也有人說自己剛剛失業,連工作都還沒找到……


    相對而言,大多數人的生活都不大如意,五年後的大家都已經到了該成家的年紀,社會的壓力就像一座小山似得,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一凡你現在是做什麽工作的?”有人問到。


    麵對這樣的問題,薑一凡有些尷尬,他的工作性質有些特殊,並不能夠輕易的表露出來,所以隻能說暫時還未就業。


    之前那名說自己已經當上經理的男同學接著酒勁,有些不客氣的道:“一凡不是我說你,大家都已經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你看人家王啟發展的多順利。”


    這一桌的同學頓時都看向了薑一凡,而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王啟,那裏坐的都是發展的很不錯的同學。


    “一凡你確實要改變一些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衝動,你看你,打架留下的傷都還未曾痊愈。”有人帶著一副說教的樣子。


    隨著漸漸的步入社會,大家而今都變得很現實了,相處之間三兩句話離不開金錢與權勢。


    一些發展的比較好的同學上學時明明是一個草包,可是如今卻眉飛色舞,在誇大講述著自己的輝煌曆程。而上學時的高材生有的人卻還在攻讀學位,未曾踏入社會的大染缸,剩下的也都沒有好到那裏去。


    還是以前的那個城市,還是以前的那些人,可是如今再次聚首,每個人的心境卻都大不一樣了。


    ……


    不知不覺,夜色漸漸的深了,道路兩旁霓虹閃爍,來來往往的行人仍舊絡繹不絕,對於一些人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就在眾人都有些倦意的時候,一群不速之客卻突然闖進了酒店二樓。


    砰的一聲,大廳的門被人猛然踹開,隨後十幾名身著警服的警察魚貫而入,一個個目露兇光,將在座的幾十名同學都嚇了一大跳。


    “警官,有什麽事嗎?”王啟作為此次行動的發起人,自然有責任上前問個清楚。


    “我問你,你們這裏可曾有這個人?”帶頭一名警察拿出手機,給王啟放了一段錄像。


    不知為何,坐在那裏休息的薑一凡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順著王啟的指引,一行十來名警察最終走到了薑一凡的麵前。


    一時間,大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薑一凡的身上,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凡不好意思,警官要找的人是你,我也沒有辦法。”王啟攤了攤手。


    “我知道。”薑一凡淡淡的迴答道。


    他知道,自己將那幾名混混同時送進醫院這件事一定會驚動警方,隻是沒想到,警察竟然來的這麽快。


    不用警察催促,薑一凡直接站了起來。有監控錄像在,應該可以推測清楚當時所發生的情況,他跟著警察走一遭,也可能僅僅隻是錄一次口供而已,大不了賠償點醫藥費。


    隻是,令薑一凡沒有想到的是,那群警察竟然直接當著眾人的麵給薑一凡帶上了手銬,一副要把他緝拿歸案的樣子。


    “警官,我想錄一次口供應該不至於這麽興師動眾吧。”薑一凡道。


    “什麽錄口供,你蓄意傷人,已經構成了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帶頭那名警察冷冷的道。


    “一凡你究竟怎麽了?”江嵐略顯擔心的道。


    “是啊,連警車都來了三輛,難道你真的參與了黑社會?”也有人帶著意味深長的口吻說道。


    “一凡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要知道當初上學的時候,你可是班上的尖子生,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多同學對於薑一凡的態度瞬間轉變了一大截,一個個眼神仿佛帶著刀子一般,像是在批判。


    “警官,我想這其中一定存在著什麽誤會。”亦有與薑一凡交好的同學,站出來解釋道,試圖為他問一個明白。


    “還有什麽誤會?他故意傷人,將人打成了重傷,不抓他抓誰?”說著,警察拿出了手機,再次點了那個錄像。


    隻見錄像中,薑一凡麵對著七八名身材壯碩的混混,幾乎是一拳一個,隻不過是一小會時間就將他們全部放倒,而自己最終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


    “原來是真的!”有人驚唿。


    “薑一凡臉上的傷還在,不會有錯!”


    “一凡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竟然真的隻是在混日子,整天打架。”


    許多人看向薑一凡的眼神都變了,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疏遠他,遠遠地避開了,唯恐被涉及。


    “警官,這段錄像應該隻是剪下來的一段吧?前麵還有才對,是那群混混先動的手。”薑一凡麵有深意的說道,他在猜想,那群混混是不是和警察有什麽背景?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請先跟我們走一趟再說!我們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


    警察已經漸漸的失去了耐心,都圍了過來,手裏邊都拿著家夥。


    見此,薑一凡周圍的同學頓時後撤,唯恐被傷及到,隻是少數幾個同學還站在此地,選擇相信薑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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