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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僅僅隻是過了二十一個小時,外界就已經發生了這麽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有誰在知道自己身邊有二千一百枚隨時會爆炸的核彈後,還能保持沉著與冷靜?又有誰在臨死前,還能老老實實的做著枯燥乏味的工作,還去努力當什麽好員工,好學生和好丈夫?


    平時戴的麵具還真不夠多,還不夠嗎?


    幹嗎還要戴著麵具走向死亡?


    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活多久,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日刀斷頭。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思想指導下,他們放棄了掙紮,放棄了愛國,開始酒照喝,舞照跳,妞照泡,愛照做。至於還沒有體驗過人生快樂的日本初中生高中生們,更是3.4.5……16的群交,**、雜交、反正怎麽爽怎麽交,怎麽能張揚個性怎麽交。在床上在草地上,在操場裏,到處都可以成為最激烈的戰場。


    海洛因一二三四五號、可卡因、冰片、搖頭丸、大麻、嗎啡,管你是什麽玩意,管你是硬毒品還是軟毒品,反正也要死了,試試毒品欲仙欲死的滋味又有什麽不對?


    反正也要死了,看到自己一直暗中喜歡卻還沒有勇氣表白的女同學,衝上去一把抱住在對方踢踢打打的反抗中,直接抱到了課桌上就幹,這又有什麽不對?說不定對方早就喜歡上了自己呢?說不定自己勇猛過人,真的能象三級片拍的男主角那樣,直接以性能力獲得了這位女同學的芳心暗許呢?


    那些日本自衛隊的軍人,更甩掉了手中的武器,加入了狂歡的行列。麵對那些身上背著核彈的龍牙敢死隊,拿著槍還有個屁用!人家當著你的麵,都敢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看到美女就泡,遇到婊子就上,他們為什麽非要當個路人甲觀眾丙?


    整個日本已經變成了一個**沉淪地國度。獸性在這裏徹底迴複,麵對死亡。他們所謂的人性和責任隻是略作掙紮,就在一片瘋狂和混亂中,變成了無數碎片。我們穿著從死屍身上扒下來地日本中央快速反應部隊的軍裝,幾乎沒有受到什麽多餘的盤查和阻礙,就輕輕鬆鬆的從日本啟德機場強行“征召”了一架家滿燃料的波音七四七飛機。


    我們一群人愕然四顧。哪怕是突然衝出一隊全副武裝地職業軍人把我們徹底包圍,我們也不會這麽吃驚。


    整個機場都亂成了一片,到處都能聽到野百合的喘息和**激烈碰撞時發出的“啪啪”聲,空氣中飄蕩著交妊時特有的淫蕩氣息。那些負責防守機場這種戰略要地的職業軍人天知道都跑到了哪裏,東一個頭盔,西一件防彈衣,腳下“咣當”一聲輕響,我低頭才發現自己踢到了一把不知道誰放在地上的9刺刀。


    “不是吧,這也能亂丟?”程遠夏瞪圓了眼睛,從地上拾起一枝16自動步槍,略作檢查後,他的眼睛瞪得更圓了,“這枝步槍彈匣內的子彈是滿地,我敢確定隻要我扣動扳機,它就可以發射出子彈!”


    走在敵人重兵防守的機場裏,我們整支隊伍都進入高度戒備狀態。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鐵血軍人特有的淩厲殺氣。可是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臉色通紅,一看就春心蕩漾得難以自抑的空中小姐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斜斜的撞進我們這批人的懷裏。


    這些女人一個個媚眼如絲,咬著嘴唇,呻吟著道:“別傻傻的亂跑了,現在你們還能做什麽?還能執行什麽任務?與其無聊的四處奔波浪費時間,還不如留下來陪陪我們。反正大家都要死了,你真想做的話,可以不用戴避孕套的……哎喲!”


    全身神經都繃到極限,要不是身經百戰已經學會謀定而後動。麵對這種突然衝過來的女人,我身後的兄弟說不定已經操起自動步槍全力掃射了。在沒有確定對方的真實意圖之前,我們整隊兄弟幾乎同時伸出手,用力在對方的身上一推。這些毫無防備的女孩,大概還沒有受過這麽粗魯的對待,在連連驚唿聲中,她們就象是一堆垃圾般,被生生摔出六七米遠。


    這些女孩子望著已經指向她們的自動步槍,顯然都被嚇壞了!過了好半晌,才有人懂得開始放聲痛哭。


    “我們也不想這樣啊!”可能因為是空中小姐,強製要求在飛機上要使用英語的緣故,在職業習慣的影響下,她們受了委屈地哭訴,都用了我們勉強能夠聽懂的英語:“可是我們真的好害怕!所有的人都發瘋了,到處都是搶劫,到處都是強奸!就連那些口口聲聲喊著要保護我們的軍人,軍裝一脫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我們隻想找一個自己喜歡又能保護我們的男人,我們隻想避開那些麵目可憎,隻知道欺負女人的家夥,找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臨時男伴,難道我們也錯了嗎?!你們以為我們真的喜歡拋掉自尊,不要臉的來勾引你們嗎?”


    在這種兵危戰急人心惶惶的時候,連軍人都放棄了自己的職責,難怪這裏亂成了一團。我身後的這群兄弟,全是身經百戰的超級精銳,往那裏一站,全身上下自然而然騰起一種生人勿近的強悍氣息。這種安全感,應該是讓這些女孩子不禁對他們投懷送抱的最大原因把!?


    這些女孩子能被航空公司選上,成為空中小姐,外在條件當然是不俗,身材更高條豐滿得讓人忍不住狠狠倒咽上一口口水。那些不小心伸手直接推到對方胸部的兄弟,手微微僵在半空中後,還下意識的微微彎曲了一下,似乎在迴味那美味無窮的用力一“推”。天知道他們在“推”中人家的瞬間,有沒有下意識,或者說是不自覺的微微變推為“抓”呢?!


    看到這樣外貌身材氣質都堪稱是上上之選的女孩子,在自己粗暴的對待下,委屈得淚流滿麵,我身後的兄弟一個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我停下了腳步,迴頭慢慢掃射了身後的所有兄弟一眼,他們跟著我南征北戰,從來沒有得到一絲空閑。從我們離開龍魂島開始算,他們大概已經有將近兩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吧?麵對這種婉轉求歡,偏偏又堪稱上品的美女,他們不心動那才叫有鬼了。


    我壓低聲音問道,“老九,和女人上過床沒有?!”


    雖然我們都戴著厚厚地黑色頭罩。但是從頭罩的兩個眼孔部位,我仍然可以看到,程遠夏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通紅,他咬著嘴唇狠狠搖了搖頭。


    “三十分鍾!”在公共場合,我用的是英文,我高聲命令道:“自由活動三十分鍾,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去**做的事情吧!完事後你們順便教她們一點防身術也罷,把那些自衛隊丟掉的武器交給她們。再讓她們學會使用也罷,總之讓她們擁有點自保能力吧。”


    所有兄弟都愕然望著我,我聳了肩膀道:“立即去做,這是命令!尤其是老九,完不成任務,不要上飛機!特別驍勇善戰有‘特長’的兄弟,可以向我抱備,適當延長活動時間!解散!!!”


    下達完這個可能是我成為軍隊指揮官以來,最荒誕離奇,如果在正規部隊中甚至會被人丟上軍事法庭的命令,我甩掉身後已經呆若木雞的兄弟,伸手推開一個向我懷裏靠過來的女孩子,向她揚起一個抱歉的笑容,慢慢走進一家機場咖啡廳。


    我不在場,我的兄弟們才可能真正稍微放縱一下自己地情緒吧?要是一邊**做的事情,一邊小心的豎起耳朵關注我的行動,不停的用眼角餘光掃視我的身影,那還做個屁啊?


    他們畢竟不能算是真正的職業軍人,我們這一次以二十個人的力量去強行追擊一百多名職業軍人乘坐地高貨油輪,當然稱得上是九死一生,能否成功我不知道,在戰鬥結束後,能活下來幾個兄弟,我更不知道!


    男兒大丈夫,在這個世界上隻要行得正坐得直,什麽小枝小節,都是放屁!男男女女隻要你情我願,暫時放棄自己的立場,就當是互相安慰也罷,各取所需也罷,又何必食古不化,拘泥得無法看開?


    可惜我實在是心有所屬,欠下了太多的情債,萬萬是不敢再多生事端。


    咖啡廳裏的服務器也許是跑了,也許正躲在機場某個角落裏欲仙欲死,我自力更生地從吧台裏找出一瓶紅酒和一隻高腳杯,順便從冰箱裏取出幾粒冰塊。


    輕輕的晃動高腳杯,象血一樣豔紅的酒汁,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中不斷迴漾,蕩起一股股酒汁中屬於原野氣息的清香。幾粒正在融化的冰塊,撞到玻璃壁上,發出沙沙地輕響。


    慢慢的啜上一口,靜靜的品位著酒汁的冰涼與馨香,感受者這股微甘的暖流從舌尖一點點滲向自己的全身。


    這才是生活平凡世界中,那些幸福卻不滿足的人的生活啊!在滿足的歎息中,我在桌子上鋪開了我們收集到的資料。


    敵人搭乘的是雷丸號告訴油輪,這是一艘由過這是一艘排水量一萬一千六百噸的中型油輪。就算是出動戰鬥機去攻擊它,也需要三至四枚激光製導炸彈,才能確保擊沉這艘油輪。以我們手中現有的輕型武器,根本不可能真正重創這艘油輪,更不可能全殲躲在船上的一百多名職業軍人!


    強行登陸雷丸號?


    這更不可能!


    我們搭乘的是波音七四七民用客機,這種客機隻配有兩個降落傘不說,就算我們擁有足夠的降落傘,可是我們想直接空投到雷丸號的可能性,小得隻能用白日做夢來形容。不能登上雷丸號,我們根本不可能對上麵的敵人造成任何威脅。相反的,一旦敵人發現我們的意圖,隻怕我們二十個人還沒有降落到海麵上,就先被一百多枝自動步槍打成了篩子。


    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我們乘坐的波音七四七客機,去直接撞擊雷丸號!


    利用波音七四七沉重的身軀,直接撞沉它!


    能撞沉雷丸號當然是一了百了。但是如果沒有撞沉雷丸號,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我們搭乘的波音七四七客機沒有爆炸!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這批乘客一定會有人活著衝上雷丸號!


    如此的登陸計劃,隻能用絕對瘋狂來形容!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饒我被人稱為“變態狂牛”,但是我絕對不敢眼睜睜地看著一艘載著“髒彈”和日本特種部隊的貨輪駛向中國,這個險我冒不起!


    我地目光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我意外的看到一個血狼親衛隊的兄弟,正拉著一個女孩子的手,和她肩並肩坐在一起,不知道他正在和對方說著些什麽,讓那個女孩子不時地發出一聲輕笑,突然那個女孩子又嗔又喜的揚起拳頭,輕輕捶打著那個血狼親衛隊隊員。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經過了十分鍾,他居然還在和那個女孩子“**”,以他這個進度來看,大概三十分鍾時間都無法和那個女孩子真槍實彈的快刀斬亂麻。我再看了看其他方向,類似的情況竟然占了絕大部分。


    經過一場場血戰,這些能夠進入傲皇三十六血狼親衛隊的兄弟,早已經在戰場上明白了生命的意義,更學會了去尊重戰場以外的每一個生命。


    我必須要承認,是我小看了他們,他們比我想的更棒!


    我重新計算了一下波音七四七地飛行速度,和雷丸號告訴油輪航線抵達目的地的時間,最後拉下步話機的話筒,低聲道:“笨小子們。裝什麽純情啊?!沒有看到她們都嚇壞了?用你們寬闊而有力的懷抱,去好好的安慰她們,讓她們在感受到安全的同時,也找到發泄恐懼的渠道,才是最好地辦法。我再多給他們半個小時!不喜歡打野戰,可以去她們的休息室。辦公室嘛!記珠……嗬嗬,剛開始的時候動作溫柔一點,你們全是猛漢啊,她們需要一點點時間來適應的。”


    一群血狼親衛隊的兄弟,包括我的結拜兄弟程遠夏麵麵相覷,望著懷裏已經身體發燙的象是著了火,麵色更是潮紅嬌豔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女孩子,程遠夏咬了咬牙,突然用英文問道:“你的休息室在哪裏?”


    當程遠夏的**終於挺於女孩子的身體裏,他這個剛剛擺脫了處男稱號的家夥,大腦卻出奇的冷靜,“大哥這樣反常的命令隻能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覺悟!他這樣做,更是害怕我臨死,也不知道女人是什麽樣的滋味把?!”


    在程遠夏從頭到尾一直告訴而猛烈的衝擊下,他身下的女孩子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她的身體就象是一條蛇似的不停顫抖,她嘴裏發出小動物一般的嗚咽,她眼角淌出的淚水,更證明了她已經被身上這個男人徹底征服了。


    程遠夏突然一張口狠狠咬住了這個女孩子胸部最嬌頂的那抹嫣紅,女孩子的身體猛然繃成了弓狀……


    當我手表的分針跳過五十九格時,十九名兄弟全部站在了我的麵前,在他們身後,跟著十九個麵色潮紅,顯然**的餘韻還未消失的女孩子。在她們的手裏更是亂七八糟的握著一些防身的武器,有自衛手槍,有格鬥軍刀,甚至有人死死捏了一枚手榴彈。她們都用依戀的眼神,望著這些和自己生命中隻有一個小時交集的男人。


    我實在想問問眼前這幫兄弟,他們都這麽準時,難道在**的時候,還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或者他們就是一秒鍾抽送一次,隻要用抽送的次數除以六十,就知道過了多少分鍾?!


    “還能活著的人,可以迴來找她們!出發!!!”


    我轉頭大踏步而行,我將自己的頭高高昂起,不想讓自己的眼淚真的流下來。


    活著迴來,我們真的能活著迴來嗎?!


    我順手從一個花瓶中,輕輕帶走一枚已經枯萎的玫瑰花。它最外邊的幾片花瓣已經因為缺乏水分,可憐巴巴的縮成了一團,但是把它送到我的鼻端,它仍然散發著一股微微的馨香。


    我不由在心中發出一聲謂歎。


    “小霞,善娜,晚盈,對不起了。我隻是一個很傳統地男人,我隻想專心的去寵溺一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我不想象種馬一樣的濫情。但是不知不覺間,我卻或主動或被動的欠了一身又一身情債。”


    如果讓我有機會把這枝美國送給其中的一個女孩子,我會把它送給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們每一個人都那麽的優秀,都和我有過一段最刻骨銘心的戀情。縱然是麵對死亡的這一刻,我仍然無法在心裏挑選出一個真正的最愛。甚至就連為我而背棄北美軍事聯盟的main,麵對她如火一般的熱情,麵對他對別人機警百出,對我卻偏偏傻傻的可愛的天才和白癡並存的智商,我也有幾分無法自抑的喜歡。


    天哪,還有唐倩和陳怡。


    當我坐在波音七四七客機柔軟舒適的座位上,慢慢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準備等待也許是我人生最後一場戰鬥時,我抓住自動步槍冰涼的槍身,突然在心裏湧起一個讓我自己都啼笑皆非的想法:“握著這種武器,還不如握著小霞她們的手呢。”


    在麵臨激戰的前夕居然會產生這種想法,我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惡狠狠地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誓言:“媽的,我在戰場上怎麽總是以小搏大以少擊多?!既然如此,如果這一次我還能活著迴去的話,拋開已經注定是我女人的小霞,下次見麵的時候,她們誰會主動撲進我地懷裏,我就不客氣了!!!”


    不過……好象這樣又對不起晚盈了!她現在還睡在冰冷的人體冷凍機裏,又怎麽可能主動撲進我的懷裏?!


    帶著臨死前亂七八糟的意淫,波音七四七起飛了。


    雷丸號告訴油輪已經提前出海,繞著太平洋先到達北極圈的方向,再通過俄羅斯外海,進入中國領域。以波音七四七的飛行速度,想要追上他們,大約需要一個半小時。我將手腕上地手表定到了一小時二十分鍾之後。


    到在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不再需要什麽謀略,也不再需要什麽計劃,我們要的就是最充沛的體能,和看看這一迴撒旦大哥、死神大哥是不是還能那麽偏幫著我了。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一個好的軍人,一定要學會在激烈的戰鬥前,讓自己享受一下真正的休息。哪怕隻有五分鍾,也能讓自己擁有更好的精神狀態。


    就是因為又夢到了和齊下霞那激情而溫柔的一夜,又迷失到她的呻吟與低泣中,我失去了對時間的判斷。


    也許是隻過了五分鍾,也許是過了一個小時,我被程遠夏拍醒了。


    “大哥,快醒一醒。”程遠夏低叫道:“出狀況了!”


    我一個激靈夢的睜開了雙眼,程遠夏拎起我的背包,幫我迅速在身上綁好,“大哥,快,動作快點!”


    我瞪大了雙眼,不明所以的看著程遠夏竟然在我的背包裏塞了幾包從飛機上找到的壓縮食品。


    “大哥快過來看看,”程遠夏奔到一個壁窗口,他的一臉焦急,讓我放棄了對他的詢問。我很少能看到程遠夏這麽緊張,甚至是有幾份驚慌,他的身體甚至在微微的發抖。


    到底是怎麽了?有什麽能讓身經百戰的老九這麽緊張?!


    我迅速跑到程遠夏的身體,我透過玻璃窗向外掃視。


    沒有敵人的戰鬥機!


    難道是我們被敵人的驅逐艦鎖定了?!


    我再往下觀望,好象也沒有什麽軍艦啊!


    我疑惑的透過玻璃窗四處巡視著海麵和天空,什麽也沒有啊,難道程遠夏剛才看到了ufo不成?


    “唿……”


    一股勁風猛然刮進機艙,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勁風吹得連退兩步,多虧程遠夏伸手抓住了我。


    “謝謝……”


    感謝的話才說了一半,我的表情就猛然凝滯在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波音七四七的艙門竟然被打開了!


    “你們要幹什麽?!”


    我放聲吼叫,拚命扭動自己的身體,可是我縱然號稱變態狂牛,可是我的力量和以古烈姆為首的程遠夏為輔,其他兩三個兄弟為幫兇的合力鉗製下,我隻能做出無濟於事的勉強掙紮,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一點一點向機艙外麵推。


    “大哥對不起了!”


    眼淚從程遠夏的眼睛裏瘋狂地湧出來,他將一個降落傘包死死綁在我的身上,他將各種壓縮食品不要錢似的拚命往我的背包裏塞,最後他竟然將一個救生圈套到了我的頭上。


    “程遠下,你們……混蛋!”


    我憤怒欲狂的瞪圓了殺眼,我拚盡全身力量狂吼道:“你們要幹什麽,你們犯什麽神經?!”


    “大哥我們明白你的計劃,你是要用這架飛機,去直接撞擊敵人的油輪對不對?!”程遠夏嘶聲吼道:“我們不怕死,可是我都害怕大哥你會陪我們一起戰死沙場!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死,中國需要你,二哥需要你,有更多的中**人,還需要你的帶領!修羅軍團和龍魂號,更不能缺了縱橫天下的傲皇啊!!!”


    “那艘船,我們會把它徹底擊沉!我們會帶著大哥和傲皇的驕傲,將他們徹底消滅!你們……幹什麽?!”


    程遠夏突然也瞪大了雙眼,因為他也被幾個兄弟合力鉗製住了,同樣的一人傘包被迅速綁在他的身上,緊接著也是大量地壓縮幹糧和清水塞到了他的背包裏。


    “程遠下,”古烈姆微笑道:“隻要大哥一個人是不夠的!他身邊的兄弟已經死得都多,他雖然是一位絕代霸主。但是仍然需要強而有力的手臂,幫他一起去開拓天下!所以,他身邊的結拜兄弟,絕不能死光了!你和老三柳康南一文一武,將來可以成為大哥的翅膀,有了你們,他才能真正的飛翔起來!”


    “我不要!”程遠夏奮力掙紮,他嘶聲叫道:“大哥身邊有小霞姐,有善娜姐,還有main和白瑞奇,她們足夠幫助大哥開拓未來。在戰場上戰勝任何敵人!”


    “不!”


    古烈姆笑了,他笑得誠懇而張揚,更帶著一種故盼自豪地英雄氣概,他溫和的道:“不一樣的!她們是大哥的旗子,是大哥的女人,而我們,是大哥的兄弟啊!”


    “大哥,保重了!”


    “兄弟,照顧好大哥!”


    我和程遠夏同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唿:“不!!!”


    在古烈姆的縱聲長笑中,我和持遠夏被他們狠狠的從機艙裏拋了出來。


    當降落傘在空中張開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們正要追擊的雷丸號告訴油輪!我的血狼親衛隊兄弟駕駛地波音七四七,就象是一位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無敵驍將,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到可以劃入宇宙極限的優美弧線,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帶著一往無迴的悲壯,帶著對生命的留戀,帶著對死的執著,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撞向了雷丸號告訴油輪!


    “不,你們給我迴來!你們給我全部迴來!”在這一刻,我痛苦失聲,我捶著自己的胸膛,放聲的哭吼,“是我要帶你們來參加這場最絕望的戰鬥的,是我堅持要不等和龍魂號會合,對他們發動自殺性進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挑起的,為什麽你們要我獨善其身,為什麽你們可以生死與共,卻獨獨拋下了一個孤獨的……我?!”


    “報告!”負責駕駛波音七四七的血狼親衛隊隊員高聲叫道:“我們發現一架日本軍用運輸機正在對雷丸號空投金屬箱,內容不明,用途不明!”


    “管是在幹什麽,對我們要進攻的敵人輸送物資就是我們的敵人!”古烈姆狂叫道:“告訴它,然後效法大哥的老戰術,用我們手中的自動步槍,幹沉它!最好能讓它也一頭砸到雷丸號上,這才叫連環雙段蹴,也可以叫做雙保險!!!”


    所有血狼親衛隊隊員一起放聲狂吼道:“好!!!”


    波音七四七在空中拉出了人世間最壯麗最美麗也最豔麗的四條尾線,它帶著我最忠誠最可信任的兄弟,撞向雷丸號,和它一起撞向雷丸號的,是一架日本大型軍用運輸機。


    “轟!!!”


    縱然隔著十幾公裏的距離,我仍然聽到了大型軍用運輸機砸到雷丸號上,產生的大爆炸可怕聲響。


    “兄弟們,不要死在窩囊的墜機中啊!”當波音七四七撞到雷丸號的瞬間,古烈姆拚盡全力,嘶吼道:“我們還要戰鬥,我們要親眼看著整艘船沉沒,我們要親手殺光每一個,這才是傅吟雪的好兄弟!這才能完成我們的誓言和承諾!!!”


    “轟!!!”


    波音七四七也在雷丸號上揚起了一團灼熱的火焰!


    “我還沒有死,衝啊!”


    在瘋狂的嘶吼聲中,七八個全身帶火的火人從飛機的殘骸中跳出,他們將手裏的嗎啡狠狠地注射進自己的身體,他們端著的自動步槍同時開始瘋狂的掃射。


    真的是呆了,傻了,瘋了!


    誰見過這樣的敵人?!


    他們難道不怕痛嗎?他們難道不怕死嗎?還是好所他們根本不會再怕痛,更不用再怕死了?!


    “就我們八個人了!我們絕不能再倒下,在殺光他們之前,在看到這艘鳥船沉沒之前,我們絕不能倒下!”


    古烈姆的笑聲仍然悠長而洪亮,其餘七個全身帶火的血狼親衛隊隊員一起齊聲喝道:“好!!!”


    “中國不缺優秀的軍人,修羅軍團也不缺優秀的軍人!但是無論是中國還是修羅軍團,都缺英雄!缺傅吟雪、傲皇大哥這樣的英雄!!隻要他們不死,中國的軍魂,修羅軍團的鬥誌就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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