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氣極,轉身就走。本站地址更改為:,手機閱讀更改為


    顏栩一把拉住她,問道:“你怎麽這就生氣了?現在風聲鶴唳的,我什麽都不能做,你讓我抓抓雕兒還不行嗎?”


    聽他這麽,玲瓏的心又莫名的軟下來了。


    她沒好氣地道:“那你們商量出子醜寅卯了嗎?”


    顏栩見她有些鬆動了,便笑著:“當然有了,你看這張畫了嗎?已經探過了,他們就躲在這一帶。”


    “您讓杜康的人去探的?”牛刀用。


    杜康的人能做很多事,你動讓他們去給你找鳥。


    “沒有,我派了兩名斥候。”顏栩隨意道,就好像他的不是斥候,而是內侍一樣。


    斥候?


    斥候如同現代的偵察兵,他們比普通探子更擅長在不同地形下打探消息。


    玲瓏相信,如果真讓顏栩做了皇帝,那決對不是好事。


    他怎麽就這樣貪玩呢?


    留京不就藩的王爺自是沒有斥候的,斥候應是他從福建帶迴來的。


    “那您什麽時候去啊,準備好了告訴我。”玲瓏無精打采。


    顏栩也挺沒趣的,他原以為玲瓏會很開心,纏著他恨不能立刻就去。


    “這兩天就去,你若是不想去,那我就帶上幾個侍衛自己過去。”


    玲瓏嘟著嘴:“聽每年這個時候,西嶺漫山遍野都是桐花。”


    顏栩撓頭,敢情是嫌棄他沒有陪她去看花。


    桐花有什麽好看的,那年為了打獵方便,他讓人把桐花砍了好多。


    早知道她喜歡,就少砍幾株。


    好在西嶺的桐花像是很多,被他砍掉的也隻是鳳毛鱗角。


    就這樣想著,顏栩的嘴角就溢出笑意:“明天我陪你們去看桐花,再去打獵,好不好?”


    他的是你們。


    馮氏病著,自是不適合冶遊的。


    十七要上課,西席管得很嚴,隻有休沐日才能出去玩+∟+∟+∟+∟,,明天不是休沐。


    你們的意思也不會是指玲瓏和一群丫鬟們。


    隻能是睿親王的大老婆們。


    玲瓏歎口氣:“好吧。”


    顏栩見她如同霜打的葉子,靈光閃過,明白她為何不高興了。


    “陳夫人和施夫人弱質纖纖,爬山打獵這種事不適合她們,你別讓她們跟著,免得累著嚇著的。”


    玲瓏氣得想翻白眼。


    你的妾個個的弱質纖纖,就我這個正妻是驃悍的。


    迴到她住的涵碧山房,姚嬤嬤正在等著她,一旁的柏青捧著紅木描金的托盤。


    姚嬤嬤笑意盈盈地道:“王妃啊,這是奴婢根據宮裏的方子給您煮的益子湯,煮了十多個時辰,您趁著還沒用晚膳,快些喝了吧。”


    著,姚嬤嬤親手把益子湯端了過來。


    玲瓏看著那黑唿唿的藥湯子,一陣反胃,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她看了一眼杏雨,杏雨笑著拿了銀針,姚嬤嬤見怪不怪,讓杏雨試過,便笑著道:“王妃請用吧。”


    玲瓏憋著氣,把這所謂的益子湯喝了半碗,然後她便幹嘔幾聲,慌忙用帕子捂了嘴。


    屋子裏的丫鬟們一陣慌亂,有換帕子的,有捶背的,有倒茶的,還有拿鼻煙的。


    姚嬤嬤麵團似的臉蛋垮了下來,她尷尬地道:“王妃,良藥苦口啊,您含塊蜜糖。”


    玲瓏搖搖頭,對紅綃:“去拿些山楂糕過來給我壓壓,我這會兒看到這藥湯子就想吐。”


    她轉過頭,迎上姚嬤嬤訕訕的笑臉:“沒事兒,我知道這是好藥,可這會兒我就是想吐,餘下的藥就先擱這裏吧,等我過一會不覺惡心了,再喝了便是......對了,姚嬤嬤,這樣會不會影響藥效啊?”


    姚嬤嬤鬆了口氣,好在王妃是個懂事的,真若是像尋常姑娘,又哭又鬧硬是不喝,她也沒有辦法。


    “不會,當然不會”,姚嬤嬤笑著,又讓柏青把餘下的半碗益子湯用幹淨帕子置上,交給杏雨,她這才接著道,“隻要在十二個時辰內喝完,藥效就不會減。”


    玲瓏有氣無力地對杏雨道:“聽到姚嬤嬤的嗎?把這益子湯你先收起來,晚膳前給我熱熱,我再喝。”


    杏雨笑著捧了藥碗出去,玲瓏就對姚嬤嬤道:“就這麽幹嘔著,人竟然也會累。”


    著,她便靠到羅漢莊上,背後用幾隻碩大的引枕墊著,慵懶得如同一隻波斯貓。


    姚嬤嬤知道王妃是在轟她呢。


    她就想起還有一件事,問道:“兩位夫人都已十六七歲,您看這會子用不用湯藥呢?”


    皇後娘娘的原話是:“十二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已經懂了人事,兩名美妾擺在那裏,他還真當畫掛起來不成?睿王妃定會讓你給她們用上湯藥,你隻需偷梁換柱就是了。”


    可姚嬤嬤卻是越想越怕,如果睿王妃真的讓她給兩位夫人用上藥,而她按照皇後娘娘的叮囑,私底下把湯藥換了。若是王爺一直沒有臨幸也就罷了,真若是和哪個有了一宵之歡......


    沒懷上也就罷了。


    可是若有人肚皮爭氣,真的懷上了呢?


    一次就懷上的事情,又不是沒有,而且還很多很多。


    到那時,睿王妃肯定會懷疑到她,恰好就有了理由,能正大光明讓她給那懷孕的妾室滑胎。


    本王妃一早就讓宮裏來的燕喜嬤嬤給她們用了藥,她們怎會懷孕的?要麽是燕喜嬤嬤換了藥,要麽就是有膽大的妾室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這孩子的血統有待商榷.


    如果是以前,姚嬤嬤也不會聯想到皇孫的血統,可是經過慶王府的那件事,她不想去想也不行了。


    王爺臨幸過哪個,都會在長史那裏有一份記錄。


    到那個時候,孩子的時間全都能對得上,她就變成幫著心懷叵測的妾室算計王爺王妃的幫兇了。


    睿王爺有了庶長子的事,皇後娘娘肯定不會這是她指使的。


    倒黴的隻能是她。


    姚嬤嬤在宮裏這麽多年,什麽事沒有見過。


    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這是試探,也是在告訴玲瓏,兩位妾室您是要安排了。


    安排侍寢,安排用藥還是不用?


    姚嬤嬤背後站著的是皇後娘娘。


    一一一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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