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十分,天色原本就亮的比較遲,在加上天寒地凍的,除了那些為了生機而不得不早起奔波的辛苦人之外,能夠偷懶的人,此時都還在被窩裏麵唿唿大睡呢,可這個時候,原本應該比較僻靜的街道上,卻傳來了一陣陣人喊馬嘶的聲音,將原本僻靜的街道上,變得像是白天一樣的熱鬧。


    如果是別處的話,對於這種情況可能會感到非常詫異,以為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可隻有常年居住在京城之地的人們才知道,這是京城特有的特色,那就是百官上朝的動靜,自從有了朝代跟朝廷這種格局之後,相應的就衍生出了上朝這種特色,當然了,這並不是皇帝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威而故意顯擺的樣子,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在古代,交通跟信息相對缺乏的時候,皇帝跟諸位大臣也隻能通過這種情況進行溝通,從而了解天下所發生的各種大事,也正是因為有了朝會的存在,才讓作為一國首腦的皇帝,不至於變成大臣們手中的傀儡,可以這樣說,上不上早朝,是大臣們評價一個皇帝是不是勤政的最顯著的標準。


    雖然曆朝曆代都有朝會的存在,可曆朝曆代上朝的時間卻並不一樣,自秦朝開始,基本上上朝的時間都是在早上六點多左右,這個製度一直延遲到元朝結束,當然了,這隻是一個大概的時間,這中間的一些朝代,也都相應的做了一些改變,最重要的是,這些朝代並不是每天都上朝的。


    像是漢朝一樣,分為大朝跟小朝,大朝那就是所有在京城的隻要是夠資格的官員都需要上朝,一般隻有每個月的兩三天會進行大朝,而小朝就隨便多了,無論朝廷上麵有什麽事情,皇帝都可以隨時招募一些官員,進行討論。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了唐朝,唐朝可以算是中國封建時代的一個分割線,自從唐朝開始,中國的封建朝代走上了相對正規的地步,所以,在這個時候,大唐明確的將大朝的時間,分為了五天,每五天一次大朝,商量國家大事,這樣一來,官員們就有了足夠的時間處理別的事物了。


    而後無論是大宋,還是元朝,基本按照的都是這個規矩,可這個規矩到了大明朝的時候,被打破了,當然了,打破他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大明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可能朱元璋從小是要飯的出身,對於那些官僚們心中就一直萬分的痛恨,在加上,他為了保證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大明朝,能夠永永遠遠的傳承下去,因此,就做出了一個巨大的改變,那就是規定,隻要是在京城的四品以上的官員,每天都要進行早朝,更加厲害的是,他還將早朝的時間從六點多,提升到了五點左右,這樣一來,所有在京城的官員們,就徹底的遭殃了。


    每天辛辛苦苦的處理公務到晚上,而天不亮就又要起來參見早朝,搞得所有官員都變得怨聲載道,如果是別的時候的話,他們恐怕就要想辦法逼迫皇帝改變注意了,可他們麵對的是誰,那可是曆史上最難纏的明太祖,你敢給老子耍花招,老子直接將你抄家滅門,所以,無論多麽辛苦,大明朝廷的官員也就隻能慢慢的忍者了。


    為此還有一個官員謝了一首訴苦的詩,說是做京官還不如做地方官來的舒服,可惜這件事卻被錦衣衛偵探到了,為此,朱元璋還將這個官員叫到跟前,也送了他一首詩,大概意思是說,你們他奶奶的五點了才起來上早朝,老子每天快要深夜才睡覺,四點多就又起來做事了,真可謂的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就這,你們還敢來老子麵前訴苦。


    當然了,曆史上向朱元璋這種奇葩的皇帝,也沒有幾個,自從朱元璋死後,明朝的大臣們就慢慢的將早朝的時間開始推遲起來,到了崇禎皇帝的時候,大明朝廷的早朝也已經重新迴複到了六點多,就這還是崇禎皇帝比較勤政的原因,如果是他的爺爺,神宗皇帝的話,二十多年都不上朝,也是皇帝中間的極品了。


    當然了,隨著崇禎皇帝的死去,大明王朝也就算是結束了,而陝西明廷現在上朝的時間是石磊重新製定的,那就是按照唐朝時候的上朝製度,每五天進行一次大朝會,其他時間,官員們隻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直接前去稟告內閣就行了,當然了,石磊之所以如此,並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他不習慣的原因,雖然來的這個世界之後,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可讓他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他還是不習慣的,所以,既然他不習慣了,那麽就隻能改變原本的製度了,反正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嗎?


    午門外,當然了,這裏不是北京紫禁城的午門,可這裏既然是皇宮,那麽一切就還要按照皇宮的規矩來,所以,這裏就被稱作午門了。在午門外,所有前來上早朝的官員,全部都從嬌子裏麵站了出了,當然了,按照規定,文官坐轎,武官應該騎馬的,可現在石磊領兵南下,西安城中剩下的武官並沒有幾個,即使剩下的武將,能夠前來上朝的都是身份高貴的,最起碼也會有一個爵位在身上,所以,在對比了是騎在馬上冷嗬嗬的吃冷風,還是坐在溫暖的餃子裏麵舒服過活,這兩者之間之後,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應該選哪個。


    “啊,賈大人您來了,您安好,安好。”


    “喲,賈大人,快來,快來,這裏避風,我給您讓一個位子。”


    。。。。。。。。。。。。。。。


    當賈漢卿的轎子在最後一個到來的時候,所有在場的官員全部都匆匆上前,開始熱情的打起了招唿來,當然了,這些都是官居高位的官員,或者跟賈漢卿比較熟悉的人,大多數人,也隻是在遠遠的向賈漢卿行禮之後,就主動的退開了,畢竟憑借現在賈漢卿的位置,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跟他套交情的。


    看著那些圍過來的諸位官員,賈漢卿臉上帶著笑容的一一對他們坐了迴應,然後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著午門前麵走去,這也是官場的規矩了,大人物總是來的最晚,而站的卻最前麵。


    就在眾人都在因為賈漢卿的到了而相互招唿的時候,人群裏麵,一個幾個人的小圈子裏麵的幾人,卻臉上帶著冷笑的表情,就聽到其中一個人低聲說道“看他現在的得意樣子,恐怕他怎麽也想不到,在過一會時間,他就要到監牢裏麵去風光了,到時候,本官倒要看看,他還如何的瀟灑起來。”


    聽到這個人的話之後,小圈子裏麵剩下的人都禁不住的低聲笑起來。


    就這他們正笑的起勁的時候,卻並沒有留意,賈漢卿這個時候正好經過他們身邊,就聽到賈漢卿說道“劉大人,黃大人,不知道有什麽喜事,讓諸位大人笑的如此得意,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幾位大人不如將事情給說出來,讓諸位大人都一起樂樂,你們看怎麽樣。”


    賈漢卿突然起來的這番話,讓原本正在得意的笑著的劉良棟等人猛地驚慌起來,就聽到劉良棟慌忙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哈哈,哈哈,賈大人說笑了,我們有什麽事情,還不是剛才黃大人說了一個笑話,我們聽了之後都感到好笑,所以,就有些情不自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失態了,失態了。”


    聽到劉良棟的話,賈漢卿到沒有什麽表示,反倒也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沒事那就算了,諸位大人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才,失態了倒是小事,可如果失身的話,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到時候,不僅諸位大人的名聲會受到損失,就連你們的家人恐怕也難逃一死,諸位大人還是應該多注意才好。”


    說完這些話之後,賈漢卿就一轉身,向前麵走去,賈漢卿走了之後,留下劉良棟幾人麵麵相覷的相互打量著,不知道賈漢卿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麽。


    “劉。。。劉大人,賈漢卿的這番話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本官怎麽感覺,他這話裏有話呀,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我們即將要行動的事情了,這可怎麽辦,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的話,我們恐怕就非常危險了。”劉良棟身邊,一個官員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聽到這個官員的話之後,劉良棟的臉上也是鐵青一片,可此時,他知道,自己一方的氣勢絕對不能夠泄,所以他頓時厲聲說道“有什麽好怕的,自從我們走上跟石賊對立的道路之後,就已經跟他們是勢不兩立的了,現在在害怕還有什麽用,再說了,即使他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又怎麽樣,我們馬上就要發動行動了,到時候,大兵壓境之後,任憑他們怎麽樣,也隻有乖乖的做我們的階下囚這一條路可走。“


    聽完劉良棟的這番話,他身邊原本還有些吃驚的官員們,也慢慢的放下了心來。


    “當當當,當當當”


    伴隨著幾聲清脆的鍾聲之後,午門緩緩的被人給打了來了,而後,又有幾個太監拿著長鞭走出來,在午門前,打了幾個清脆的鞭花,然後在巡查禦史的監督下,所有官員全部緩緩的向皇宮裏麵走去。


    當眾多官員全部按照官職大小,站好了位置之後,小皇帝朱慈烺緩緩的在太監跟宮女們的簇擁下,走向了龍椅,現在的朱慈烺已經不能算小了,可即使這樣,在他沒有親征之前,他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皇帝。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在值守太監那奸細的話語中,這次早朝拉開了序幕,而後,就像是事前排練好的一樣,一個個的官員,站出來開始向小皇帝進行上奏,當然了,所有人都知道,小皇帝並沒有處理政務的能力,即使有能力,可他所說的決斷也不會有人聽從,所以,站出來啟奏的那些官員,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官,或者是一些冷衙門的官員,好比是欽天監的監正一樣,他所啟奏的就是兩天後,會有一場流星雨,希望皇帝提前做好準備,沐浴齋戒,好向上天祈福,保佑大明江山社稷。


    雖然這些事情都非常細小,原本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可卻必須要拿到朝廷上麵進行商議,畢竟這也是對於朝廷跟皇權的尊敬,即使坐在哪裏的隻是一個傀儡一樣的小皇帝,可規矩就是規矩,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改變的,即使以石磊現在的權利,也不能夠輕易改變。


    按照往日的習慣,在這些事情上奏之後,得到小皇帝的批準之後,天色也就大亮了,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什麽重大事情的話,也就應該退潮了,可就在即將要退朝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個讓眾多官員感到驚訝的事情。


    “諸事議必,退。。。。。。”


    值守太監的話剛剛說道這裏,那個退朝的朝在還沒有說出口,就猛地聽到大殿中間的百官裏麵,突然站出來一個官員,大聲的喊道“慢,陛下,微臣有要事啟奏,還請陛下恩準。”


    聽到這個官員的大喊,所有在場的官員的心中頓時都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一些心思縝密的官員的心中都升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今天要出大事了,這件事還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朝堂之上,閑雜人等不得隨意喧嘩,速速退下,否則的話,休怪本禦史責罰於你了。”就在眾人還處於驚訝中的時候,左都禦史穆青風馬上站出來大聲厲喝道。


    禦史作為朝堂最重要的監督體係,可謂是大明朝堂的紀檢委,當然了,權利比現在的紀檢委要大的多了,因此,這個時候也隻有負責糾察百官的左都禦史能夠站出來指著那個大聲唿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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