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手中捧著紅玫瑰花束,在這條幽深的小巷子裏,紅與黑兩種顏色交織,血腥卻又唯美。


    眼前的男人分明注意到了外人的到來,可他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雙眸僅僅隻是輕輕瞥了眼沈棠便又收迴視線,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兇現場被他人撞破。


    沈棠頭一迴在人類身上感受到這樣強大的壓迫感,這種氣場震懾遠遠勝過上一個遊戲世界中的假農場主,那漠視一切的眼神就像是在告訴她——


    阻攔就殺了你。


    也許是受到了血腥的刺激,又或者是眼前的一幕令人緊張,沈棠感覺自己的神經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心髒砰砰跳動沒有任何恐懼。


    她的視線挪到兇手與受害者指間的同款情侶對戒上,心中隱隱悟到了其中的關鍵,待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


    被長劍捅穿的年輕女子長得很漂亮,哪怕是受到了如此致命的傷害也仍然癡癡地望著持劍者,睫毛輕輕顫動,美目宛若靈動的秋水,滴滴淚珠從中滑落,楚楚動人令人下意識感到憐惜。


    她並沒有向沈棠求救,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落在唯一能救她的人身上,反而專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壓抑著痛苦的尖叫,女子伸出沾染著鮮血的雙手試圖觸碰男人的臉頰,喃喃道:“為什麽?”


    短短三個字蘊含著複雜的情感,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這是個癡情被辜負的可憐兒。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掃了眼她被刺穿的心髒,微微蹙眉,似是在思索如何才能讓她死得更徹底一些。


    他猛地拔出長劍,劍身劍柄沒有雕刻任何花紋,看上去平平無奇卻鋒利無比,劍刃閃著寒芒,宛若是這黑暗巷中唯一的亮光。


    然而寒光一閃,在還未捕捉到它身形時便已悄然落至年輕女子的脖頸處。


    皮肉割開時的聲音幾不可聞,洶湧的血液從裂口處湧出,飛濺到男人的臉上、衣服上,就像是浴血的墮神。


    詭異的情況發生了,就算是頸動脈被割開、心髒被刺穿,年輕女子的胸膛仍然能夠起伏,一雙美眸望著渾身浴血的罪魁禍首,癡迷的愛意中又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畏懼。


    “白夜,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隻是想和你參加慶典啊……”


    被稱為白夜的男子依舊沒有迴答,他再度舉起長劍,果斷地刺向仍在說話的女人。


    女人瞳孔微縮,身體瑟縮了一下,在一旁的沈棠清楚地看見她的身子在一瞬間變得透明沒有實質,本該落空的劍刃卻出乎意料地讓她又重新恢複實體,將她攔腰斬斷。


    被砍成兩截的女人徹底陷入了瘋狂,“為什麽啊……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你能傷到我?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參加慶典?”


    “蘇婉。”白夜終於開口打斷了女人歇斯底裏的質問,清潤磁性的嗓音就像是玉珠落盤,然而說出的話卻極為殘忍,“你為什麽死不了?”


    “告訴我吧……怎樣才能殺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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