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奄奄一息的蕭玉樓好似聽到了好友李陽的求情,他很想站身,可是全身的力氣猶如泥牛入海,訕笑一聲,昏了過去。

    他此時是生是死無人得知,或許是死了吧,那日天龍道人匆匆忙忙帶上半死的蕭玉樓離開了鬼見愁,門中事宜全部交給趙乾來處理,而且臨走之際特地囑咐任何弟子不得外出。

    因為可能少了天龍道人吧,也或許是因為前幾日蕭玉樓的事讓整個鬼見愁鋪上了一層冷漠的氣息,各個門中的弟子素不在來往,玄門除了二代弟子以外,其他的都閉門修煉,不在外出。而受傷的李陽從那日後一直臥病不起。讓玄門弟子臉上又蒙上了一絲陰霾。

    鬼見愁向東十裏,這裏有片茂密的竹林,翠陰綠影,遠遠望去墨綠的竹竿好似將所有空間都占據了,晚間,皓月當空,大地上一片銀白,月輝照過竹林縫隙輕灑在大地上,淡淡的白霧猶如輕紗一般,在竹林中鋪灑著,這裏的景色很像陰柳林。

    輕風吹過,淚珠揮灑著它身上憂傷,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的岩石路上,發出一陣很有規律的聲音,這時一個白色身影,如魅一般從這走過。

    隨後身後又跑來一個白色身影,好似在追趕著前麵的那個白影。

    “月牙師姐你別在跑了,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接著月光望去,身後這個白色的人影,不是別人,而是慕容凝霜,她此時小臉上除了焦慮之色還有些擔心。這時凝霜轉過頭,向身後喊了一聲:“思音你在不在後麵?”

    從虛無縹緲的白霧中傳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我一直都在。”思音從淡淡的薄霧中走出來,責怪的看著慕容凝霜,言道:“你這一路都問了我二十幾次了?”

    凝霜不好意思的抓住思音的手,抱歉的看了她一眼,轉過頭擔心道:“月牙師姐已經不見了,我們快點去找她吧?”

    前麵白霧雖不是很濃,但畢竟夜深影暗,月牙早以消失不見了。

    思音環手抱在胸前,手裏拿著一把白銀長劍,此劍雕刻精美,劍身波光流動,一看便知此劍不是凡品,她看到眼前一塊幹淨的岩石,坐在上麵,一副從容不迫的言道:“你不是會天罡變嗎?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追不上她?”

    竹林中此時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凝霜怯生生的看了看四周,立即坐到思音身旁,害怕道:“你知道的,我一般晚上很少出門,而且這地方又陰森森的,我怕我會迷路。”

    思音轉過頭望著月牙消失不見的那個方向,歎道:“你放心吧,月牙的道法比你我二人都要厲害,她隻是心裏有些不愉快罷了。”

    凝霜當然知道她心裏的事了,從地上鬱悶的摘了根草,哼道:“要說玉樓是內奸,打死我都不信,月牙師姐與玉樓那麽要好,他。。”說到這裏凝霜眼睛微微一紅,泣聲道:“他如今生死不明,別說月牙師姐,我心裏也很難過。”

    凝霜趴伏在思音懷裏輕聲啜泣起來,思音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時無語,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嘩啦嘩啦。

    一條細窄的溪流,被月光照去好似白銀生輝,一個白色身影蹲在溪流邊上望著水中的水流怔怔發呆。

    時間仿佛對她仿佛沒有催促,她一直望著水中不形的月影。

    月牙一直堅強的外麵,可內心確是如此脆弱,她臉上有些無助,一滴滾燙的淚珠從她臉上滑落下來,她為何會哭,誰也不了解她心裏到底隱藏了什麽樣的秘密。

    “奶奶,你什麽時候接我走?”月牙此時如一個孩子一般,委屈的哭泣著。她好像將她眼中的淚全部都發泄出來,內心的苦楚沒人能為她分憂。

    這時她的使命,也是她的責任,月牙身負血海深仇,一直以來她都壓著自己崩潰的內心,希望早日能報仇。

    另一邊,思音站起身子,看了看一旁剛剛不哭的凝霜,言道:“人都說女人都是水做的,我一直都不信。”她捏著自己肩上的衣服,水從上麵滴答滴答下來,無奈道:“我如今信了。”

    凝霜抽了幾聲,小臉一橫,埋怨道:“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水做的,隻有你是冰做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思音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她辯論什麽,任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言道:“如果你在哭,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思音丟下這句話大步向前走去,凝霜一看思音真走了,嚇得立刻站起身,追她而去,嘴中不時還埋怨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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