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樓一直緊握的雙手微微伸開,掌中玄光四溢,從指間將屋內照亮,他突然翻轉雙手,玄掌對準自己的額頭。

    “不要。。”月牙瞪大眼睛,失聲喊道。

    難道他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切嘛,他誓死與心魔同歸於盡讓在場的所有人震撼,但是他卻沒有一絲害怕,眼中遺漏出的隻有遺憾。

    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他無怨無悔。

    天龍道人反映過來的時候,他蒼皺的眼皮輕輕合上,他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麽事,但他沒有阻攔,也不忍眼錚錚的看這這個無助而絕望的小弟子死在跟前,語氣深長的歎著氣。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蕭玉樓此時在迴憶起這句道經時,腦海中任然是“人不弑佛,必會成魔。”

    玄光亮了,照在他絕望的臉上,但他還未閉上眼睛,等著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也就在著千鈞一發之際,他的玄光手掌如觸電一般,硬生生的又收了迴去,光更加亮了,不僅明亮而且刺眼萬分。

    蕭玉樓體內驟然間一股赤金耀眼的光芒射去,帶著佛家和善的氣息散開,猶如如來涅槃,法相莊嚴。身前一麵赤金道家法案的八卦,中間確並非是太極,而竟然是佛家“卍”字真言。兩者相互輝映,仿佛自古到今都是在一起一般。

    蕭玉樓驚住了,天龍道人也驚住了,所有人都張大嘴巴也驚住了。

    天地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蕭玉樓體內的心魔,嘿嘿冷笑一聲:“嘿嘿。。。我還會在出現的。”

    心魔道完這句話後,變消失無蹤了,玉樓的身體如泄了氣的皮球,恢複了以往的常態,而心魔,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但是蕭玉樓深深感覺到心魔好似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蕭玉樓身體上也不在痛苦,望著眾人吃驚的表情,心裏升起了一絲恐慌,這突然的變故讓他心力交瘁,眼前一黑,咣當一聲躺在地上昏迷過去。

    黑夜仿佛無窮無盡,蕭玉樓不知不覺的一個人走到華龍城內,眼前出現了一個很麵熟的孩童,臉上髒兮兮的,看著不遠處得饅頭攤位直流口水,這時一個黑胖的大漢從屋裏端著熱騰騰的饅頭吆喝著,玉樓臉上一笑:“大牛叔。”他開心的大喊了一聲。

    大牛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繼續吆喝著,這是突然那個小孩抓起饅頭就跑。

    大牛看到後,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務,怒聲喝道:“小兔崽子你竟然偷饅頭。”立刻追了上去。前麵那孩子還時不時朝大牛做鬼臉,氣得後者在地上直跺腳。

    玉樓身體仿佛被誰推了一下,向後退了幾步,瑟聲言道:“那。。。那不是我嘛?”

    突然熱鬧的華龍城驟然安靜下來,上空散布邪惡的妖氣,明亮的天空也暗淡下來,咚。一道血色閃電劈空而過,整個華龍城猶如死城一般。

    蕭玉樓心中一寒,汗毛瞬間豎立起來,不安的他,大聲喊道:“大牛叔你在哪啊?我是二牛啊。”

    “救命啊!”

    一聲嘶喊,驚聲震天,華龍城內頓時飛來各種魔物,所有的人被紛紛逼到一處地方,妖魔對人竟然肆意屠殺,本來安靜的華龍城內,驟然間又變成一座魔城,哭聲,喊聲,怪叫聲,痛苦聲,交織在一起,玉樓突然想到了大牛,他害怕起來,他在人魔之間來迴穿梭,身旁的殺喊讓他神經繃到極點。

    這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驚住了,大牛的身體被一隻妖魔給分屍,慘不忍睹,血腥飄散在空中。

    “不要啊!”

    玉樓絕望的喊了出來。

    突然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體,還未來的及哭,就睜開了眼睛,大力的站了坐了起來,月牙看到玉樓醒了,擔心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玉樓此時全身都被汗水侵濕,大口喘著粗氣,看到月牙在一旁,麵色微鬆:“原來是一個夢。”

    “什麽夢啊?竟然將你嚇的變成這個樣子?”月牙好奇的問道。

    “魔族血屠華龍城。”玉樓深深被剛才這個夢給嚇到了,仿佛那一幕幕就像刻在腦子裏一般。他搖了搖手,繼續道:“我沒事了。李陽他們人呢?”

    聽到他的詢問後,月牙的目光黯然下來,連忙避開話題,言道:“行了,你既然醒了,我去通知天龍師叔祖。”

    玉樓昏迷的階段後,天龍道人居然每日來看望這個弟子,還吩咐月牙等人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但是自從蕭玉樓那日以那套奇怪的術法得救後,許多人私下紛紛言論他是外派打入無玄宮的臥底。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一時間蕭玉樓竟然成了所有弟子中談論的話題了。

    玉樓看著月牙走出屋外,感覺她有點怪怪的,迴憶著自己昏迷時的情景後,片刻突然像想到了什麽。心中慘唿叫道:“一會該怎麽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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