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的憂傷的淚水隨著月牙那撕心裂肺的不甘聲也滴落出來,她慢慢輕抬首,淒厲的向天尖叫著,狂風怒吼,怨氣從她周身環形向四周散開,聞聲者無不驚心。

    張子書捂住耳朵,麵露痛苦之色,責怪的瞪著月牙,心道:“月牙師姐拜托你就別講了,你在刺激她的話,估計我們一會就被她的奪命攝音將魂魄震散。”

    幽冥鬼母乃鬼界至尊,因善而招引災難,怨天恨地,其怨氣力大遮天,而後修煉成一種獨特異術《奪命攝音》,此音乃是匯集天下怨氣而成,心誌不堅者必然會魂飛魄散成為活死人。鬼母內心的怨恨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形容,今日恰逢是她兒子的忌日,而又感歎人間不公,恨意又起。如果不是她心知身旁有兩個凡人再此,她全力的怒吼,足可將十裏以內的任何生靈魂魄離體。

    月牙也痛苦的捂住耳朵。

    片刻後,鬼母好似心裏也寬鬆了一些,澀聲道:“你們走吧。”。

    月牙恢複了常態,淡聲道:“多謝鬼母饒恕了我們。”

    張子書眼睛一亮,立即道:“那鬼母的意思是放我們走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幽冥鬼母居然會將人放走,當下在確認一遍。

    她看這月牙,柔聲道:“你我本是苦命之人,我又何苦為難你。”

    “我們以後定然不會在來饒鬼母清修。”說著他們二人欲想抬起玉樓跟李陽二人離開此地,鬼母突然變的兇厲起來。

    “我沒讓他們走。”

    鬼母冷哼一聲,輕甩絲袖,頓時一股大力將他們二人震出三丈開外,果然幽冥鬼母並非善類,雖然說放過子書與月牙,已經屬於奇跡,但她對人類的仇恨確不曾減弱。

    張子書掙紮的慢慢站起身,向月牙眨了個眼色,朗聲道:“鬼母,我們二人這就離去。”他不顧月牙的反對,抓起她便向鬼見愁跑去。

    鬼母望著他們漸漸遠去,臉色再次露出那種慈柔,看著地上的玉樓,撫摸著他的小臉夾,柔聲道:“孩子,別怕,娘在你身邊。”

    其實月牙與子書並未走遠,在不遠處的地方偷偷藏了起來,借著月光他們二人清晰的可以看見鬼母在撫摸著玉樓。

    “怎麽辦?我們打又打不過她,如果我們迴去找天龍師叔祖幫忙,恐怕來的時候玉樓與李陽就成了一堆白骨了。”子書擔心的握緊手指,言語中似有哭泣聲。

    月牙一時心煩,冷聲道:“別囉嗦了,擔心也沒用,看樣子鬼母一時睹物思人,不會對他們怎麽樣。”

    “不會怎麽樣?幽冥鬼母殺人如麻,你知道她一會會做出什麽?”此時玉樓還在昏迷中,但感覺出一雙冰冷而慈愛的細手輕撫自己的臉頰,一顆滾燙的淚水從眼角處流出,迷迷糊糊的抓住鬼母的手,叫道:“娘你別走。”

    咚。一聲久違而有熟悉的期待聲,灌滿那曾經被冰霜封印的心,誰會為了這麽一聲簡簡單單的喊聲而肝腸寸斷。

    鬼母顫抖著緊緊抓住玉樓瘦小的手,澀聲道:“娘沒有走。”

    玉樓本來委屈的睡臉上鋪上了一層幸福的笑容,鬼母看這他那幸福而又滿足的小臉上還帶這委屈的淚水,輕輕給他拭去,嘴裏哼著小曲。

    一個曾是喪子之痛的鬼母,另一個是沒有得到過任何母愛的蕭玉樓,沒想到今晚他與威懾鬼界的幽冥鬼母種下了不解之緣。

    鬼母將玉樓輕輕抱在懷裏,輕柔的拍著他的肩膀哄他入睡,秀美的臉上浮起一絲欣喜的笑容。

    也在這時候李陽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心裏剛剛清醒過來,確聽見一聲輕柔的曲調聲,慢慢轉過身,差點嚇得他喊出來,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玉樓被這個奇怪的女人像孩子一樣的抱著。

    鬼母此時的心全放在玉樓身上,並沒有覺察到一旁的李陽,她如癡如醉的哼著那人間在普通不過的搖籃曲。

    此時遠處的月牙也看到醒後的李陽,驚了一下,細聲道:“李陽醒了。”輕輕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李陽皆著明亮的月光看見了月牙焦急的向自己招手,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女子是誰?”李陽心有餘悸的詢問道。

    張子書將他拉低,責怪道:“你小點聲,她不是普通角色。”張子書把前因後果告訴了李陽後,三人爬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偷偷的向鬼母這邊探望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鬼母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李陽嘴裏咬著一根野草,氣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們迴去通知天龍師叔祖吧?他道法高深,幽冥鬼母肯定會放人的。”

    月牙在一旁想了想搖了搖頭,歎息道:“如果剛才天龍師叔祖就在著的話,或許以法道可以將鬼母震住,可現在。。。”月牙擔心的是鬼母性情怪異,此時將蕭玉樓認做自己的兒子,估計誰來了,也不能將他搶奪過來。

    正在他們擔心不知怎麽辦的時候,鬼母突然將玉樓放在地上,消失不見了。當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張子書與李陽大步跑了過去,扶起玉樓便向迴跑。

    他們三人雖然年紀不大,但輕功確是異常的高,步履薄冰,消失在遠處淡淡的迷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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