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銘衍的嗬斥,張雅充耳不聞,仍然緊抱著他不肯鬆手。


    見狀,顧銘衍心裏的惱意更甚,可單手卻沒辦法做些什麽,隻能緊了緊抱著宋七月的手臂,低聲哄她:“先別鬧了好不好?有什麽事兒我們迴去說。”


    “不好。”宋七月心裏的火氣大得很,特別是現在親眼看著張雅將上半身豐滿的柔軟全都貼在了他緊實的手臂上:“你愛幹嘛幹嘛,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怎麽沒關係了?”顧銘衍不依,直接將宋七月抵在牆上,湊到她耳畔溫聲提醒:“非得讓外人看笑話嗎?有什麽事兒不能迴家再說?”


    夫妻之間,有什麽事兒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睡兩覺。


    宋七月掙脫得累了,眼見自己完全沒有半點離開的可能,也放棄了努力,無力的靠在冰涼的牆上,“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惡心。要是喜歡張雅,你大可以離婚另娶,犯不著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我。”


    “我怎麽了我?”顧銘衍表示自己很無辜,就算他跟張雅一起在休息室裏呆了會兒,可也沒有越雷池一步,怎麽就惡心了?


    這詞,聽著實在辣耳朵!


    本著男人要大度的原則,顧銘衍都主動忽略她在洗手間裏那番詆毀的說辭了。結果不僅沒有得到半句誇讚,反而被嫌棄成了這樣,他招惹誰了?


    他隻是對宋七月有耐心,並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眼下聽她這樣說,火氣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筆直的長腿完全控製住了她勻稱的雙腿,讓她無法動彈。冷冽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寒霜:“宋七月,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


    “還好意思讓我說,你做了什麽好事兒自己不知道啊?”宋七月惱火得很:這人還要不要臉麵了?


    好吧,就算顧銘衍不要臉,她還想要呢!


    他跟張雅都在,居然還想讓她當麵說出兩人雙雙出軌滾床單的事兒!簡直就是,道德觀念淡薄,沒臉沒皮,沒羞沒躁!


    說來,自己也是眼瞎,怎麽就愛上了這麽個不知羞恥的男人?


    顧銘衍沉聲質問:“我做什麽了?我倒是好奇的很,我究竟做了什麽不要臉麵的事!宋七月,我對你還不夠好?可你剛剛在洗手間怎麽說我的?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是沒有脾氣,我隻是之前不願意對你發火而已。現在別給我陰陽怪氣的說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明明是他跟別人睡了,居然還好意思兇她!


    這一點,讓宋七月沒來由的有些委屈。鼻尖,頓時紅了起來。


    可當著張雅的麵,她又實在不願丟人,所以趕緊吸了吸鼻子,生生將那股子酸澀壓了迴去,冷然道:“別以為我沒有證據你就可以死不承認,你們倆究竟在休息室裏做了什麽我清楚的很!”


    說著,腦子裏又開始循環播放起了那端嬌媚到極致的呻=吟。宋七月感覺自己真的快炸了,腦子疼的厲害。雙手緊抱著腦袋,小臉褶皺,痛苦不已。


    見她這幅模樣,顧銘衍驚訝之餘難免心疼。不管不顧的彎著手臂用手肘頂開張雅,便將她抱在懷裏關切了起來;“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醇厚的男聲中,繾綣著無限柔情,與剛才那才淩厲質問的男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但現在的宋七月,完全沒心情感受他的反差。隻覺得他才從張雅床上下來又抱她,髒得很!無比抗拒的在他懷裏掙紮著:“你走開,髒死了。”


    髒?!顧銘衍的臉上差點沒直接滴下墨汁來:敢情她嫌棄他!


    他都修身養性這麽多年了,還髒?就算髒,也是因為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強行鉗製住她尖細的下顎,顧銘衍沉聲警告:“別給我撒潑,想解決問題就好好把事情攤開說給我聽,該解釋的地方我會解釋清楚。這樣鬧騰下去,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宋七月囁嚅著嘴唇剛想說點什麽,就被顧銘衍強勢打斷:“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說些有的沒的,我究竟做了什麽,你倒是一點不漏的說出來。宋七月,大約是我對你好的過分了,所以你以為我連自尊都沒有,隨你踐踏!”


    隻要想到她在洗手間裏的說辭,顧銘衍就覺得煩悶不堪。


    一旁的張雅聽到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了聲。若是讓兩人解開心結,那她以後豈不是都沒有機會了?


    就在她冥思苦想搜尋對策時,宋七月的聲音已經劃破了空氣的寧靜:“你還好意思兇我?顧銘衍,別以為聲音大我就會怕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跟張雅……”


    七月還未說完,身邊便傳來了“咚”的一聲,嚇得她立刻噤聲,朝著聲音源頭看去。


    剛才還跟塊牛皮糖似的黏在顧銘衍身上的張雅,此時已經軟泥般的癱倒在地。紅腫的臉頰,配上緊蹙的眉心,怎麽看怎麽可憐。


    就算再怎麽生氣,宋七月也不可能視若無睹。不過語氣,卻也好不到哪兒去:“還不去看看,萬一你的心肝寶貝出事了怎麽辦?”


    趁著顧銘衍失神的空當,宋七月已經大力推開了他:“自己送她去醫院吧,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


    冷靜?要真是讓她冷靜一下,怕是他們的關係也徹底被冷凍了。


    反手將她帶進懷裏,顧銘衍皺眉問:“這時候能不能別鬧脾氣?”


    說著,順便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張雅。好巧不巧,這一瞥,恰好瞥見了她顫動的睫毛。心裏,頓時明朗了起來。


    輕咳了聲,顧銘衍雙手捧起宋七月小巧精致的臉頰,沉聲說:“說話能不能別帶刺?什麽事情都沒弄明白,就開始胡亂吃醋發脾氣,你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


    “是,我沒有道理,就你有道理,行了吧?”宋七月一個勁的瞪他,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就你這作為,居然還有立場說我!顧銘衍,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說完,七月又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一個連婚內出軌都能這般理直氣壯的人,哪兒有什麽羞恥心可言?


    輕哼了聲,她索性移開了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顧銘衍抬手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掐了一把,咬牙問:“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先說清楚,你究竟在生什麽氣?分明中午都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工夫就變成這樣了?”


    問完,見宋七月沒有反應,又自顧自的解釋起了香水味的事情來:“我身上之所以會有香水味,是因為在休息室的時候,張雅……”


    剛說一半,躺在地上無人關注的張雅居然虛弱的開了口:“銘衍……”


    顧銘衍:“……”


    這時間點,掐得還真準!


    自動忽略她的聲音,顧銘衍繼續解釋:“在休息室裏,張雅……”


    “銘衍,我好難受……”張雅的聲音已經不僅僅是虛弱了,斷斷續續,氣息不穩,聽起來都快斷氣了。


    兩次被打斷,顧銘衍也失了耐性。淡漠的瞥了眼滿臉憔悴的張雅,半點沒給麵子的戳破了她的假裝:“張雅,我不知道你在背後說了些什麽,或者你跟阿胤一起做了些什麽。可就你裝暈這事兒來說,實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張雅兩片紅唇張張合合,過了好一陣兒,還發出細微的聲音:“銘衍,我沒有。”


    “既然還能說話,那就應該沒事。”顧銘衍沉著臉溜了她一眼,“我現在給趙恆打電話,你應該能撐到他過來。”


    張雅:“……”


    為了安撫宋七月,他居然連她暈倒都能視而不見!男人這生物,絕情起來還真讓人心寒。


    見她怔愣不語,顧銘衍隨手掏出手機便給趙恆撥了過去。趙恆來得很快,僅僅2分鍾,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瞧張雅半躺在地上,心裏猛然一沉。迅速上前將她打橫抱起,皺著眉頭問:“怎麽迴事?”


    顧銘衍麵無表情的說:“大約血糖過低,一言不合就暈倒。”


    這話雖然委婉,但也足夠趙恆聽懂了。若真隻是普通的血糖低,臉上怎麽會腫成這樣?


    不過說到底,還不是張雅自己作孽?明知顧銘衍對她沒有半點感情,還要生生的貼上去。如此,她不受傷誰受傷?


    原本,她怎樣都與自己無關。可現在張雅身上卻頂著他妻子的名頭,人家說起她時,總是會加上“趙恆老婆”這個前綴。如此,他便不自覺的被牽扯了進去。


    加上張雅對顧銘衍的心思人盡皆知,趙恆更是感覺沒麵子的很。男人嘛,總是這樣:就算自己天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可家裏的女人一旦對其他男人存了不該存的心思,那就是大過錯了。


    眼下,趙恆便是這樣的想法。


    顧銘衍越是輕描淡寫滿不在乎,他就越是覺得丟臉!可偏偏又無能為力。畢竟人家老婆還站在旁邊,他跟張雅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麽。最後說來說去,得出的結論也隻能是張雅主動勾=引,他潔身自好。


    丟人的,還是他趙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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