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聽到門口的動靜時，宋七月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眼下看到賀文那抹頎長的身影踱步朝自己走來，宋七月趕緊掀開被子下了床。
瞧了眼她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頰，賀文好看的眉頭已經褶皺在了一起：“去床上躺好。”
“哦。”宋七月並未反駁，聽話的迴到床上躺好，定定望著賀文等下文。
宋七月眼中的賀文，雖然沒有身披金甲聖衣，也沒有腳踏七色雲彩，可身上卻暈染著薄薄的光暈，怎麽看，怎麽光輝。
賀文垂眸溜了眼沙發上的白衣醫生，沉聲說：“你先出去吧，我們有話要說。”
“顧總讓我留在這兒照顧顧太太。”醫生剛才清楚的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很清楚眼前這人與顧銘衍的關係，心知得罪不起，卻又不敢擅自離開，所以為難的很：“要不您給顧總打通電話說說情況？”
“出去！”賀文火大的很，哪裏會廢話那麽多。
醫生戰戰兢兢的望著他，沒動。宋七月看著他說：“醫生，麻煩你去門口坐坐吧。待會兒他離開時，你再進來。”
“可是顧太太，顧總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您。”
“好吧。”宋七月妥協似的看了他一眼說：“那我現在去洗手間，你也跟著一起吧。”
醫生：“……”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趕緊起身往外走：“您請便，我去門口坐坐。”
“謝謝。”宋七月客氣的笑了下，待病房門重新關閉，她才自覺拿起賀文帶來的清粥喝著。
賀文溜了她一眼，狀似隨意的問：“你到底怎麽迴事啊？聽說喬楠死了？”
聽到‘喬楠死了’幾個字，宋七月端著粥碗的手指猛然僵住，過了十來秒，才輕點了下頭，大口灌下碗裏的清粥說：“恩。”
“聽說，你還要幫他養孩子？”
“是。”
“他把所有財產，包括公司股份全都給你了？”
“對。”
“他是為了救你？”
“恩。”
“具體怎麽迴事？”
每次都是一個字的迴答，賀文感覺自己都快急死了。可偏偏麵前這位姑奶奶半點不了解他的心情，仍然繼續高冷風格。
宋七月濃鬱的歎了口氣，到底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他想跟芷蘭分開，所以找我幫忙，我便同他一起去了喬家。今早他離開後我正打算出門，就被芷蘭叫住了。她情緒很激動，我察覺不對快速往外跑，恰好撞見迴來取東西的喬楠，他看到芷蘭手裏的水果刀，毫不猶豫推開了我。那一刀，也就在這樣深深刺進了他的小腹……”
不得不說，喬楠的作為的確是感人的。
賀文瞪大眼睛呆滯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低聲說：“之後，喬楠就死了？”
“有搶救，搶救之後他也撐了幾個鍾頭，後來我們說話時，他才斷了氣……”宋七月死死攥著賀文的衣服，咬牙說：“賀文你知道嗎？他前一刻還在跟我說話，我就流了幾滴淚的工夫，他就沒有唿吸了……”
“好了好了。”賀文順勢將宋七月按在床上躺好，溫聲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也理解你的行為。但二哥畢竟是你丈夫，你讓他眼睜睜看著你為另一個男人哭，他會怎麽想？你也該體諒體諒他不是？”
“嗬……”宋七月毫不掩飾的譏笑了聲，繼續說：“你知道我在手術室外等阿楠做手術時，他在做什麽嗎？”
賀文搖了搖頭，心裏隱隱升騰起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來。
果不其然，宋七月立刻就接著說了下去：“他跟許沁在一起……他找了個借口對我發脾氣就離開了，等阿楠做完手術迴病房時，我親眼看到他抱著許沁站在病房門口，手裏還幫她拿著藥膏。賀文，如果換成你，你會怎麽想？一個白天還在對你保證他跟許沁隻是普通朋友，夜晚就趕去陪她徹夜不歸的男人，我需要怎樣考慮他的感受？”
越說聲音越大，宋七月心裏隱匿的情感此時全被激發了出來。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想聽任何人幫顧銘衍說話。
如果不是顧銘衍，她說不定已經處理好喬楠的後事了，哪裏還會被軟禁在這裏無法離開？他根本就是把她當成沒有思想，沒有情緒的所有物在看待！
“……”賀文瞧著情緒激動的宋七月，也不知該說點什麽才好。
濃重的歎了口氣，賀文隻能盡量平靜的說：“二哥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才對。如果他真想跟許沁在一起，還用得著眼巴巴的等你迴來？”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宋七月吸了吸鼻子，滿臉認真的看著賀文說：“賀文，我不希望聽到關於他的事兒，也不想聽你為他洗白開脫。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辨別能力。”
“好吧。”賀文無話可說，默不作聲的收拾著床頭櫃上的粥碗，待床頭櫃收拾好後，才坐到病床邊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想出去。”
“你覺得你能出去嗎？”賀文說的很直白，半點不委婉：“外麵那兩個保鏢根本不可能讓你出去，難不成你想跟我對換衣服裝成我出去？”
宋七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比你矮那麽多，換了也沒用。阿胤說他給媽打電話，讓媽過來。”
“你是說我幹兒子的奶奶？”賀文算是徹底被震驚了，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不過，這樣好像很不錯。二哥的脾氣強起來誰都沒辦法，也隻有看看伯母能不能鎮得住他了。”
說完，賀文別扭的看了宋七月一眼，試探性的問：“你跟阿胤這幾年一直都有聯係？”
“恩。”
“那你們……有沒有發生-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兒？”
賀文話音剛落，腦門上就挨了一記爆炒栗子。宋七月無語至極：“把你腦子裏那些小黃-片收起來，我跟阿胤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麽。所以除了阿楠，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嘖嘖嘖，說的這麽煽情。”賀文恣意的笑著：“不過阿胤對你也是真的好，他跟二哥可是表兄弟，帶血緣的那種。之前為了幫你離開，差點沒跟二哥翻臉。如果你真的想跟二哥分開，阿胤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賀文原本是向著顧銘衍的，可他知道，跟顧銘衍在一起的宋七月並不快樂。既然如此，兩人也沒必要死活捆綁在一起，互相拉扯。
蕭胤除了年紀小一些外，還真沒什麽其他的缺點。況且，他對宋七月也的確很不錯。如果這兩人能湊成一對，應該也可以。隻是，蕭胤家裏大約會反對吧？
宋七月輕嗤了聲，“但願顧銘衍聽到你這番話不會翻臉。”
賀文猛然寒顫了下，疑惑的問：“如果真像你說的，二哥那麽在意許沁，為什麽拖著你不肯離婚？”
“大約是為了霖琛吧。”宋七月頗為感慨的說著：“霖琛有些粘我，他大概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好吧，反正你自己考慮清楚。二哥和阿胤都不錯，要是你兩個都不喜歡還可以考慮考慮我。雖然跟你在一起比較吃虧，可誰讓我善良呢？如果你真沒人要，小爺也是可以將就著把你收了的。”
賀文信口胡掰：“不過，你可別指望小爺能為你收心。我外麵還有一大片森林呢，不可能為了你這顆歪脖子樹放棄的……”
宋七月知道賀文是故意在逗她開心，於是很配合的笑了出來：“爺，你還是去追尋森林吧。等你需要修剪枝丫的時候再來找我，我絕對好好給你修剪修剪。”
見她笑出聲，賀文壓在心裏的石頭也總算鬆了些：“你看，這樣笑笑不是挺好？”
“恩。”宋七月配合的點了下頭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床頭櫃上的手機便叫囂了起來。
瞧著屏幕上的號碼，宋七月唇角上揚：“阿胤，怎麽了？”
“七月，我現在在喬楠家門口。不管我怎麽按門鈴，裏麵都沒動靜，也沒人開門。”蕭胤斜倚站在門框上，繼續按門鈴：“我打電話隻是同你說聲情況，你也別太著急，我現在去警察局那邊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姑媽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她現在應該已經出發了。”
“好，謝謝。”
“不用。”
對於她客氣而疏離對的感謝，蕭胤下意識的有點排斥，可語氣聽起來仍是滿滿的笑意：“你先在醫院裏休息會兒，放寬心，事情總能解決。”
“恩，我知道了。”宋七月低聲應下，心緒卻是沉入了海裏。
賀文抬手揉了揉她有些淩亂的頭發，笑著提議：“要不要給霖琛打個電話？你跟二哥今天都在醫院，他一個人肯定很無聊。”
“不，不了……”宋七月將頭埋得很低。
她不是不想給顧霖琛打電話，而是不敢。生怕聽到他稚嫩的聲音，自己會忍不住崩潰。更怕顧霖琛讓她迴去，她做不到……
顧霖琛是她跟顧銘衍的孩子，隻要看到他那張與顧銘衍相似的長相，她的心就會堵得慌。
眼下看到賀文那抹頎長的身影踱步朝自己走來，宋七月趕緊掀開被子下了床。
瞧了眼她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頰，賀文好看的眉頭已經褶皺在了一起：“去床上躺好。”
“哦。”宋七月並未反駁，聽話的迴到床上躺好，定定望著賀文等下文。
宋七月眼中的賀文，雖然沒有身披金甲聖衣，也沒有腳踏七色雲彩，可身上卻暈染著薄薄的光暈，怎麽看，怎麽光輝。
賀文垂眸溜了眼沙發上的白衣醫生，沉聲說：“你先出去吧，我們有話要說。”
“顧總讓我留在這兒照顧顧太太。”醫生剛才清楚的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很清楚眼前這人與顧銘衍的關係，心知得罪不起，卻又不敢擅自離開，所以為難的很：“要不您給顧總打通電話說說情況？”
“出去！”賀文火大的很，哪裏會廢話那麽多。
醫生戰戰兢兢的望著他，沒動。宋七月看著他說：“醫生，麻煩你去門口坐坐吧。待會兒他離開時，你再進來。”
“可是顧太太，顧總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您。”
“好吧。”宋七月妥協似的看了他一眼說：“那我現在去洗手間，你也跟著一起吧。”
醫生：“……”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趕緊起身往外走：“您請便，我去門口坐坐。”
“謝謝。”宋七月客氣的笑了下，待病房門重新關閉，她才自覺拿起賀文帶來的清粥喝著。
賀文溜了她一眼，狀似隨意的問：“你到底怎麽迴事啊？聽說喬楠死了？”
聽到‘喬楠死了’幾個字，宋七月端著粥碗的手指猛然僵住，過了十來秒，才輕點了下頭，大口灌下碗裏的清粥說：“恩。”
“聽說，你還要幫他養孩子？”
“是。”
“他把所有財產，包括公司股份全都給你了？”
“對。”
“他是為了救你？”
“恩。”
“具體怎麽迴事？”
每次都是一個字的迴答，賀文感覺自己都快急死了。可偏偏麵前這位姑奶奶半點不了解他的心情，仍然繼續高冷風格。
宋七月濃鬱的歎了口氣，到底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他想跟芷蘭分開，所以找我幫忙，我便同他一起去了喬家。今早他離開後我正打算出門，就被芷蘭叫住了。她情緒很激動，我察覺不對快速往外跑，恰好撞見迴來取東西的喬楠，他看到芷蘭手裏的水果刀，毫不猶豫推開了我。那一刀，也就在這樣深深刺進了他的小腹……”
不得不說，喬楠的作為的確是感人的。
賀文瞪大眼睛呆滯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低聲說：“之後，喬楠就死了？”
“有搶救，搶救之後他也撐了幾個鍾頭，後來我們說話時，他才斷了氣……”宋七月死死攥著賀文的衣服，咬牙說：“賀文你知道嗎？他前一刻還在跟我說話，我就流了幾滴淚的工夫，他就沒有唿吸了……”
“好了好了。”賀文順勢將宋七月按在床上躺好，溫聲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也理解你的行為。但二哥畢竟是你丈夫，你讓他眼睜睜看著你為另一個男人哭，他會怎麽想？你也該體諒體諒他不是？”
“嗬……”宋七月毫不掩飾的譏笑了聲，繼續說：“你知道我在手術室外等阿楠做手術時，他在做什麽嗎？”
賀文搖了搖頭，心裏隱隱升騰起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來。
果不其然，宋七月立刻就接著說了下去：“他跟許沁在一起……他找了個借口對我發脾氣就離開了，等阿楠做完手術迴病房時，我親眼看到他抱著許沁站在病房門口，手裏還幫她拿著藥膏。賀文，如果換成你，你會怎麽想？一個白天還在對你保證他跟許沁隻是普通朋友，夜晚就趕去陪她徹夜不歸的男人，我需要怎樣考慮他的感受？”
越說聲音越大，宋七月心裏隱匿的情感此時全被激發了出來。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想聽任何人幫顧銘衍說話。
如果不是顧銘衍，她說不定已經處理好喬楠的後事了，哪裏還會被軟禁在這裏無法離開？他根本就是把她當成沒有思想，沒有情緒的所有物在看待！
“……”賀文瞧著情緒激動的宋七月，也不知該說點什麽才好。
濃重的歎了口氣，賀文隻能盡量平靜的說：“二哥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才對。如果他真想跟許沁在一起，還用得著眼巴巴的等你迴來？”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宋七月吸了吸鼻子，滿臉認真的看著賀文說：“賀文，我不希望聽到關於他的事兒，也不想聽你為他洗白開脫。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辨別能力。”
“好吧。”賀文無話可說，默不作聲的收拾著床頭櫃上的粥碗，待床頭櫃收拾好後，才坐到病床邊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想出去。”
“你覺得你能出去嗎？”賀文說的很直白，半點不委婉：“外麵那兩個保鏢根本不可能讓你出去，難不成你想跟我對換衣服裝成我出去？”
宋七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比你矮那麽多，換了也沒用。阿胤說他給媽打電話，讓媽過來。”
“你是說我幹兒子的奶奶？”賀文算是徹底被震驚了，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不過，這樣好像很不錯。二哥的脾氣強起來誰都沒辦法，也隻有看看伯母能不能鎮得住他了。”
說完，賀文別扭的看了宋七月一眼，試探性的問：“你跟阿胤這幾年一直都有聯係？”
“恩。”
“那你們……有沒有發生-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兒？”
賀文話音剛落，腦門上就挨了一記爆炒栗子。宋七月無語至極：“把你腦子裏那些小黃-片收起來，我跟阿胤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麽。所以除了阿楠，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嘖嘖嘖，說的這麽煽情。”賀文恣意的笑著：“不過阿胤對你也是真的好，他跟二哥可是表兄弟，帶血緣的那種。之前為了幫你離開，差點沒跟二哥翻臉。如果你真的想跟二哥分開，阿胤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賀文原本是向著顧銘衍的，可他知道，跟顧銘衍在一起的宋七月並不快樂。既然如此，兩人也沒必要死活捆綁在一起，互相拉扯。
蕭胤除了年紀小一些外，還真沒什麽其他的缺點。況且，他對宋七月也的確很不錯。如果這兩人能湊成一對，應該也可以。隻是，蕭胤家裏大約會反對吧？
宋七月輕嗤了聲，“但願顧銘衍聽到你這番話不會翻臉。”
賀文猛然寒顫了下，疑惑的問：“如果真像你說的，二哥那麽在意許沁，為什麽拖著你不肯離婚？”
“大約是為了霖琛吧。”宋七月頗為感慨的說著：“霖琛有些粘我，他大概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好吧，反正你自己考慮清楚。二哥和阿胤都不錯，要是你兩個都不喜歡還可以考慮考慮我。雖然跟你在一起比較吃虧，可誰讓我善良呢？如果你真沒人要，小爺也是可以將就著把你收了的。”
賀文信口胡掰：“不過，你可別指望小爺能為你收心。我外麵還有一大片森林呢，不可能為了你這顆歪脖子樹放棄的……”
宋七月知道賀文是故意在逗她開心，於是很配合的笑了出來：“爺，你還是去追尋森林吧。等你需要修剪枝丫的時候再來找我，我絕對好好給你修剪修剪。”
見她笑出聲，賀文壓在心裏的石頭也總算鬆了些：“你看，這樣笑笑不是挺好？”
“恩。”宋七月配合的點了下頭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床頭櫃上的手機便叫囂了起來。
瞧著屏幕上的號碼，宋七月唇角上揚：“阿胤，怎麽了？”
“七月，我現在在喬楠家門口。不管我怎麽按門鈴，裏麵都沒動靜，也沒人開門。”蕭胤斜倚站在門框上，繼續按門鈴：“我打電話隻是同你說聲情況，你也別太著急，我現在去警察局那邊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姑媽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她現在應該已經出發了。”
“好，謝謝。”
“不用。”
對於她客氣而疏離對的感謝，蕭胤下意識的有點排斥，可語氣聽起來仍是滿滿的笑意：“你先在醫院裏休息會兒，放寬心，事情總能解決。”
“恩，我知道了。”宋七月低聲應下，心緒卻是沉入了海裏。
賀文抬手揉了揉她有些淩亂的頭發，笑著提議：“要不要給霖琛打個電話？你跟二哥今天都在醫院，他一個人肯定很無聊。”
“不，不了……”宋七月將頭埋得很低。
她不是不想給顧霖琛打電話，而是不敢。生怕聽到他稚嫩的聲音，自己會忍不住崩潰。更怕顧霖琛讓她迴去，她做不到……
顧霖琛是她跟顧銘衍的孩子，隻要看到他那張與顧銘衍相似的長相，她的心就會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