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將電話拿在手裏，看著通訊錄裏麵顧銘衍的號碼時，七月心裏強撐起來的那點勇氣，就像是被紮了針眼的氣球那般，泄氣了個徹底。
她的心裏，到底是害怕的。
她害怕，顧銘衍親口承認自己與何姿在一起。若是這樣，她的處境，隻會比現在更加不堪。
隻是，委曲求全真的有用嗎？
就算自欺欺人到了最後，還不是有層隔閡在？
懷疑就像是毒瘤，時間越長，擴散越厲害。等到最後，隻會變成無藥可治，還是及時切除來的好。
就算被診斷出是惡性的，死在手術台上，也比活著自我折磨來得痛快！
深吸了口氣，宋七月咬著牙齒撥出了顧銘衍的電話。隻兩聲，電話就被接聽了起來。
在顧銘衍低淳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灌進耳膜中的那一刻，宋七月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髒都提了起來。就這樣懸在絕崖斷壁上，上下不得，驚慌不已。
“醒了？”
“你，去哪裏了？”宋七月緊咬著嘴唇，害怕一不注意，便泄露了自己心裏的緊張：“我沒看到你。”
“嗯。”顧銘衍的聲音裏盡是坦然：“我打完電話見你還在睡覺就沒叫你一起，何姿那邊出了點事兒在醫院，她現在聯係不上喬楠，讓我過去幫忙簽字。”
“醫，醫院？”
宋七月猛地一下便從床上站了起來：“沒事兒吧？”
“不清楚，說是可能會早產。”顧銘衍說到這兒，又繼續道：“你起來之後讓李嫂把暖氣調高點，別凍著了。”
“嗯。”宋七月應了聲，便囑咐了起來：“那你開車小心點，我這邊再給喬楠打電話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人。”
聽到這話，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聲凝重的“嗯”。
講真，顧銘衍還真不願宋七月和喬楠有所牽連。但現在畢竟是特殊情況，何姿都在醫院裏躺著了，總不能孩子出生親生父親不在場吧？
輕歎了口氣，顧銘衍隨手收起手機，便將注意力放到了開車上……
這邊，宋七月剛打第一通電話，喬楠的就接了：“怎麽了？”
他心裏，對上午的事兒多少還有點忌諱。所以連帶著語氣，也沒了平日裏的熱絡和殷切。
“喬楠，你現在趕快去醫院。何姿好像出什麽事兒了，打不通你的電話所以讓顧銘衍過去了。聽說，似乎是孩子的事兒……”
“孩子……孩子怎麽了？”
“我也不大清楚，你快去看看吧。”宋七月說完，便切斷了電話。
腦子裏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也應該過去看看。
依著顧銘衍和喬楠的狀態，要是發生-點-什麽事兒怎麽辦？
想著，宋七月已經換起了衣服來。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李嫂道：“李嫂，我去趟醫院。”
“醫院？你又不舒服？”
李嫂立刻放下手裏的事兒衝到宋七月麵前檢查了起來：“你哪兒不舒服？”
“不是我。”宋七月的聲音裏帶著點急切：“是顧銘衍的前……朋友，出了事兒在醫院，我過去看看。”
“誒，那你小心點。”李嫂說著，已經把圍巾遞到了宋七月麵前：“圍上吧，外麵化雪，冷得很。”
“好，謝謝。”宋七月笑了笑，便匆匆忙忙的朝著醫院趕去……
醫院裏。
顧銘衍趕到後才知道，何姿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也沒有早產的傾向，更不需要手術簽字。心裏，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隻是隨口安慰了她兩句，便說宋七月在家，他需要早點迴去。
但何姿哪裏會肯？
躺在病床上，雙手拽著顧銘衍的手臂，就開始淚眼漣漣的迴憶起了過去來。
“銘衍，我昨晚夢到我爸了，夢到他在怪我……”
聽到這話，顧銘衍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連帶著聲音，都溫和了不少：“不會，你別多想。”
“不是我多想，這是真的。”
何姿梨花帶雨的看著他，眼中盡是後悔和遺憾：“他怪我，怪我和你離婚，說我不懂事兒，讓他操心。還讓我和你道個歉，找個時間帶你一起去看看他……”
“離婚是雙方的。”
顧銘衍不著痕跡的拂開了何姿的手臂，低聲道：“等過段時間吧，你生產完後再去。”
“銘衍……”何姿的雙手再次纏了上去：“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我知道，之前那是我年輕不懂事，所以任性，我們，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
“都過去了。”
顧銘衍的目光並沒有落在何姿身上，而是投向了窗外。
看著茫茫雪色，他的聲音忽然柔軟了些：“我已經結婚了。”
“結，結婚……”何姿驚得瞪大了眼睛，眼中驚惶一片：“怎，怎麽可能？”
“大約十天前，七月懷孕了。”
“懷孕！”
這下，何姿心裏的震驚更甚：宋七月怎麽可能懷孕？
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顧銘衍的雙眸不著痕跡的眯了下，不過片刻，便恢複了之前的神態：“嗯，現在有5周左右了。”
說到這兒，顧銘衍再次掙開了何姿的雙手，沉聲道：“何姿，我答應過你爸會照顧你，自然會盡我的責任。隻是現在我已經有家庭了，你也有自己的丈夫，所以有些事兒，還是應該避忌一點。”
言盡於此，顧銘衍認為，自己已經表達得十分清楚了。
可偏偏，何姿就像是聽不懂那般，一個勁的纏著他：“銘衍，我，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何姿話音剛落，喬楠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好巧不巧，恰好聽到何姿這句話。
因為憤怒，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手上血管驟現，雙手緊握成拳，卻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病床上半躺著的女人，和一身矜貴，立於病床旁的男人。
因為顧銘衍的阻擋，何姿並沒有發現門口的異樣，仍然哭著：“銘衍，你真的不管我了嗎？是嫌我現在懷孕麻煩，還是因為七月？”
“你想多了。”
顧銘衍這次也難得的沒有掙脫，任由她拉著。不過聲音，較之方才更加低沉了幾分：“你是喬楠的妻子，他自然會照顧好你。而七月，現在才是我的責任。”
“你，還是怪我，是嗎？”何姿哭得都快岔氣了，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你怪我任性跟你離婚，可我真的有苦衷啊……”
何姿每說一個字，喬楠心頭紮著的刺就入得更深一分。直到完全沒落在心髒裏，他才忍無可忍，打算往病房裏走。
可他還沒來得及邁動步子，肩上便被一隻綿軟的小手拍了拍。赫然轉身，恰好對上宋七月澄澈的雙眸。
七月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幹淨平整：“你站在門口做什麽？”
她溫軟的聲音，落在何姿耳中，卻變得冷冽異常，下意識的想要抱進顧銘衍的手臂。
就算不能真的和顧銘衍重歸於好，這時候氣氣宋七月，讓兩人之間衍生隔閡也是好的。這樣，也算是給自己製造未來的機會。
如她所願，宋七月隻一眼，便看到了病房裏的情況。
深吸了口氣，宋七月強壓下心裏的異樣，勉強笑著看向顧銘衍：“孩子沒什麽事兒吧？”
“沒事。”顧銘衍用力拂開何姿的雙手，轉身走到宋七月麵前：“也沒有做手術。”
“沒事就好。”
“嗯。”顧銘衍伸手替她拉了拉外套領子：“外麵很冷？”
“還好。”
“嗯。”顧銘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便轉眸將視線落在了病床上：“既然喬楠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喬楠滿身寒霜的瞥了眼病床上的何姿，又溜了眼宋七月，才開口道：“不送。”
“嗯。”七月點了點頭，主動去牽起顧銘衍的手掌，同他一起離開……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裏，喬楠徑直走到何姿身邊，冷笑道：“你設計這麽一出，人家似乎並不領情。”
“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何姿別過腦袋不看他。
她總覺得，現在的喬楠和之前好像有些不同。現在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鷙的味道，讓人膽寒。
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都已經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
“聽不懂？”喬楠走到沙發上走下，聲音沉得能夠凍水為冰：“我剛才站在門外，恰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你……”
“很遺憾？”喬楠輕笑了下，隨即抬起手臂看了腕表：“現在民政局還沒下班，離婚手續應該能辦。”
“離婚？喬楠，你休想！”
何姿又不傻，她才不會在沒抓住顧銘衍的情況下貿然和喬楠離婚呢，要是竹籃打水兩頭空怎麽辦？
這不是明擺著虧本？
“我想不想倒是其次，你不是想和顧銘衍在一起？我成全你！”
“嗬，是嗎？”何姿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說成這樣有意思嗎？你敢說，你自己就沒惦記宋七月？我隻是無意識的給你漏了個口風說宋七月在醫院，你就巴巴的跑過去……”
“是，我是喜歡七月。”
喬楠輕歎了口氣，接著道：“所以離婚，你可以去找顧銘衍，我剛好也能去找七月。”
“你真以為離婚這麽簡單？要是你媽知道我們離婚，她能答應？”
何姿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沒問題啊，大不了引產這個孩子，繼續過日子？你媽呢？她這個年紀沒了孫子，真的不會瘋？”
“何姿，你……”
“所以喬楠，我們現在這樣最好，誰也別說誰，自己過自己的。”
何姿說完摸了摸頭發，“把門關上，我想休息了。”
她的心裏，到底是害怕的。
她害怕，顧銘衍親口承認自己與何姿在一起。若是這樣，她的處境，隻會比現在更加不堪。
隻是，委曲求全真的有用嗎？
就算自欺欺人到了最後，還不是有層隔閡在？
懷疑就像是毒瘤，時間越長，擴散越厲害。等到最後，隻會變成無藥可治，還是及時切除來的好。
就算被診斷出是惡性的，死在手術台上，也比活著自我折磨來得痛快！
深吸了口氣，宋七月咬著牙齒撥出了顧銘衍的電話。隻兩聲，電話就被接聽了起來。
在顧銘衍低淳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灌進耳膜中的那一刻，宋七月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髒都提了起來。就這樣懸在絕崖斷壁上，上下不得，驚慌不已。
“醒了？”
“你，去哪裏了？”宋七月緊咬著嘴唇，害怕一不注意，便泄露了自己心裏的緊張：“我沒看到你。”
“嗯。”顧銘衍的聲音裏盡是坦然：“我打完電話見你還在睡覺就沒叫你一起，何姿那邊出了點事兒在醫院，她現在聯係不上喬楠，讓我過去幫忙簽字。”
“醫，醫院？”
宋七月猛地一下便從床上站了起來：“沒事兒吧？”
“不清楚，說是可能會早產。”顧銘衍說到這兒，又繼續道：“你起來之後讓李嫂把暖氣調高點，別凍著了。”
“嗯。”宋七月應了聲，便囑咐了起來：“那你開車小心點，我這邊再給喬楠打電話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人。”
聽到這話，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聲凝重的“嗯”。
講真，顧銘衍還真不願宋七月和喬楠有所牽連。但現在畢竟是特殊情況，何姿都在醫院裏躺著了，總不能孩子出生親生父親不在場吧？
輕歎了口氣，顧銘衍隨手收起手機，便將注意力放到了開車上……
這邊，宋七月剛打第一通電話，喬楠的就接了：“怎麽了？”
他心裏，對上午的事兒多少還有點忌諱。所以連帶著語氣，也沒了平日裏的熱絡和殷切。
“喬楠，你現在趕快去醫院。何姿好像出什麽事兒了，打不通你的電話所以讓顧銘衍過去了。聽說，似乎是孩子的事兒……”
“孩子……孩子怎麽了？”
“我也不大清楚，你快去看看吧。”宋七月說完，便切斷了電話。
腦子裏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也應該過去看看。
依著顧銘衍和喬楠的狀態，要是發生-點-什麽事兒怎麽辦？
想著，宋七月已經換起了衣服來。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李嫂道：“李嫂，我去趟醫院。”
“醫院？你又不舒服？”
李嫂立刻放下手裏的事兒衝到宋七月麵前檢查了起來：“你哪兒不舒服？”
“不是我。”宋七月的聲音裏帶著點急切：“是顧銘衍的前……朋友，出了事兒在醫院，我過去看看。”
“誒，那你小心點。”李嫂說著，已經把圍巾遞到了宋七月麵前：“圍上吧，外麵化雪，冷得很。”
“好，謝謝。”宋七月笑了笑，便匆匆忙忙的朝著醫院趕去……
醫院裏。
顧銘衍趕到後才知道，何姿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也沒有早產的傾向，更不需要手術簽字。心裏，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隻是隨口安慰了她兩句，便說宋七月在家，他需要早點迴去。
但何姿哪裏會肯？
躺在病床上，雙手拽著顧銘衍的手臂，就開始淚眼漣漣的迴憶起了過去來。
“銘衍，我昨晚夢到我爸了，夢到他在怪我……”
聽到這話，顧銘衍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連帶著聲音，都溫和了不少：“不會，你別多想。”
“不是我多想，這是真的。”
何姿梨花帶雨的看著他，眼中盡是後悔和遺憾：“他怪我，怪我和你離婚，說我不懂事兒，讓他操心。還讓我和你道個歉，找個時間帶你一起去看看他……”
“離婚是雙方的。”
顧銘衍不著痕跡的拂開了何姿的手臂，低聲道：“等過段時間吧，你生產完後再去。”
“銘衍……”何姿的雙手再次纏了上去：“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我知道，之前那是我年輕不懂事，所以任性，我們，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
“都過去了。”
顧銘衍的目光並沒有落在何姿身上，而是投向了窗外。
看著茫茫雪色，他的聲音忽然柔軟了些：“我已經結婚了。”
“結，結婚……”何姿驚得瞪大了眼睛，眼中驚惶一片：“怎，怎麽可能？”
“大約十天前，七月懷孕了。”
“懷孕！”
這下，何姿心裏的震驚更甚：宋七月怎麽可能懷孕？
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顧銘衍的雙眸不著痕跡的眯了下，不過片刻，便恢複了之前的神態：“嗯，現在有5周左右了。”
說到這兒，顧銘衍再次掙開了何姿的雙手，沉聲道：“何姿，我答應過你爸會照顧你，自然會盡我的責任。隻是現在我已經有家庭了，你也有自己的丈夫，所以有些事兒，還是應該避忌一點。”
言盡於此，顧銘衍認為，自己已經表達得十分清楚了。
可偏偏，何姿就像是聽不懂那般，一個勁的纏著他：“銘衍，我，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何姿話音剛落，喬楠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好巧不巧，恰好聽到何姿這句話。
因為憤怒，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手上血管驟現，雙手緊握成拳，卻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病床上半躺著的女人，和一身矜貴，立於病床旁的男人。
因為顧銘衍的阻擋，何姿並沒有發現門口的異樣，仍然哭著：“銘衍，你真的不管我了嗎？是嫌我現在懷孕麻煩，還是因為七月？”
“你想多了。”
顧銘衍這次也難得的沒有掙脫，任由她拉著。不過聲音，較之方才更加低沉了幾分：“你是喬楠的妻子，他自然會照顧好你。而七月，現在才是我的責任。”
“你，還是怪我，是嗎？”何姿哭得都快岔氣了，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你怪我任性跟你離婚，可我真的有苦衷啊……”
何姿每說一個字，喬楠心頭紮著的刺就入得更深一分。直到完全沒落在心髒裏，他才忍無可忍，打算往病房裏走。
可他還沒來得及邁動步子，肩上便被一隻綿軟的小手拍了拍。赫然轉身，恰好對上宋七月澄澈的雙眸。
七月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幹淨平整：“你站在門口做什麽？”
她溫軟的聲音，落在何姿耳中，卻變得冷冽異常，下意識的想要抱進顧銘衍的手臂。
就算不能真的和顧銘衍重歸於好，這時候氣氣宋七月，讓兩人之間衍生隔閡也是好的。這樣，也算是給自己製造未來的機會。
如她所願，宋七月隻一眼，便看到了病房裏的情況。
深吸了口氣，宋七月強壓下心裏的異樣，勉強笑著看向顧銘衍：“孩子沒什麽事兒吧？”
“沒事。”顧銘衍用力拂開何姿的雙手，轉身走到宋七月麵前：“也沒有做手術。”
“沒事就好。”
“嗯。”顧銘衍伸手替她拉了拉外套領子：“外麵很冷？”
“還好。”
“嗯。”顧銘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便轉眸將視線落在了病床上：“既然喬楠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喬楠滿身寒霜的瞥了眼病床上的何姿，又溜了眼宋七月，才開口道：“不送。”
“嗯。”七月點了點頭，主動去牽起顧銘衍的手掌，同他一起離開……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裏，喬楠徑直走到何姿身邊，冷笑道：“你設計這麽一出，人家似乎並不領情。”
“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何姿別過腦袋不看他。
她總覺得，現在的喬楠和之前好像有些不同。現在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鷙的味道，讓人膽寒。
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都已經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
“聽不懂？”喬楠走到沙發上走下，聲音沉得能夠凍水為冰：“我剛才站在門外，恰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你……”
“很遺憾？”喬楠輕笑了下，隨即抬起手臂看了腕表：“現在民政局還沒下班，離婚手續應該能辦。”
“離婚？喬楠，你休想！”
何姿又不傻，她才不會在沒抓住顧銘衍的情況下貿然和喬楠離婚呢，要是竹籃打水兩頭空怎麽辦？
這不是明擺著虧本？
“我想不想倒是其次，你不是想和顧銘衍在一起？我成全你！”
“嗬，是嗎？”何姿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說成這樣有意思嗎？你敢說，你自己就沒惦記宋七月？我隻是無意識的給你漏了個口風說宋七月在醫院，你就巴巴的跑過去……”
“是，我是喜歡七月。”
喬楠輕歎了口氣，接著道：“所以離婚，你可以去找顧銘衍，我剛好也能去找七月。”
“你真以為離婚這麽簡單？要是你媽知道我們離婚，她能答應？”
何姿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沒問題啊，大不了引產這個孩子，繼續過日子？你媽呢？她這個年紀沒了孫子，真的不會瘋？”
“何姿，你……”
“所以喬楠，我們現在這樣最好，誰也別說誰，自己過自己的。”
何姿說完摸了摸頭發，“把門關上，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