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親吻過白綰的脖頸,留下一串濕潤的吻痕。


    而白綰壓抑著喉嚨底的一陣呻吟,隻是抱住了蘇謹健壯的腰肢。


    與此同時,北冥洛騫在睡夢之中驚醒,睜開眼睛,看見窗外一輪皎潔的明月。


    蕭柔嘉睡在他的身邊,因為睡前他的索取而渾身無力,但聽見他的動靜,還是很快地坐起了身來。


    “相公,你怎麽了?”蕭柔嘉揉著眼睛,輕聲問他。


    “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北冥洛騫不看她,隻是望向窗外。


    蕭柔嘉的心裏有了一些不那麽好的預感,她笑了一下:“是做夢而已呢,相公。我們繼續睡吧,今天你不是很累了嗎?”


    北冥洛騫卻像是沒有聽見她所說的話語,依舊在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感覺,是綰兒在唿喚著我的名字。但是她沒有叫我很多遍,也沒有很想念我。”


    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提起那個女人了。


    即便蕭柔嘉告訴自己,要接受這樣的現狀。因為他沒有忘記那個女人,他的心裏還是有她。蕭柔嘉也安慰自己說,時間久了,他也許會從對她的愛意之中走出來的,等到過去一段時間,北冥洛騫也會把白綰忘掉。


    可是這樣的安慰在經曆過太多次的失望之後,也越發蒼白無力。


    “柔嘉,”北冥洛騫喚她,“你說……綰兒會不會偶爾想到我?”


    蕭柔嘉紅著眼睛,坐在他的麵前,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存在是什麽意義。


    北冥洛騫看向她:“柔嘉?你怎麽了?”


    蕭柔嘉垂下了自己的腦袋,沒有說話。


    北冥洛騫停頓了片刻,伸出手去,撫摸過蕭柔嘉的臉頰,也微微用力,讓她抬起了頭看向自己。北冥洛騫輕聲細語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愛著她?”


    蕭柔嘉深吸了一口氣:“難道不是嗎?”


    北冥洛騫看著她,倒也不繼續說下去了。


    豆大的淚珠從蕭柔嘉的眼眶裏掉下來,她吸了吸鼻子:“你每一次吻我,抱我,和我親熱,腦海裏想的,不都是她嗎?”


    “你因為這個,所以不高興了?”北冥洛騫看著她。


    “那我能怎麽樣?我很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我喊著你相公,可是你卻不把我當成你的娘子……”蕭柔嘉的淚水越是流淌,聲音也越是顫抖。


    北冥洛騫垂眼看她,有些微的不舍。


    他很輕地歎了一口氣,為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珠:“我已經答應過你,會漸漸地把她忘掉,但是這個需要時間,你要明白,我……”


    “每一次,你都是這樣跟我說。”蕭柔嘉看著他。


    “所以你現在不肯再相信我了,是不是?”北冥洛騫為她擦去淚水的動作一頓。


    “我不知道……”蕭柔嘉搖了搖頭。


    北冥洛騫歎了一口氣,將她抱進了自己懷裏:“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的麵前說起她。當初我的確很喜歡她,想要得到她,但是我愛而不得,已經徹底放手了……柔嘉,現在我隻有你了。”


    “那你的其他的那些妃子呢?”蕭柔嘉問。


    “其他的妃子?”北冥洛騫側過臉去看她。


    蕭柔嘉“嗯”了一聲:“貴妃不是還懷著你的孩子嗎?她也是和你一起迴到北國的,我見過她。她很喜歡你,就像是我一樣。”


    北冥洛騫歎息著說道:“在這個天底下,喜歡不喜歡這樣的事情,是根本說不清楚的。”


    停頓了片刻,北冥洛騫繼續說道:“我是一個人,精力也有限,我愛不了很多人。要是我決定要對一個人好,那麽其他人就得讓到一邊去。我注定要對不起某些人……”


    他偏過了臉,慢慢地吻上了蕭柔嘉的臉頰:“所以,柔嘉,你要知道,我是為了你放棄掉了很多人的。蘇綰懷上的孩子是我的,的確是我的,但是我也已經顧及不上了。”


    天曉得,這天底下有他北冥洛騫孩子的女人還有多少?


    蕭柔嘉很輕地說:“你是一個混賬……”


    她說話的嗓音很輕,北冥洛騫聽不清楚,問她:“你剛才在說什麽?”


    “沒有什麽,”蕭柔嘉深吸了一口氣,靠在他的耳邊,再度開了口,“現在,你是我的相公。對不對?”


    “對。”北冥洛騫應了下來。


    蕭柔嘉微微點頭,繼續說下去:“那相公,我們一起要個孩子吧。”


    北冥洛騫轉過頭去看她:“你想為我生一個孩子?”


    蕭柔嘉點著頭,主動地吻了吻北冥洛騫的耳垂:“你是我的相公,我自然想著要為你生一個孩子。”


    同時,她也想著,等有了孩子,興許他就會收心吧?


    由於她吻著他的耳垂,北冥洛騫吸了幾口冷氣,繼而又將蕭柔嘉壓在了身下。


    原本兩個人就沒有穿戴整齊,當下,北冥洛騫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便又與蕭柔嘉坦誠相待。實際上來說,由於睡前北冥洛騫已經要了她一次,現在的蕭柔嘉狀態並不是很好。


    但是她想要,她現在迫切地想要和北冥洛騫有一個孩子。


    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在孩子的陪伴下,也許北冥洛騫會忘掉白綰,忘掉過去的一切……


    至少,蕭柔嘉是這麽想的。


    **


    白綰全身都是酒氣,吻著她的身體,蘇謹忍不住笑道:“你像是剛從酒壇子裏剛剛才打撈出來似的。”


    白綰哼哼了一聲:“你不喜歡,就別抱著我呀……”


    “誰說我不喜歡?”蘇謹挑起了眉毛。


    “那你剛才還在因為北冥洛騫和我生氣。”白綰眯起了眼睛看他。


    “當初也有人因為婉婉公主和我生氣啊。”蘇謹垂眼看著身下的小女人。


    白綰一時間語塞了片刻。


    蘇謹笑起來,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白綰抱著他,很輕地說:“皇上,以後我們隻有彼此了,所以,不要再因為別人而鬧得不開心,好不好?”


    停了停,白綰皺起了眉頭:“不論是婉婉公主,北冥洛騫,還是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把我們分開的。”


    但是後來他們發現,實際上,還是有一個人,可以分開他們兩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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