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闖民宅?交給官府?


    月草小臉一慘,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望著白綰那張鎮定的臉她頓時害怕了起來。


    抓緊官府,是要將她抓去關進大牢嗎?


    月草怔怔地望著潘氏,猛地反應過來,趴在地上奮力的朝著她爬去。


    “大夫人、大夫人你救救我!不要讓我被抓緊官府,大夫人當初可是你將我安排到三小姐院子裏的。”


    “你現在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我啊!”她說著緊緊地攥住潘氏的裙角,嘶聲力竭的喊著。


    潘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用力一腳踹開,狠狠的啐了一口,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我說你這個賤婢真是說話不要腦子的啊?什麽時候你是我的人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說你到底是誰派來汙蔑我的?”潘氏惡狠狠的說著,那模樣恨不得將月草活吞了。


    真真切切的恨意讓白綰都不禁為月草感到惋惜。


    這就是她的主子。她以為給她點小恩小惠就是信任了,就是受寵了。


    卻沒想到這些小恩小惠竟是要了她性命的東西。


    白綰撚著眉頭,唿出一口氣來。


    月草見潘氏這般狠心倒也明白了,看透了,自己不過是個棄子罷了,她還妄想著以為大夫人會出手相救。


    冷笑一聲,她收迴了手,挺直了身板將手腕上的玉串摘下來一把朝著潘氏砸去。


    白綰眼眸一亮,趁著月草開口前她轉身對潘氏道:“這丫頭真是胡言亂語,簡直是個瘋丫頭!倒是讓大夫人平白受了委屈。”


    “今兒個若不是大夫人親自來了,我倒是要真信了這瘋丫頭的話。”


    白綰拍了拍胸口,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


    這話說的潘氏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活生生將一口悶氣憋迴肚子裏。


    “既然與我無關,那本夫人就先迴去了。”話音落下,她人已走出了院子。


    迴了院子,潘氏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該死的白綰,竟敢算計到頭上來了!你以為憑這麽個丫頭就能將我搬倒?簡直是異想天開!”


    不行,那個丫頭已經不能留了。


    今日一事必定會讓白綰多加防範起來,說不定她院子裏的那些丫頭統統都要換過。


    今後若是她再想派人進去,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潘氏重重的吐出口氣來,微眯的眼眸裏劃過一絲殺意。


    那個壞了她好事的丫頭絕不能這麽輕易的放過。


    “來人,去給我盯著點兒白綰那邊。看看那個丫頭死了沒。若是白綰那臭丫頭下不了手,你們就…”她說著在脖間狠狠的比了“殺“的手勢。


    派出去的丫頭狠狠點了一下頭,便快速離開。


    而此時,在白綰的院子裏人群早已散去。


    她冷眼看著月草,那一張生無可戀的臉上,眼眸裏盛滿了絕望。


    “月草,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我院子裏的丫頭,還是大夫人院子裏的?”


    月草淒淒一笑,對著蘇蓁叩了個響頭,挺直了腰板說道:“主子,是月草愚鈍,這些年月草做了不少的錯事。夜夜不能寐,日日心頭惶恐,希望主子能給我個痛快。”


    “讓我好早些…”


    “我問一句話,我希望你同我實話實說。”白綰快速打斷她,目光朝院子外匆匆一瞥,急忙到:“四少爺的事情,可與她有關?”


    月草本是灰心意決,知曉自己的下場是如何。當下也不再顧及用力地點點頭,“有。隻是這件事我不清楚,所以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白綰笑了笑擺了擺手。


    這樣就夠了。


    能夠確定是誰下的手,那麽她一定會查得出來。隻是時間長短而已。


    月草抿了抿唇,站起身子,雙眼直直的看著白綰,祈求到:“我在城東外的茅草屋裏還有我奶奶,她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好使,尋常走路也走不動,每個月就靠著我這點月響過生活。”


    “主子,我自知我做的事無法令你消氣,但月草知道主子您心性善良,能不能求您在我死以後將我所有的安置費都給我奶奶,讓她至少衣食無憂。”她說著哭出了聲來。


    白綰心中冷笑一聲,麵上道:“我有說要處死你了?”


    月草愣了愣,眼中劃過一絲欣喜,連忙跪下道:“多謝主子不殺之恩!”


    白綰擺擺手,想了想道:“以後你就安心留在我院子裏吧,往後別再做同樣的事了。”


    “是!”月草深吸口氣,答應的倒是快。


    “行了,我有些乏了想去休息。你去城外的棗園給我買些紅棗迴來解解饞。”她從身上掏出幾錠銀子丟給月草,一麵說著一麵進了屋。


    月草拿著銀子便出了府。


    白綰抿了抿唇,站在窗戶口處看著跟在月草身後的丫頭冷笑了一聲。


    那丫頭的袖子裏藏著一把匕首。


    輕聲一歎,她轉身進了屋。


    “主子,這樣的丫頭您還留著作甚?她可是大夫人的人呐,要是將她留在身邊萬一她再同大夫人打小報告那可如何是好?”浣羽對她的做法很是不理解,嘟著小嘴埋冤著。


    “你覺得,她還有機會迴府嗎?”


    “什麽意思?主子您…”浣羽瞪大了眼眸,白綰卻搖搖頭,“不是我,是大夫人。”


    “這丫頭太過自以為是了,但凡她稍微謹慎一些都不會是如此結局。將大夫人供出來,就算她真的不是大夫人的人我也應當會謹慎防範起來。一個輕而易舉就將主子供出來的丫頭,以大夫人的性子又如何留得住?”


    而她不過是想要從她嘴裏套出點信息出來罷了。


    現在線索有了,人自然是沒用了。


    月草是早晚都要死的,就算自己將她留下來,潘氏也會想著方法的除掉她。


    她跟在潘氏身邊這麽多年,潘氏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若是人不能再為己用,那麽潘氏一定會想辦法將她除掉。


    死,對於月草來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她說過,她的身邊絕不留那背叛主子之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當晚,月草果真沒有再迴來。按照白綰的吩咐出門尋找,報官,最後在城外東麵十裏地的田坎上找到了她。


    衣衫不整,錢財盡失,官府以被殺人搶劫,路上遇到了劫匪為由將此案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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