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舞的住處很樸實,與西城其他民宅一樣,是簡單的土石築成的平房,房間裏有個大廳,兩個房間。


    大廳內擺放著簡單的座椅以及簡單的掛飾,雖然簡樸,但是整個房屋卻非常的幹淨。


    右側小房間是彥舞居住的,左側房間是稍微大些的房間,房間的木床上躺著一位年邁的老人。


    看到老人昏迷不醒,彥舞也顧不得介紹,去手忙腳亂的熬製藥材,徐空跟樹娃也跟著幫忙。


    “彥舞,你家裏就你和你爺爺兩個人嗎?”徐空很奇怪,一名十七歲的小女孩加一名病重的老人,這怎麽生活的啊。


    “還有二叔和二嬸,他們有家酒館,就在納文古斯城,他們偶爾會給爺爺一些生活費,我也經常會去過去幫他們忙的。”彥舞忙的小臉髒髒的,但卻很開心的說道。


    徐空恩了一下,不在詢問詢問。


    倒是樹娃問道:“彥舞姐姐,那你父母呢?”


    “聽爺爺說,他們在一個門派。”彥舞迴答道。


    徐空暗暗點頭,這個世界上有東方式的門派,並沒有出乎徐空意料,來的路上徐空就見到許多東方文化的事物。


    良久之後,三人熬製好湯藥後,彥舞喂老人服下。


    看到並沒有什麽效果,彥舞小臉頓時失落起來。


    徐空見狀安慰道:“任何湯藥都不會馬上起效,別擔心了,馬上天黑了,我們出去買些晚飯的菜料吧。”


    “恩,那我們走吧。”彥舞說道。


    ……


    數個小時前,樹娃打敗黑衣人的當天夜晚,納文古斯城恆維家族的三少主府邸中。


    兩名青年坐在複古大案前,大案右側恭敬地站著一名黑衣人。


    “春山,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案旁一名穿著黃色華美錦袍的少年抬頭看了一眼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春山正是襲擊徐空的中期元士。


    春山恭敬道:“稟三少,本來事情已經要成了,半路卻殺出一個黑衣青年,結果…”


    “結果你把彥舞給放跑了?!”恆維三少聽了立即大怒,大拍桌案怒吼道,結果把春山嚇的一哆嗦。


    “唉,三哥,你先消消氣,聽春山把話說完再處罰他也不遲。”另一名穿著紫色華美錦袍的青年勸道。


    青年接著對春山道:“春山啊,把事情經過跟我們說說。”


    “謝四少,三少你看…”春山連忙向恆維四少謝道。


    雖然恆維四少為他開脫,但是春山也明白自己是三少的仆從,做什麽必須聽三少吩咐才行。


    “還不按四弟說的,把事情經過都說出來。”恆維三少冷冷道。


    他真的很生氣,他窺視彥舞很久了!一次外出遇到彥舞後,就發誓一定要把她弄到手!隻是家族名望很大,恆維三少不敢明著來,隻能暗著來。


    前些日子聽說彥舞要出城購藥,恆維三少就知道機會來了,於是讓春山去把彥舞抓到離納文古斯城遠點的城鎮,自己找機會出去把她辦了,結果竟然搞砸了!


    “是是…”春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不過大大加深了徐空和樹娃的陰險。


    看到恆維三少聽著直皺眉頭,春山大氣不敢出一下。


    “你是說有一個人從背後一拳給你打暈了?你估計他是什麽實力?”恆維三少咬牙道。


    “元士圓滿!甚至可能是元師階段!”春山推測道。


    恆維三少聽後更皺眉了,如果是元師階段就不好辦了,要知道一個大階段差距巨大,最好的辦法就是也派遣元師級的人去處理,但元師級的基本都是家族將士!


    先不說派遣他們去幹這種下作事有失將士們身份,而且對於家族來說也是一個大汙點。


    更何況恆維家族嫡係四公子,大公子勢大,有兩位能力極強的良士相助,二少稍弱,三少四少是站在二少這一隊與大少爭權的,如果因為這等小事被大少利用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恆維三少想了想,叫道:“文伯!”


    很快的走進來一位麵帶微笑的老人:“老仆在。”


    “我們府邸現在最多可調用多少元士?”恆維三少問到。


    “元士圓滿的文羽在家主身邊磨練,元士中期的夏雲和秋海在執行任務,粗略計算,可用元士後期文翼一名,元士中期春山和冬木兩名,外加府中元士初期十三名,共十六名。”文伯說道。


    “十六名…”


    恆維三少感覺還是有些不夠,要知道對方可是一拳就打敗元士的元師,自己的這些府士都是白階低級功法,戰鬥力一般,對付一般人還好,但對方什麽底細,什麽實力,恆維三少不知。


    看到三少還在猶豫,春山急了:“三少,那個可能是元師可能不是,而且對方是偷襲我的,可能就是沒什麽本事!我這認為這些人足夠了!請三少把這些人給我,我定當將功折罪!”


    “輕敵!你之前就是因為輕敵才把事情搞砸的,你這麽快就忘記了?我要的是萬無一失,你能保證嗎?”三少皺眉道。


    “請相信屬下!屬下定當一雪前恥!如果不成提頭來見!”春山保證道。


    “我要的是事成!不是你的腦袋!”三少很鐵不成鋼道。


    “三哥,四弟我助你一個綠階功法的元士後期一人,此人是一位退役的老兵,因為我父親對其有恩,所以一直留在我身邊貼身保護,這次就先借給三哥了,他就在外麵,我稍後讓他按三哥命令行事。”恆維四少突然插嘴道。


    “綠階?好!多謝四弟了!春山這件事你熟悉,這群人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恆維三少說道。


    “是!”春山大喜過望。


    “去辦吧,事成之後有重賞!文伯帶他出去領人。”恆維三少吩咐道,並遞給春山一塊令牌。


    “是。”文伯迴答道。


    春山小心翼翼的接過令牌,再次保證後,跟文伯退了出去。


    看到兩人走後,恆維四少說道:“三哥,我那邊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怎麽這麽快要迴去啊,剛剛的事我還沒有好好謝謝四弟呢!這樣,我最近讓人挑選兩個極品美人,四弟挑一個拿迴去吧。”恆維三少高興道。


    “謝謝三哥美意,但小弟有意中人,三哥請自己享用吧。”恆維四少笑著迴答道。


    “好吧,那就不勉強你了,過兩天是家族大聚會,再跟四弟好好聊聊。”恆維三少笑著說道。


    恆維四少走後,恆維三少急不可耐的招了兩位美人來伺候,房間內頓時春色滿堂…


    ……


    恆維四少府邸後山中。


    恆維四少蹲在一個墓碑前,柔情的撫摸墓碑上的文字,眼中流出淡淡淚水,口中自語道:“雪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害你之人付出百倍的代價!時機馬上成熟了,我會讓他發自內心的顫抖。”


    曾經恆維四少是個與世無爭的少年,隻想與愛人雪柔相伴一生。


    不料五年前,恆維四少父親在外執行任務意外身死,不久後恆維四少母親也因為傷心過度而死。


    其後,恆維二少看準時機,演了一場瞞天大戲,表麵借恆維大少之手,強奸逼死了恆維四少未婚妻雪柔,又用恆維四少對恆維大少的仇恨,來把恆維二少收攏到自己的陣營。


    恆維二少瞞過了所有人,連恆維大少自己都解釋不清,因為此事還被家主重重處罰了一次。


    但此事並沒有瞞過恆維四少!


    盡管恆維二少把參與此事的人全部秘密處死,但執行此事的其中一員,是恆維四少父親留在恆維二少身邊的內應。


    那名內應在生命最後時刻時,把事情真相傳到了恆維四少耳中,並勸道。


    “四少…,你一定,一定要韜…晦……”


    恆維四少忍住了衝動,忍住了仇恨,忍氣吞聲的投到了恆維二少一隊,陪了恆維二少演了五年的戲,五年的戲!


    “影!”恆維四少起身,對著黑色的夜空說道。


    很快,一個黑影出現在恆維四少身邊。


    恆維四少開口道:“幫助雲叔,處理掉三少的府士,具體聽雲叔安排!還有,春山此人可以策反,他暫時對我們有用。”


    “明白。”黑影應了一聲便消失了。


    黑夜中隻剩下恆維四少一人,恆維四少陰冷的自語道:“遊戲才剛剛開始。”


    ……


    納文古斯外城的市集上,徐空三人正挑選著晚飯的菜料。


    一路上的菜料錢,都是徐空給付的,幾銅幣對於徐空來說九牛一毛。


    不過徐空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中絕大部分普通人都是有上頓沒下頓,彥舞也不例外,也並不是天天都有飯吃。


    “徐大哥…”彥舞小臉微紅,低頭小聲道。


    “怎麽了?”徐空關心道。


    “沒,沒什麽啦…”徐空一問,彥舞立即又沒有了勇氣。


    這一路彥舞對徐空所做所為是非常感激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也沒勇氣感激…


    看到徐空注視過來的目光,彥舞很緊張,索性轉過身去…


    “哎呀…”彥舞剛轉過身,小腦袋就頂在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上,因為轉身過猛,頓時被反彈的力量弄倒在地。


    “哎呦,誰啊?這麽不長眼睛!會不會看路啊?”春山被頂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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