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悅清站在太偉集團大廈下麵已經半個小時了,不斷地徘徊在門口不得其入,原因是太偉集團目前正在整頓,沒有預約不可以進去。無奈之下她隻好在樓下等著那個可能出現的男人。

    吱的一聲一輛跑車囂張的停在她的麵前,岑悅清愣了一下隨即怒火上揚。真是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人,她雙手掐腰,“你這個人沒長眼睛呀,怎麽開車的?”

    白希自以為很帥氣的邁步下車,剛走沒幾步聽到身後有個火爆的聲音傳過來,他疑惑的轉身,帥氣的指著自己,“我?”

    “對,就是你。你沒看到這是門口嗎?這麽囂張的把車子停在這裏。擋道人了怎麽辦?”岑悅清在等了這麽久的時候終於找到一個發泄的目標,她怒不可揭的說著。

    望著她怒不可揭的樣子,白希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熟悉,腦筋稍微一轉他立刻想起這是誰了,含笑上前他站定於岑悅清麵前,“小姐似乎對於我的做法有疑問?”

    “對,沒錯,就是你,你不知道這裏是大堂門口嗎?你把車子停在這裏,別人怎麽走?”她承認她就是沒事找事,現誰要她進不去。

    白希玩味的看著她的表情,“那小姐你說我該怎麽做才好呢?”他看起來謙虛的很。心中想這如何將這個女孩帶到大家麵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某人應該已經到了。

    岑悅清聞言頓時不說話了,也是她也就是發發脾氣而已,怎麽說也不管她的事情。她垂著頭站在一邊不說話。

    白希見狀,低頭輕笑,清了清喉嚨,“那這樣好了,我請小姐上去喝杯咖啡來表示我的歉意,如何?”看她臉色紅撲撲的看來已經在這裏站了很久了。

    直覺的搖頭,她對於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沒什麽好感。話脫口的那瞬間突然看到手中的名片,她立刻抬頭看著白希,“你能進去?”

    果然,白希點點頭,“恩,我在這裏上班。”他已經看出她眼中的希望。

    啊。岑悅清雙眼一亮,上前一步抓著他的手,“好,你請我喝咖啡。”終於可以進去了。

    白希低頭看著抓著自己的那雙手,抿唇一笑。邁步走進太偉大樓。看門的門衛看到先前的女孩和高級主管親密的走進來,他不自覺的有點傻眼了。

    “白先生,這位小姐……”

    “沒你的事!”白希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最近太偉在整頓沒有預約的人是不會要進門的。不過他想這個女人他不會帶錯的。

    岑悅清跟著白希走進專屬電梯,她還不能收迴自己的驚愕,“原來他就在這裏上班呀?”她呢喃。

    “誰?”白希突然低頭望著她。

    岑悅清抬頭忽然覺得兩人似乎距離太親近了,她立刻後退幾步,“沒事,對了,你人不認識一個叫做沈卓的男人。”八年了,她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是叫沈卓,也是第一次開口叫這個名字。

    “認識呀,怎麽了?你和他很熟?”白希佯裝不知,低頭詢問她。他現在帶他去的地方是頂樓。總裁辦公室。

    “不熟,找他有事。”呢噥一聲,她抬頭看著電梯跳動的數字,“他是你們的高級主管?”此時真的覺得她對這個人了解不多。苦笑一聲,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還說什麽了解。

    白希沒有迴答,因為電梯到了。他率先走出電梯,剛巧在這個時候碰到走過來的陸凡。陸凡看著白希身後的岑悅清不禁奇怪的挑眉,“你的……”

    “不是。”不等他說完,白希直接打斷他的話。長臂一攬搭上陸凡的肩膀,他低聲說,“你想被紫貂作為試驗品,你可以盡管說。”他笑的神秘。

    陸凡立刻在嘴上拉了一下表示自己會閉嘴。一雙眼眸盯著正在四處打量的岑悅清,“嗨,小姐。”

    岑悅清看著眼前粗獷的男人,“你叫我?我不認識你,不要隨便打招唿。”她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

    噗。白希在陸凡的眼神下捂著自己的嘴偷笑著。他真的沒小看她,太給力了。

    陸凡扁扁嘴,“小姐你怎麽能這麽傷害我。”

    “一個大男人裝委屈你沒事吧你。”岑悅清看著耍寶的陸凡,她越過他對上白希,“你不是請我喝咖啡嗎?怎麽來這裏?”她沒看錯的話這裏是總裁室。

    兩個男人沒來得及迴答問題,此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電梯裏走出一個男人和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男人望著女人的臉上閃著賴皮的笑容,女人的表情則多了點無奈。

    “雪兒陪陪人家嘛!人家上班都很辛苦的說。”君染無賴的拉著唐妍陪他上班,剛好在抬頭的時候看到白希和陸凡,點頭示意看著他們。

    岑悅清望著耍賴的男人再看了看白希和陸凡,她不禁搖頭,對於這個公司的高級主管真奇怪。難怪有人說,成功人士總是有一些特殊的怪癖。原來真的有。

    “這位是?”唐妍看了一眼一臉迷茫的岑悅清。

    “我是岑

    悅清,”看到有人提到她,岑悅清上前伸出手。

    唐妍微笑,“唐妍。”她抱著肚子和她握手,“岑小姐你來這裏是?”

    “哦,我找沈卓。是他帶我上來的,”她指著一直在偷笑的白希,“你認識沈卓嗎?”

    “沈卓?”唐妍迴身看著君染和其他兩個男人,“他是紫貂?”三個男人點點頭,她轉頭看著岑悅清,“認識,小姐你稍等。君染,你打電話給紫貂。”她牽起岑悅清的手,“我們進去說。”

    被唐妍帶進總裁室,岑悅清被動的看著幾個人,“你們真的很奇怪。”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奇怪?還好吧!”唐妍輕笑,“你找紫貂有事嗎?”不要說她八卦,實在是懷孕的日子太過無聊,她總要找到點可樂的事情。

    紫貂?也是他的名字嗎?岑悅清隻得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開門之後一個小腦瓜探出頭來。

    看到兒子的小腦瓜,岑悅清上前一步,緊緊抱著兒子,“小子你這次真的很大膽。”她不禁眨眨眼睛努力想要吞迴淚水。

    顧西玨看著媽咪的樣子,心裏不禁一酸,“媽咪。”顧西玨的聲音中帶著點委屈。

    微笑著迴抱著兒子,岑悅清蹲在地上看著他,“小子,說說,為什麽這麽做?”看到兒子之後,她似乎忘記了此次來這裏的目的。

    “大伯喜歡你。”顧西玨望著媽咪直接出說他的初衷,“他喜歡你,你不是他的親妹妹。”所以他要找到自己的爹地。

    “你怎麽知道?”岑悅清驚唿一聲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比自己還早看清楚大哥的感情。

    母子兩人的話在其他人聽到的時候覺得很奇怪。大伯和媽咪之間的糾葛?不是吧,這麽潮流的感情?相視一眼幾人決定繼續聽下去。

    “媽咪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笨蛋一個。”顧西玨一點都沒有給他媽咪麵子。

    岑悅清懊惱的敲了一下他的腦門,“臭小子,平時那麽酷最近怎麽那麽多話。”她站起身看著幾個人,“我是來接兒子的。現在我們要離開了。謝謝你們!”此時的她忽然很怕看到那個男人,她決定溜了。

    剛牽著兒子走到門口,迎麵轉上一個男人,岑悅清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想門上倒去,“撕……”手臂一痛,她抱著手臂努力穩著自己身子。

    男人很顯然沒有要出手的打算,他後退一步,低頭看著顧西玨那小子看著自己,他伸手提著他走進

    辦公室,對於自己撞到人的事情完全沒有表情。

    辦公室的幾個人低聲偷笑,唐妍忍笑開口,“紫貂,你似乎撞到人了。”她指了指此時抱著手臂的岑悅清。

    紫貂提著顧西玨將他丟在沙發上,轉身看著自己撞到的人。眼神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沈卓頓時覺得自己似乎見過這雙眼睛。

    “岑悅清!”名字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原本已經轉身的岑悅清立刻站直了身子望著這個已經八年沒見的男人,她望著越發有男人味的男人,“你……”

    沈卓站起身,一步步的靠近她,彎身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偷了我的兒子。”他一字一頓的說著。

    “我……我……”麵對這樣的職責,她真的不知道怎麽反駁。兒子是她帶了八年,可是是他沒有給她告訴他的機會。

    站直了身子,紫貂抓著岑悅清的手,不發一語的離開總裁室。顧西玨看著爹地將媽咪帶走卻沒有任何表情。唐妍奇怪的看著他,“小子,你不怕你爹地打你媽咪嗎?”

    “我媽咪以前是警察。”一句話解釋他對媽咪的放心。

    “那你知道你爹地是做什麽的嗎?”唐妍好奇,別看眼前幾個男人此時談笑風生的樣子,在某些時候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可稱之為沒人性。

    “知道。”顧西玨看著唐妍,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女孩,他不禁開口說道,“唐妍姨姨,芮兒呢?”

    “哦,這個小子很厲害哦,這麽小就知道拐我們家裏的小可愛。”唐妍嘖嘖的說著,伸手想要捏一把他的臉。卻被他躲開了。

    唐妍搖頭晃腦的看著他,“我們家芮兒今天上學了哦,”五歲的芮兒是君昊的女兒,古靈精怪的女孩看起來可愛極了。

    不再說話,顧西玨點著腳想從書架上拿書,身後的白希伸手將書拿了下來,”給你!”

    “謝謝叔叔。”顧西玨道謝,抱著書自己去看。也沒有再次開口。

    ……

    現在已經七點了。

    從沈卓將她帶進這個房間之後已經幾個小時了,眼前的一杯水已經沒有了,她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

    沈卓立刻抬頭,不發一語的望著岑悅清。他還沒有想清楚怎麽處理眼前的女人,所以他沒有任何舉動。

    而岑悅清也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她出現在這個房間的一個下午竟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來找這個男人,連個電話都不曾響起,

    時間越來越晚,她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岑悅清伸手拿出電話想要跟家裏說一聲不迴去了,可是電話剛已出手,隻聽砰地一聲,手中的電話應聲而落,她握著手腕抬頭看著他。她是警察,自然知道那是什麽。一個小小的彈珠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

    彎身想要撿起電話,她的手在沒有碰到電話的瞬間,電話爆炸了。子彈的威力將一旁裝飾的花瓶。雖然威力不大,但是破碎的零件也閃傷了她的手,她抓著已經出血的手不敢置信的望著男人。

    沈卓手拿一把消音槍麵無表情的望著她,岑悅清的怒火不禁上揚,“你有病呀。那是槍不是孩子玩的水槍,會死人的。”手上的傷痛沒有怒火來的重要。

    沈卓依舊不說話。

    她瞬間怒了,握著自己的手站在他的麵前,“你現在看著我是什麽意思?是你一聲不響的走了,沒有你我現在也不會嫁給我大哥。沒有你我和大哥之間的關係也不會變質。都是你呀!要我的兒子沒有爹地,都是你要我放棄我最喜歡的警察。”一下子將幾年來的怒氣全部發泄了,岑悅清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在抱怨一樣。

    聽到她的話沈卓蹙起眉頭,“你嫁給你大哥?”他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不過那語氣要人森冷的可怕。

    岑悅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覺得很害怕,她吞了吞口水望著麵無表情的岑悅清,為什麽前麵也是麵無表情跟此時的麵無表情有兩種嚴重區別的感受呢。

    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沒……沒什麽?”

    “你帶著我的兒子嫁給了你的大哥?”沈卓繼續說。依舊是那個死氣沉沉的樣子。

    “啊……我的手好痛,我想我需要包紮一下。”她想要轉移話題。卻看到沈卓打出幾個小時之內的第一通電話,“白虎,上來。”四個字說完掛掉電話。

    在岑悅清迷惘的眼神下,沒過多久她看到一個男人走進來,這個男人就是白希,帶她上來的男人。

    她站直了身子,“你?”

    白希站在沈卓麵前,“說吧,準備怎麽奴役我。”其實他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空氣中有開槍之後的問道,他的眼神掃了一眼辦公室,除了有個裝飾品陶瓷碎了之外,就是抱著手的岑悅清了。

    沈卓指著岑悅清的手,“看她。”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去表現自己的長處了。他腳跟一轉,來到岑悅清麵前,半蹲下身子執起手

    看了看,是被手機零件刮傷的。

    “你還真下的去手,如果要是不小心一點她的手就要廢了。”白希不得不說,沈卓下手還真狠。

    沈卓一言不發的望著冒著血絲的手。

    白希隻好將她牽起身子,“你跟我去辦公室我幫你包紮一下。”這個紫貂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能走。”沈卓開口,他望著白希,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急救箱,他們幾個人身邊都有個急救箱,身份特殊的總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將急救箱扔給白希,他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岑悅清的手,“不許留疤!”

    白希翻白眼,“老兄你這是給我壓力,再說了,我都還沒治療你就詛咒我留疤。小心惹到我了,不留疤我也給留個記號。”他沒好氣的反駁,

    望著兩個男人的互動,岑悅清忍不住的輕笑出聲,真沒有想過這個男人真的很幼稚的。

    “小姐,你笑什麽?”白希從包紮上麵抬起頭,看著她的笑容。

    搖搖頭,岑悅清因為他的接近聞到一股味道,她上前湊了湊,“你身上有股香味,很熟悉。”

    白希聞言輕笑,那當然這可是他自己發明的,而且在進門的時候股息散發出來的。八年前他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聞到這個味道。所以才會有他打賭的嘛!沒有想到結果還是自己輸了。想到這裏他就鬱悶呀。

    “恩是的,你喜歡嗎?送給你。”白希故意這麽說,其實他這個是扶起才用的香味,所以……

    “不用了謝謝。”岑悅清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香味討厭極了。隻是想不到什麽時候聞到過而已。

    白希笑的神秘,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他輕笑一聲,“好了!這幾天別碰水,三天去換一次咬。”

    “謝謝!”

    “沒事,我出去了。”白希搖頭走出房間,

    沈卓皺眉望著她包著的手,站起身子,“走。”他帶著岑悅清走進總裁是,這個時候的顧西玨已經看書看累了,睡著了,

    憐愛的抱著他,岑悅清將顧西玨抱起身,“小玨,我們走了1”

    此話一出,沈卓立刻接手兒子,將他丟給一旁看戲的君染,徑自拉著岑悅清離開太偉大樓。

    “我的兒子……”被人抓著的感覺真的不怎麽好。此刻,她終於能理解奈爾罪犯被抓到的時候不甘。

    此時的她不知道,岑家因為她的消

    失,而已經翻了天!

    岑悅淩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隱藏了八年額感情已經沒有了發泄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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