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兒,日後不可再亂跑了,知道嗎!"好不容易才找到花堇的南琉音正兢兢業業地對她進行初步調教。

    "嗯,知道了。"極力裝做鎮靜,一絲不苟地迴答著,可心中卻忍不住地竊笑,天知道她有多震驚,這樣一個天仙般的人物,竟然是一個絕版大路癡,這絕對令人震撼,但震驚過後便是好笑,可謂為閑人荼前飯後交談的頭號焦點。

    "琉音!堇兒!原來你們在這裏!"應聲而來的是一個大大的雄抱,一個嬌小的身子正以樹懶報樹的姿勢緊緊掛在她的身上,身後跟著一位冷冷的少年,雙手插袖,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眼前所發生"謀殺"事故,嘴角有著不成形的笑。

    他們也是參賽弟子之二,分別名為夏果、夜梟孑。與他們相識是在練武場中,夏果的開朗、夜梟孑的蒼桑吸引了南琉音的視線,並與其熟識,特別是夜梟孑,竟讓她有種相見恨晚的情愫。堇兒喜歡叫他們為果果和梟孑,久而久之,也慢慢習慣了,也跟著這樣叫,覺得很溫馨。

    “好啦,果果,你可以先下來嗎?”被迫在身上掛人的南琉音很是無奈地開口,依稀可見其額頭上一滴大大的汗珠和滿頭黑線。

    “才不要!小音音好軟好香!”糯糯地嗓音極盡可人,在她的懷抱中撒嬌著,還把頭往裏蹭了蹭,手圈地更緊了。

    “臭果果,快放開我的琉音!”一旁的花堇氣急敗壞地指著賴著不下的某女,心中憤慨不已。這個臭果果!一見琉音就是這樣,也不怕琉音累著,要抱也是自己抱呀。

    “不要!”“不可能!快下來!”

    “不要不要,說什麽也不要!”

    “你•;;•;;•;;•;;•;;•;;”“•;;•;;•;;•;;•;;•;;•;;”

    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南琉音無語之情油然而生,隻得向麵前一直冷眼相望的夜梟孑默默求助。收到求助信息的夜梟孑挑眉示意,默默放下雙手,負手緩緩上前,用冷冷的聲音穿透這兩個爭吵的女人混沌的理智。

    “你們、一個閉嘴,一個站好。”聽到這冷清的聲音,兩個女人立刻筆直地站好,安靜的一言不發。隻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幽怨。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想起那個悲慘的夜晚。

    半月前混熟了的果果和堇兒說話自然也就直率,但也少不了一些生活惡趣。這日正努力練習的一行人突然被果果的一聲石破驚天的驚叫給嚇著了,道道驚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她,接著就是半晌的沉默。

    成為眾人焦點的某果臉上溫度驟然上升,指尖在不安分地相互碰撞,眼瞼下閉,不時地東張西望,好一會兒才硬生生地憋出一句話來。“哪個,哪個•;;•;;•;;•;;•;;•;;人家肚子餓了嗎!”小心翼翼地說完又小心翼翼地瞟了處於石化狀態的眾人,仿佛覺得不能服眾,又理直氣壯地蹦出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來“你們看,月亮都升得老高了!”氣勢洶洶地指著月亮,單手叉腰地說著,略有潑婦罵街的感覺。“人家餓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嗎!”可越到後麵氣勢就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輕,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砰!”接著一聲“哇!”的慘叫,緊跟著便是連篇的怒斥。

    “死堇兒,你抽什麽瘋啊!痛死了啦!”撫著額頭輕輕揉著,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嘿嘿!本公主的仙童爆栗子夠勁吧!誰叫你一驚一乍的!”

    “我哪有,肚子餓了不是很恐怖的事嗎?”要知道她夏果可是半頓不吃餓得慌,肚子餓對她來說可是世界末日前的風暴。

    “切,整就一貪吃豬!”花堇鄙視地打量著珠圓畢潤的某果惆促的語氣不言而喻。

    “那你還不是一個肉架子上掛著幾塊皮裝胖。”一個華麗麗的大反擊讓某果高興的眉飛色舞。可這在某人的眼中純屬挑釁。

    這個臭果果,明明自己胖,還說我這身材沒料!合著她那兩眼睛是畫上去當擺設的呀!士可殺不可辱。這個臭果果竟然敢傷她自尊心,她死定了。花堇在心中誹腹道,臉上凝聚了濃厚的笑意(插一句:華華麗麗的陰謀誕生了)

    “好啦,不跟你吵了,我們和解吧,為了表示誠意,請你吃個蘋果吧!”魔術般地變出了一個紅彤彤,香氣誘人的蘋果,放在手心,在那個早已餓昏了頭的某女麵前以極具誘惑的“姿態”吸引著某果,某果對著垂涎已久的食物一個猛撲,奪在懷中一個猛舔。這也就是果果法則第二十六條:別人的東西,除炸彈等危險物外,不管什麽,先拿再說,吃的最好附加舔一口!這樣最保險。

    “你還要嗎?”話說果果很不知廉恥地指著沾滿晶瑩水澤的蘋果,極具真誠的言著麵前一臉吃驚的某女。

    “咳咳,你覺得呢?”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忍著情緒走到被無視很久的南琉音,夜梟孑身後。

    “嘻嘻,那我不客氣了!”果真毫不客氣地大口咬下,正當她吃得津津有味之時,花堇好像被什麽刺激到了,狂笑不止,甚至都快到地上打滾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借著皎潔的月光,他們終於看清楚了。

    原本可愛的鵝蛋臉上,小巧的朱唇十分秀氣,可現在這嘴唇好似墨一般暈染開去,變成了血色模糊的一片,而原本潔白的牙齒也變得微紅,這樣子不是恐怖,而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和滑稽。隻是她本人好像還未察覺,隻是輕輕瞟了眼狂笑的花堇,又繼續埋頭奮鬥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南琉音嬌笑不已,饒是一貫冷酷的夜梟孑也悶笑出聲。終於察覺不對勁的果果艱難地把嘴從蘋果那移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躲在兩人身後的花堇,似有什麽東西在醞釀著。

    “死花堇,你到底做了什麽?!”一聲足以與獅吼功媲美的狂吼從她的嘴中蹦出,嚇得枝頭群鳥亂飛,樹枝顫抖。這吼聲從練武場傳到寢室處,接著便是一盞又一盞的燈被點亮。

    不一會兒,就有許多人聞聲而至。隨著人越來越多,光也照亮了這個練武場,夏果的鬼模樣也暴露在眾人的眼前,最可笑的是她手中的“蘋果”正溢出紅色的汁液和滿嘴的紅色,眾人皆狂笑不止。

    這時,某果才明白原來這是被花堇改變過外形的綴殷果,是故意整她的。(綴殷果:酷似蘋果的異果,體型介於蘋果無異,可表麵的顏色和莖葉卻與其不同。綴殷果通體血紅,莖為白色,葉則是粉色的,十分可愛。內部果肉呈淡紅色,汁液豐富,可一旦沾其液需第八日方退。)

    “果果吃果,天生絕配嗎!”不知死活的某人躲在兩個“大神”的後麵,甩甩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的果果牙癢癢。

    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去。見勢不妙的花堇立馬落跑,而南琉音和夜梟孑則是很是自覺的裝作不認識她們一般,悄悄退去。可偏偏不如人願,沾滿果汁的果果把手不小心按在了夜梟孑潔白的新人弟子服上。眾人見了皆為果果感到之際,被追的花堇一個踉蹌,倒在夜梟孑麵前,幸好有南琉音拉住,但手上的汁液仍杯具的灑在了他的衣服上。就在所有人以為會生氣的他竟隻是皺了皺眉頭,看了兩女一眼,一言不發地獨自走了。

    如釋重負的兩女自然也停息了戰爭,各迴各家,就在以為事情完結之時,兩女很光榮地被掛在了各自的房梁之上,吹了一夜冷風,直至臨近清晨才被放下來,但又十分光榮地感冒了,加上那一臉的鬼樣子,連請了9天的假。

    而這九天,南琉音和夜梟孑兩人終日一起練習,友情突飛猛進,而另外兩女則將這晚視為噩夢,而那萬惡的罪魁禍首便是這位“冰山”男。

    (正文)**************

    看著神遊天外的兩人,南琉音遲遲開口:“喂,堇兒,果果在想什麽?”

    “呃,沒什麽!”“呃,沒什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不約而同地打了個機靈小心翼翼瞟了某男一眼,心中共同誹腹著:神馬冰山,神馬冷醒,現在看來都是浮雲!

    “好,現在一同去大會中心抽取場地與對手。”不容置疑的語氣卻不強勢,反而隱隱能感到溫柔,特別是對於某女來說更為明顯,但對於眾人貌似都還不得而知。

    “好啊!好啊!”“沒關係,隻要某人不損我琉音就行。”誌不同的兩女互相瞪了對方一眼,一人牽南琉音的一手,向前方邁去。被“遺棄”的夜梟孑無奈地尾隨著。

    大會如何發展,琉音是否能成功,一切都為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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