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善生隨著餘因下車走到兩人跟前,徐海風見到他的時候明顯一怔,但很快還是恢複之前的神色,淡淡的與紀善生打了個招唿,此時的信怡明顯不如徐海風那麽鎮定了,全然無視旁邊的餘因和紀善生,攔住徐海風的路眼眶泛紅的問了一句:“你還是選擇不相信我!”

    餘因一時半會沒有理清事情的前因後果,看著信怡眼圈紅了一大半的模樣,自知發生了不小的事情,而徐海風強硬的態度也讓她知道事情發展到了何種地步。

    紀善生看到情緒不穩的信怡,仿佛是感覺到了什麽,掠過徐海風的身邊伸手放到信怡的肩膀上出聲說道:“文信怡,先冷靜下來,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麽事情……”

    “徐海風!”紀善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到信怡猛地吼了一句,徐海風還未來得及停下步子,就聽見紀善生忽然開口喚道餘因:“餘因!叫救護車!”

    他雙腳一滯,快速轉身一臉震驚的看著信怡暈倒在紀善生的懷裏,而餘因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跑過去一邊叫著信怡一邊掏出電話:“信怡,信怡……”

    “還愣著幹什麽!”被紀善生吼過神的徐海風迅速的跑過去,緊緊的抓著信怡的手,大腦所有的神經一下子都被繃緊,他張了張嘴想要問紀善生問題,但嗓子好像突然被失聲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去往醫院的途中信怡接到了餘媽媽的電話,她同餘媽媽說了信怡的情況,餘媽媽聽後也不禁一怔,關切的問了句:“沒出什麽事吧?到醫院有什麽事情記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我現在就去跟她媽媽說一聲。”

    紀善生看著掛了電話依舊忐忑的餘因,伸手握住她寬慰了一句:“別慌。”

    而徐海風在等待的那段時間裏,他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第一次感覺到那樣的不安,餘因坐到他的身邊輕聲開口:“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徐海風聞聲抬頭,見到餘因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令他這麽生氣的原因,忽感胸口發悶,不願意提起。紀善生牽起餘因,朝她微微的搖搖頭,收到紀善生示意的餘因也就噤聲不問了,想來他現在也不好過,甚至額頭上都因為高度緊張沁出了汗。

    在半路上得知情況的餘媽媽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信怡的媽媽,信怡父母立馬就開車直奔到了醫院,他們來的時候信怡剛被推進檢察室裏,看見餘因她就跑過來握住餘因的手擔心的問道:“小因,信怡怎麽樣了?她現在在哪啊?”

    餘因聲音低柔的寬慰她:“阿姨,信怡剛剛進去還在檢查中,應該沒事的。”

    她說完這話後轉頭看了一眼紀善生,其實她心裏也和信怡父母一樣不安,同樣擔心著。

    過了一會紀善生率先走進了檢查室裏,剛巧不巧,徐院長路過這一樓層,看到徐海風的身影,不禁停下腳步轉了方向走向他,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點他不會出現在三醫院裏。

    徐海風在看到自家父親到身邊的時候也是明顯一怔,沒有想很多下意識的叫了一句:“爸……爸你怎麽來了?”

    徐院長左右環顧了下,麵色困惑的反問他:“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而徐海風這一聲爸讓餘因徹底的愣在了原地,作為三院的實習生,院長的麵雖然不經常見,但還是知道長什麽樣的,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徐海風他父親!

    大學同窗幾年徐海風也甚少的提起過自家的情況,加上徐海風向來就低調,他們不知道也不足為奇,隻是……院長……

    她還沒有從這件事情裏抽身消化,緊接著又來了一件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可以說不僅僅是她措手不及,在場的每個人都如被晴天霹靂打過一番。

    徐海風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紀善生突然從房間裏走出來,他麵色有些凝重,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徐院長,到口的話也被他咽了下去,但下一秒從他身後出來的醫生並不知道目前的情況,如實的將患者情況跟信怡父母說:“患者並沒有大事,情緒波動太大,加之又太勞累才會突然暈厥。”聽他這樣說,大家都不禁鬆了一口氣,但他的話還沒有完,緊接著叮囑信怡父母:“對了,像她這樣孕初期的人別太過勞累,情緒方麵你們做家長的……”

    “什麽?醫生,你是說孕初期?”信怡媽媽一臉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醫生,那醫生怔了怔,看到周圍人都震驚的表情,這才知情況,但話已說出口,收迴來也不行了,隻好實誠的點了點頭。

    信怡媽媽當真的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抓住信怡爸爸不敢置信的吼了一句:“你聽見了沒?你女兒懷孕了?那個……醫生,你沒弄錯吧?”

    餘因也猛地一怔,徐徐的偏過腦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徐海風,徐同學現在全然懵成了雕塑,一動不動的盯著檢查室的門口。

    徐院長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碰了碰徐海風的胳膊:“問你話呢!你在這裏做什麽?”

    未等徐海風開口,信怡媽媽慍怒的吼出聲:“到底是哪家

    毛小子!文信怡這死丫頭居然還一聲不吭!你別攔著我,我這就進去收拾她!”

    信怡媽媽顯然一下子接受不過來這個事實,氣的她直奔檢查室,而稍有理智的信怡爸爸立馬抱住她的腰阻止她進去,並且一個勁的說:“你冷靜點!這裏是醫院!”

    餘因也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立馬迴過神,跑到信怡媽媽身邊抓住她的胳膊幫助信怡爸爸勸慰:“阿姨,先冷靜下,信怡沒有事情就好,等她醒過來我們再問。”

    餘因剛說完這話,隻見徐海風一個箭步就衝進了檢查室,並且反鎖上了門,站在門口的醫生突然被他退出來,一臉懵圈的看著紀醫生,徐院長見到徐海風就跟突然發瘋似的跑進去,困惑的朝紀善生問了一聲:“這小子吃錯藥了?”

    信怡媽媽見到徐海風猛地進去關門的身影,瞪大眼睛指著門就問餘因:“餘因!那個小子是不是就是搞大我丫頭肚子的小子!?”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信怡爸爸致力想拉迴自家老婆的理智,但信怡媽媽看到餘因窘迫的表情,就立馬確定了徐海風就是信怡肚子裏孩子的爸爸,一時之間亂了陣腳,大步走到檢查室門口就大吼:“小子你給我出來!快出來!”

    餘因也勸不住,徐院長也如信怡父母一樣被這件事情怔愣在了原地,一下子情況儼然已經不受控製,亂作一團,科室裏的醫生護士紛紛跑過來調節糾紛,而此時衝進房間裏的徐海風一臉震驚的走到信怡病床前。

    他伸出手摸了摸信怡柔軟的頭發,然後又觸碰到她蒼白的臉頰,他的視線從信怡的臉慢慢的停留在了她的腹部,他盯著信怡衣服上越來越清晰的圖案,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的文信怡已經醒過來,但她心中的那股倔強卻不容許她睜開眼睛,她不明白為什麽徐海風就這麽不信任她,她因為愧疚所以才把那天她和徐主播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他,並且在他麵前發誓自己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誰知道他下一秒就拉臉了,無論她怎麽解釋,都無力迴天,他這種無言的冷漠相較於他其他的情緒,更讓信怡寒心。

    “文信怡,我們……生下寶寶吧。”他呐呐的開口,一手輕輕的撫在信怡的肚子上。

    而檢查室外麵的情況好不容易在紀善生和科室醫生的權威下穩定了局麵,信怡媽媽看徐院長怎麽都不順眼,一想到是他兒子讓她女兒這個時候懷孕,即使他是天王老子她也沒有好臉色。

    房間

    門因為裏麵反鎖,怎麽都打不開,而且徐海風壓根就聽不進外麵的唿叫,正在大家焦急的熱火朝天時,房間門突然被打開,首先出來的是信怡,隻見她扶著門框臉色有些慘白,她看了眾人一眼,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神色十分正經的開口:“媽,我不會要這孩子的。”

    眾人一驚,就連餘因也受到不小的驚嚇,走到她身邊扶住她:“信怡,這件事情我們慢慢來考慮,我們先……”

    “孩子!這樣的大事可不是說解決就解決的!”徐院長走上前一步對信怡說道,很快信怡媽媽也不同意她這個看法,總之一下子門外麵的人都站成了統一戰線,對於信怡不要孩子這個決定都是持反對態度。

    而信怡似乎是鐵了心的不要,篤定的開口繼續說了一句:“我不會要的。”除去她現在在氣頭上不說,她還有兩年的學業沒有完成,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也來的太不是時候,她和徐海風兩人的路都還沒有確定,就被迫早早的接受這個事實。

    “你怎麽不說話?我平常怎麽教你的?!”徐院長看到站在信怡後麵一言不語的徐海風氣憤的拽出他吼了一聲,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信怡身上,突然朝前邁出一步緊緊的將信怡的手扣在自己手裏,神色篤定的對信怡父母和徐院長說道:“阿姨,我想和信怡一起撫養這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tt..俺又肥來了,

    生日那天和基友跑去了哈爾濱,說走了就走了,so斷更了幾天..

    順便抱歉的說一聲,可能這幾天時而會有斷更現象,因為這段時間專業課需要做模型,白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教室裏,理論考試劃的範圍比較廣,晚上會泡圖書館,,快進入考試周了,,

    但會盡量的更的,童鞋們可以攢幾天看,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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