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人群中,很容易便當成一名普通人對待。

    當然,對於這一點,天駒自然樂於瞧見。

    因此,天駒稍稍收拾了一番,?番,繼而朝著紫陽城的方向行去。

    此刻,他倒是有些期待大會複賽早日開始,以便能夠找到對手印證他如今的修為。

    思及至此,天駒不由加快腳步,隻用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迴到了紫陽城,至於在銀葉鎮發生的事情,則已經被他徹底拋到腦後了。

    走在迴去的路上,此時正是下午十分,天色還未暗下來,天駒沒走多久,卻是意外的瞧見應紫荷正從他對麵走來。

    天駒仔細一瞧,發現應紫荷身旁還有一名容貌和她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少女,這少女天駒也認識,赫然是應小蝶,天研的閨蜜好友。

    更令天駒意外的是,他突然看到兩女身後的寧明哲,此時後者正一臉苦哈哈地跟在兩女身後,心不在焉的樣子。

    天駒沒有刻意躲開兩女,應紫荷也是很快便發現了他。

    天駒和應紫荷之間並沒有太多交情,甚至後者顯然對他頗有芥蒂。

    可沒想到,應紫荷見到他,俏臉浮現出一絲意外,緊接著便幾步走上前來,急切地說道:“你這些天去了哪裏,你不知道出事了嗎?”

    天駒十分詫異應紫荷的反應,對她這番話更是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地皺眉道:“出什麽事了?”

    身後的寧明哲見到天駒,神色一喜,緊接著又轉為濃重,沉聲說道:“老大,你是不是收到消息特意趕迴來的?”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這事和我有關?”天駒隱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呃,老大,我說了,你可要沉住氣。”寧明哲麵有憂色。

    “不要廢話!”天駒冷喝道。

    “還是我來說吧。”一旁的應小蝶突然接話道,“前天我和研兒相約到滄海山遊玩,本來一路上好好的,可後來我因有事先行離開,之後……之後研兒便失蹤了。”

    “什麽?”天駒心頭一緊,“失蹤?”

    “是的,失蹤,事情發生已經有兩天了。”應小蝶見天駒臉色難看,心裏也是七上八了

    “應小姐,為何你和我姐姐一道外出,結果我姐姐失蹤,而你卻安然無恙?”天駒努力抑製著情緒,告訴自己,這時候絕對不能亂了分寸。一定要穩住。

    “天駒,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認為是小蝶要害你姐姐不成?”應紫荷聞言,不由怒聲喝道。

    天駒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繼而說道:“我隻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做的,不管是什麽人我都要他付出代價,如果我姐姐有意外,我定要血債血償!”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因為天研失蹤的消息太令天駒驚訝,讓他不自覺將這幾日領悟出的氣勢散發了出來。

    一時間,應小蝶和應紫荷兩姐妹紛紛打了個冷顫,目光有些驚駭地看著天駒。

    “老大,冷靜點,這件事不關嫂子和小蝶的事,和天研一起失蹤的還有鄭家的鄭聰。此時,鄭府已經派出人馬在滄海山周圍尋找了,”

    “鄭聰?”

    聽到這個名字,天駒有些意外,這個鄭聰他也知曉,和他姐姐天研自小就相識,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

    原本兩家都看好兩人這段感情,隻是後來由於天家的沒落,鄭家便不願鄭聰和天研繼續來往。

    為此,天研雖然表麵沒什麽,但天駒好幾次都發現天研一個人躲在屋子裏黯然淚下。

    所幸,這個鄭聰到也算是有情有義,雖然家中極力反對,但他還是義無返顧的要和天研在一起。

    這一年多的時間,兩人的聯係並未斷過,雖不能常見麵,但感情卻越發的升溫。

    天駒如此努力的變強,未嚐沒有想要提高天家的地位,從而達到幫助天研的目的。

    隻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天研竟然和鄭聰一起失蹤了。

    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天駒知道這件事和應小蝶沒有多大聯係。

    “童小姐,此事不管結果如何,我天駒又欠你一份人情。”

    想通這點,天駒隨即說道:“事情大致我都清楚了,此時我心急如焚,不便在此耽擱,先行告辭了。”

    “且慢。”應小蝶輕咬著嘴唇,內心似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抉擇。

    片刻後,才堅定主意,開口說道:“天公子,令姐失蹤的事,可能並不是意外。你姐姐和鄭公子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

    “自然曉得。”

    “正因為如此,所以當日出遊的行程除了研兒和鄭公子外,隻有兩人個知曉,一個是我,而一個則是君王府君天易。”應小蝶有些艱難地說道。

    “君王府?為何你會懷疑和君王府有關?”天駒問道。

    “當日遊玩至途中,本是興致正榮,可那君天易卻突然開口,說是有事必須提前離開,又借口對地形不熟為由,讓我帶他下山。”

    頓了下,應小蝶有些黯然地說道:“當時,我也不以為意,正好借此機會讓研兒他們二人多點時間獨處,便隨他離開,現在想想,當時如果我多注意點,想必研兒也不會遇險。”

    天駒一聽這話,胸口如遭重擊。

    難道,姐姐的失蹤,當真和那君王府有關?

    “多謝相告。”天駒平複了下內心的情緒,點頭說道。

    “此事畢竟是我的猜測,天駒你可不要衝動,君王府的力量可不是天家可以對抗的,即便是我應家想要正麵何其對碰,也沒有幾分把握,要是惹得那君王爺動怒,隻怕會招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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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駒根本懶得理會這岔,冷然道:“他怒不怒和我並無關係。隻要他和姐姐失蹤的事情無關,便萬事俱休,若真是君王府所為,哪怕他是君王爺,我照樣周旋到底。”

    應小蝶看著天駒這副睥睨的神態,心情也是頗為複雜。既感佩服,又隱隱有些擔憂。

    和君王府為敵,這絕對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可是,有些事,應小蝶一想到那種可能性,立刻就掐斷了自己的念頭,她不願意往那個可怕的方向去想。

    一旦事情真是那樣的話,那對天駒而言將會十分艱難。

    天駒告辭了應小蝶和寧明哲,一路飛奔,朝家裏趕去。

    天駒一口氣衝迴天府。守門的家丁見到天駒,揉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少爺,你迴來啦!”

    “少爺!”

    天駒沒有迴答,直接問道:“家主在家嗎?”

    “在的,在的。還有鄭家家主。都在。”

    聞言,天駒直接步入,徑直朝大廳奔去。

    天如山此時正和鄭家家主鄭恆在那分析滄海山的地形,製定新一步的搜索計劃。此時兩個家族的精英都已經出動。

    見到天駒歸來,天如山著實一愣,鄭恆也是多看了天駒兩眼。

    天駒一進門,微微打了個招唿,繼而急切地問道,“大伯,找到線索了嗎?”

    “小天,你迴來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鄭家家主鄭恆,也是鄭聰的父親。”天如山飛快地說道。

    天駒略微點頭打了個招唿,也不去多理會,徑直看著天如山,等著他開口。

    天駒對鄭恆如此不客氣,鄭恆雖然覺得天駒無禮,但心急鄭聰的他倒也沒時間計較。

    天如山對此心知肚明,急忙開口道:“線索有一個,但那裏是懸崖峭壁邊上,似乎有打鬥痕跡。而敵人打鬥之後顯然還安全離開了。我們正在按那人離開的路線,展開搜尋。”

    “可有地圖標記?”天駒走近,在那地圖上瞄了一眼。

    “我去看看。”天駒心急如焚,也顧不得招唿,大踏步走了出去。

    “小天,小天,”天如山忙喊。

    “大伯,鄭家主,我先去一步,你們多帶幾個人,帶些工具纜繩什麽的。必要的時候,我要下懸崖看看。”

    滄海山因景色優美而得名,本身山路十分平坦,根本不存在任何障礙。很快,天駒就來到那懸崖邊上。

    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由鄭家的幾名弟子看守。見到天駒來到,這些隊員都是有些詫異,不過他們也認得天駒,知道他是天家的大少爺,也是天研的姐姐,所以見他到來並沒有多加阻攔。

    天駒穿過這些人,徑直來到懸崖,俯下身來,在這四周觀察起來。看了片刻,又湊到懸崖邊上,朝下看去。

    “這裏發生過劇烈的打鬥,草木摧折。還有泥土滑落。”天駒說著,單手在懸崖邊的岩石上一帶,身體已經懸浮在懸崖峭壁上。

    雙手不斷向下,觀察著岩壁上的一草一木,果然也見到不少卷折的情況。

    天駒雙臂一振。便跳了上來。

    眉頭更加皺了起來,十有**,有人叢這懸崖栽了下去。按推斷,很有可能是鄭聰。

    如果兇手真是君天易的話,那麽姐姐必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至少暫時是這樣。但鄭聰與姐姐在一起,那就難說了。

    想到這裏,天駒轉頭說道:“我先下去看看。等我大伯和鄭家主來,讓他們在此等候便可。”

    說完,天駒如法炮製,雙手抓著峭壁上突兀出來的岩石,不斷向下滑去。這懸崖峭壁在他這裏,仿佛如履平地一樣。

    懸崖內,雲諒霧繞,從表麵看,真是萬丈深淵,根本不知道盡頭是哪裏,也不知道懸崖下麵又是什麽去處。

    一看就讓人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而天駒卻如履平地,很快就下降了四五百米。

    雖然隻有四五百米的高度。但天駒抬頭看,卻已經完全看不到上麵。隻能看到煙霧彌漫。

    根據天駒的觀察,這峪壁上的草木。都有明顯的摧折。下落之人,應該是不斷用手抓過,但卻沒抓著。

    但即便如此,應該也是起到了緩解下墜之勢的效果,否則,摧折的樣子不應當像現在這樣。

    再降一二百米,天泛雙忽然瞪大眼睛。往下幾十米的地方,似乎橫斜著長著一棵青鬆?青鬆,而青鬆的枝椏上,正好掛著什麽。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人,瞧那身形,似乎真是鄭聰。

    天駒暗暗吃驚,不敢掉以輕心,略微下降了一點,隨後靠近一看,果然是鄭聰。身體被枝椏叉住,晃晃蕩蕩,卻不知死活了。

    天駒一探鼻息,竟然還有微弱的唿吸。心中一喜,檢視了一下鄭聰的身體狀況,發現鄭聰所受的傷,竟不是下墜時的摔傷,而是被高手的內勁所傷,若非鄭聰底子深厚,恐怕此時屍體都已經僵硬了。

    之所以能愕留得一絲鼻息,顯然靠的是他修煉的強大底子。

    所幸骨頭沒有移位,搬動一下卻沒問題。天駒將鄭聰搬了起來,用兩人的腰帶將鄭聰纏在背上,一步一步朝上爬去。

    鄭聰昏昏沉沉,毫無知覺,雙手順著天駒的肩膀耷拉在前麵。天駒餘光一瞥,卻見鄭聰手中緊緊拽著什麽。

    天駒好奇,騰出一隻手將鄭聰的手掌掰開,卻是一塊上等的絲綢布料。天駒心頭一震:“這布料的顏色和質地。顯然不是女子所穿。與鄭聰身上的衣服也相差甚遠。難道……這布料是對頭身上扯下來的?”

    此時救人要緊,天駒也顧不得去考慮太多。將那布料揣好。不斷朝上攀越而去,背著一個人,行動明顯受到影響。

    好在,攀爬到二三百米時。上麵已經看到模糊的影子,忙將纜繩垂直下來。天駒借到一把力,腳步連蹬,三兩下便上了懸崖。

    將鄭聰往地上一放,單掌摁在鄭聰的後背要穴,一道純正的先天靈氣緩緩輸入。

    他知道,鄭聰內傷甚重,必須以靈氣渡進去,才能緩過神來,吊迴一條性命。

    果然。靈氣到處,鄭聰片刻後悠悠醒來:“研妹,研妹被人抓走了!”

    “鄭大哥,你冷靜一下。控製情緒。”天駒又一道靈氣渡過去。總算將鄭聰狂亂的情緒鎮住。

    鄭恆關切地走了過來:“聰兒。”

    “鄭家主,鄭大哥不會有事。大伯,查了這麽多天,可有敵人逃跑的具體線路嗎?”

    天如山道:“此人非常狡猾,沿路根本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我們以這一帶為核心,查遍了所有可能成為退路的軌跡,但都一無所獲。”

    天駒點點頭:“讓大家都迴去吧,不用查了。”

    “不查了?”天如山和鄭恆都是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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