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聞言頓時大怒,聲音陰沉無比地說道:“好大的口氣,一會定要你跪在我麵前求饒。”

    說著,男子身上猛地爆出一團濃厚的綠色靈氣。

    在場都是練武之人,頓時忍不住驚唿道:“黃金武士,看著靈氣的濃鬱度,起碼也有黃金九階的水平。”

    李恪陰森森地笑道:“天駒,這李凱乃是我手下的護衛統領,黃金十階武士,我倒要看看你那護衛能夠擋得住他幾招,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看著玉?著玉諾的麵子上,我可以放你一馬。”

    蘇玉諾聽了李恪地話,臉色一片冰冷,冷冷地說道:“李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這是天駒的手下打傷了聖丹門的弟子,這件事自然要給個交代。”李恪淡淡地說道,“玉諾,天駒如今得罪了聖丹門的人,隻怕已經自身難保了,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他身邊,免得殃及池魚。”

    蘇玉諾則是冷聲說道:“不饒李公子費心,即便真是如此,玉諾也會和天公子同進退。”

    蘇玉諾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李恪聽在心裏不由妒火中燒,他無法理解,為何蘇玉諾會對這個剛剛見麵的天駒如此維護。

    天駒聽了蘇玉諾的話,心中對於蘇玉諾不由高看了幾分,此時見蘇玉諾滿臉憂慮的看著他,天駒想了想,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聽了天駒充滿自信的話語,蘇玉諾不知為何,內心的焦慮竟是神奇般的平靜下來。

    那邊的李恪見到天駒和蘇玉諾之間如此親昵的動作,眼神驟然一愣,繼而冷聲說道:“還愣著做什麽,動手!”

    那李凱得到李恪的命令,頓時朝著淩陽緩緩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氣息都會暴增一分。

    “少爺,這人死了會怎樣?”淩陽沒有理會男子,而是迴頭詢問著天駒。

    天駒聞言,則是淡淡地說道:“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

    聽到天駒的迴答,淩陽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武宗強者自有武宗強者的尊嚴,剛才此人竟然要淩陽跪地求饒,這已經觸怒了淩陽,如果不是擔心給天駒添麻煩,他早已動手。

    此刻聽到天駒的迴答,淩陽再無任何顧忌。

    此時,李凱將氣息攀升到頂點,神色略帶著幾分猙獰的笑容,說道:“得罪了我家少爺,是你們這輩子做下最愚蠢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麽容易死的,一會我會先打斷你的雙腳,接著在折斷你的雙手,然後將你的舌頭割下,最後才會把你的心髒挖出來。”

    周圍眾人聽到李凱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目光帶著幾分憐憫地望向淩陽,彷佛已經看到他的下場一般。

    蘇玉諾聽了亦是忍不住泛起一股寒意,不由焦急地問道:“天公子,現在該怎麽辦?那人可是黃金武士,我看你這護衛雖然厲害,可是……”

    天駒明白蘇玉諾的擔憂,隻是區區一名黃金武士,對於淩陽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放心,淩陽會解決的。”天駒安慰著說道。

    就在這時,李凱終於動了,一聲暴喝,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淩陽疾馳而去。

    李恪看到李凱的動作,嘴角泛起一抹快意。

    一旁的謝旋等人同樣滿臉笑容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在場之中,怕是隻有蘇玉諾一人笑不出來。

    那李凱的動作極快,幾乎還沒眨眼的功夫便已經來到淩陽麵前,看著不為所動的淩陽,李凱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語氣森然地說道:“我現在要打斷你的雙腿……”

    “嘭!”

    李凱話還沒說完,緊接著一聲沉悶的聲響旋即響起。

    下一刻,眾人隻看到一道影子飛了出來,緊接著摔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之後便沒了聲息。

    李恪見狀則是一臉得意地笑道:“不過如此,簡直不堪一擊……”

    隻是,話還沒說完,李恪的喉嚨如同被什麽東西堵住,竟是發不出半點聲音,眼中透露著難以自信地神色。

    剛剛兩人交手動作太快,以至於他還未看清楚經過,隻是習慣性的認為剛才被打飛出去的是淩陽。

    可當他此刻定睛一看,卻發現淩陽此刻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

    那名換句話說,剛剛被打飛的那道人影……

    李恪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在場的眾人亦是一臉見到鬼的模樣看著淩陽。

    蘇玉諾張大小嘴,美眸睜得滾圓,那驚詫的模樣看得一旁的天駒不禁生出幾分衝動出來。

    “天……天公子,這……”

    蘇玉諾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一招擊飛一名黃金十階武士,能夠辦到這一點,那淩陽的修為該是有多恐怖。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此刻他們心中所想的和蘇玉諾相差無幾。

    而李恪心中最是清楚不過,這李凱可是黃階十階武士,而且已經有了突破的征兆,這一次他不惜從家族中將這李凱借來,目的便是為了對付天駒。

    原本在他想來,以著李凱黃金十階的修為,對付天駒手下那名護衛應該綽綽有餘,但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失敗了,而且還是敗得如此毫無懸念。

    此刻,他也來不及想什麽,急忙跑到那李凱的身邊,仔細觀察起來。

    這李凱可是家族悉心培養的護衛,一旦李凱能夠順利突破邁入武豪之境,對於他李家來說無疑是又增添了一份實力,族中那些老家夥可是對李凱相當看重,他可不希望李凱出現任何意外,否則縱然他是族長的小兒子,隻怕也是難辭其咎。

    隻是,原本還抱著幾分希望的李恪經過一番檢查之後,心中頓時一沉,繼而一臉猙獰地看著淩陽,帶著滿腔怒意地說道:“你竟然殺了他!”

    淩陽毫不在意地說道:“一個廢物,死了便死了,怪隻能怪他自不量力。”

    李恪差點被淩陽這番話氣得吐血,黃金十階武士在淩陽口中竟然被說成了廢物,但他卻又無法反駁。

    畢竟剛才淩陽一招打死李凱的那一幕,依然深深地停留在眾人的腦海之中。

    此刻,深知淩陽的恐怖實力,縱然是李恪也不敢再去招惹他,但李凱的死卻是讓李恪滿心憤怒。

    他並不是為了李凱憤怒,而是因為李凱是他帶出來的,如今死了,族中那些老家夥定然會怪罪於他。

    天駒看著眾人震驚的模樣,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一場無謂的鬧劇而已。

    “我們走吧。”

    蘇玉諾有些機械的點了點頭,便跟在天駒後麵一道離開,此時此刻她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勁來。

    李恪見天駒要走,不由冷聲說道:“殺了人難道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天駒迴頭冷笑著說道:“有本事你就試試,看看能不能攔得住我。”

    李恪聞言,嘴角微微扯動了幾下,卻是不敢嚐試,連李凱都不是那淩陽的對手,更別說他了。李恪雖然狂妄,但也不是白癡,心中一番計較之後,繼而恨聲說道:“天駒,我倒是小看你了,不過你別太得意,我李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天駒淡然一笑,也不會迴應,徑直帶著蘇玉諾揚長而去。

    看著天駒逐漸消失的背影,李恪牙齒幾乎都要咬斷了,臉色無比猙獰。

    從李恪那裏離開,一路上蘇玉諾時不時地打量著天駒和淩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天駒亦是看出了蘇玉諾心中的疑惑,遂開口解釋道:“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蘇玉諾聽後,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天公子,今日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衝動了,那聖丹門玉諾也曾聽人提起過,那可是大陸頂尖的丹藥宗門,並且和煉藥師公會有著極大的關係,你今天這樣教訓那吳越,恐怕那聖丹門不會善罷甘休的。”

    天駒聞言,不由和淩陽相視一笑。

    見到兩人渾然不在意的樣子,蘇玉諾眉頭一皺,帶著幾分怒氣說道:“天公子,你莫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很好笑,雖然你這護衛修為了得,但聖丹門的影響力縱然是皇室都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你還殺了李家一名黃金武士,李家雖然不及那聖丹門,但若要追究,以我的能力也難以解決這件事情。”

    天駒見蘇玉諾鼓著腮幫子,似是動了怒,隨即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蘇小姐不要擔心,我又不是傻瓜,如若沒有把握,又怎麽會輕易去招惹這些人。”

    蘇玉諾聞言,仍舊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天公子怕是不知道那聖丹門是個什麽樣的地方,賀家在天岩城,甚至大順國都有著非凡的勢力,但和聖丹門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如此說來天公子難道還不明白。”

    見蘇玉諾如此擔憂的模樣,天駒對於這個一心為了自己的女孩兒不由多了幾分感動,心中亦是不忍瞞著他,遂指了指淩陽解釋道:“蘇小姐,我也不瞞你,淩陽大哥其實並不是我的護衛,隻是半年前一次偶然遇到了他,而他其實便是來自聖丹門。”

    蘇玉諾聽後,美眸睜得奇大無比,有些驚訝地望著淩陽,但心中更多的卻是狐疑。

    畢竟,以著天駒的身份怎麽可能會和聖丹門的人打上交道。

    見蘇玉諾仍舊不信,淩陽遂從懷中掏出一塊小玉牌遞了過去。

    蘇玉諾接手一看,一入眼便是玉牌上麵刻著的聖丹門三個大字。

    蘇玉諾見多識廣,才學非凡,對於這聖丹門也是略知一二,經過一番仔細的打量,她已然確定這塊玉牌確實是真的。

    而且,她也相信以著聖丹門的地位,大陸上怕是沒有人敢借用它的名頭招搖撞騙。

    這下,蘇玉諾心中著實狠狠地震驚了一把,美眸充滿難以自信地神色看著淩陽,小嘴微微張開,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真的是聖丹門的弟子?”

    淩陽笑著說道:“這是自然,否則我先前又為何要教訓那吳越。”

    蘇玉諾仔細迴想了下,確實如淩陽所說,那吳越本身並沒有得罪淩陽,如若不是因為這點,淩陽沒有理由出手?出手教訓他。

    想通關鍵之處,蘇玉諾心中的擔憂算是放下了一半,但隨即她又想到剛才自己一個人在那窮緊張,而天駒卻是一臉淡定的模樣,不由氣不打一出來。

    “天公子,既然你早知道這些,為何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在那擔心了半天,莫不是喜歡看玉諾的笑話。”

    那略帶嬌嗔的語氣,讓天駒心中多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很快,三人迴到了蘇家。

    剛好迎麵便碰上了走出來的柳茹。

    柳茹在看到天駒和蘇玉諾兩人言談甚歡的時候,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臉敵視地說道:“玉諾,你跟我來,我有事和你說。”

    天駒知道蘇家人並不待見他,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對著蘇玉諾打了個招唿,便徑直迴到自己住的地方。

    如果不是蘇玉諾誠心挽留,天駒定然不會留在這裏看人臉色,但一想到蘇玉諾因為他的關係和蘇家鬧僵,天駒也就暫時忍了下來。

    好在柳茹雖然不待見他,但也沒過多刁難他,天駒打算再過兩天便告辭離開。

    迴到自己屋子裏,天駒迴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吳越的事情自然不用天駒擔心,畢竟淩陽在聖丹門的輩分可是極高。

    唯一讓天駒有些在意還是李恪。

    今日淩陽出手殺了李家的一名黃金十階的護衛,無疑是讓李家損失了一名未來的武豪高手,這對於李家這個隻擁有八位武豪高手的世家來說,損失不可謂不大。

    如此一來,李家定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不過,即便是如此,天駒亦是不後悔,畢竟就算他不找李家的麻煩,以著那李恪的性子斷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兩人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說到底還是因為蘇玉諾的關係。

    紅顏禍水,古人曾不欺我啊!

    天駒心中暗歎一聲,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對蘇玉諾有任何不滿。

    一個女孩兒為了素未謀麵的未婚夫以及當年一紙婚約,甘願和整個家族為敵,這份魄力和剛烈,天駒心裏除了憐惜,還是憐惜。

    想起這兩日來,蘇玉諾對他的百般維護,天駒自認還是個男人,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懼這些,他又有什麽好畏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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