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從武生四階連跳三級,同時兼修不滅金身訣,再加上靈蛇劍法,天駒心中一股豪氣頓生。

    冷笑地看著師逸飛,天駒長劍一揮,直指麵前的樸勇:“要戰便戰,何須多言!”

    要戰便戰!

    隻是一句話,已經體現出了天駒的決心,所有人看到天駒如此情況下竟然還能保持著這份從容,亦是對天駒高看了一眼。

    “雖然這天駒修為低微,不過這份氣度倒是不凡,隻是可惜了……”

    “確實可惜了,那樸勇有著黑鐵三階武士的修為,以著師天兩家的恩怨,今日怕是難逃一死。”

    “……”

    寧清看著豪氣大發的天駒,鳳目也是閃過一絲異色,但心中的擔憂之情卻是沒有絲毫減輕。

    師逸飛被天駒這番語氣一堵,目光閃過一絲怒意。

    “一會我看你還能這般囂張?”師逸飛他一揮衣袖,對著樸勇說道,“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師逸飛便徑直離開擂台。

    隨著一聲悠揚的鍾響,這一場被整個紫陽城關注的生死擂台正是開始了。

    樸勇冷冷地看著天駒,那陰沉的臉龐露出一道殘忍的笑容:“天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天駒聞言,毫不畏懼,長劍直指樸勇,一臉淡然地說道:“我就站在這裏,想要殺我,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我看你還能嘴硬多久,接招吧!”

    樸勇冷哼一聲,一步踏出,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砸向天駒,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爆發而出,周圍的空氣均是下降了好幾個溫度。

    天駒不慌不忙,瞧見那樸勇一出手便是殺招,長劍微微一抖,一道柔和的靈氣透體而出,手中長劍化作流光,直擊而出。

    “靈蛇吐信!”

    “就憑你這點力量,也想擋住我的攻擊,找死!”

    樸勇心中一陣冷笑,麵對天駒這一劍,沒有任何閃躲,來到天駒麵前,拳頭發出一陣剛猛的拳勁,直接砸在了天駒的劍身之上。

    天駒隻覺一陣大力襲來,手中長劍差點被震脫落。而他整個人更是被這股力量震退了好幾步,方才勉強停了下來。

    外麵的觀眾隻是一眼,便可看出天駒和樸勇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這場比賽已經沒有懸念了。

    兩人第一次交手結束,明眼人都看出天駒處於下風,而且還是絲毫沒有反手之力的情況,看到這一幕的寧清,心下禁不住微微一沉,鳳目中透著一抹難以化開的憂慮。

    而剛剛才轉醒的天研在看到天駒被一拳擊退,驚懼交加之下,再次昏了過去。

    師逸飛看到天駒被樸勇一拳擊退,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

    “天駒,這次我看誰還能救你!”

    天駒深吸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臂,神色卻是沒有因為樸勇這一拳而有所變化。

    黑鐵三階武士,果然不好對付啊!天駒心中暗自想著,不過這也再次激起他的鬥誌。

    如若連眼前這道坎都過不去,日後他又如何成為一方強者。

    經過這一個月的磨煉,天駒的心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刻在他眼裏,這次的生死擂台不過是一道磨練而已,要成為一方強者,這點難關能算得了什麽。

    黑鐵三階武士,他照樣要將他擊敗!

    而對麵的樸勇,見天駒好似沒有受傷,心中也是微微有些詫異。

    在他看來,剛剛那一拳即便是個武生十階的武者即便能接下,起碼也要吐幾口血,可隻有武生四階的天駒竟然毫發無損。

    心中雖然有些詫異,但樸勇依然信心十足,他不認為自己會敗,一個月前天駒不是他的對手,一個月後照樣如此。

    冷冷一笑,樸勇再次踏步而出,剛勁的拳風直逼天駒麵門。

    在一雙雙複雜的目光注視中,場中的天駒與樸勇的身形再次交疊在了一起。

    一拳緊接著一拳,無比淩厲的拳風刮得天風麵門有些生疼。

    看著不斷敗退的天駒,樸勇譏笑不已:“實力不行,這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

    麵對樸勇的冷嘲熱諷,天駒閉口不言,神色冷峻地應付著眼前這狂風暴雨的攻勢。

    短短片刻,在樸勇窮追不舍的淩厲攻勢之下,擂台上的天駒猶如大海中的一根浮漂,左右搖擺,隻需一個浪花打來,隨時都有可能被淹沒。

    麵對樸勇那無比淩厲的攻勢,天駒身在其中,亦是感覺有些吃力。

    不過,眼前的樸勇和淩陽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這一個月來和淩陽的多次交手,已經讓他適應了那種壓倒性的威勢。

    麵前的樸勇,每一拳每一掌看似淩厲霸道,幾乎將天駒逼得步步緊退,但天駒神色卻是一片沉著,目光透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冷靜。

    看似他處於下風,並且被樸勇逼得狼狽不堪,但在每一次交手之時,天駒總會找到機會,加以反擊。

    雖然以他目前的修為,最多也隻能給樸勇帶來一點皮外傷,但天駒卻沒有氣餒。

    反倒是樸勇,一開始上台前,他可是信心滿滿,經過一個月極度殘忍的特訓,同時拚著日後修為無法提高的代價,強行將修為提升到黑鐵三階武士的境界。

    對於師逸飛的決定,他是不敢有絲毫不滿,唯一能做的便是將這股氣撒在麵前的天駒身上。

    如若不是天駒,他又何需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剛剛上來之前,樸勇心中已經下了決定,在比試之中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天駒折磨致死,以解心頭之恨。

    可在他連續狂攻了十來招後,他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雖然從局麵上看去,他已經將天駒壓得毫無脾氣,天駒那瘦弱的身形在他眼裏,根本不堪一擊,隻需他在多加一點力道,便能輕易將其抹殺。

    隻是,眼前的結果卻是有些出人意料,從剛才到現在,他出拳的力量已經從原來的七成提升到九成。

    而在這種情況下,那天駒卻如同頑石一樣,始終無法打倒,雖然偶爾能夠打中天駒幾下,給他帶來不小的傷害,但與此同時,他的身上也是被天駒的長劍劃出了幾道傷口。

    雖然這傷口在他眼裏實在算不得什麽,但卻免不了一陣驚訝。

    他可是黑鐵三階武士,竟然被一名武生擊傷,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一時間,樸勇心中有了些許驚詫,手中的動作慢了一拍,天駒如何放過這般大好機會,長劍發出一陣炫目的光芒,竟是在樸勇的肩膀劃出一道血痕。

    一擊得手,天駒不敢大意,腳步連動,飛快向後退去。

    樸勇吃了天駒一劍,雖然並無大礙,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覺大失顏麵,尤其背後一道陰狠的目光始終停在他身上,讓他感覺如坐針氈。

    樸勇自然明白這目光的主人便是師逸飛,一想到師逸飛的手段,樸勇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看到正要退去的天駒,一聲怒吼,再無任何保留,迎麵追了上去。

    “小雜種,敢傷我,我要你死!”

    麵對暴怒的樸勇,天駒依舊不慌不忙,提劍迎上,但畢竟境界上有著不小的差距,盡管天駒已經判斷出樸勇的攻勢,但境界的差距還是難以彌補。

    知道已經來不及閃避的天駒,提起一口氣,不退反進,迎了上去。

    看到天駒的動作,場外一眾人皆是有些驚愕。

    甚至有些人心中已經開始嘲諷,這天駒簡直是個白癡,竟然打算和黑鐵三階的樸勇硬碰硬,這不是以卵擊石,找死嗎?

    從擂台一開始,寧清的目光便死死地盯著場中的天駒,原本見天駒已經被樸勇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寧清一顆心也是揪了起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親自代替天駒上場,也好過她現在這般擔心。

    而這時又見到天駒竟然打算和樸勇硬碰硬,寧清一雙玉手緊緊握住,心中暗罵天駒愚蠢。

    黑鐵三階武士的全力一擊,也是他所能抵擋的?

    這不是嫌命長嗎?

    天家這邊,天研早已清醒過來,但她修為低微對於場中的局勢很難分清,隻是一味見到天駒被樸勇打得節節敗退,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而她所能做的隻有雙手合十,不斷的向上蒼祈禱著。

    場中的樸勇,見天駒竟然不躲,目光中閃過一絲欣喜,一絲獰笑慢慢浮現,彷佛已經看到天駒被他打到鮮血狂噴的樣子。

    “嘭!”

    一聲有些沉重的撞擊聲,就如所有人想的一樣,麵對樸勇這全力一擊,天駒根本無法接下,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接連退了十來步,最後也隻能勉強用劍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一口滾燙的鮮血不可抑製的湧出,瞬間將天駒的胸口染紅。

    見自己一擊得手,樸勇總算露出一抹笑容,剛剛有些起伏的心境得意平穩。

    “還真以為你有三頭六臂,沒想到依舊這麽不堪一擊。”

    天駒沒有說話,而是抓緊時間飛快調息著,剛剛樸勇那一拳確實霸道,此刻他的胸口竟是隱隱有些發麻。

    不過,除了氣息被稍稍打亂之外,天駒倒沒有感到任何傷痛,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不滅金身訣的強大之處。

    雖然,不滅金身訣不能提高他的修為,但卻讓他的**變得無比強硬,尤其是進入第二重之後,他的整個身體更是猶如脫胎換骨,先前樸勇那一拳確實霸道,但不滅金身訣已經進入第二重的天駒,抗打擊能力也是有著極大的提高。

    相反的,此刻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低著頭的天駒,嘴角卻是泛起一道怪異的微笑。

    隻有天駒自己清楚,剛剛他雖然受了樸勇一記重拳,但與此同時,他亦是在樸勇的胸口處劃下一道傷口。

    從一開始到現在,別看他被樸勇打得節節敗退,身上更是受了不少的傷,但以著他現在的**強硬程度,實際所承受的力量不過隻有三四成罷了。反倒是樸勇,幾乎每一次打中天駒的時候,天駒同樣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點傷口。

    這些傷口雖然十分細小,單一來論根本無法給黑鐵三階的樸勇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但天駒前前後後在樸勇身上留下了十幾道傷口,此刻正慢慢地往外滲出血液。

    尤其剛才最後一下,那足有碗口大小的傷口,鮮血更是不停地往外冒著。

    如,便會發現此刻樸勇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了大部分,隻是所有人的目光顯然都集中在天駒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到樸勇。

    隻是略微調息了下,天駒便重新站了起來,目光淡然地看著樸勇:“你的話太多了,我已經說過,我就站在這裏,想要我的命,有本事盡管拿去。”

    天駒竟然還能站起來?

    這是所有人看到天駒這一舉動後,心裏的第一反應。

    明眼人都看得出,樸勇剛才全力一擊,即便是同在一個水平的對手,怕也是難以接下,而天駒的修為不過還停留在武生階段,怎麽可能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一臉從容的樣子?

    寧清目光有些詫異地看著天駒,心中暗自疑惑,他是怎麽做到的?

    在天駒重新站起來後,師逸飛臉色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此刻他心中亦是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和天駒交過手的他,自然對天駒的實力十分清楚,他實在想不通,天駒為何受了如此重的攻擊,卻還能站起來。

    即便從外麵看去,天駒確實受了不輕的傷,但顯然還是讓所有人有些吃驚。

    樸勇想不到天駒被他打得這般狼狽,卻依然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心頭大怒,不由氣極反笑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一會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被天駒一句話激怒,樸勇已經將所有事情都拋出腦後,眼下他最想做的便是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天駒折磨至死。

    一聲怒吼,樸勇再次衝向天駒,渾身氣勁傾瀉而出,一根根頭發倒立而起,對著天駒便是一陣狂轟。

    麵對傾盡全力的樸勇,天駒隻覺周身壓力徒然增大,不過他卻不驚反喜。

    隻因這樣一來,隻會加重樸勇身上傷口的流血速度,而正是天駒想要達到的效果。

    他深知樸勇的修為高他不少,想要輕易擊敗他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能做的便和他樸勇比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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