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


    “凝丹成功了!”


    已是凝丹中期的方掌門一見,激動得眼淚溢滿雙眶。歐夫人的手緊緊地抓住丈夫的右臂,淚流滿麵。他們知道,葉無痕不但救了他們的兒子一命,還助他凝成金丹,如此大恩大德,讓夫妻倆禁不住雙雙上前,朝葉無痕跪了下來。口中虔誠地喊道:


    “謝謝葉前輩!大恩大德,記銘在心!讓前輩受我倆一拜!”


    “不用多禮!”葉無痕忙拂出一絲真元力,托住方氏夫婦兩人,不讓他們跪下。


    方明真的凝結金丹已差不多了,淡金色的光芒,不時地閃爍著,映照得滿室生輝。不隻方氏夫婦,觀室之中的幾位玄湖派弟子也非常的感動。畢竟,一個修行小門派裏,從些將有兩位凝丹期的高手,實力提高了不少。


    眾人正沉浸在皆大歡喜之中,突然傳來門外一聲清脆的聲音:


    “爹、娘,我哥他怎麽啦?”


    話音未落,早已闖進來一位青春少女。隻見她,雲髻雙挽,玉簪橫插,臉如白玉,清麗嫵媚。身穿水湖色的緊身道袍,腳蹬一雙烏亮鑲金邊的小雲靴,身量苗條惹火,整個人充滿著青春活沷的氣息。


    歐夫人一見來人,立刻嗔道:“瘋丫頭,你還知道迴家啊!你哥他現在好得不得了,不用你擔心。”


    方掌門則露出喜愛的神色,溫和地說道:“小玲子。你跑出家門,也不跟爹娘說一聲,你母親她可惱你了。你哥修煉時出了岔,還好有葉前輩他們在此,不但糾正了他地修行岔氣,還幫助你哥凝結成金丹,現在已差不多快要收功了。”


    小玲子吐了吐可愛的小香舌。依到方東滿的身邊,摟住他的胳膊。脆聲撒嬌道:“爹,人家已不是小孩子啦!出去逛逛有什麽呀。”


    “這麽大了,還如此淘氣,你羞不羞呀?有客人在呢。”方掌門的眼中充滿疼愛,迴頭對葉無痕道:“這是我的小女兒方寶玲,一個瘋瘋癲癲的野丫頭,嗬嗬!”


    小玲子這才發現觀房裏有陌生人。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用眼角瞄了瞄葉無痕與司馬如嫣,口中不依:“爹,你亂說什麽呀,人家這不是迴來了麽。”


    方東滿一臉笑容,看了身旁地女兒一眼,指了指葉無痕與司馬如嫣。道:“還不向葉無痕、司馬如嫣兩位前輩問安。”


    葉無痕客氣地說:“叫我葉大哥就行了,這位是司馬如嫣姐姐。啊——”


    話未說完,腰上忽然一痛,迴頭不解地看了司馬如嫣一眼,卻見司馬如嫣粉臉發紅,一雙美眸幽幽的睜著。正氣惱惱地瞪著他看。她沒想到葉無痕會哼出聲來,登時把自己鬧了個滿臉通紅,不敢抬頭見人。


    方寶玲眼尖,看得清楚,口中“嘻嘻”一笑,走上前道:“見過葉大哥、司馬如嫣姐姐!如嫣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


    司馬如嫣抬起頭,粉嫩地臉上滿是笑意:“小玲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方寶玲向她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道:“我再過一個月就十八歲了!好姐姐。你的臉這麽白嫩水靈。是不是有什麽美容的修行法術,教一教我。好不好?”


    司馬如嫣被她說得霞飛雙頰,瞥了旁邊的葉無痕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哪有小玲子妹妹好看。”


    方寶玲拉著司馬如嫣的手,向她撒嬌道:“好姐姐,你的道行這麽高,是怎麽修煉的?”


    歐夫人插嘴道:“丫頭,別鬧了!人家司馬如嫣姑娘才不會像你一般,整天瘋瘋癲癲地,就知道玩,也不曉得靜修。”


    說話間,方明真已收功完畢,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眼中的欣喜之色顯露無餘。


    方東滿一見兒子收功,馬上喝道:“真兒,還不過來謝過葉前輩的救命之恩!”


    方明真在凝聚金丹時,已感覺到有人再幫助他,現在一經方東滿的提醒,登時明白了一切。趕緊站直身來,跨步上前,到葉無痕跟前,俯身跪拜,口中無不感激地說:


    “葉前輩大恩大德,明真永遠銘記在心!請受明真一拜!”


    “方道兄請勿多禮!”葉無痕側過身子,受了他半禮。


    方明真剛起身,方寶玲立刻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大驚小怪地喊道:“哥,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突破離塵期,進入凝丹期了吧?哇,哥你好利害哦!”


    方明真刮了刮好的俏鼻,笑道:“小妹,你要是整天光知道玩,永遠都別想進入離塵期,修成老婆婆了,還是靈光後期,嗬嗬!”


    方寶玲不依,嘟了嘟嘴道:“哥啊,你有沒有搞錯,誰跟你一樣,整天除了修行,還是修行。像你這樣的生活,即使以後修成了元嬰,活了幾百年,又有什麽意思!”


    “......”方明真被說得啞口無言。


    方寶玲一雙水靈水靈的大眼睛,滴溜一轉,又跑到司馬如嫣地身旁,拉起她的手:“司馬姐姐,你沒來過玄湖山,我帶你們去遊覽玄湖山的風景,還有山下的青湖,好不好?”


    司馬如嫣一聽要遊玩,頓時眉開眼笑,迴頭用祈求的眼光,可憐兮兮地看著葉無痕:“葉大哥,你看......”


    葉無痕受不了她的可憐眼光,無奈隻得答應她:“好吧!”


    方氏夫婦一聽葉無痕答應女兒要遊玄湖山,知道他們還要再呆幾天,非常高興。欣然吩咐女兒道:“小玲子,你可要好好地招待葉前輩他們,別太頑皮,知道麽?”


    方寶玲嘟了嘟粉紅地小嘴兒:“知道啦!真羅嗦!”


    轉身又蹦又跳地出了觀房,迴首朝司馬如嫣招手道:“司馬姐姐,快來啊!我帶你們去看玄湖山地奇鬆。”


    司馬如嫣臉露興奮之色,用眼神催促著葉無痕。


    葉無痕笑了笑。隻得對方氏夫婦道:“暫且別過。”


    方明真上前,誠懇地說:“葉前輩。要不我陪你們去罷。”


    葉無痕擺手拒絕:“方兄剛凝結成金丹,還須多多靜修,穩固道行為妥。”


    歐夫人順著話意說道:“真兒,你還是聽葉前輩的話,先鞏固你的道行為好。玲丫頭雖野,卻也不會不識大體,有她陪葉前輩他們就行了。”


    葉無痕笑著出了觀門。


    方東滿看著葉無痕遠去。迴頭讚歎道:“多棒的小夥子!年紀輕輕的,竟然能修到如此的境界,真不簡單啊!最難能可貴的是,道行高深,卻沒有一點驕傲地架勢,待人誠懇,熱心助人,有如此的心境。將來定能修得天道至境。”


    “唉!可惜啊!”歐夫人歎了一口氣。


    “怎麽啦?”方東滿不解。


    “這葉兄弟要是沒有道侶多好,我看他與我們地玲丫頭挺般配地。”歐夫人打起收葉無痕為女婿的主意來了。


    方東滿笑道:“有道侶沒關係地,隻要玲丫頭願意,他也可以再收一個嘛。”


    “我呸!誰不知道你們男人的心裏怎麽想,整天巴不得把天下的年輕漂亮女人,都想方設法收到自己的房內。我告訴你。你自己可別動這個念頭,不然我跟你沒完!”


    “爹、娘,你們在說些什麽呀!像葉前輩那樣地人,就是娶了三妻四妾,也是人家姑娘心甘情願的。”方明真一邊聽得不耐,忍不住插嘴。


    “去,去,去!你小子知道什麽,老實修你的丹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歐夫人嗬道。


    方明真委屈地迴道:“娘。我今年都快四十歲了,什麽小孩子!要不是為了修行。說不定早已當爹,甚至當老爺了呢。”


    歐夫人一聽此話就來氣:“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小子整天就知道修煉,還不趕快去找個媳婦迴來,我和你爹想抱孫子,想得都快瘋了。”


    方東滿讚成:“對呀!真兒,你也不小了,雖說為了修行,也不能耽誤了自己。依我看,還是乘早找個媳婦成家了,你現在也進入凝丹期了,修行的事可以慢慢來嘛。”


    “爹、娘,你們接著聊,我到後觀去靜修。”方明真一聽成家,趕緊溜走。


    “這小子!”歐夫人笑罵了一聲。


    葉無痕尋著方寶玲與司馬如嫣的去向,悠哉遊哉地在玄湖山上慢步。


    玄湖山上樹木茂盛,其中最多的樹就是各種各樣的鬆柏,滿山遍野都是翠綠的蒼鬆,或三兩集齊立,或孤聳岩間,或無數成林,型狀各異,如覃如傘,或橫或豎,有彎有直,蒼翠如雲,蓊蓊鬱鬱地,散發著清新的獨特木質氣味,令人心曠神怡。


    葉無痕獨步行過一高坡,司馬如嫣她們就在不遠處的坡上,追花逐蝶,嬉戲玩耍,陣陣清脆的笑聲,隱隱約約地傳過來。


    徒步登上一處高高的青石岩,葉無痕曲腿端坐,微冷的青石,不時給人以沁涼舒服地感覺,但覺心靜如岩,神清氣爽。遠眺青湖,陽光照射之下,湖麵上映起粼粼的青光,渺渺茫茫,非常醒目。抬頭仰望時,那淡藍的天空之中,正飄著淡淡的雲彩,如駒如梭,晃然而逝。


    葉無痕此刻心如青湖,平鏡似水,心神一動,真元力自然運行,隨機而轉,聚然間,入定了。


    道行有高低,修行隨機遇,越是高深的道行,越想進一步,非常之難!特別是到了元嬰之後,每進一層的修為,動則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花費大量的時間修行,方能突破。


    靈竅期以後,每進一層。沒有花上一二百年的功夫,哪能如願?


    葉無痕身具“五行之質”,當然另當別論!


    入定,乃是一種最為奇妙地修行狀態,就像佛家講究地禪定境界一樣,最能明悟,體會道之妙境了。“入定”狀態可遇而不可求。許多修士,終其修行一生。甚至沒有經曆過一次“入定”地狀態。


    在這玄湖山上,蒼鬆翠柏之間,遠望青湖之光,葉無痕再次入定了。


    此刻,葉無痕的神識正處在一種若遊若定地奇妙之境。泰然之間,神識內視之下,丹田處的元嬰仿如剛剛睡醒的小嬰孩。舉起胖胖地小手,伸了個懶腰,立身而起,左右好奇的觀望。


    接著,發現了任督之脈地通道之起點,小元嬰露出興奮的神態,向前屁顛屁顛地行去,沿著經脈甬道。不停地向前探索。經過慢長的路途,來到了靈台之處。


    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小元嬰欣喜若狂。


    隻見他躊躇地登上了靈台之頂,直向靈台上的光亮之處爬了過去。到了那一層薄膜處,小元嬰頑皮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觸了觸那層膜。小手突然融入其中,小元嬰嚇了一跳,趕快收迴小手。


    俄傾過後,再次伸手觸摸薄膜,慢慢地融入那層膜中,穿透而過。小元嬰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態,下了決心,整個小身體都融進去,緩緩地穿過了靈台之膜,爬到了膜上。


    當小元嬰地整個身體全部爬上薄膜之上時。葉無痕的心中突然一動。仿佛自己就是小元嬰,小元嬰就是自己。


    通過小元嬰的視覺。葉無痕看到了整個玄湖山,竟然如此清晰,每一顆砂礫,每一片樹葉,每一隻小昆蟲,盡在他的眼裏。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它們的細微變化,甚至連岩石下的一株小草,正在悄悄地吐芽都逃不過他的眼神。


    玄湖山的世界,竟然如此地清晰,如此的奇妙!


    就在此時此刻,葉無痕身上的真元力快速的運轉,一個又一個的大周天,不停地循環著,較往常快了幾十倍,甚至上百上千倍!他的修為,在刹那之間,疾速地增長。


    倘若把靈竅初期到靈竅中期劃分為十段,那麽此刻葉無痕地修為,正從第二段開始,快速地向上增長,瞬間增長的修為,相當於這幾年來的五六倍,先是非常快地跨過三、四段,緊接著不停地進展到五六段,到了第七、八段時,方才慢了下來。


    半個時辰過後,終於增長到了第九段,向第十段發起衝擊。


    正在關鍵時刻,葉無痕的心中又是一動,心跳忽然加速,一種不好的警戒,湧上心頭。


    小元嬰好像感覺到了某種召喚,小眉頭一皺,無可奈何地溜下來,爬迴靈台之頂,下了靈台,屁顛屁顛地向丹田處快速的跑迴,直到丹田老家,趕緊端坐上去。


    心神再次一動,葉無痕從入定之中醒過來,耳邊立刻響起一陣急唿聲:“葉大哥快來!葉大哥快來呀!”


    “出什麽事了?”


    仔細一聽,正是司馬如嫣的唿叫聲,葉無痕趕緊循聲飛去。


    到了地頭,葉無痕卻滿臉肌肉抽動,哭笑不得,不知該打還是該罵。


    “葉大哥快來,這裏有一條毒蛇好大哦!”司馬如嫣與方寶玲俏然站在一塊石頭上麵,兩隻一樣粉嫩玉手,正一齊指著石下的一角落,大唿小叫。


    “你們究竟是不是修士?怕一條小蟲?”


    葉無痕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好好的‘入定’,就讓你們給喚醒過來,害得我失去了突破進入靈竅中期的機會了,下一次地入定,不知要等到那個猴年馬月,唉!”


    好在葉無痕是個隨遇而安地人,心境一向寬闊,歎了一口氣之後,也不怎麽在意。換了個人,不知要如何的大罵她們倆呢。


    葉無痕隨手拂出一縷真元力,“卜”地一聲,把那條毒蟲壓成碎肉,再發出一道三昧真火,把它燒了個屍骨全無,好似要把方才的損失算在它身上似地。


    “好了。你們可以下來了。”


    “燒掉了麽?好惡心的東西!”司馬如嫣終於說出心裏話,不敢動它的真正理由。


    “這麽大的毒蟲,還真少見哦。”方寶玲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司馬如嫣見葉無痕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便問道:“葉大哥,你不喜歡遊覽風景麽?”


    葉無痕白了白眼,道:“這裏有什麽好玩的?”


    方寶玲聞言,立馬不同意了:“葉大哥你不知道。這裏好玩地地方多著呢!”


    司馬如嫣看了葉無痕一眼,知道他沒什麽心思。善解人意地說:“天快黑了,葉大哥,我們還是迴去了罷。”


    方寶玲意猶未盡:“早著呢,我們再玩一會兒吧?”


    司馬如嫣柔聲對她說:“小玲妹妹,我們迴去罷,以後有空再來嘍。”


    方寶玲嘟了嘟小嘴,一幅不太情願的神態:“好吧。主隨客便了。”


    迴到玄湖派地駐地,天色已晚。


    葉無痕與方掌門夫婦告聲歇息,與司馬如嫣便迴到了後觀堂的客居房。


    方寶玲自告奮勇,帶著司馬如嫣走在前麵,領路去後觀客堂。


    客堂快到了,方寶玲忽然迴頭問道:“司馬姐姐,你和葉大哥住同一間嗎?”


    司馬如嫣被她問得滿臉發燒,好在夜色已晚。方寶玲瞧不見她的羞意。


    悄悄地側過身子,偷偷迴首望了後麵的葉無痕一眼,聲若蚊蠅地應道:“嗯哪!”


    方寶玲偏偏不解其意,又湊到她跟前問她:“司馬姐姐,葉大哥與你是一對道侶麽?”


    如嫣愈發臉紅如火,低聲的嗔道:“小孩子問這些幹嗎?”


    方寶玲挺了挺發育得不錯的胸脯。語帶委屈地道:“如嫣姐姐,人家已經不小了,再過一個月就十八啦,你又比我大不了幾歲。”


    如嫣你聲笑罵道:“人小鬼大!不過,小就是小,大你幾歲也是大。”


    方寶玲刨根問底:“好姐姐,你告訴,你們到底是不是嘛?”


    如嫣壓低著聲音,紅著臉悄悄地道:“是又怎麽樣?”


    方寶玲訝然大聲:“真的嗎?”


    如嫣忙一把捂著她地小嘴兒,嗔怪道:“小點聲。你幹嗎呀?”


    方寶玲瞪著一雙可愛的黑眼睛。眼裏滿是不解的神色,“是就是了。有什麽關係,幹嗎怕葉大哥聽見呢?”


    兩人嘀嘀咕咕的,不時發出一陣咭咭的笑聲,隻管走進房間。其實她們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入葉無痕的耳中,讓他尷尬無比。


    葉無痕一人停在門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葉大哥,快進來吧。”司馬如嫣在房間裏點上了燈,朝門外喊道。


    葉無痕剛要走進觀房,方寶玲卻帶著一陣香風,泥鰍般地從他身邊滑過去,出了觀門,竟直迴去,留下一聲:“待會兒再見!”


    進了觀房,隻見司馬如嫣的一張小臉依然紅紅地,在燈光的映照下,紅fen粉的,滑嫩嫩的,異常的可愛,葉無痕看得一楞,想起路上她與方寶玲的對話,難免有點想入非非。


    司馬如嫣見葉大哥瞪著看,臉上愈加紅霞密布,櫻桃小嘴兒一張,左右而問:“葉大哥,你剛才是在靜修麽?”


    “嗯!”葉無痕應道。


    司馬如嫣猝然發覺,此刻地葉無痕,在燈下看起來,較之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卻不知剛才她們正在遊玩時,葉無痕的修為又有長足的進步。隻見他星目朗朗,氣質飄逸,整個給人的感覺,更加的出塵,司馬如嫣看著他,竟然有些癡了。


    兩人燈下對視,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直到一聲“咯咯”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奇妙的情景。


    “葉大哥,司馬姐姐,你們在幹嗎?呃,我知道了,是在醞釀感情,互相愛戀,對吧?怪不得,我站在門口都老半天了,你們還不知道。嘻嘻,真好玩!”正是去而複返的方丫頭。


    葉無痕老臉一紅,尷尬地“咳”了一聲,轉頭不語。


    司馬如嫣更是粉臉含羞,緋紅著臉,對著丫頭嗔道:“小丫頭亂爵什麽舌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完,作勢要上前拍打方寶玲。


    方寶玲忙大驚小怪地叫喊道:“哎呀呀!如嫣姐姐,枉我特地跑了這麽遠,去給姐姐端來玄湖梨果,你就這麽狠心打我麽?”


    司馬如嫣依然紅著臉,口中故作氣惱地說:“誰讓你沒大沒小的亂說話,看我不饒了你!”


    “嘻嘻!好姐姐,小玲子以後不敢,行不?”方丫頭吐一下小丁香,有點言不由衷,眨了眨那一雙可愛地黑眼睛,朝葉無痕道,“葉大哥,梨果端來了,你們慢用,我走啦,不打擾你們了,嘻嘻嘻!”


    “野丫頭!”司馬如嫣笑罵了她一句,方寶玲早已溜出觀門去了。


    司馬如嫣迴頭一瞧,不料迎上了葉無痕的眼睛,剛剛退了顏色的小臉,霎時再度發紅,一顆芳心不太爭氣,又開始“怦怦怦”地亂跳起來。


    “葉大哥,你看什麽呀!”司馬如嫣語帶羞惱。


    “你剛才路上時,是不是跟那小丫頭說我的壞話?”葉無痕的臉上笑意忽現。


    “哪有啊!葉大哥別亂猜想啦。”司馬如嫣把玉首埋得低低的,臉含羞意,不敢抬頭看他。


    “真的沒有嗎?”葉無痕笑道。


    “就是沒有!”


    司馬如嫣俏生生的聲音,柔婉動聽。俏臉輕揚,秋水汪汪,迴眸對視。


    葉無痕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嘴皮子一動,不料卻道:“嘿嘿,沒有就算了,打坐歇息吧。”


    司馬如嫣撲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剪影秋水,深蘊著幽幽的眼神,似喜非喜地瞧著他。


    葉無痕已端坐一旁,閉了雙眼,開始靜修。


    玄湖山的夜,已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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