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那是什麽玩意?”


    “是一種病,活不了多久,而且不單單是這樣,那些法醫在檢查陸陽的身體時候發現的,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柳慕錦的身上有沒有發現。”沈天淡淡的說著。


    我看著沈天,心中也是突然一驚,到了那些法醫在的地方,他們正在跟歐陽山報告著事情,我看著那些的法醫,淡淡的問著:“那個安康醫院是不是有治療艾滋病的地方?”


    那個法醫衝著我點了點頭,心中,頓時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那麽,艾滋病怎麽傳染?”


    另外一個法醫淡淡的說著:“血液、性`交、母乳。”


    我沉默的不說話了,“歐陽山老先生,麻煩您去找歐陽仇來吧,還有,找到了歐陽仇直接將歐陽仇送到安康醫院,我好像是知道怎麽迴事了,現在我需要去確認一下。”


    歐陽山看著我:“是不是找到了柳慕錦?”


    我點了點頭:“是的,在安康醫院,我們就先過去了,歐陽仇我們恐怕對付不來,隻有您來親自出馬了,還有,您就說找到了,其他的先不要說,還有一個最為關鍵的。您老要做好準備。”


    所謂的‘做好準備’,完全是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的意思也很是明顯,就是要讓歐陽山老先生做好要‘同歸於盡’的準備。


    歐陽山衝著我點了點頭,歐陽山笑了笑,便是起身離開了,我拉著一個警察的袖子:“能不能麻煩你們查一下,這個陸陽的祖輩是什麽人?行嗎?而且,看看,他的祖輩有沒有改過名字。”那個警察絲毫沒有怠慢,趕緊跑迴去,調查去了。


    沈天、歐陽娜、歐陽山老先生去找歐陽仇,而我跟林木森直接去找柳慕錦。


    “小尋,你怎麽了?臉色好像是有點不太好啊?”林木森低聲的問著我。


    我點了點頭:“恩,這個陸陽,還真不是一個好人。”


    我看著林木森,“林大哥,我突然想起來了,你能不能會省城。我有個東西落在了沈天的家中,你幫我拿迴來,吳婆婆身上有一個,清兒身上也是有一個。”


    我一邊說,一邊將我身上的妖幡給拿出來給林木森看。“我靠,玩這麽大啊?都要拿過來?”林木森也是嚇了一跳。


    “你讓這些警察跟你去,也快一點,歐陽仇過來,我會想辦法拖延時間,要是歐陽仇發瘋的話,我現在也隻有將四麵妖幡聚集在一起或許能夠阻止他了,所以,林大哥,拜托你了。”我很是誠懇的說著。


    “好,等你一到安康醫院我就給你到縣城去拿,小尋,你一定要小心。”林木森低聲的說著。


    我看著林木森,“放心,這邊交給我了,你快去快迴。”


    到了安康醫院,我身後還是帶著兩個警察,有一個警察已經帶著林木森離開了,我是有兒子了,林木森才是結婚沒有多久,連個子嗣還沒有呢,今天晚上,要是被歐陽仇知道真相的話,我還真是怕這個小子會發瘋,要是瘋起來整個青衣縣可真的完了。


    等沈天跟歐陽娜迴來之後,我還要想個辦法將沈天跟歐陽娜給支開,沈天雖然一開始跟我是敵對的,但是,最近這些天來,對我也是幫助不小,所以,我也不想讓沈天陪著我一起冒險,至於歐陽娜,她年紀還小,也得讓她走。


    至於我,我要是走了,怎麽勸說歐陽仇?


    “護士,請問,你們這邊是不是有一個叫柳慕錦的女孩子,得的是艾滋?”我低聲的對著大門的護士站的一個護士小聲的說著,當然了,同時那兩個警察穿著製服呢,也是將警官證給她看了。


    那個護士看著我們,低聲的迴應著:“有。”


    “那,能不能帶我們去見她?”我繼續問著,那個護士趕緊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帶你們去見她。”


    那個護士倒是非常的貼心,跟我們交代了一下艾滋病是如何傳播的,也是告訴我們,進去的時候,是絕對不要帶著口罩什麽的,會給病人帶來心理壓力的,我都是一一答應了。


    到了一個病房的門口,“麻煩你在下麵等著歐陽仇老先生過來,你就在外麵我等著我。”我對著那兩個警察說著。


    那兩個警察看著我,點了點頭。


    下一刻,我便是在那個護士的帶領下進去了。在單獨的病房裏麵看見了一張慘白虛弱的臉,那張臉跟照片上的也是一模一樣,我衝著那個女子笑了笑,“你就是柳慕錦?”


    “小錦,今天有人來看你了。你們先在這邊聊著,有什麽事情的話,就按鈴。”那個護士笑著說著。


    “好的,謝謝你了。”柳慕錦很是客氣的說著。


    柳慕錦看著我,微笑著慢慢的說著:“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是柳慕錦的?”


    我很是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有人拜托我來找你。”


    “找我?找我幹什麽?”看著柳慕錦這個樣子,我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我愣了一下,“歐陽仇讓我來找你的。”


    柳慕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愣了一下之後,看著我,“先生,我求求你,千萬不能告訴他我在這邊!我求求你了。”


    柳慕錦一邊說,還一邊想要給我跪下來,我直接抱著柳慕錦,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床上:“對不起,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柳慕錦看我直接坐在她的身邊,那慘白的臉上,竟然是有一絲絲的紅暈,“先生,我得的是那方麵的病,你能不能坐的遠一點,也可以將窗戶打開。”


    我看著柳慕錦,我實在是說不出口,他媽的,這麽善良的一個好姑娘,怎麽就這樣了,被陸陽當做棋子。


    我搖了搖頭,“你能不能下床?”


    柳慕錦驚訝了一下。我看著柳慕錦:“姑娘得罪了。”


    用兩片柳葉沾了一些無根水塗抹柳慕錦的眼睛上麵。我一把抱起了柳慕錦,然後直接向著窗戶那邊走過去。


    “你是什麽人?”柳慕錦看著我,很是詫異的看著我。


    “跟歐陽仇一樣的人,算是那種算命啊,捉鬼啊,那種人吧,你看外麵的天空。”我低聲的說著。


    柳慕錦按照我說的,看著外麵的天空,“先生,外麵的那些黑色的是什麽東西?好像是雨滴一樣的。”


    我沒有迴答,重新將柳慕錦給重新抱迴到床上,蓋好被子:“那個外麵的要是雨滴就好了,外麵的是陰氣,陰氣已經籠罩了整個青衣縣,是歐陽仇,歐陽仇要讓整個青衣縣變成一座死縣。”


    “什麽?他,他怎麽會這樣?”柳慕錦的眼睛裏麵已經是泛著淚花了,看樣子這個小姑娘並沒有忘記歐陽仇。


    我看著柳慕錦,“因為,在差不多六十幾年前吧,在青衣縣來了一幫唱儺戲的,班主呢,叫做歐陽林……”接下來,我便是將歐陽林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什麽?竟然是這樣?”


    “你不知道嗎?”


    “歐陽仇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個事情。”柳慕錦低聲的迴應著。


    “姑娘,你知不知道歐陽仇身上的那件袍子是怎麽來的?”我問著柳慕錦。


    柳慕錦淚水已經開始滴落了,“我們上學的時候,我也問過他,他說,他身上的那件袍子,是他的父母留給他的,自從初中的時候,他變成了孤兒之後,他就一直將那件袍子帶在身邊。”


    “姑娘,你的繼父陸陽,為什麽在你初中畢業了之後讓你去職業學校?”我低聲的問著。


    柳慕錦看著我,她已經是哭成了一個淚人了,“姑娘,還請你告訴我,不然的話,我沒有辦法說服歐陽仇,你想想,你在這個縣城難道就沒有關心的人了嗎?比如說,你高中的班主任,你的朋友,燕子他們,難道,你也要看著他們死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柳慕錦哭著說著。


    我一點也不介意的柳慕錦是不是得了艾滋病,柳慕錦趴在我的肩膀上低聲的抽泣著。“那你知道什麽,能不能都告訴我?”


    “我,我到職業學校全都是我繼父安排好了的,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他一開始就會畫畫,小時候,也教我畫畫,但是,他從來都不教我其他的,隻是教我如何畫麵具,後來,他知道我跟歐陽仇戀愛了。


    他一點都沒有反對,甚至還很是支持我們,歐陽仇跟我每次放假的時候,都會迴我家,而我的繼父還教我們如何話麵具,我們是繪畫藝術生,繪畫是相通的,他對我們的幫助也是很大,不過,自從歐陽仇來到我們家之後。


    他就不親自教我了,都過去教歐陽仇,而且,每次都是單獨的教,並不允許我偷聽,或者是在一旁觀看,我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歐陽仇對於繪畫還是很有天賦的,可能繼父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


    但是,對歐陽仇的好直到我畢業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表麵上對歐陽仇很好,但是,背地裏卻是說著歐陽仇的壞話,還逼迫我跟他分手,我不願意,他就用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來要挾我。讓我給他錢。


    我也是答應了,一心想著要是我將錢還給了他,我就跟他脫離父女關係,他也是答應了,所以,我就拚命的賺錢,他開出的價格是二十萬,我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我哪裏來的那麽多錢,他告訴我,我長得也不錯,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肯定是有人願意的。


    我當時就拒絕了,到了酒吧工作了一段時間,他說有事情要跟我說,讓我單獨迴一趟家,不允許告訴任何人,我便是聽了他的話,迴到了家,但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在我喝水的茶杯裏麵下了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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