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圍住我,雙手再我身上亂扯亂摸,破爛的衣服瞬間化為碎片,紛紛落在了地上。我赤身露體的被他們撲到在地,我終於知道他們這兩個畜生要對我幹什麽了,我再次絕望,二哥哥小妹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如果我被他們糟蹋了,我怎麽有臉再活在這個世上。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天上一個白影掠過,然後一個白衣少年輕飄飄的落在我身前,我雙眼迷離,覺得那身影就是我的二哥哥,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我的二哥哥終於來救我了。他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然後迴頭望著那兩個人冷冷的說,我最討厭這樣的事情,你們不想死的話馬上消失。那兩個男人看著麵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白衣少年儼然一書生模樣,兩個壯漢對視一眼發出刺耳的狂笑聲,鄙夷的對少年說:想英雄救美的話,也不看看對象。可是他們的笑聲被永遠的卡在了喉嚨裏,就在那一瞬間他們的脖子上同時多了一條口子,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因為是道口子是多麽的細,以至於鮮血並不能馬上流出來,他們不可置信的望著那白衣少年,那少年依然溫文爾雅,白色的衣衫無風自動,隻是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這把長劍纖細而柔軟,像女人的腰肢一樣線條流暢完美,很容易讓人忽略它是一把殺人的利器。此時這劍依然光亮如銀,沒有被一絲血跡汙染。不過此時,那兩個壯漢的脖頸處已經湧出了大量的帶著濃濃血腥味的鮮血,他們雙目圓睜,仿佛到死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死的,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清那少年是如何出手的。

    他不是我的二哥哥卻跟二哥哥一樣對我好,他就是我的小伍。有著比二哥哥更優美的身形和麵孔。我被他帶迴了一個山間的小屋,我再那兒待了三個月,第一次有了朋友那是小伍的朋友,他叫羅燁。最後出成了我的朋友。我們三個人天天在樹林裏無憂無慮的過著日子。

    有生以來那三個月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可是我有一天,一個女人來到了樹屋,他說她是小伍的親姐姐,是小伍讓她來接我的。我相信了她,因為她對小伍的事情如數家珍,於是這被她帶到了這裏———會芳樓。小伍確實叫那個女人姐姐,不過絕對不可能是親姐姐。小伍經常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做生意。有時候三兩個月才迴來一次,有時候半年才迴來,這次他都快一年沒迴來了。他說,讓我先暫時住在這裏,悶了出去唱唱歌,彈彈琴,煩了就迴房裏睡覺。沒有任何人會為難我或是強迫我做我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小伍對我說:這個世上他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麽值得信賴的人,隻有幾個異性的兄弟可生死與共,可也都是終年生意在外,況都是單身男子,不懂得如何跟女人相處。而值得信賴的女人,這個世上隻有這會芳樓的老板一人,於是就把我拜托給她了。的確,雖然在會芳樓這若幹年,這裏的人從來沒有為難過我什麽,雖說是名聲不太好聽,終究是風塵之地,可是我還能要求什麽呢。可是,可是……她們不該給我喝翡翠湯的,我和小伍永遠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說小伍所做的生意,如果有了妻小就是拖累。可是小伍對我說等他掙夠了錢,我們就一起到鄉下,做幢大房子,種一大遍葵花,生一大堆孩子……

    雪姬一直娓娓而談,眼神幽遠,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雖然故事中濃濃的憂傷彌漫,讓來至二十一世紀的高中生淚流不止,可是當雪姬說到她再也不能跟小伍生孩子時,她的胸口忽然劇烈的起伏,麵上通紅,好像憤恨的火焰從她的胸膛直竄出來映紅了她的臉。她再一次伏在桌上劇烈的咳嗽著。單薄的身軀隨著劇烈的咳嗽顛簸不己,好像暴風雨中的小船,飄搖不定。穀素兒緊緊的抓住她,讓她伏在自己的肩上。穀素兒忽然覺得肩頭有股熱流,慢慢浸透著她的衣服,灼熱著她的皮膚,穀素兒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雪姬她吐血了,她吐血了……她一下子慌了,又哭又叫:“雪姬姐姐,雪姬姐姐,你千萬不要嚇我呀,不要死啊!”在屋外候著的如意連忙進來:“姑娘,你怎麽又咳嗽了,我馬上去給你熬藥。”

    雪姬緩過勁兒來,慢慢擦拭著嘴邊的血跡:“素兒妹妹沒關係的,這是老毛病了,一時半會死不了的。”

    穀素兒抽咽著:“姐姐難道沒有請大夫看過嗎?”

    “這病年年在看,年年在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我能苟活了這麽數十年,也是我的造化了。”

    “姐姐千萬不要這麽想,沒有治不好的病,姐姐一定不要胡思亂想,過度勞累。”

    “謝謝素兒妹妹了,我確實有些累了,就不空留妹妹虛坐了。”雪姬說完好像已經筋疲力盡了,躺在床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穀素兒從雪姬的院中走出來,看著會芳樓滿目雕梁畫棟,陣陣佛香浮動,處處羅帶蹁躚,覺得這真是一幢華麗的女人的墳墓。雪姬啊雪姬,這讓她想起《紅樓夢》中憂慮過多,鬱鬱而終的林黛玉,讓人感概萬千,吹噓不已。穀素兒在心中發著誓,一定不能讓雪姬跟林黛玉一樣。在這裏雪姬仿佛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和朋友。她一定要想辦法和雪姬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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