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聞言臉上頓時驚白交加,六神難安,“那怎麽辦?難道就任由那對賊夫妻胡亂栽贓我們姑娘麽?”


    孟夫人的心顫了顫,“事到如今,咱們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一切等候爺迴來再說。”


    候府內極力隱忍著被人發難潑髒水,候府外那兩個潑髒水的人依舊沒有嘴下留德,不停的訴說著齊恩候府如何仗著自己手中有權勢,欺負他們重情重義的好兒子,特別是說到寅國公府四房的婚宴上,二人更是口若懸河,將他們的兒子徐守宗塑造成了一個為愛隱忍大度,又手中無權無勢的悲哀之人。


    看得當場不少人竟落下淚來,更覺得這些高門權貴十分可惡。


    “……今日我們勢必是要為我兒討迴一個公道的,為避免候府再次欺負良善,還請諸位在這裏為我們做個見證,我們夫妻兩個謝謝大家了。”


    徐姚氏說完,和徐番糧一起齊齊的跪在地上拜向眾人。


    眾人頓時英雄正義感爆棚,開始有人叫囂讓候府趕緊打開大門,還這對可憐的老夫妻一個公道。


    這個時候人群裏徒然走出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她目光狐疑的看著徐備糧夫妻兩個,定了定神,開口說道:“你們胡說八道,公主殿下豈是你們口中那願作幫兇之人?你們胡亂攀咬皇室,該當何罪?”


    這聲音並不大,可是站在小姑娘身邊的人聽到他這句話都靜下聲來。這一處靜下來,漸漸地就有旁的人覺得奇怪扭頭過來看,一時間就都靜下來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徐備糧夫妻是顯然沒想到的。


    他們之所以敢說出這件事情與公主殿下有關,實在是那日在寅國公府四房的婚宴上,的確是公主殿下為簡筱玥出的頭,這就是他們欺負徐守宗的鐵證。而且剛剛看到大家為他們家宗哥兒鳴不平,為宗哥兒義憤填膺,他們感覺隻要百姓站到他們這一方,就算是皇室公主他們為達目的也不怕。


    “你又是哪裏來的小姑娘,難道我們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冤枉當朝公主殿下不成?”


    因為有人當場質疑他們的話,徐備糧心裏的底氣有些發虛,可他麵上卻不怎麽顯現,反而反問了迴去。


    “你用不著知道我是誰,我隻知道公主殿下寬厚仁和,最是看不得天下不平之事,憑什麽你上下兩片嘴皮子一翻,就給公主殿下蓋上一頂欺壓百姓的罪名?”


    “在寅國公府四房的婚宴上,公主殿下毀了我兒和玥姑娘的定情信物這是事實,在場那麽多人都看著呢,而且孟夫人更是直接否認我兒與玥姑娘之間的事情,也是有很多人在場的,這事可不那麽容易抵賴。”


    徐備糧開口爭辯。


    小姑娘卻是不怕他,“公主殿下又不在這裏,就憑你一家之言,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徐備糧夫妻二人可不就是篤定公主殿下不在麽,否認他們哪裏敢胡說八道,徐姚氏不滿的看向小姑娘,“我們一家子是受害者,我們一家子問心無愧。”


    小姑娘徒然冷笑,“你們一家子是不是受害者,是不是問心無愧,我都沒興趣知道。我隻知道我所知道的公主殿下並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否則去年隨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瀚王殿下離京辦差,就不會施恩百姓,惠及萬民。齊恩候府的玥姑娘我也是有幸見過幾麵,那是個知書識禮,溫柔待人的姐姐,是個頂頂好的姑娘,怎麽從你們嘴裏說出來就成了那樣一個行為舉止皆不堪的人?我正巧要進宮一趟,見著公主殿下,我定會問她是不是真的用權勢壓人,欺負了你家兒子。”


    小姑娘語聲一落,周圍響起低低的議論說話聲。而在此前半刻鍾,齊恩候已經迴到自家門口,看自家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就想繞過圍觀的人群進旁邊小巷由後門進入。沒想到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有人在為他們家打抱不平。


    齊恩候深吸了口氣,忽然覺得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鬧得這樣大,而且帶牽扯到宮裏的公主殿下,那肯定是私下裏解決不了了,他心中有了決斷,立即改了主意扒開人群走到那小姑娘麵前,微微拱了拱手,“小姑娘,多謝你為我家玥姐兒仗義執意,還未請教姑娘貴姓?”


    他說‘我家玥姐兒’,小姑娘當即明白了麵前此人的身份,她連忙恭敬的行了晚輩禮,“迴候爺,小女姓沈,名宴姝。”


    沈宴姝,齊恩候聽到這個名字當即就想到了另一個人,“不知你與沈宴知……。”


    “他乃小女兄長。”


    不錯,從人群裏走出來仗意執意的就是沈宴姝,她今日接到昭姐兒命人來傳話,說她新得了個好玩意兒,請她進宮一觀。沒想到馬車路過這裏時竟走不動了,下了車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沒想到會聽見竟有人汙蔑公主。


    齊恩候點點頭,一副了然加感激的模樣。


    沈宴姝則道:“小女趕著進宮,這便告辭。”


    沈宴姝一走,知道真是進宮去的,不是嚇唬他們倆,徐備糧夫妻兩個頓時驚得臉色慘白。可容不得他們多想什麽,眼前的人可是他們一直以為上門提親就能看到齊恩候啊!聯想到自己躺在床上即將死去的兒子,徐備糧夫妻紅了眼,上前就要與齊恩候拚命。


    “候爺,你高高在上,我們家宗哥兒高攀不起你們家的姑娘,但又何必讓人把他打得那樣嚴重呢?請把兇手交出來,他應該為我兒子償命。”


    徐姚氏哭得傷心,徐備糧扶著她,一副為兒鳴冤的慈父慈母形象。


    “我原是想放過你們,沒想到你們竟是找上門來胡亂攀汙,我亦不欲你們在此爭辯,既然事情鬧開了,那咱們就叫齊當事人到京兆衙門去吧。”


    一聽齊恩候說要去京兆府衙門,徐備糧和徐姚氏二人麵麵相覷,他們隻是想鬧開,最好能從候得到點便宜,總不能讓他們的兒子白死啊,可沒想過要去京兆府衙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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